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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水寫書,幾乎掙不到錢,常年的不定期斷更,他連月獎都沒拿過幾次,寫這本書,幾乎全憑個人愛好和興趣,更是一種大毅力的堅持。
滿座賓朋,一片嘩然。
周鯤鵬臉色鐵青。
這個時候,他已基本下不了臺。
白梅臉色更難看,難堪,難受。
沈月明兀自沒有回避的意思,拿著話筒質問周鯤鵬,“一腳踏兩船,還想很安全?我今日之行為,就是因為你刻薄,當年,你偶爾去泰國,給我帶了一個廉價玉器,都能讓我感動連連,淚水不迭,可想而知,你對我是有多刻薄,多忽視我。”一手把手腕上的玉器,砸到周鯤鵬臉上,“這東西,還給你。”
“男人真的很現實。一個男人不愛的時候,女人做什么都是錯的。在你腳踏兩只船的時候,我讓你做什么,你都可以有借口推脫,說你工作忙,說你沒時間陪我,出街給我提個包,都說太沒男氣概。打電話給你,你說我查崗。說不想太早結婚,所以不提結婚的事情,說自己害怕對孩教育,所以不要和我結婚生。”沈月明臉色猙獰,本來嬌俏的臉龐,不僅僅變得煞白,而且充滿戾氣,“但是,當你遇到一個比你年紀小的,而且能給你事業有幫助的女孩,立刻就什么都可以,去到哪里都要給白梅匯報行蹤,工作之余也大把時間陪她,出街給她提包也不會沒男氣概了。而且不再說不想太早結婚了,不再說害怕對孩的教育了……”
周鯤鵬身體發抖,聽著沈月明一點一點的毀掉他的形象,卻無可奈何。臺下賓朋,幾百雙眼睛,緊緊盯著臺上,他如果上去毆打沈月明,只怕會惹得更糟。
他只能克制,不停的克制,不能做出驚人的舉動。
“怎么了無話可說了?”沈月明抹了一把眼淚,繼續說道。“你是有多么的不可信賴。既然你不愛我,為什么要拖我這么多年?”
沈月明不再看他,面向臺下眾賓客,“我今日來,只是為了揭開周鯤鵬的丑惡嘴臉,他在你們眼,或許很完美。就像剛才那個姓楊的主持人說的。在你們眼,他是專情而有個性的,但是這一切,都是騙人的。他只是一個的,有心計,個人操行都不可信賴的混蛋而已。”
“希望在座各位不要被他騙了。我就是一個鮮明的例。我被他騙了多年。他騙我會跟我結婚。騙去我青春最好的幾年,他就是個大騙。”
沈月明把話筒一摔,把身上的婚紗直接脫下來,她里面還穿著正常的衣衫,把婚紗砸到周鯤鵬臉上,和他擦肩而過,冷冷說道。“從今日起,我和你再無瓜葛,你好好去做你的白家女婿吧——希望不再有像我這樣受騙上當的女孩。”
沈月明走下舞臺,在楊機身邊,突然停住了腳步,冷笑一聲,“你剛才說他專情,我只能說你看人眼光太差。和他相識這么久,都沒識破他的面具,也許你跟他是串通好吧,為他的道德背書是要付出代價的。”說完,頭都不回,大步流星的走出宴會。
楊機沒想到,沈月明最好還燒一把火在他身上。
他能夠感覺來自四方的怪異眼光。
穿著婚紗的白梅。捂著臉,抹著淚,奪門而去,陸穎緊緊跟在她身后。
整個婚宴。亂成一團糟,尤其是長輩父母那一桌,更是尷尬到極點。
今日越州幾乎有頭有臉的人物,都送禮過來,甚至越州公安局長還親自到場。
周鯤鵬愣在舞臺上,幾乎下不了臺。他千想萬想,也沒想到會是這樣一番局面。
他腦里面一直在轉,他前后派出了三個保安隊在宴會現場及周邊搜查,都沒發現沈月明的身影,當時還以為她已經溜出去了,沒想到她還在這里——他突然想到了,如果沈月明還能夠躲藏的地方,就應該只有一個,就是女洗手間,因為保安都是男性,進不了女洗手間。
但是能夠沈月明怎么從女洗手間溜出來到宴會現場,他還是沒搞明白,找來擔任保安隊長的發小,臉色鐵青,“她到底是從哪里出來的?”
