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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水寫書,幾乎掙不到錢,常年的不定期斷更,他連月獎都沒拿過幾次,寫這本書,幾乎全憑個人愛好和興趣,更是一種大毅力的堅持。
楊子軒和許菁迅速下車,司機不肯讓兩人拖走行李,緩過勁兒的長發男子,從車座上爬下來,被楊子軒踢一腳,他已經怒火中燒,下車后,二話不說,見著楊子軒,就揮拳去打。
一聲慘叫。
“你還來勁兒了”楊子軒根本不給他反擊的機會,上前一腳再次踹到他腰眼,將他踹個跟斗,把許菁護在背后。
那司機慌神了。眼前這個青年,不說別的,單是在打架上,就經驗豐富,他基本對付不了,忙拿起電話去搬救兵。
“你們有種別走。”那司機扶起被踹倒在地上的長發男子,說話也沒剛才有底氣了。
許菁不想把事情鬧大,扯了扯楊子軒衣角,“算了吧。人家畢竟把我們送回來這里了。”
楊子軒搖了搖頭,“你還真以為他送我們回來是安什么好心呢?還不是打你的主意呢?你是不是被人賣了,還要幫他數錢啊?”
不一會兒,就有警察過來,調查情況,說話態度都明顯偏袒那長發男子,那長發男子更是裝出受傷嚴重的樣子,蜷縮著身體,像是煮熟的蝦,弓著背,那民警在旁邊噓寒問暖。
那個司機不知道通過誰搬來這個救兵。
“說說什么情況吧?”穿著警服的男子,走到兩撥人身邊,在許菁漂亮的臉蛋上掃了一眼,詢問情況。
“我好心好意,讓我家司機把這兩個人從金京機場送回到廣陵。他們卻臨時說要下車,但是我們覺得隨便停車危險,就不同意,他就對我動手,我迫不得已還手。卻被他一腳踹到肚子。車子停下來之后,他又說要拿行李走人,我們動作遲緩點,他就動人。”長發男子見到警察就眉開眼笑——在金京還沒辦法整治你們。但是到了廣陵。就是我說了算了。
那警察不認得楊子軒,畢竟能夠近距離見過楊子軒這個市長的人不多。楊子軒此時戴著鴨舌帽,全身上下都是休閑運動裝,打扮和平時在電視和一些大型會議嚴肅形象有較大出入,還真不怎么認得。
“哥們。你手勁很大啊?”那警察對著楊子軒笑了笑,突然拍了楊子軒額頭一巴掌,“把你這鴨舌帽給老子給取下來,還裝什么大爺?”
許菁就憤怒了,往前跨一步,“你們想干什么呢?”
那警察見許菁漂亮得過分,也不敢太過分。但是他了解到長發男子身份,就知道今天事兒該怎么處理法,冷冷說道,“你們打人還有理了?”
那長發男子配合警察談話。發出幾聲痛苦的叫聲,一直捂著肚子,“這事兒,你們一定要依法處理。”
“放心吧,我們一定嚴肅處理的。”警察語氣有一絲很明顯的討好,冷聲說道,“都帶到所里再說。”
楊子軒拿起手表看了看,“我還有點急事,能不能現場調解呢?”
那值班民警再次怒了,一腳往楊子軒小腿上踹過去,怒罵,“就你屁事多?再廢話,先拘你幾天。”
這一腳來得又快又狠,楊子軒被踹得一個趔趄,差點就摔倒,許菁憤怒了,怒吼一聲,“你知道你踢了什么人嗎?”又彎腰卷起楊子軒褲腳,只見被踢的地方,已經有一道血痕,心疼說道,“這群人你真要好好治一治。”
那值班民警,長發男子,司機都哈哈大笑起來,長發男子見許菁如此維護著楊子軒,眼神里面閃過一絲嫉妒,朝那值班民警使了個眼色。
那值班民警一步步走向楊子軒和許菁,“我這是嚴格執法,對于不服從安排的,我可以自由裁量。”
許菁怒視著他,“你知道你現在得罪什么人嗎?他可是你們市里的大領導,你都敢下重手,這份活兒不想干了?”
那值班民警和長發男子,像是聽到了最好笑的笑話,這個小年輕,說他是市里哪個企業老板兒子,他們會信,但是要說他是市領導,鬼才相信呢。
“他要是市領導,我特麼都是省委書記了。”那值班民警笑道。
楊子軒工作證在包里,也沒法拿出來,忍著腳上的痛,想著怎么解決這個問題。
“這位警察兄弟,這樣吧,他既然愿意接受調解,也不是不可以,這樣吧,他打我兩次,讓我司機擔驚受怕,給我支付五千塊賠償費,這事兒就算揭過了。”
這年頭一般普通企業職工,也不過一兩百塊一個月,像值班民警有正式編制的體制內人員,也不過兩百多一個月。
長發男子開口就要五千賠償費,那真是獅子大開口,赤果果的訛詐。
許菁憤而站起,“你這是訛詐,五千塊你還不如去搶,何況整個過程中,你就是討打,明知自己打不過,還湊臉上來,踢你兩腳就算重傷?能要點臉不?”
