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陶公子
第一百六十一章
陶公子
夢溪看到了一枚和前世戴的一模一樣的流云百福玉佩。讓她生出想要買回的心。忙吩咐知秋付錢。掌柜的聽了二奶奶的話,開口說道:
“這位夫人,看您也是識貨的人,小的也不多要,收您一百兩就行,小的保證您買的值,您稍等,小的這就給您打包”
知秋悄悄地拽了一下夢溪,小聲說:
“二奶奶,奴婢沒想到要買東西,只帶了五十兩出來,要不我們問問掌柜的能不能先寄存著,明天讓哥哥來付銀子?”
“也好”
夢溪想了想點點頭。這兩人壓根就忘了身后就跟著一個財神爺,正在那喝茶呢,抬頭對掌柜的說道:
“掌柜的,我們今天帶的銀兩不夠,這枚玉佩我看好了,能不能先定下來,寄存在您這,明日我派人給您送銀子時再取”
掌柜的聽了這話,心里一愣。蕭二爺不就坐在那嗎,怎么會缺這點銀子?偷眼瞄向蕭二爺,見他正低頭喝著茶。
敢情不是一伙的!害我白忙了半天!一百兩都拿不出,一看就沒油水。
想到這,早起了輕視之心,又見這玉佩也掙不了幾兩銀子,聲音立時抬高八度,沒好氣地說道:
“什么!客官,沒銀子您早說啊,小的伺候您又挑又揀了大半晌,鬧了半天您沒銀子買,這玉佩您沒錢買,可能下一刻就被別人挑走了,客人都像您這樣,趕明個兒我們不用做生意了”
掌柜的一頓嚷嚷,鬧的店里的人都停住腳看了過來。正喝茶的二爺一聽這話,臉立時沉了下來,放下茶杯,正要起身,卻聽知秋說道:
“掌柜的,你說的這叫什么話,我們又不是真的沒銀子,只是碰巧今天沒帶,你別狗眼看人低,逼急了,你這小店姑奶奶也能買下來!”
知秋見掌柜的一聽沒銀子,就變了臉。又見店里的客人都看過來,臉上早掛不住了,忘了場合,張嘴就頂了回去。
二爺聽了知秋的話,又穩了下來,端起茶杯,在那看起熱鬧。
掌柜的沒想到會碰到這么個小辣椒,被椰的臉通紅,吱唔了半天,不咸不淡地說道:
“客官是大財神,小店接待不起,還是另請他處吧,小店寒陋,別污了您的眼睛”
掌柜的一句話“攆人”。
知春見二奶奶真喜歡這枚玉佩,暗怪知秋嘴快,悄悄地拉拉二奶奶的袖子,小聲說道:
“二奶奶喜歡,又不值幾個銀子,奴婢去找二爺付錢”
知春說著,就要轉身,被知秋一把拽住。瞪了她一眼。
夢溪見店里眾人都看過來,臉上不覺陣陣發熱,心里惱恨掌柜的狗眼看人低,但終是身上沒帶銀子,理虧在先,眼見僵下去只會沒臉。
看著手里的玉佩,暗道,罷了,即使買回去,終是回不了前世,放在身邊也是徒增傷悲,想到這,把玉佩“啪”的一聲放在柜臺上的,說道:
“我們走!”
說完,扶著知秋向外走去。知秋氣不過,扭頭沖掌柜的說道:
“掌柜的,您最好連夜把貨點清了,明天姑奶奶就派人來收了你的店”
知秋說完,不看掌柜的紫茄子似的臉,扶著二奶奶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一旁喝茶的二爺愣住了,這就走了?
見掌柜對夢溪無禮,本想上前教訓,但見知秋的小辣椒樣,想起她處處阻撓他和夢溪親近,心里有氣,也想讓她吃吃鱉,以為她氣不過,會過來求他。
正等著,見三人好似忘了他。徑自走了出去,臉頓時黑了下來,她不知道他可以為她撐起一片天嗎?
怎么關鍵時不記得他就在她身后,心里有氣,又擔心三人一氣之下走遠了出意外,沖蕭夏使了個眼神,自已起身追了出去。
夢溪三人一氣之下走了出來,知春一面走一面埋怨知秋:
“都是你,不讓我去找二爺,大庭廣眾之下,就這么讓人沒臉,二奶奶難得有喜歡的東西,錯過了真可惜,又不是真缺銀子。”
“二爺要是能出銀子,早就出了,還能眼睜睜看著我們被人欺負還在那悠閑地喝茶!指著他,黃瓜菜都涼了!”
“那也不能說明天來收,我們拿什么收,話說會來,就算有銀子,人家開了這么長時間的店,也有些背景,多少銀子都不賣。你能怎樣?”
“太子侍衛孫誠曾對哥哥說過,我們在平陽要有什么事,說一聲就好使,二奶奶,奴婢就是看不慣二爺對您不聞不問的那副樣子,見您受氣也不朝前,奴婢明個兒就讓哥哥求了太子,收了這玉器店,就不信缺了二爺那臭雞蛋,就做不成這綠豆糕!”
