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匯聚起來將是多么驚人的力量啊!
或許只要兄弟姐妹們略一發力,咱們就能登頂成功。
或許只是暫時的,但是,時隔三年,有望重登榜首。關關激動莫名。
某關知道,這榮譽不僅僅代表我個人,也代表欣賞我,支持我的所有書迷。這不僅僅是肯定,也是鞭策。謝謝!謝謝!謝謝大家!
“唯將終夜長開眼,以報平生未展眉!”
某關碼字去也!
※※※※※※※※※※※※※※※※※※※※※※※※※※折子渝板著臉道:“恭喜楊大人,士別三日,刮目相看,如今居然成了一朝使相、一方節度。”
“過獎過獎,功名利祿不過是過眼煙云……”
折子渝的目光落在他的腿上,淡笑道:“我聽說,你的腿腳現在不太方便?”
楊浩心中一動,似乎可以打打同情牌呀,他馬上扶著右腿一瘸一拐地向前挪去,黯然說道:“是啊,出使契丹時,恰逢契丹內亂,楊某遭了無妄之災,這條腿……唉……”
折子渝眼波一閃,瞇起美眸道:“我怎么聽說……你殘的是左腿呢?”
“啊……是么?”
楊浩趕緊換了一條腿,干笑道:“見了姑娘,喜極忘形,一時忘了是哪條腿……”
折子渝嘆了口氣,幽幽地道:“你對我,就不能說一句真話么?”
那神情語氣,就像一個深閨怨婦,楊浩心中不由一動,難道她已不計較我在唐國詐死害她傷心欲絕的事了?
他心念剛剛一轉,折子渝已然嘆道:“我知道,你詐死也罷、扮廢人也罷,都是為了擺脫朝廷對你的控制,可是既然要扮,就要扮得像一些,我這百花塢里,難說就沒有朝廷耳目,你一會左腿一會右腿的,能不露出馬腳么?”
楊浩大為感激,忙道:“子渝真是金玉良言,你對我一番情意,楊浩卻對你處處戒備,真是慚愧,以前……以前楊浩只想遁世隱居,求個太平,所以才有那種種古怪行為,你放心,今后……”
折子渝幽幽地道:“你現在才曉得我對你的好么?你若要不露馬腳,我還有一個法子幫你……”
楊浩自己倒也想了個辦法,打算回到蘆州之后,就對外聲稱請到了名醫,治好了殘腿,朝廷縱然懷疑,卻也無可奈何,可他素知折子渝女中諸葛,料來她想的主意要比自己高明多多,不由雙眼一亮,急問道:“什么辦法?”
折子渝慢慢自袖中抽出一柄雪亮的短劍,悠然說道:“那就是……讓你真的殘一條腿!”
楊浩大驚,連忙擺手道:“多謝子渝美意,我看這就不必了吧?”
折子渝似笑非笑地道:“不客氣,舉手之勞而已!”說罷一劍便刺了過來。
楊浩一見哪還顧得扮腿瘸,轉身就逃了出去,折子渝杏眼圓睜,縱身便追,那頭牝鹿見二人跑得飛快,只當自己主人是在與那人游戲,于是也興高彩烈地追了下去,一男一女、兩人一鹿,便在百花塢中狂奔起來……※※※※※※※※※※※※※※※※※※※※※※※※遠遠的一座亭中,折御勛兩兄弟站在護欄座位上眺望著在灌木花叢中穿梭如箭的一對男女和后邊一頭跳得歡實的小鹿,折御卿有些擔心地道:“大哥,楊浩如今可是一方節度,從蘆州那邊傳回來的消息,他的潛勢力著實不小,如果他真能取夏州而代之,那來日西北第一藩非他莫屬,如今他與咱家已然結盟,正好多多往來,要是小妹傷了他,恐怕兩家就要生了芥蒂……”
折御勛嘿嘿一笑,老奸巨滑地道:“皇帝不急太監急,你當小妹真的舍得刺下去?”
折御卿奇道:“甚么?他三番五次傷了小妹的心,小妹還放不下他?”
折御勛嘆道:“小妹要是放得下他,也不會鬧得家宅不寧了。小妹被老爹和咱們兄弟自幼寵慣了的,心高氣傲,目高于頂,多少良家子弟都不放在她的眼里,向來只有她擺布別人,哪有別人欺負得了她?若是這楊浩一得罪了她就低聲下氣趨前趨后地奉迎,說不定小妹還真不把他放在心上了,可現在……”
折御卿眨眨眼,驚奇地笑了起來:“這還真是鹵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呵呵……,這楊浩也是個蠢的,看不出小妹的心意,否則的話,就站下來讓她刺,小妹不忍真的傷他,兩下里不就說開了?女人嘛,是要哄的……”
折御勛鄙夷地瞟了他一眼:“停下來?羞刀難入鞘,以小妹的性子,你道她不會真的刺下去?哪怕她背后躲起來哭,也不會當面丟這個人的,哼哼,小妹為他受了那么多委曲,總得讓她追一追,出出氣吧?”
折御卿想了想,疑惑地道:“大哥莫非……有意促成小妹和他的美事?不對呀,咱們收到的情報,楊浩不是已經有了元配夫人么?小妹真要嫁了他,難道咱堂堂折家大小姐,要嫁去做小?”
折御勛瞪眼道:“那怎么成?那咱折家的臉不是丟到姥姥家去了?兩頭大,咱不欺負人,可也不吃虧,大舅哥當到我這個份兒上,仗義吧?”