長發男子見許菁如此維護楊子軒,心里嫉恨更加濃烈,嘿嘿笑道,“這位小姐,不管你怎么說,都不可能改變事實。我說他打了我就是他打了我,就算是我打他,也是他打我。五千塊,少一個子都不行。在金京,我可以忍你,但是到了廣陵,就是我說了算,你信不信?”
“我不信。”許菁恨不得朝他臉上吐一嘴唾沫。
“不信,你就睜大眼睛好好瞧瞧。”長發男子巴不得多點在許菁面前展現他的權勢,朝值班民警努了努嘴。
“這位先生寬宏大量,已經同意調解,你們就少點給我啰嗦,愿不愿意接受調解?不愿意接受調解,我就按照相關規定,對你進行拘留了。”值班民警聲音冷冷說道。
楊子軒拿起電話,說道,“我先得打個電話詢問一下,看行不行,你們等等。”
“給你五分鐘時間。”那值班民警冷聲說道,長發男子走到民警身邊,低聲笑道,“肯定是去搬救兵了。”
“再牛的救兵,也沒您牛。”那值班民警討好說道,說話時候,又塞了一個紅包到長發男子口袋里面,“還請您多多關照呢。上次衛華兄弟您升學辦宴席,我這種基層小啰啰,沒機會到場,這個就當我遲來的小禮物。”
長發男子借著路燈光能看到那紅包上面歪歪斜斜的寫了幾個字,應該就是眼前這個小民警的名字,笑著點了點頭,“既然叫了我一聲兄弟,都是自己人,不說見外的話。”
那民警聽到這句話,頓時感覺像是冬天太陽直射,渾身暖洋洋的。平時哪里有機會接觸到這樣層次的人物,這可是機遇啊,大大的機遇啊。雖然這衛華家里那位不直接分管公安系統,但是人家可是分管全市的人事干部調配,真要看上自己,那真是飛黃騰達,指日可待。
“其實我對他身邊那小妞,聽來電了,你看有沒辦法幫我搞定?或者安排一場苦肉計都可以。”那長發男子看著許菁,眼神閃過一絲狂熱,隨后冷靜。
“要不這樣吧。現在您同意調解,但是要價再提高點,提到一萬,他如果不同意,我們就有足夠理由拘留他。拘留之后,咱們有手段好好整治一下他,等她來求您?您到時施展高明手段,那抱得美人歸,還不是分分鐘的事?”值班民警知道這是一個搭上廣陵高層那撮人最好的機會了,十分賣力。
“這個主意,怎么說呢。”長發男子捏了捏下巴,“雖然簡單粗暴了點,但是我喜歡。你看怎么整治一下那個男的吧。照我看來,他應該沒有太大背景,就有幾個錢而已。但是一出手就要一萬塊,怕是他也舍不得割肉。“
值班民警點了點頭,轉向楊子軒怒喝一聲,“打完沒有?救兵搬完沒有?就你屁事多。”
楊子軒仔細看了下值班民警身上的警號,在電話里面報個號碼,掛了電話,微微一笑,“打完了。我愿意接受調解。”
“現在當事人覺得五千還是太少了,因為他身上傷勢比較嚴重,現在要在原來調解費用上翻一倍,你愿意接受賠償嗎?”值班民警嘿嘿一笑。
許菁剛想說什么,就被楊子軒擋住了,“我身上現金不夠,但是我依然同意調解。”
哼,看你獅子大開口,等會兒,就要讓你全部吐出來。
楊子軒是看熱鬧的不怕事大的心態,市機關公車亂用,濫用,挪用問題,他早就想處理,但是一直都沒有一個由頭。
中央最近就下達文件對公車采購,使用嚴格限定,廣陵也傳達了中央精神,在常委會上提出來,現在公車改革問題,是由市委那邊牽頭處理,整治。
楊子軒之前一直不方便出面處理。
現在這長發男子和這民警,剛才撞到槍口上,他怎么可能放過呢?
那長發男子和值班民警,都嚇得差點眼珠子都掉地下,他們怎么也想到,如此“訛詐”,楊子軒還會接受調解……
“不過,調解可以,但是不能這樣私下處理,要簽訂調解協議。”楊子軒明著說道。
正在民警和長發男子想著怎么應付楊子軒的時候,一輛黑色的尼桑開了過來,高大魁梧身影從車上走了下來。
今天堵在路上,很晚才回到,明天補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