腰間被掐了一把,楊子軒吃痛,心道,難道這是每個女人的特殊技能?怎么自己接觸的那么多女人,都喜歡跟自己過不去啊?
“你到底還有多少多少事情瞞著我?”
“那是你不了解我。”楊子軒伸手過去要摟著她的腰。
“別碰我。”君汝臉色紅紅的,見這男的又要湊過來。
“你是不是還想我理解你啊?君汝斜睨著眼睛。
楊子軒點了點頭,猛然見她臉色越來越難,大有要打人的跡象,腦袋搖得像撥浪鼓一樣,說道,“好的就理解,不好的,還是不要理解……”
君汝臉色這才寬了下來,心道,這個男人,還真是給點顏色,就要開染缸了……
“說回正題,你要去捉這個幕后指使人,可有方案?”
“而且,我還是有個疑問,這個幕后指使人和那些制造謀殺案的,真是同一個人?”
君汝臉有憂慮之色。
“你就不用杞人憂天了,怎么著,現在也只能死馬當成活馬醫了。開了弓,就沒有回頭箭,只能一條路走到黑……”
“怎么逮呢?”
楊子軒摸了鼻子,臉色變得嚴肅起來,“怎么逮呢,這就只能靠一些灰色的力量了……”
“灰色的力量?”君汝臉色微變。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在羅浮的時候,應該是分管情報處的吧?你做了幾年的情報工作,應該對灰色,對江湖,應該有所了解……也有所理解啊。”楊子軒目光灼灼,盯著她的臉龐。
“確實我們一直都和這樣一個灰色群體。打交道。”君汝點了點頭。
“只是你一個大市長,去接觸這種層面的人物,干嘛呢?”
“這你就不懂了,他們有時候,能夠幫我做很多事情。這次如果不是他們提供線索,我們根本沒勝算……”
“但是這種灰色力量,本來就是一種不穩定的力量,你還是不要摻和太深了。”君汝語重心長,還真是怕楊子軒栽在這里面。
“所以,我想跟你做個交易……”楊子軒凝視著她的眼睛。
君汝被一直這樣盯視。有點受不了,臉紅紅說道,“混蛋,你整天盯著我看干嘛,搞得渾身不自在……”
“我跟你說正經的。”
“我也是跟你說正經的。”
“我就知道,你不會這樣好心好意的幫我。這就露出馬腳了。”君汝沒好氣說道。
“哎,大小姐,我昨兒可是連命都可以為你搭上,你這話很傷人啊……”楊子軒臉色微微發怒。
君汝見他認真了,心里也難受起來,沉默了一會,說道。“我只是開個玩笑而已。”
“我也只是開個玩笑而已。”本來嚴肅的臉,登時恢復過來,讓君汝就要伸手過來撕裂他的嘴巴。
“啊。”不小心拉扯到手臂上的傷口,君汝哧哧的吸著冷氣。
“別亂動。”楊子軒心里一慌,忙去查看。
一只溫軟的小手,開始在他腰間的肉上,使勁捏了一把。
“還不上當?”君汝格格嬌笑,“看你還欺負我。”
楊子軒苦著臉,心道,明明就是你在欺負我。
不過和女人是沒什么道理可講的。
等君汝舒心了。楊子軒才繼續說道,“你們警方不都是會養這樣一大批人灰色的人物,給你們做線人嗎?你們本來就需要他們幫助破案……”
“那你想怎么辦呢?”
“我就是想把幾個人塞給你做線人,當然他們能夠提供很多情報,甚至很多很有用處的情報。而他們需要的只是一個線人的身份,做掩護……”
“你是想讓你控制的這股勢力,能夠真正在陽光下行走?”
“可以嗎?”
