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爺來到門前,喝了聲讓開,見兩人死也不讓,二爺二話不說,直接給點暈了,隨手拎到一邊,幾劍下去,砍斷了門鎖,蕭夏和趕車的小廝忙上前幫著把門推開,二爺飛身上馬,一行人緩緩的向大門走去。
看到了大門,二爺舒了口氣,回頭正要叫車夫快些,只見蕭昂領著三十幾個護衛遠遠的追了上來,幾個起落,來到二爺面前,三十幾人排成一排,檔住了他的去路。開、心。讀、吧/首/發
見馬車停下,蕭昂一使眼色,早有十幾個侍衛上前圍住了馬車,控制了蕭夏等人。
見眾人圍住了馬車,蕭昂上前躬身施禮道:
“奴才拜見二爺,老太君和大老爺吩咐,要奴才請二爺去壽禧堂回話”
“回去轉告奶奶和父親,我心意已決,怠難從命!”
蕭俊說完,看了眼圍住馬車的侍衛,喝了一聲:
“閃開!”開、心。讀、吧/首/發
蕭俊一聲斷喝,嚇得侍衛們一哆嗦,一陣騷動,仍將馬車圍得緊緊的,蕭俊見了,轉頭對蕭昂說道:
“你今天是一定要和我作對了!”
“二爺息怒,非是奴才不能從命,老太君吩咐,二爺要離開,奴才不敢攔著,但后面的馬車必須留下,請二爺恕罪!”
蕭俊一聽這話,心知多說無用,舉劍朝蕭昂刺來,開說道:
“今天你不讓我走,我也要強出去,識時務的,趕緊讓他們閃開,否則刀劍無眼!”
見二爺舉劍刺來,蕭昂一揮手,十幾個人一哄而上,將他團團圍住,蕭昂邊躲閃邊勸,蕭俊也不答話,舉劍刺去,但見人影飛舞,眾人打在了一處。
因為老太君有命,不許傷了二爺,就這樣,一面仗著人多,一面仗著不用防守,毫無顧忌,一時之間,倒誰也奈何不了誰。
常言道,好漢難敵四手,餓虎架不住群狼,二爺武功雖高,一是連著折騰了四天,心力交瘁,早已疲憊不堪,二是對方人多勢眾,打了一個多時辰,蕭俊漸漸的感到體力不支,開、心。讀、吧/首/發驅散了圍住馬車的侍衛,倚在車邊,持劍和眾人對峙著。
三十幾個護衛,經二爺一頓折騰,也傷的七七八八了,好在二爺也有所顧忌,沒下殺手。
見二爺住了手,眾人也都停住喘息起來,他們也真拿這個不要命的主子沒轍,傷又傷不得,抓又抓不住,只暗暗祈禱這個瘟神能夠突然間回心轉意。
穩住了呼吸,二爺看著馬車上嚇得面如土色的知夏、知冬,侍衛們不敢傷他,他完全可以抱著夢溪強勢離開,但夢溪死前唯一的要求便是放這兩個丫鬟自由,自己帶著夢溪走了,把她們留在蕭府,母親怨恨之下怎能讓她們活著。
看著緊緊地關著的大門,馬車是絕對出不去了,真的要放棄這兩個丫頭,任她們在蕭府自生自滅嗎
二爺搖搖頭,溪兒泉下有知一定會怪自己的,難道今天真的要
“二爺,別打了,我們今天是出不去的,奴稗求二爺跟他們回壽禧堂吧,老太君、大老爺都疼您疼的緊,只要您認個錯,就不會罰您,您為了二奶奶與家里鬧翻,二奶奶泉下有知也會不開心的”
知夏見二爺已筋疲力盡,再看看緊閉的大門和前面的侍衛,知道今天她們是出不去了,忙出口勸道。
仿佛沒聽見知夏的話,二爺緊緊的叮著大門打著主意,正僵持不下,只見遠處丫鬟婆子簇擁著兩頂轎子徐徐地走了過來。
老太君、大老爺來了。開、心。讀、吧/首/發
要說老太君怎么來了,原來蕭昂奉命來阻擋蕭俊,老太君和大老爺便一直在壽禧堂等消息,眼見過了半個時辰,門上的小廝頻頻來報,二爺在門上拼了命,老太君和大老爺心驚之下終于冷靜下來,也明白了,不以妻禮安葬夢溪,二爺死也不會答應,今天就是強留住了他,也不會善了,侍衛們不敢傷他,不等于他不會自裁,夢溪剛死,他本就在劇痛之下,難免不會走極端,一念至此,老太君也心慌起來。
不怕是老太君,權衙了一番利弊,和大老爺一商量,既然怎么著都是一個結果,又何苦再鬧的闔府不安,不如索性順了二爺的意,先把他哄回耒,喪事辦了再說,至于家主,二爺肯定是不會做了,左右大老爺年輕,將來再說吧,或者三爺做,或者二爺后有了男嗣,讓子繼承,由二爺輔佐,想通了這節,心里也明郎起來,知道二爺死也不會來壽禧堂,擔心他真被侍衛逼急了,做出傻事,這才急著備轎匆匆趕耒。
眾侍衛見老太君、大老爺下孑轎,都長出了一口氣,收起兵器,紛紛上前見禮,沒理眾人,老太君由侍書扶著,來到二爺跟前,見他仍持劍立在那,緊護著馬車,不肯過來見禮,不僅長嘆一聲:
“俊真的想拋家棄女,只帶著溪兒離開蕭家嗎”
“俊兒心意已決,還求奶奶成全,奶奶和父母的養育之恩,俊來生再報!”
