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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水寫書,幾乎掙不到錢,常年的不定期斷更,他連月獎都沒拿過幾次,寫這本書,幾乎全憑個人愛好和興趣,更是一種大毅力的堅持。
陸穎腦就覺得楊軒渾身上下都是壞水,來參加白梅婚禮未必就安了什么好心。
“喲喲,才多久沒見,你又換新人了?”陸穎臉色一變,朝盛彤說道,“這位是男朋友吧?你可以好好看管好他哦,我可是見過他和不少女孩關系親密喔……”
楊軒臉色尷尬,隨即說道,“陸大小姐,就算我們過往有些糾葛,你也不用這樣貶損我吧?”
盛彤卻挽著楊軒的手臂,朝陸大小姐笑道,“我相信他。如果陸大小姐覺得自己過去很受傷,現在想出來討個說法,那我想說,你大概找錯人了。”
陸穎氣鼓鼓的離開,走到周鯤鵬夫婦身邊,狠狠說道,“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那個盛小姐也是一朵奇葩,這么用力維護那姓楊的。”
周鯤鵬聽在耳朵里,妒火燒。
他放棄盛彤,一方面是因為盛彤沒有足夠的家庭助力,更重要的原因是,他覺得自己拿不下盛彤。
得不到的東西,他就要狠狠傷害。
他知道盛彤開始對他有好感,他就故意冷落她,給她派結婚請柬,以此來刺激她。
但是——看見她此時幸福依偎在楊軒臂彎里,周鯤鵬總是覺得有股挫敗感。
開闊的草坪,婚禮現場在一處度假村,隨處可見粉紅和白色的絲帶和裝飾,花籃和氣球交相輝映。
就在這時候,只聽門口一陣喧嘩。
“應該是有重要人物到了。”
“過去看看。”
“能夠讓周鯤鵬這個公子哥親自迎接的,怕是身份不簡單吧。”
周圍人群交頭接耳。
周鯤鵬和白梅大步流星和進來的一青年,雙手緊緊握在一起。
“沒想到鴻輝老弟你會親自來……”周鯤鵬把青年引到核心的坐席,楊軒和盛彤都被安排到較為偏僻的坐席,兩人倒也沒覺得多不自在。
“這人誰啊?”楊軒看著人流和人氣都被那青年吸引去了,疑惑問道。
青年穿著黑色西服,里襯著一件藍色襯衫,剪著碎短頭發。戴著無框眼鏡,身材不算高,但是卻有一定氣場,舉手投足之間,都頗有紳士風度,顯然頗有教養。
“你連莊鴻輝都不認識嗎?”盛彤有些吃驚,就連和他一桌的其他幾個女孩。都對他投來鄙夷的眼神——哪里來得土包?
“莊鴻輝?”
這個名字,楊軒可不陌生,香港超級富豪之,擁有卓絕商業天賦,自小便被身為香港大富豪老爹莊倫多培養為信匯集團接班人,雖然其父親莊倫多現在老當益壯。暫時沒有交班的意思,但是莊鴻輝眼光并不局限于接班,而是開啟了自己的商業帝國鴻輝集團。
莊鴻輝目前的主要名聲,都是依靠他父親莊倫多,這個和大陸關系密切的超級富豪。
但是在公子圈,莊鴻輝的名聲就不一樣,不少公哥都希望能夠和莊鴻輝拉上關系。從政的可以拉港商投資,從商的可以借用其人脈和經驗。
“周鯤鵬和莊鴻輝有一定私交,只是沒想到莊鴻輝會抽空親自到這里來,周鯤鵬面說來著實不小。”盛彤介紹說。
楊軒倒是想起了關于莊鴻輝的另外一樁往事,當然楊軒不會貿貿然去和莊鴻輝結交談論這些事。
不過,卻激起楊軒的商業雄心。
整個越海系企業,今年總利潤不超過八億,不要說和信匯這樣的商業航母巨無霸相比。就是和鴻輝集團,也有不小的差距。
鴻輝集團年初才通過倒賣商業地產項目,賺進了一億多美元,按照現行匯率,越海系的利潤還不如它一個項目。
“確實是一個很干練有魅力的人,果然是龍生龍鳳生風,老鼠的孩會打洞。”楊軒喝了口茶。
“還是單身呢。聽說想要嫁給他的女孩,都已經不知道排隊排到哪兒了。”
“你也可以去試試,說不定就可以嫁入豪門,不用像現在這樣打拼。”
“一入豪門深似海。我才不想呢,那樣不自由。”盛彤搖了搖頭,看著場內女嘉賓,都紛紛注視著他,有點可笑,“不過我看你那個前女友,陸穎妹倒是挺熱情的。”
“喂,什么前女友,別污蔑,我和她是小蔥拌豆腐,一清二白啊。”楊軒不樂意了,這種沒吃到狐貍肉,就先惹了一身騷的屎盤,他可不愿意戴頭上。
“我相信你。”盛彤長吁了一口氣,“才怪呢!”