君汝低著頭,思考了一會,喃喃說道,“這可是違背我的原則,”
“如果你覺得為難,可以不做啊。”楊子軒見她為難的樣子,心里嘆了口氣,也不忍心去逼她。
“不過如果是你的要求的話,偶爾違背一下也不是一定不行……”君汝扭頭朝他吐了吐舌頭,俏皮可愛。
“你這妮子,竟然敢玩我?”楊子軒大呼被她騙倒了,“騙了一次,還騙第二次。”
不過心里卻異常的感動,這無疑是這個女孩的表白。
這么好的女孩,自己真要放手,那真是自己都要甩自己一巴掌了。
從病房離開之后,楊子軒走向了路邊的公共電話,開始安排任務,布局擒獲幕后指使人“左盟主”。
安排部署完畢,楊子軒回來到病房,跟君汝全盤托出自己的計劃。
“首先,我們在警局玩將計就計的把戲,表面認同白老大指認的替罪羔羊。這一步,最大的作用,就是降低那位左盟主的警惕性。讓他認為我們省廳可以收工了,回去了……”
“等他覺得危險去除之后,他應該就要露面,我們根據線人的情報,可以在周邊部署警力,擒獲對方……”
君汝點了點頭,“這是一個不錯的方案。不過最重要是不能讓情報泄露……”
楊子軒正想附和,手里的電話響起來了,卻是個意外的電話。
“子軒同志嗎?”
周立昌咳嗽了一聲,最近諸事不順,精神也有點萎靡。
“這天氣不太好,時好時壞,立昌同志,你可要多注意身體啊。”楊子軒沒猜到他這個電話的意圖,就先給他東拉西扯。
“老毛病,沒什么大礙。”干咳了幾聲,周立昌臉色恢復過來。
“立昌同志可是我們的主心骨,大班長真要像我前幾天那樣被一場風寒撂倒,那可是要出大事的……外面還不知道會怎么傳呢。”楊子軒語氣慎重。
“外面愛真怎么傳就怎么傳,公道自在人心……”周立昌也跟楊子軒客套一番。
“這兩天,都沒見你。本來想找你商量點事兒,讓老費去問了下,市府那邊說你在忙,就想著打電話給你說說就行了……”
楊子軒心里咯噔一下,這個老頭子倒是消息靈通。自己兩天不在市府出現,就開始察覺了,不知道要怎么給自己使絆子……
反正話里話外,就已經表達了對他消失兩天的不滿。
他來姑蘇,除了跟宋靜聰說了,就那個李義東這個秘書知道了……
“就那兩千萬的事。之前都鬧到大門口了。省里電視臺也采訪了。我剛看到新聞。省里就有老首長,打電話問我咋回事,這過年過節的。這樣子可是不太好看,說輕了,是意外,說嚴重了。那是政治意識不夠……”
楊子軒冷笑一聲,這就開始扣帽子了?你自己那邊一群豬隊友,你以為我就可以輕易放過。
“鬧事的事情,既然省里電視臺都播放了,那相信立昌同志你也知道真相了吧?教育局的一位干部,唆使教師去財政局鬧事,行為極度惡劣。我已經通知紀委和相關部門介入調查了……”
“啊,你說的這個事情,我還真是第一次聽說。”周立昌吃了一驚。
楊子軒冷笑,你裝,你繼續裝。
“那可能還沒把相關情況上報給你。”
“如果是事實的話,那一定要重重處理,這種干部帶頭唆使不明真相群眾鬧事,真是要嚴懲……”周立昌語氣嚴厲。
“我也是這樣認為。”
“不過一碼歸一碼。”周立昌語氣一變,又說道,“干部隊伍出了問題。我來處理。就算得罪人,我也可以做這個惡人。但是那兩千萬,我就無能為力了,市長同志,你可要把這個擔子給挑起來。。快快找出那兩千萬的下落,我也好給省里幾個老首長交代……”
楊子軒心道,果然是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啊。
話真是說得好聽啊。
“省電視臺在播出的時候,只是簡單說明有這樣一件事,可能有些有爭議的鏡頭,就刪減掉了。導致的結果,這個簍子,就捅到省里去了。我的座機,時不時有首長打電話進來過問情況,他們也是一片好心,怕我們管不好廣陵這個盤子……但也是倍感壓力,不過你放心,大部分電話,我都頂回去了。我希望子軒同志,你也不要有太大的心理負擔。天塌下來,我先頂著,你先把事情做好就行了……”
楊子軒長嘆一口氣,這老頭的話,聽著就讓作嘔了,說了半天,就是想什么事情都不干,偏偏又說得天花亂墜……
“那我明白您的意思了。”
“這樣吧,咱們也不可能無期限的拖下去,得定下一個日期。什么時候破掉這個案子,得有一個說法,不然我心里沒底,跟省里那些首長溝通時候,就更沒底了。你說是不是?當然,我的意思,也不是說要給你下任務什么,下命令什么,我希望你理解我的意思。就是說,你主導破案,也得下面那些戰斗在一線的人員一個期限。有壓力才有動力,對吧……”周立昌喝了口水,潤了潤喉嚨。
“立昌同志,我插兩句吧。就是說吧,破案,不是做政府工作安排,國家五年計劃,說破就破,說破就能破,得有線索,有計劃,有步驟,循序漸進去做。尤其是這種復雜的案子,更是一個疏忽,可能就找不到真相了……”
“子軒,你還是沒明白我的意思。我是希望你給下面多點壓力,因為具體的工作的是你在安排,我也不好具體過問。怎么給壓力呢?就是給個時間表。要是到時間,還是沒破案,咱們再想辦法。比如,這筆錢可能找不回來了,我們必須要開始從別的渠道找錢過來給那些人民教師過年,要是拖到大年三十了,才告訴我們,這案子破不了。那咱們去哪里籌錢啊?”