“太子!二奶奶,你們什么時候認識的太子?”
夢溪和太子結拜的事不想讓人知道。以免惹事生非,所以這事一直沒和知春說。見她問起,知秋一時沒了主意,看著二奶奶。
夢溪看了知秋一眼,暗怪她太沉不住氣,為了一口氣,就要去求太子兌個店回來,不說這點小事求太子值不值,單說身邊沒有一個懂玉器的,兌回來,誰經營?
也知她是氣不過自己受了委屈,更氣不過二爺不肯出頭,便沒深責,只淡淡的說道:
“太子的侍衛常去頤春堂買藥,天長日久的就熟了,知秋以后別再這么魯莽,要學著遇事淡定,就算我們賭氣兌下那店,也沒精力經營,這事以后再在說吧,對了,二爺呢,怎么沒出來”
聽了二奶奶的話,知秋也覺得自己太沖動了些,忙點頭應了,聽二奶奶提起二爺,回頭看去,才發現二爺沒出來,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不愿意再回去叫。最后還是夢溪說:
“算了,被掌柜的這么一鬧,什么好心情都沒了,我們就在這等吧,二爺早晚出來,快晌午了,等二爺出來。我們早些回去。”
蕭俊急急地追出來,看到遠遠等在外面的三人,這個氣啊,這時想起等他了,剛才干什么去了?受人欺負也不叫他!
見她們站在街邊,便知不會再走遠了,有了底氣,冷著臉,也不看她們,徑直向旁邊的畫軒走去。
夢溪見二爺沒理他們,向畫軒走去,便知二爺生氣了,看看二個小丫頭,也傻站在那看著二爺。
白了她們一眼,傻什么?走啊,跟著去吧。
三人跟在二爺身后走進了畫軒,二爺聽到身后的腳步聲,嘴角微微露出一絲笑意,邁著四方步,放心地看起了字畫。
在古代畫軒是高雅的地方,來的大都是文人墨客,室內客人雖多,卻很安靜,偶爾有客人對某幅畫評頭論足,也都是低聲地交談,生怕打擾了別人的雅興。
夢溪對畫沒有特別的嗜好,但卻喜歡這寧靜的文化氛圍,令她聯想起21世紀念咖啡文化,見二爺一臉陶醉地欣賞著墻上的字畫,完全沒了往日的冰冷,想不到這冰山對字畫情有獨鐘,隨在他的身后,走馬觀花地看了起來。
一曲琴聲傳來,打破了畫軒的寧靜,卻是夢溪再熟悉不過的那首“笑熬江湖”。
“太子在樓上!”
夢溪詢問地看了知秋一眼,知秋也迷惑地看著她,仔細品味,這手法絕不是太子的,見知秋向她輕輕地搖搖頭,更確信了她的判斷。
像一粒石子,投入心湖,蕩起層層漣漪,這首曲子,除了她和太子,再沒人知道,難道遇到了一位穿越的同仁,據說穿越人士都超喜歡這首“笑熬江湖”。
一種他鄉遇故知的情感油然而生,親切而焦躁,撩撥著她的心,轉身順著琴聲急急地向二樓尋去。
“二奶奶,您要做什么?”
知秋見了,急得叫了一聲。
聽到知秋的叫聲,蕭俊轉過頭,順著她的目光望去,見夢溪正急急地向二樓奔去,心下暗驚,他還從沒見她的腳步這么凌亂過,轉身跟了上去。
夢溪順著琴聲來到二樓一個雅間的門前,門邊的書童剛說了聲:
“客官留步”
門已被夢溪推開,放眼望去,只見一位儒雅的公子,身穿月白色緞繡長衫,長發簡單地束成一個馬尾,沒有帶冠,白衣黑發,更顯飄飄逸逸,盤坐在古琴前,雙手有力地撫弄著琴弦。
望著眼前的少年,夢溪一時竟不知所措,琴聲嘎然而止,那公子抬頭望了過來,對上夢溪的雙眼,眼前一亮,柔聲問道:
“這位姑娘,您…”
話沒說完,后面趕到的蕭俊伸手帶開了夢溪,走了進來。
那公子見蕭俊走進,忙起身見禮:
“蕭兄,好久不見,來了怎么不說一聲,小弟失禮了,這位是…”
蕭俊松開輕扶著夢溪的手,上前一步,雙手一揖:
“我當是誰有如此雅興,原來是陶賢弟”
寒暄過后,見陶公子看向夢溪的眼神閃著異樣的光彩,蕭俊下意識的將夢溪又輕輕擁入懷中,給兩人介紹說:
“溪兒,此人乃平陽城著名的詩仙陶俊東陶公子,賢弟,這是你嫂夫人”
夢溪聽了,脫開二爺的懷抱,緩步上前輕輕一福:
“夢溪見過陶公子,冒昧打擾,還請陶公子見諒,剛剛驚聞公子的曲子,如此豪情,竟好似驚濤怕岸,大浪淘盡,萬里江山任我逍遙,一時驚嘆不已,敢問此曲可是公子所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