發小一臉委屈,捉來一干保安排查,隊伍總算有個小保安說,見過盛彤進洗手間之后,身后好像還跟著一個穿婚紗的人,當時以為就是白梅,因為盛彤是伴娘,而且是周鯤鵬好友,當時就沒多加留意。
“盛彤?”周鯤鵬腦海突然閃過了和楊軒對話的那一幕。
“楊軒?”
周鯤鵬三步并作兩步,再回到宴會現場,一場鬧劇,很多賓客已經陸續離開,只見楊軒和盛彤位置,早已經空空如也,詢問同桌還沒走的賓客,楊軒和盛彤早在沈月明離開的時候,就離開了。
“楊軒盛彤,你們竟然跟我玩花樣?”周鯤鵬臉色猙獰,“那你們,都是我周鯤鵬一生的敵人!”
這樣一個婚禮,被搞得烏煙瘴氣,連他父母,岳父岳母,都大丟臉面。
他怎么會善罷干休呢?白梅那邊還不知道該怎么安慰勸說呢。
還有到場的幾個老領導,也至少在未來的一段時間內,嚴重質疑他的管控能力。
男人,婚前有過感情史,在那些老領導眼里都不是問題,甚至沈月明在臺上罵他的話,都不是問題。
最大問題是,他沒控制管理好這個老””,讓她到臺上去鬧,讓滿座賓客都大丟眼鏡,大丟臉面。
這就不是個人人品問題,是能力問題了。
周鯤鵬幾乎能夠想象那幾個平日對他不錯的老領導,會對他產生一個什么樣的壞印象。
盛彤和楊軒打著車,跟在沈月明后面。
“我懷疑要下黑手了。”
楊軒盯著沈月明那輛車。
盛彤感覺一股冷氣從腳底一直冒到頭上,“周鯤鵬有這么大膽?”
“周坤鵬沒那么大膽,但是加成他那些丟面丟到姥姥家的親朋好友,就有這么大膽了。”楊軒摸了摸鼻,“我本來以為沈月明只是打算到臺上哭鬧一場,沒想到她比我想象的那個瘋女人,厲害多。”
盛彤仔細回味一下,好像真是那么一回事,“現是說明自己和周鯤鵬昔日情史。介紹她是周鯤鵬昔日戀人的身份,激怒白梅。然后不停質疑周鯤鵬的誠信問題,對她承諾無數,卻無一兌現,告訴大家周鯤鵬是個反復無常的小人。最后質疑周鯤鵬的誠信問題,告訴大家,他是一個不可信賴的人……”
“一環扣一環。這個沈月明真是人才,說實在的,比那個小雞肚腸的白梅,強太多了。如果周鯤鵬娶了她絕對是一個賢內助。不娶她,就是憑空多了一個不死不休的敵人。”楊軒摸了摸鼻,想起了沈月明在楊機身前駐足的橋段。笑道,“這個女人,絕對是個愛憎分明的人。愛可以轟轟烈烈的愛,恨也是可以轟轟烈烈的恨。”
盛彤卻警覺的發現他們這車身后,不知道什么時候,多了一輛皮卡。
“來了,記著車牌。越A……”
楊軒讓盛彤把車牌號碼記下來,同時讓司機落后于那輛皮卡。
開到一處橋涵,皮卡突然換道超車,眼看就要撞上沈月明那輛車,同時反向車道駛過來一輛皮卡,傍晚時分,打著燈,那車司機心頭已經驚嚇。又受到燈光直射刺眼,他本能的踩剎車,同時往右邊打方向,然后突然感覺車爆胎,方向向右邊偏,卻發現車從一個不到十米的隔離欄缺口,沖入了道路右側的河道里面……