楊子軒摁了摁太陽穴,說道,“那你說吧,我們該怎么來定這個時間表。”
“你看月底就是過年了,今年過年來得有點早刨除掉新年的假期。我們大概還剩二十天左右,這二十天,咱們還有幾個大的會要開,你政府那邊也有好幾個總結會議要開,這樣排下來。我估計就剩下一周的時間。但是我們不能給下面的人一周的時間,得再快點,大概就給他們五天,如果剩下的五天,他們還沒找出那兩千萬。咱們就要開始想辦法湊錢,然后。該處理的責任人,也不能拖著不處理了……”
五天?
楊子軒苦笑一聲,“會不會時間太緊了?”
“不緊了,不給下面那些兔崽子一點壓力,他們就不知道味道。你就不要參與到一線了,盯緊點那群兔崽子就行了。”
楊子軒真是大罵一聲:我現在就在一線。給下面壓力,不就是給我壓力嗎?
“我會向調查人員轉達您的意思的……”
“那就先這樣吧,你也不要太奔波,前幾天才風寒,真要被這西伯利亞寒風撂倒,那還真是傳言滿天飛了……”
“好的。”
掛了電話,勤政人員便跟周立昌說。“肖立興同志來了。”
“快快讓他進來。”
肖立興進來換過鞋子,在周立昌側邊坐了下來。
“書記,怎么樣,知道楊市長下落了嗎?”
“估計真像你說的那樣,跑到一線去了,我剛才跟他通過電話了,給了破案時間表,五天內沒結果,那這個案子就要定性了。”
“書記這一招好啊。”肖立興笑道。
他早上就跟周立昌通過電話,說楊子軒正在一線破案。
周立昌當時就想出了一計。給他壓力,只要有壓力,可能就打亂他的全部步驟。
說實話,在費統安排人員到財政局鬧事之前,周立昌是真心希望追回那兩千萬。同時惡心楊子軒一把,比如處理一些財政局的干部,就算了。
但是費統自己搬石頭砸自己的腳之后,唆使人員鬧事,還被楊子軒識破,捉到把柄之后,他就開始擔心楊子軒不會善罷干休,順藤摸瓜的,查到費統頭上……
查到費統這個市委秘書長頭上,無疑就等于查到他這個書記頭上……
至少全市有點眼色的干部,都是這樣看的,費統就是他的顏面。
如果這個顏面都丟了,那他威望肯定都要大跌的。
所以,他才希望這兩千萬真丟了。
那楊子軒肯定也要背負一定的責任,也會有這樣那樣的顧慮,只有這樣,處于劣勢的他,才可能產生和楊子軒進行交換的底牌……
“這是沒辦法中的辦法,但愿能夠追回這兩千萬。”
周立昌長嘆一口氣。
肖立興自然看得出他的心思,其實他自己又何嘗不是有著小九九呢,甚至他也很怕楊子軒真追回這兩千萬。
看見楊子軒掛了電話之后,就臉色難看,君汝輕聲問道,“誰啊?”
