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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東山怎么都想不到會落下這樣一個評價給楊子軒,臉色卻漸漸嚴肅起來,第一次交手,就落了下風?
在辦公室內,來來回回,踱步,白東山不停在揣測楊子軒這番作態的“意圖”。
站在窗前對著外面的冷空氣,深深呼出一口氣,還是覺得心頭郁悶,就好像一拳打在棉花上,毫無反應……
楊子軒打壓他,或者拉攏他,他都覺得是正常的,但是偏偏這樣不顧不理,不聞不問,他就覺得很不正常了。
金木林沿著樓梯一步步往上走,跟在周立昌后面,匯總今天發生的事情,談起了白東山和楊子軒之間的摩擦……
“你看懂了嗎?”周立昌走進辦公室,等門合上之后,坐下來,問道。
“楊子軒同志的手段,真是讓人嘆為觀止,白東山高調出場,處處顯示自己的存在,卻被楊子軒同志輕輕帶過,白東山卻落得個奪權的惡名,只怕他接下來的日子更是困難。”
金木林是這場爭斗的局外人,旁觀者清,本以為白東山能借此和楊子軒扳手腕,也分擔了一下市府那邊的炮火,沒想到卻落得如此下場。
“好好體會吧。”周立昌不置可否,他不愿意在金木林面前露出,他也“恍然大悟”的表情和姿態。
故作高深,是掩飾自己也淺薄最好的辦法。
金木林對周立昌是十二分的尊重和敬畏,不會拂逆周立昌的意思,他在市委辦的日子是如魚得水,只要表現足夠好,不被踢走,那“常委”的帽子。肯定可以戴到頭上,那他就是市里鐵定的“火箭干部”,升官像是火箭一樣快。
回到辦公室。金木林卻碰見他自己的秘書,這是他從義州縣帶過來的。板著臉道,“怎么到市里來,你的精神狀態都不行了?”
那秘書臉色一變,嚇得他快得了心臟病。
伴君如伴虎,做這個年輕喜怒無常的秘書長的秘書,那真是如履薄冰,生怕出錯,難伺候。
秘書自然知道金木林為什么老是批評他了。還不是為那個女孩子的事情呢?
那個女孩子是他家表親,現在落難,出落得卻如花似玉,本來想牽橋搭線介紹給金木林的,沒想到那女孩卻一直推托不肯,還說自己有男朋友,差點氣死他了。
這是黃了,金木林就三天兩頭挑他的刺兒,實在在工作上挑不出刺兒,就批評他精神狀態不好了。
金木林年紀輕輕。怪癖愛好不算多,但是女人卻是他最愛。
“對對對,您批評得對……”
“對個屁。你除了說對,還會說什么?我覺得你是很不稱職,是不是我換了新的工作崗位,你的知識儲備不夠了?”金木林破口大罵,在周立昌,楊子軒那些大佬那里“裝孫子”,受的氣,總要在這里補回來。
秘書長這個位置就是這樣,來來往往。接觸的都是市里各個大領導,但是說白了。就是個大管家,方方面面都要處理。到處裝孫子,做和事佬,誰都不敢得罪,不能輕易得罪,得罪了就要往死里對決,不然你這個秘書長就做到盡頭了,工作沒法做了。
接受的負能量太多了,金木林對下面幾個小秘書,破罵是經常的事情,不然怎么釋放負能量呢?
更何況,這個秘書,做的事,確實不厚道,開始說要介紹個女孩子給他,待他見過那女孩之后,又沒下文了,一個女孩子都搞不定,真不知他這個秘書是怎么做了,怎么能讓他不罵呢?
“老板,你再給我次機會,我一定努力充電,增加我的知識儲備,勝任目前的工作……”
敲打了一番,金木林嘆了口氣,“曹方啊,唉,你也別怪我啰嗦,罵你,別說你了,我換了新崗位,都覺得有很多東西需要學習,需要鍛煉,需要思考,原地踏步,是會被淘汰的……”
“老板,我知道您都是為我好,批評我,是因為把我當自己人,換做別人,還沒資格聽您批評呢……”曹方本就是個精滑人物,順著話頭,就把自己給饒進去了。
“行了,出去做事吧,要抓緊了。”金木林又皺著眉頭,擺了擺手。
曹方如蒙大赦,急速退出去,腦門卻都是汗水,想了想,決定下午再去跟自己那表妹,好好談談,都是一破落戶了,有高門大閥不攀,拿捏架子,還以為自己老爹是財政局長嗎?
說不定了,為了自己的前途,犧牲一下這個表妹也是應該了,再說了,跟著金木林就算不能走到臺前,怎么也吃不了虧,難得金木林這么挑剔的眼光看上了她。
夜里很冷,搬來東湖這邊之后,風更是大,孫芙躺在床上,卻睡不著,又起來打開臺燈,看起了小說來,房間雖然簡陋,但是被她布置得很溫馨,少女氣息很濃,貼了一些精美墻紙,書都是那個“可惡的人”送過來,連帶被褥什么都是新換了。
那個“可惡的男人“自從上次到東湖放風箏之后,就再沒出現過,不過倒是隔三差五的,讓人送了不少家具生活用品過來,她又不好拒絕,周邊的鄰居和她那個越來越勢利的媽媽,都知道她交了一個不錯的“男朋友”,就是沒見過人……
男朋友,只是她對外稱的一個幌子,她知道像他那樣的人,身邊不知道圍繞著多少美女,怎么會看得上她這個“丑小鴨”呢?