不一會兒,又有來了一男,周鯤鵬親自去迎接,引到莊鴻輝身邊坐下來。
“這又是誰?”
“楊家公子楊子機。你該不會又不知道吧?連楊家公都沒聽說過?此人乃公圈的核心人物。”
盛彤緩緩說道。
楊軒微微皺著眉頭,見到楊機看向這邊,忙拉過盛彤,擋住他的臉。
“看來能坐到那一桌的人,都不簡單啊。”楊軒笑道。
“可不是嗎?我們只有冷落份。其實婚禮也是一個很重要的社交場合,等級涇渭分明,容不得排錯。”
楊軒和盛彤交談著,周鯤鵬在主位和楊子機,莊鴻輝相談甚歡,突然有人拿了電話過來遞給他,他說了聲抱歉,就躲到角落接電話去。
“你想干什么?”周鯤鵬臉色登時拉了下來。
“你瘋了!你個瘋婆子!我警告你,你不讓我好過,我也不讓你好過!”周鯤鵬狠狠的掛了電話,朝旁邊小弟說道,“那個瘋婆子真是陰魂不散。”心里卻一陣煩躁。
旁邊小弟說道,“您讓我去調查楊子軒的事情,我已經去調查了。”
“什么來頭。”
“如果沒錯的話,他應該是廣陵市長楊子軒。”
“廣陵市長?”周鯤鵬突然想起自己前幾天到廣陵,并沒見到廣陵市長,原來是這個人啊?
周鯤鵬本來心情煩躁,突然心生一計,說道,“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不要被可疑的人物混進來破壞婚禮,如果有可疑人物,你要第一時間通知我,你先去門口看著。“
周鯤鵬走到穿梭于眾人之間的白梅耳朵說了句,想讓盛彤也一起做個伴娘,白梅欣然同意。對于這個丈夫的“老”情人””,就要多拎出來讓她多露露臉,感受一下婚禮的氣氛。
白梅到盛彤身邊極力邀請她加入伴娘團,盛彤實在是盛情難卻,只能勉強答應,只剩下楊子軒孤零零的坐在桌邊上……
盛彤在后臺的換衣間。換上伴娘衣服后,剛出門口,就見周鯤鵬已經佇立在那里,一身黑色白色禮服,拿著小杯紅酒,手插在褲袋。
“你今天很漂亮。”周鯤鵬舉著酒杯說道。
“謝謝!”盛彤停下腳步
“今天全場,你是最漂亮的。”
“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周鯤鵬笑了笑。“我實話實說而已。”
“白梅今天是新娘,她才是最漂亮的人。”
周鯤鵬沉默了一下,醞釀著情緒,“你還愛我嗎?”
“周先生,請不要自作多情,我鬼妃重生:誰敢動我夫君
從來沒喜歡過你,更別說愛過你。”盛彤冷冷說道。
“你不要欺騙自己,你的眼神已經出賣了你。”周鯤鵬喝了一口酒。晃了晃身體,稍微靠近盛彤一點,“我知道你對我還有感情的。”
盛彤一驚,后退了一步,冷冷說道,“對不起,我男朋友還在等我。我要出去。”
周鯤鵬橫跨一步,擋住了她的去路,說道,“那個乳臭未干的小孩。怎么配得上你?”