“還能是誰啊?就廣陵那個老是和我做對的老頭子。又來給施壓。我看他是巴不得我找不回這兩千萬,然后這個責任就莫名其妙的推到我頭上……”楊子軒咬牙切齒。
“他說給我五天時間破案。雖然我不在意有個時間表,但是他這個時候特地打電話過來給我下命令,居心叵測啊。”楊子軒冷笑一聲,“我倒是讓你失望一回。”
“他愛咋滴就咋滴,反正你幾次和他過招,他不都輸得灰頭土臉的嗎?”君汝漫不經心說道。
楊子軒有些意外,“你怎么知道我幾次和他過招啊?”
君汝憋紅了臉,“我也是隨便聽人說的,就是,就是聽我爸和別的幾個叔叔談論你的時候,他們有時候會談到你,還有你的事。”
君汝可不敢說是自己刻意去聽,不然這個混蛋,尾巴又要翹上天了,還不被他欺負得不行?
“肯定是背后說了我很多壞話吧。”
“才不是呢,他們都挺欣賞你,我爸對你的評價挺高的……”
“扯遠了。”君汝才意識到自己又被他帶壞了思路。
“其實我是感覺有人在泄露風聲,但是具體是誰,我還猜不到,不然周立昌不可能猜到我在一線,然后打這個電話的。”楊子軒撓撓頭。“算了,先不管他。”
說罷,突然又一個電話打過來,卻是清脆的女聲。
“清麗怎么了?”
“你看到省臺的報道了?太可惡了,竟然刪節了最后一段。那才是真相,省臺那群竟然掩蓋真相,真是讓我失望透了……”
“這個我知道,沒多大事。”楊子軒還以為是什么。
“對不起,你交給我的這點事,我都做不好。”梵清麗語氣里滿是自責。
“傻瓜。這和你一點關系都沒有,省臺刪節,應該有人故意給省臺打招呼了,讓他們刪節了,那個人說話比你有分量,僅此而已。真的和你沒關系。你沒必要自責。”楊子軒緩緩說道。
“但是我還是覺得很難過,都怪我沒把事情做好……”
“你再這樣難過,我才要生氣呢。”楊子軒語氣嚴肅。
“如果你真的委屈,這樣吧,我現在在外地,等我回去了,你給做飯吃。作為補償怎么樣?”
梵清麗破涕為笑,“那么難吃,你也想吃啊?”
“你不知道我就喜歡黑暗料理?”
“黑暗料理?什么來的?”
“就是一坨坨的,看起來就惡心,比如用各種奶油,把食材做成人形,或者人某個部位,或者一坨坨,根本看不清楚是什么,反正就很惡心的。但是吃起來卻不錯的那種……”
“聽著就覺得惡心,不過我沒做過,要不,下次你做給我吃?”
楊子軒又跟她瞎扯了幾句,才掛掉電話。心道,同時和幾個妹子保持這種曖昧關系,真是難啊。
掛了電話,卻見君汝掙扎要起來。
“你要去哪里?”
“你去幫我把護士叫來吧……”
“你要去哪里,我扶你去吧。”楊子軒過去摟著著她的腰。
君汝憋得臉紅,說道,“蠢貨,我去洗手間,你也扶著我去嗎?”
楊子軒一陣尷尬跑去把護士叫來。
事情如同“左盟主”意料中的那樣,進展順利。
當天,水蔭縣警方再次訊問白老大,白老大死也不肯開口,嘴巴硬得很……
急于破案的張誠親自全程隨同訊問,見白老大嘴硬得不行,當即指示水蔭縣警方對白老大上些手段……
“張處長,這樣不太好吧?”水蔭縣警方有些為難。
“不你來我來,今晚通宵輪流安排人員訊問,我就不信他不招。今晚問不出,明晚問,我看他可以幾天不睡覺嗎……”
“張處長,這可是違反規定的。”
“違反規定?天塌下來,我頂著,你怕什么?”張誠被楊子軒氣得一肚子的火,剛好找不到發泄對象,剛好有人送上門來,怎么會放過呢。
凌晨兩點再次訊問,白老大還是嘴硬,什么都不肯說。
凌晨三點再次訊問,白老大還是什么都不肯說。
凌晨四點,扛不住滾滾睡意,每次睡又被打斷的白老大總算招了。
“指使你的人是誰?”
“你確定這里不會泄露?”
“當然不會,我向你保證。”
“是警局的人,就這個局。”
“誰?”