有個擋箭牌,就可以擋住她那個越來越勢利的媽媽,逼她相親了。
但是最近自己那個惡心的表哥,卻老是讓她出去陪他領導吃飯,聽說他領導調到了市里來了,而且這個惡心的表哥給媽媽“畫了很多大餅”,讓媽媽給她施壓,讓她跟著去見見所謂的世面……
逼得越來越緊啊。她不知道“男朋友”這個擋箭牌還能擋多久,而且目前只是她一廂情愿的說法,要是被楊子軒知道她打著他的旗號。做擋箭牌,不知道他會不會一怒之下。就……
少女想著心事,越想越心煩,書都看不進去,突然很想給他打個電話,但是家里沒電話,要打電話,只能出去外面的小賣部或者電話亭……
越發不可以抑制的心情,使得她也顧不得晚上天黑不安全。悄悄開門溜出去,走到路邊的電話亭,拿出手里的充值卡,咬咬牙撥通了。
楊市長正在看書,籌備新的論文,電話響起來,心道,這么晚了,難道又出了什么要緊的事情了嗎?
接過來,說道。“我是楊子軒……”
電話那頭,響起了那個清脆的少女聲音,“是。是我!”
楊子軒一愣,“這么深夜好沒睡嗎。”突然想起她家沒電話,皺著眉頭,“你在外面?在哪里?”
孫芙聽到他有些關心的語氣,鼻子一酸,眼淚都差點掉下來,“打擾您了嗎?”
“我還沒睡呢。”楊子軒撓了撓頭,“過幾天就過年了,現在市里治安不少很好。女孩子家家的,大晚上。別在外面瞎逛……”
“嗯!”少女清脆的應和一聲。
“找我有事嗎?”楊子軒想到,人家這么深夜打來。可能有什么事。
那邊許久都不說話。
楊子軒是何等聰明之人,知道她有難言之忍,調侃道,“是不是午夜夢回,想起我了?”
“才不是呢。”孫芙心頭一顫,忙否認。
楊子軒又調侃了幾句,孫芙感覺心頭壓抑盡去,這個可惡的男人就是有這樣一種魔力,給女人足夠強大的安全感……
楊子軒早上起來,列了份清單,讓小倩去購買一些東西,他再找人,送去給孫芙。
對于孫芙,他更多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責任,雖然孫理財是罪有應得,但是總不想見到他家就這么顛沛流離,這種“家道中落”,人也跟著淪落,看起來是最心酸的。
前世,他身世更是慘,到死都不知道自己爸爸媽媽是誰,在他的成長過程中,卻遇到了幾個人,給他自信,給他幫助,蘇晨,袁夏,還有那個一直默默“資助”他,一直讀到大學的“好人”……
今生見到能夠幫助的一二的,他也狠不下心去。
小倩剛學會開車,家里有臺車閑著,拉上許菁一起出去轉悠。
自從那天楊子軒在“過年”的問題上,耍了許菁,許菁就已經幾天沒理會楊子軒了。
離過年還有兩三天,廣陵一些主街道,變得十分熱鬧,小倩“新手上路”,倒也沒出太大差池,許菁笑道,“你開車和你的性子一樣,溫吞吞的,要我啊,肯定脫了鞋子,狂飆起來……”
“許菁姐,要是你開車,我可就不敢坐副駕駛座了。”小倩轉著方向盤,笑道。
“往外一點,往外一點,往左,往左……”許菁坐在副駕駛座,十足一個指揮員。
車子開出到工業大道外,路上車少了很多,小倩剛想笑,讓她別瞎指揮,突然迎面一道黑影,一輛轎車超速撞了過來,工業大道是中間沒有隔離層,說時遲,那時快,兩車直接撞上……
許菁和小倩都嚇傻了眼睛,下意識猛力轉著方向盤,一頭撞到路邊的土堆里去。
“總算沒側翻……”車身雖然撞得慘不忍睹,但是人只是撞擊到車身,受了些輕傷。
小倩和許菁還沒緩過勁兒來,就見那輛毀損不嚴重的大眾,迅速啟動,脫離現場……
“想逃?”就算是脾氣出了名的好的,小倩,都忍不住渾身是怒氣,許菁更是死盯著它的車牌號。
李猛平時不怎么喝酒,但是昨晚老板高興,放他的假,就廣陵的幾個老板拉到新國際酒店去喝酒,喝了白了,也喝了洋了,開了一瓶馬爹利,后勁很大,本來不打算開車了,但是在廁所嘔吐了之后。感覺自己清醒不少,又急著回市委大院,就匆匆開車回來。
沒想到在工業大道這里和那輛富康撞了。他依稀見到里面是兩個絕色女子,發現沒出大事。他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逃……
市委副書記的司機上班沒幾天,就鬧出這樣一出事故,可不是什么好名聲了。
他現在就希望此事能夠被自己老東家壓下來,畢竟根據自己多年經驗,老東家還是很護短的人,何況,這關乎到老東家的臉面的事情,壓下來。更應該不是什么大問題。
最重要的是沒出人命,而且那兩個絕色女子,顯然沒受什么傷,只是車子損毀而已,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想清楚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之后,李猛把車子開到市委大院遠遠的地方,然后打的到市委大院,給白東山講清楚了前因后果,沒有絲毫隱瞞……
白東山蹙著眉頭,李猛跟了他好多年。在審計廳的時候,秘密中幫他擺平了好幾件,相當棘手的事情。于情于理,自己都應該保下他,也可以保下他……
但是現在的時間太敏感,這次保下李猛,要是因此而埋下一顆地雷,就不是那么值得了。
“你撞到的那輛車的車牌,你記住了嗎?”