那出租車司機嚇壞了。第一時間停下車,報警,楊軒和盛彤迅速跳下河道,去救人。
冬天的南江支流。水溫雖然不算很低,但是依然很冷,跳下去打了冷顫,只能強忍著,從車墜落何種到完整沉沒,是最寶貴的救命時間,楊軒用力打開車門,先把已經不省人事的沈月明救出來,那司機是沈月明的專職司機,還清醒著,楊軒隨后把他救出來……
隨后,警察和救護車過來,將幾個人一起送到醫院去,折騰到晚上兩點,楊軒和盛彤才坐下來,到附近的一家海鮮城吃了點海鮮砂鍋粥,點了幾個小炒,楊軒也餓了,在婚宴上,本來就沒怎么吃飽,又喝了不少酒,肚咕咕叫,救人又耗費太多體力,三下五除二的把粥吃完,見盛彤在小口的抿,笑道,“照你這種吃法,一晚上,都吃不完。”
“要你管。”盛彤瞪了他一眼,“你以為我想你,一頭牛一樣,胡吃海喝個不停。
“牛好啊,不知疲倦。”楊軒笑道,突然想起前世一個網絡流行語,“有人問男女關系像什么,有個人回答,就是牛和田。”
“牛和田?”盛彤滿臉疑惑。
“牛耕田,只有累死的牛,沒有耕壞的田。”
盛彤哪里想到他思想那么齷蹉,甩了他一筷,“你腦能不能裝點正常的東西?現在還有一個病人在病床躺著呢,我們又破壞了周鯤鵬的好事,他不會放過我們的,以他的性格,你還是想想辦法吧。”
“其實不太明白周鯤鵬為什么對老””這么冷血。而且沈月明也沒想到周鯤鵬那么冷血。”楊軒說道。
“說實在的,今天破壞他婚禮,影響還是很大,他家也算有頭有臉,宴會現場也很多有頭有臉的,總會看不過眼的,他父母還不知道怎么向白家交代,說來白家勢力也不在周家之下,搞不好這婚接不成,還會結下個仇人。他這么憤怒,這么冷血,也是可以解釋的。”盛彤倒是明白這里面的彎彎道道。
“你還給他說話?”楊軒放下筷,吃了十分飽,鹵水拼盤,可是很下咽。
“我呸。我才不是給他說好話。”盛彤也不顧淑女形象了,“那我們現在一走了之?”
“不不,我們還是去見見沈月明吧,她應該已經醒過來了。”
從吃夜宵的地方,走回到醫院,見沈月明已經醒過來,見到盛彤和楊軒進來,忙道謝,“多謝兩位相救,不然我今天就離開人世了。”沈月明嘴唇還是有點蒼白。說話也氣不足。
“本來我就想回去多吃點安眠藥自殺的了,沒想到姓周那混蛋,比我還急。走過這一場鬼門關,我反而不想死了。我反而想好好活著,好好報仇去。”沈月明像是在自說自話,又朝楊軒和盛彤說道,“你們記著當時那皮卡車牌嗎?”
楊軒和盛彤把兩皮卡車牌號遞給她。沈月明接過來后,說,“警方要過來給我錄筆供了,你們先出去吧,我沈月明是有仇必報,有恩也必報的。兩位對我的恩情,月明會銘記在心。”
楊軒和盛彤退出來,越州警方就過來了,錄了筆錄之后,就走了。沈月明走出來,楊軒和盛彤走了過去。
“情況怎么樣?”