“恐怕你還沒資格評價他。”不知道為什么,聽到別人貶低楊軒,盛彤突然覺得很氣憤,如果此前,她對這個男人,還有一絲殘留的記憶,此刻所有的記憶,都消失無蹤影。
“不就是個廣陵市長嗎,很了不起嗎?”
“哼,你罵我可以,請不要捎帶上他,我在強調一次,你還沒資格評論他。論格局,論氣度,論學識,論人品,你都和他沒有可比性。”盛彤怒極而笑,“就算論級別,你現在連廣陵市長都不如,他就是比你了不起。”
周鯤鵬被盛彤一番話氣的渾身發抖,他沒想到盛彤竟然如此維護楊軒,那個臭小白臉。
“總有一天,我會把他踩到腳下,讓你看清楚,誰跟誰沒有可比性。”
“那就等到那一天,你再說這句話吧。”盛彤語氣更是冰冷,從他身邊側身而過。
周鯤鵬再次跨步,擋在她身前,想兩只手捉住盛彤,抱住她……
盛彤沒想到這個男人如此無賴,揪著一個空檔,搶奪過他手的酒杯。
將他酒杯剩余的酒,全部潑到他臉上。
周鯤鵬眼睛進酒,一陣刺痛,立刻松開了盛彤雙臂,退后幾步,揉著眼睛,擋著盛彤前面。
“周鯤鵬,你再這樣我就喊非禮了。”盛彤怒不可遏,“今天是你的大婚之日,請你自重,也給你的新娘一點尊重。”
“我想最后說一聲我愛你,小彤。”
“呵呵,不用了,我聽到這句話,就想到長途巴士。”盛彤手拿著酒杯,防止周鯤鵬進一步侵犯。
“為什么想到長途巴士?”
“因為我暈車,一想到長途巴士,我就想吐。”
周鯤鵬揉了揉眼睛,臉色猙獰,“我是真心的。我真后悔當初沒認真追你。“
”就算認真追,我也不會和你有什么結果。不過我還是謝謝你。”
“謝我什么?”
“謝謝你今天所作所為,讓我真的看清楚自己的內心——我這一刻更加確定我從來沒有喜歡過你,從來沒有。”盛彤胸部起伏波瀾,紅色裙,白色上衣,美麗動人,說話卻斬釘截鐵。
周鯤鵬心一冷,兀自說道,“但是小彤,我是真的愛你,所以我才會想盡辦法,甚至讓白梅讓你做伴娘。為的就是能夠和你獨處這一刻,告訴你我心真正的想法,今天見到你之后,我更加不能夠抑制自己愛你的心,雖然我在給別人敬酒,但是我每時每刻,心都系在你身上。看到你幸福的依偎在楊軒懷里。我的心,真是如刀割一樣。”
盛彤沒有說話,冷冷的看著這個男人成熟的表演。
如果在以前,她或許會被這番話掀起一些波瀾,但是不知道為什么,一想到楊軒。她就感覺內心平靜了下來,眼前此人卻更顯得令人憎惡。
“很久很久以前,我就給你準備了一份禮物,一直想給你。但是我明白,如果今天我再不給你,怕是就沒機會了……”
周鯤鵬這才緩緩提起腳邊的一個盒,遞給盛彤。
但是盛彤卻沒有接過來。“對不起。我不會接受你的任何禮物。”
“你就不想看看是什么嗎?”周鯤鵬感覺到褲袋的電話震動,把禮物到她腳邊,說道,“我去接個電話,你打開看看吧,就當我求你,如果你覺得不合適,可以不要。我不勉強。”
說完,就拿著電話出去了。
楊軒坐在酒桌上百無聊賴,和身邊的幾個姐妹閑扯起來,他也是個自來熟,加上外形不錯,又口齒伶俐會講故事,很快就和幾個女孩打得火熱。
楊子機和莊鴻輝談笑風生。不時四處掃視,突然注意到了角落里面和幾個女孩打得火熱的楊子軒,手的酒杯當啷一聲摔到地下。
震驚莫名。
服務員忙上前掃,幫他替換另外一只杯。
楊子軒卻發現有個女孩鬼鬼祟祟的。從他后面繞過去,走的方向,正是盛彤剛才進去的方向……