“刑偵大隊長范建。”
“繼續說下去……”
聽著白老大說的有板有眼,張誠眼睛越來越亮,心道,看來這次我要立大功了。
警方充當黑惡勢力保護傘,這個上報給省廳,自己怎么也算立功了吧。
果真是情場失意,事業得意啊。
于是當場錄下口供,然后讓一起審訊的小警員保密,直接拿著口供去找水蔭縣局長。
他沒注意到,最后白老大嘴角邊那一抹鄙夷而又得意的笑容。
聽完張誠的話之后,水蔭縣公安局長,當即表示要上報縣里,配合省廳工作,揪出隊伍中的毒蟲……
等張誠走了之后,那局長才起身,剛出了大門,就看見一輛尼桑開了過來,他認得那是“左盟主”心腹六猴的車……
但是車里沒有六猴,只有那個司機。
“李局長,去哪,我送你一趟。”
李局長點了點頭,上車之后問,“六猴讓你過來的吧?”
“嗯。”
“事情已經辦好了,一切按計劃進行。”
“嗯。”
“找個公共電話吧,我給盟主通下氣,讓他安排下一步動作。”
“下一步,該是慶功了吧?”小黑突然笑道。
李局笑了笑,“年輕人最喜歡的就是慶功了吧?”
“李局不也是嗎?這么大的忙,怎么說也有幾十萬進賬吧?”
“瞧你這話,錢我不缺。”李局笑態可掬的走向公共電話。
小黑豎著耳朵傾聽,隱隱約約聽到一些暗語,慶功在城南一家山里的度假山莊,錢明天給他……
有了這兩個信息,就不枉今晚守了一夜。
張誠興奮得一夜沒睡著,第二天早上大清早去醫院找君汝,把案情給她說了一遍。
君汝嘆了口氣,如果不是楊子軒提前布局,怕她和張誠,都要被那個左盟主給騙了……
那可是騙人高手啊。
第一次用各種安眠制造自殺假象,差點騙過一大群警察,如果不是楊子軒識破。
第二次又用這種將計就計,直接騙倒張誠,她如果不是事先知道內情,怕也要被騙。
“你知道嗎?君汝。幕后指使人,竟然是水蔭縣那個刑警隊長,早上水蔭縣已經控制他了,對犯罪事實全部承認了。他殺這些人,是因為長期在禁毒大隊,早已染上惡習,但是那點工資不夠花,就開始利用出外緝拿兇手時候,進行搶劫……”
君汝臉色平靜,說道,“真是讓人意外啊。”
“是啊,不過這個動機也說得過去。”
“嗯。”
見君汝貌似不怎么開心的樣子,張誠滿腔興奮,像是一拳打到棉花上一樣,難受得緊,他本來以為君汝會因此對他刮目想看的。
怎么說,這個案子,也是他破的對不對?
“君汝,你怎么好像都知道了,很平靜的樣子,難道你不覺得這個可以慶祝了一下,我們一群人奮戰了這么多天,總可以松一口氣,給廳里一個交代了……”
“張誠,我有點累了,我先睡會吧,你下午再來吧。”君汝實在有點受不了他的聒噪,開始送客了,張誠越是在他面前邀功,她越發覺得此人丑陋,對比起來,感覺那個混蛋真是人品好多了……
張誠訕訕笑道,“那好吧。”
走出門的時候,碰見低頭進來的楊子軒。
“站著。”張誠見楊子軒繼續往里面走,突然說道。
楊子軒繼續徑直往前走。
“叫你站著。聾了嗎?”張誠怒道。
楊子軒扭頭指了指自己鼻子,“你在和我說話?”
“這里只有你一個人吧。”
“不會吧,難道你不是人?”楊子軒笑了笑。
張誠大步走上去,揪著楊子軒衣領,咬牙,“少跟我玩嘴炮。君汝累了,在休息,你就不用進去。另外,這個案子,我破了。你哪里來,滾哪里去吧。”
楊子軒冷笑一聲,“張誠同志,你似乎管得太寬了。就憑你還沒有命令我的資格。”
“還有,你最好把你的手松開。這可是對我極大的侮辱。如果你覺得自己可以承擔之后的一切后果,那你可以繼續揪著我的衣領……”
“你算什么東西?”張誠差點被楊子軒氣炸了肺。
楊子軒直接甩開他的手,目光冰冷,大步繼續走了進去。
張誠目光陰冷,拿起電話,“幫我查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