一邊的大老爺聽了這話,臉色便是一沉,剛要斥責,只聽老太君說道:
“常言道,人死不能復生,溪兒去了,俊兒傷心我知道,但再傷心也得有個節度不是,你看看你,哪還像個男人,我和你父親原本就商量好了,夢溪本是你結發的妻子,既然你一定要用妻禮來葬,我們就成全你,本想著讓蕭昂請你去壽禧堂商量此事,俊兒怎么還一意孤行,不肯回去?”
見奶奶同意了以妻禮安葬夢溪,蕭俊身子動了動,卻依然倔強地立在那,大老爺見了,開口說道:
“俊兒,你奶奶已經答應你了,難到俊兒還要一意孤行,俊兒可曾想過,俊兒只為溪兒一人,便拋棄父母子女,背上不孝的罵名,傳出去,世人會怎樣唾棄溪兒,難道俊兒真忍心讓溪兒九泉之下也不得安生?”
‘二爺,奴婢求您聽老太君的話,回去吧,二奶奶泉下有知,也不會讓你這么做的!”
知夏見老太君和大老爺都讓步了,也知今天無論如何是出不去了,于是接著大老爺的話勸道。
聽了大老爺和知夏的話,蕭俊身子一震,他死不足惜,但溪兒因他背負罵名,自己一生難安,正猶豫著,只見一個小廝飛快的向這邊跑來,來到近前,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氣喘吁吁地說道:
“回老太君,土老爺.知秋回來了,說是二奶奶,….有救了!”
聽了這話,蕭俊手里的劍障啷一聲掉在地上,不等老太君發話,上前一把抓住傳話的小廝,急問道:
“你說什么,溪兒有救了,真的嗎?”
“回二爺,是,是知—秋說的,藥神贈了她一粒藥。”
“知秋在哪?”
“回二爺,在門外候著,奴才急著回來傳信,是否讓她進來”
一聽這話,二爺額頭立時起了青筋,很想暴打眼前之人,手一松,那小廝被一下聳到了地上,坐在那里,睜著大眼睛看著二爺。
“還不快去傳進來!”
聽了這話,那小廝忙應了聲,一骨碌爬起來,向大門奔去。
聽說夢溪有救了,一陣心神激蕩,二爺又劇烈地咳嗽起來。
‘俊兒別激動,溪兒有救了是喜事,俊兒咳嗽的這么厲害,也別在這耗著了,一會兒帶著知秋回蕭湘院,先找個大夫瞧瞧。”
聽說夢溪有救了,老太君和大老爺也長舒了一口氣,不管她們愿不愿意,不管夢溪是死是活,是休是要,蕭俊都會為了她不做家主,與其鬧得闔府不安,還不如索性認了,至此,老太君也是打心底里認了這個孫媳婦,現在聽說她有救了,也是松了一口氣,就眼前看,夢溪活著要比死了好,聽到二爺的咳嗽聲,開、心。讀、吧/首/發老太君是又疼又恨,忙開口勸道。
“讓奶奶操心了,俊兒只是涼著了,昨晚已瞧了大夫,沒事兒的,喝幾副藥就好了”
畢竟是血濃于水的親人,掌言道,打不斷的父子情,聽說夢溪有救了,二爺的態度也緩和了下來,見奶奶關心,也出聲安慰起來。
一家人繃得緊緊的神經,由于知秋的到來,總算得到了緩沖,但知秋真的能救活二奶奶嗎?眾人都在暗暗地擔心,畢竟聽說二奶奶已經死透了,生怕這又是一場空歡喜,二爺一怒之下,不知又會折騰出什么花樣,包闊老太君、土老爺在內的眾人,都在心里暗暗祈禱,二奶奶快點活過來吧,那怕以后把她當蕭家的祖宗供起來養著,只要別再讓俊這么折騰就好。
正沉默間,只見大門上的小廝帶著知秋匆匆地來到近前,知秋輕輕一福給眾人見了禮,不等老太君說話,二爺開口問道:
“知秋,藥神真的贈給你藥了聽說藥神在南方,你怎么得到的”
“回二爺,奴婢家在晉陽,離百草園很近,二爺跪求頤春堂的事傳到了晉陽,奴婢感念二奶奶的知遇之恩,便去百草園跪求,百革園的主人被奴婢感動,聽頤喪堂的人說二奶奶是中了毒,便賜給奴婢一枚解藥,說是藥神以前留在百草園的,只此一枚,奴婢也不知這藥能不能救二奶奶,但奢試一下總是好的,這才連夜趕回,希望能救二奶奶一命。
知秋是夢溪送出府的,怎么那么巧會在百草園
聽了這話,二爺總覺的哪不對,但一心念著夢溪,沒再多想,盡管知秋也說沒把握,但只要有一線希望,他都不會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