“說來真是慚愧,我當時只是想著趕緊逃走……”李猛滿臉憋紅,“書記。給您添麻煩了,要不我這就辭去小車班的職位。反正還沒定編,不用走太多程序。您換個人就是了,您的大恩大德,我一輩子都銘記。這次是我好酒貪杯,咎由自取……”
李猛確實是不想連累白東山。
畢竟這些年,白東山對他不薄,他辭去小車班的職務,白東山不必親自出面,就可以把這個事給壓下來。
“現在關鍵是不知道對方是什么來頭,也不知道她們記不記得你車牌……你逃逸這一步做得不好,你在現場跟她們討價還價,說不定我還好安排一點,畢竟清楚她們的底細。”白東山一眼看出這里面的關鍵。
這真是給他出了一個大難題。
“那車我沒敢開回來。”
“我倒是想到一個辦法。”白東山眉頭一皺,心生一計。
“你先出去吧,你剛才的話,我就當你是酒還沒醒過來,醉言醉語,車禍什么,不可能吧?”白東山突然換了一副表情。
李猛立刻心領神會,甩了自己一巴掌,搖頭晃腦的,配合表演起來,“書記,我昨晚喝多了,夢見我出了車禍,剛才確實是一番胡言亂語,我現在就去喝點解酒的東西……”
“快滾吧,醉醺醺的,別在我眼前丟人現眼。”白東山大聲呵斥,門外全能聽見。
走廊經過的人,見李猛渾身酒氣的,滿頭大汗的從市委副書記辦公室出來,都搖了搖頭,白書記果然對下屬都不留情面,說訓,就訓……
李猛離開之后,沒多久,手里電話就響了,白東山在離市委大院挺遠的一個路邊公共電話亭,給他打電話,聲音壓低,變得異常不像自己的聲音,低聲說道,“聽好了,你昨晚喝醉了,然后開車,開車到一半,就在路邊吐了起來,去路邊小樹林里面解手,出來發現車丟了,事情經過就是這樣,明白嗎?車子怎么處理,你明白了嗎?”
“你是誰?”李猛假裝回應。
“打錯了。”白東山啪的一聲掛了電話。
如果不是李猛跟了他多年,而且手里捏著他過去的一些見不得光的秘密,他真的不愿意趟這些險,要放棄李猛,重新培養一個“可靠的”,幫自己干一些見不得光的事的親信,那還真是不容易的……
就連陳智,他都不怎么敢相信,有些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李猛掛了電話之后,直接找了個池塘,把手里的電話,扔到池塘去,這樣沒人知道他們兩人有過這樣一番對話。
然后把車開出城區,越開越偏,越開越偏,開到一個廢棄的沙場,先藏匿起來,他開車多年,會修車,什么工具都有,然后把車子拆卸成一塊塊,分別丟到附近一個水庫一部分,又焚燒一部分,最后把焚燒后的殘骸,丟到水庫里面,雖然毀滅了全部證據……
做完這些事情之后,他才換了衣服,悠哉悠哉的回到市委大院……
“你一天去哪里了?”白東山蹙著眉頭,聲音里面帶著一絲怒氣。
陳智聽說李猛早上被白東山訓斥了,插話道,“書記都找了你一天了,想用車的,找不到人,又找不到車……”
李猛登時眼睛紅了起來,“書記,我,我,車丟了……”
“什么?”白東山一拍桌子,“怎么車丟了?”
“早上就丟了,您當時氣在頭上,我沒敢跟您說。”李猛做演員還有幾分天賦,陳智在旁邊,不知道兩人演戲,倒是信以為真了。
“虧我還這么信任,到廣陵來,還特意叫你過來,你就是這么一個工作態度……?”白東山顯得怒不可遏。
“書記!都是我的錯!”李猛一個大老爺們,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白東山在辦公室內踱步,走來走去,過了半響,才冷哼一聲,”你先回去好好寫檢討,這事,我要跟市委辦商量,該怎么罰就怎么罰,我絕對不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