這時候,楊子軒也注意到了楊子機望向他,他當即起身,跟在那個鬼鬼祟祟的女孩后面,穿過人群,走到后臺。
盛彤終究還是沒抵得過好奇,拿起那個紙袋,紙袋里面是一個白色大盒,沒有標識,沒有說明,好奇心驅動之下,她打開了那個盒,結果卻讓她有點震驚——那赫然是一套婚紗,粉色的婚紗。
下面有一張小紙條,小紙條上面有幾行字——親愛的,這是給您的新婚禮物,以前一直想給你,卻陰差陽錯。今天一直想給你,卻怕打擾你的生活。我們彼此錯過是因為你沒給我時間,是你放棄我,我和她是最近才定下來的。你要記得我愛你是真心的,我會永遠記得在夢里是你跟我穿上了這套婚紗,一起依偎在樹下。我會記得我的生命你曾來過。一個曾經愛過你,恨過你,以后依然會一直愛著你的男人。
盛彤直接把紙條撕碎,手里拿著婚紗,卻見門口那邊,一個殺氣騰騰的女人,披頭散發的沖進來,見到拿著婚紗的盛彤,飛奔過來,就要往盛彤臉上抓去……
“原來你就是那個賤人,我今天就和你拼了,反正我已經一無所有了,我已經一無所有了……”
那披頭散發的女人,像是發了瘋一樣。
盛彤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尖叫一聲,以為自己要被這個瘋女人抓出兩條血痕來。
卻見那瘋女人的手像是被是施了定身法一樣——定住了。
盛彤驚魂未定,見那個瘋女人身后探出楊子軒的頭,怒道,“你沒事弄什么婚紗?”
“我殺了你,敢擋著我,我要讓這個賤人好看。”那個瘋女人不停掙扎。
楊軒直接甩了她一巴掌,怒道,“別瘋了,她不是你想要找的人。”
那瘋女人繼續掙扎!
楊子軒勢大力沉,再給了她一巴掌。
“你別瘋了,她真不是你想找的人,你被周鯤鵬耍了,你知道嗎?她只是來參加婚禮的嘉賓,你要找白梅,白梅在外面招待客人呢……”
那瘋女人愣住了,被楊軒抓著動彈不得,突然哇的一聲跪在地上,哭了起來,“你們欺負我,你們都欺負我……”
楊軒可不想被她眼淚鼻涕弄了一身,急忙躲開,“我說大姐,我可沒對你做了什么,你別亂誣陷人。”
過了許久,那瘋女人才停住哭腔,一抽一抽的,肩膀聳動。
“你怎么知道我是來找周鯤鵬麻煩的?”
“就你這副架勢,我就猜到八成了。這年頭這種事情太多了,談戀愛的是一個,結婚生的又是另外一個。我用腳趾頭都能夠猜到你就是和周鯤鵬談戀愛那個,結婚的卻是另一個。”楊軒一副情感專家的口吻。
盛彤總算明白了什么回事,拍了拍起伏胸脯,緊緊摟著楊軒手臂,對剛才那一幕兀自害怕,“幸好你來得及時。不然我真的要被……”
那瘋女人也知道認錯人了,兀自嘴硬,“誰讓你捧著婚紗,我一進門,有人攔著我,許久才放我進來,讓我到后臺找,有我想找的人,然后發現你拿著婚紗,以為你就是那賤人……”
“是啊,白梅不是讓你做伴娘,你拿著婚紗干什么?你有那么心急嗎?”楊軒也訓斥道。
盛彤一跺腳,說道,“這盒子是周鯤鵬剛才給我的,說給我的禮物,我本來不要的,后來他接電話去了,我好奇就打開了,就……”
楊軒腦急轉,“看來咱們都中計了,差點了周鯤鵬的計,幸好我機靈,嗯,都是我的功勞……”
“你閉嘴!”兩個女人同時怒喝。
國慶,月初,山水扯兩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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