“越州警方我擔心會庇護,就算查到那兩個皮卡司機身上。也沒什么用,單靠這個事情,沒法扳倒誰……”沈月明倒是十分清醒,“不過,我和他生活多年,倒是有些他的問題材料,以前我沒注意收集,現在還可以收集……”
楊軒見沈月明和周鯤鵬已經不死不休的狀態。也沒多說什么,“以后多聯系吧。我叫楊軒。”
伸出手和她握了握,又介紹盛彤的身份,沈月明鞠躬說道,“如果沒有你們,我此時已經死了。我感覺現在的我,重獲新生了。你們都是我的救命恩人,就算你們不要我聯系,我也得經常去騷擾……”
“你身體應該沒什么大礙了吧?”
“都是些皮外傷,明天就能出院了。你們如果還不回去的話。可以留在越州,我帶你們逛逛。”沈月明清醒過來,倒是正常起來。
“他們不會這次不成功,繼續下次吧?”楊軒有些憂慮說道。
“他們有那個膽就來,我在越州也不是毫無根基的,這一次已經讓我提高警惕,他真敢再來,我就和他來個玉石俱焚。”沈月明聲音冰冷。
夜里,房間內沒開燈,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
只有眼圈亮著,男聲音沙啞,極度疲憊,另外一個男走進來,抱歉說道,“周哥,事情沒辦成。”
“真是一群廢物。”
“那還要繼續嗎?”
“不用了,現在已經引起警惕了,再做手腳就很難,搞不好還會搬石頭砸自己的腳。”周哥吐了個煙圈,冷冷說道,“看來真是不死不休了。對了,給我跟機告個罪,今天的事情,真是萬分得罪了。我也沒想到那個賤女人會如此來一招,罵我就算了,還連累機,這件事是我不厚道,我對不住他。”
“他好像對楊軒意見很大?”
“楊機,楊軒,該不會有什么關系吧?”發小疑惑問道。
周鯤鵬沉思了一下,“應該不會,沒聽說過楊家有過這么一號人物,楊家活躍的幾個,我都見過都認識,估計是巧合。他不喜歡楊軒,估計還是看上了盛彤。”
敞亮的套房,巨大的落地玻璃,可以眺望南江綠色
楊機打了個噴嚏,旁邊的女人遞了一張紙巾過來,冷冷說道,“誰在罵我,難道是楊軒那個傻貨?”
女人喂他吃了一顆葡萄,聲音溫柔,“怎么了?遇到什么煩心事了?”
“就一傻,現在也跳出來。”楊機溫柔的撫摸她的手。
“你犯不著和一傻生氣,值得不?”
楊機許久才說道,“是啊,我犯不著和他生氣了。對了,聽說戴家那女孩到這邊來了?”
“您是說戴桔梗嗎?”女人眼神閃過一絲嫉妒,“你最近很關注她啊。”
“這次過來,除了和莊鴻輝聊點生意,最近我要在越州拿一塊地,資金不是很充裕,想和他談談,他年初的時候,在香港買一棟大廈,這個月賣出去,賺進了八千萬港幣。”楊機說話之間頗為欣賞莊鴻輝翻云覆雨的手段。
女人吃驚說道,“房產這么好賺?這一來一回就是我幾年都賺不到。”
“他眼光高,資源多,自然容易賺錢。所以我看他有沒有興趣一起拿地,他手頭各類資源都頗為充足,我和越州的一個副市長關系還算不錯,要拿下那塊地也不難。”楊機在女人剝了葡萄塞到他嘴里的時候,舔了一下女人手指,惹得她一陣嬌嗔。
“你們楊家在越州,在嶺南,家大業大,影響這么大,有什么地拿不下呢?”
“這一塊有點意思,聽說戴家那個女孩兒,也是過來越州做地產,倒是期待和她過過手。”楊機笑了笑,“這種女孩兒,就是有個性,有思想,老有意思了。”
“我看她哪里有什么思想,就是瞎貓撞上死耗,她在京城搞的幾個盤,全是靠忽,靠營銷,忽了一大群海外人士購買,現在那群人都被套牢了,她在京城的名氣都臭了。最近去黃浦買了好幾家國企工廠,又來越州,蟄伏了好些時間了,我看她是戰略混亂……”女人總是看不慣比自己更加優秀的女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