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錦鴻這話表面說是不敢保證,但實際上配合他身上自然流露的那股氣勢,簡直重逾千鈞,給人以無限的希望。婦女眼中的希冀之色越來越濃,她突然跪下來,“林先生,你一定要救救我老公和兒子啊,我給你磕頭了!”
林錦鴻大吃一驚,忙站起身,不等她磕頭,忙拉住她,示意小蓮過來幫忙,將她扶在自己坐的位置上坐好,正色道:“伯母,我已經說過了,不敢給你什么保證,但我會盡最大的努力幫助你們,有什么事就說吧!”
“還是我來說吧!”小蓮臉上的紅暈還沒完全褪去,也不敢抬頭看著林錦鴻。在林錦鴻嗯了一聲后,小蓮將事情前后經過娓娓道來……
自從上一次,她和林錦鴻與羅非兩人在一起吃飯,被李江、星哥等人撞見,雖然林錦鴻也在臨走前警告過李江他們,但效果并不是很大。沒過多長時間,星哥便指使流氓混混去騷擾小蓮,直到不久前辭去新華書店的工作。小蓮在此過程中多次報警,但每次民警來都和那伙流氓混混勾肩搭背,更別說主持公道什么的了。一來二去,小蓮也就死心了,她離開新華書店后,不敢獨自一人上街,只好呆在家里,準備過段時間外出打工。
流氓、混混們并沒就此罷手,他們打聽到小蓮的家后,更加變本加厲。有時候十幾個人圍在小蓮家門口,大肆說著葷段子做著下流的動作,有好幾次差點被他們闖進家里來。街坊鄰居看向母女兩人的目光總是怪怪的。
苦不堪言的母女兩人忙打電話向在外打工的小蓮父親、大哥求救。昨日下午鄭勇父子倆從外地趕回來,他們知道詳細經過后,氣憤填膺,抄了家伙要去拼命,但被母女兩人拉住。
吃過晚飯,鄭勇和鄭鐵父子兩人正在抽煙商量著這事該如何解決。沒想到那伙流氓、混混又來了,鄭勇父子倆都是火爆脾氣,又有蠻力,一見到他們,又想起母女倆在家受到的委屈,那個氣便一直往胸口涌,顧不得三七二十一,一個順手抄起一根扁擔,一個抄著砍柴刀,揮舞著向那些流氓混混殺去。
那些流氓混混沒想到從屋里會沖出兩個大男人來,猝不及防之下,一人被砍了一刀,另一人被扁擔撂趴下。紅了眼的鄭勇父子并沒就此住手,刷刷的繼續殺去,那邊也不示弱,就這樣打上了。街坊鄰居見,稍有點血性的,也各自抄起東西加入了戰團。混戰中,流氓混混漸漸不敵,這時,警笛聲出現,平時千呼萬喚不出來的民警這次卻趕得很及時。他們到了之后,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鄭勇父子以及前來助戰的街坊鄰居放趴下了,一聲帶走后,這些人全給帶走了,那個領頭的民警在臨走前還特地向小蓮母女倆看了一眼,冷笑一聲。
目瞪口呆的母女倆看著那些個流氓混混個個無比囂張的揚長而去,她們一陣嚎啕大哭。在別人的提醒下,她們倆和其他被抓走的街坊鄰居家屬一起去永強派出所,但是他們卻連派出所的大門都不能進。
林錦鴻聽完,狠狠的舒了口氣,以釋放自己體內累積的郁氣,他雙拳緊握,眼中閃過精芒,沉聲道:“好啊!如果不是親耳所聞,親眼所見,還以為是看小說。橫行霸道,無法無天,簡直是無法無天了。”
“林,林先生,現在該怎,怎么辦?”林錦鴻的眼神有點可怕,婦女說話都有些結巴。
林錦鴻來回踱了一圈,方才道:“你們跟我先去永強派出所看看,他們有沒有事情!”
“謝謝,謝謝!林先生!”婦女慌不迭的點頭,感謝不已。
林錦鴻忙道:“伯母別客氣,小蓮是我朋友。再說這事也有可能因我而起,我這只是盡我因盡的本分。”他說的有些模糊,但也沒準備過多解釋,現在關鍵的是救人。
婦女有些不明白林錦鴻說的,但也沒多問,現在她的所有希望都寄托在林錦鴻身上,林錦鴻說什么就是什么。三人出了屋子,幾個街坊上下打量著林錦鴻,其中有一人問道:“小蓮,你們這是準備上哪去?”
小蓮忙道:“金嬸,我們想去派出所看看爸爸他們!”
她話音剛落,這幾個街坊忙圍上來,金嬸急忙道:“我也去,帶我一起去吧,我都不知道那口子到底怎么樣了。聽說牢里很可怕的,我怕那口子挨不過去!”
“是啊,是啊!小蓮,你們不能見死不救啊,我們男人都是為了你們一家……”
林錦鴻微微皺眉,幾個婦女頓時停下嘰嘰喳喳的嘴巴。他向眾人笑了下道:“你們放心,如果小蓮父親和大哥能出來,你們的家人也一樣能出來!我們現在只是去探探,成與不成還未知呢,如果人去多了,反而不好,你們說是吧!”
“你是?”金嬸幾人問道。
小蓮忙解釋道:“金嬸,他是我朋友。他知道這事后,特地過來幫大家的。”
金嬸幾人點頭,遂沒有再強烈的要求跟著去。林錦鴻三人出了異味撲鼻的小巷弄,來到大街上,要了兩輛人力三輪車,直奔永強派出所。
到派出所門口下車后,林錦鴻拉了個民警問道:“你好,請問你們所長在嗎?”
那民警邊上下打量著林錦鴻,邊道:“對不起,他不在,市里開會去了。”
“副所長呢?”林錦鴻從他眼神里看出一絲異樣來,顯然并沒說真話,遂又問道。
“也不在,正在縣局開會!”說完不等林錦鴻再問下去,徑直離開。
小蓮怯怯的道:“鴻哥,他好像認得我們母女兩人!”
林錦鴻聞言恍然大悟,“算了,我們自己進去找吧。”三人進去,林錦鴻看著職務欄里永強派出所內所有警員介紹,暗暗將幾個重要人物記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