兩頭大自古有之,昔虞舜娶娥皇、女英,《禮志》中便記載“‘堯典’以厘降二女為文,不殊嫡媵。”到了春秋戰國時候,諸候因為合縱連橫,聘娶雙妻的開始增多,到了魏晉時期,娶雙嫡開始蔓延到豪門世家,古有成例,折御勛自然拿來就用。
折御卿苦著臉道:“大哥倒是一廂情愿,照理說呢,若與蘆州聯姻,對我折家是大大有利的事,楊浩又是小妹喜歡的人,也不委曲了她,可是……堂堂橫山節度、檢校太尉,被小妹追著滿百花塢的跑,看這情形,難以收拾啊……”
“那我就管不著了。”
折御勛拍拍屁股跳到地上:“我家小妹本來就不是那么好應付的,如何哄得她回心轉意,那就看他的本事了,我讓小妹負責蘆州和中原情報,與蘆州‘飛羽’不可避免要有往來,飛羽可是只向楊浩一人負責的,還怕他們以后沒有機會碰面么?大哥仗義吧?”
“走,咱們去百花廳等著,你囑咐下去,一會兒楊浩到了,不管他如何的狼狽,大家都得若無其事,不要笑他,免得讓他下不來臺。”
折御勛把長須一捋,得意洋洋地道:“咱們山西人仗義,我這山西大舅哥尤其的仗義……”
※※※※※※※※※※※※※※※※※※※※※※※※※※※※※折御勛做事果真仗義,有關當朝太尉在百花塢被人追殺的消息,嚴格限制在百花塢內部傳揚,外界……據說沒有一個人知道。
不過楊浩赴了百花廳的接風宴之后,當天就離開了府州,在馬宗強的護衛下趕往蘆州去了,否則難保不會在館驛中再上演一出追殺的戲碼,供府州百姓茶余飯后引為談資。楊浩離開的當天,折家的秘密情報機構“隨風”下轄的秘探們就收到了新任主管折大小姐的最高指示:密切關注蘆州一切動向。
車隊儀仗到了蘆州,一走進蘆葦叢中的道路,楊浩就有一種回到家鄉的親切感,這里的天特別的藍,這里的草特別綠,這里的風……呼吸起來都是一種自由自在的味道。這里是他一手建立起來的,如果說自從到了這個時代,有什么地方是最讓他難忘的,那無疑就是蘆州了。
遠遠看到蘆州城高大堅固的城門時,與他離開時的那個風雪天不同,城門口已聚集了州府所有官吏和許多軍卒百姓,楊浩的心情與當初離開時也截然不同,他有一種久別歸故鄉的感覺。
馬宗強知情識趣地牽過一匹馬來,楊浩縱身上馬,便向遠遠站在城門口相迎的人沖了過去。此心安處是我家,我家就在蘆州府。
前來相迎的是一個個雖然久別卻十分熟悉的面孔,木恩、木魁、甜酒、柯鎮惡、穆青璇、范思棋、林朋羽、李玉昌……,還有他的家人冬兒、焰焰、娃娃……,站在最前面的,是一身官衣,春風滿面的張繼祖張大老爺。
張知府那副模樣,不像是離任,倒像是上任,人堆里屬他最為興高彩烈,遠遠見楊浩單騎馳來,他便馬上迎上前去,笑得天官賜福一般,顫悠著一身肥肉,歡天喜地的道:“下官張繼祖,率蘆州官吏、士紳百姓,恭迎太尉大人,太尉,一路辛苦,恭喜榮升啊,哈哈哈哈……”
楊浩無暇細看那許多熟識的面孔,他只匆匆一瞥,向大家招了招手,便在一陣歡呼聲中走向張繼祖,以前,他或許會不管不顧,先去與親朋好友寒喧一番,敘敘離別之情,但是這一番回來與往日不同,須得先公后私、公私分明。
兩下里攀談一話,場面話未說及幾句,大隊人馬就趕了上來,于是一周回返府衙。州府官吏俱都進入大堂,楊浩便把那位打了蔫的宣旨使公孫慶請了出來。
公孫慶那一跤結結實實摔在地上,摔得頭破血流,頭上纏著厚厚的白布,官帽都戴不上去,只能歪歪斜斜地頂在頭上,公孫大人就歪戴著官帽,捧著圣旨,艱難地走上前去,往眾人面前一站,像念喜歌兒似的宣讀了一遍圣旨。
圣旨宣罷,他就像一塊破抹布似的被人丟到了一邊,再也沒人去理會他了。張繼祖笑容可掬地對楊浩道:“大人請看,印押名冊,一應交割之務,下官都已整理齊備,全都堆在公案上,請大人交接。”
楊浩笑道:“此事何須著急,本官與張大人兩番相遇,都是來去匆匆,今番張大人卸任,也不急著走,這交接之事放在明日也不妨。”
張繼祖道:“不瞞大人,下官遠來蘆州上任,家眷俱都不曾攜來,整整兩年不曾相見啊,我那幼兒如今都快一歲了,還不曾見過他這親生爹爹模樣哇。”
楊浩點頭道:“張大人的確辛苦了,嗯……?”
他忽然覺得有點不對勁兒,剛剛驚詫地張大眼睛,張繼祖已感傷地道:“唉!千里做官,何其不易啊。自從得知大人歸來,下官歸心似箭,早就打點好了行裝,欲與家人團聚,如今馬車就候在外面,還望大人體恤下官,早早交接了,下官好立即上路,與家人團聚。”
張繼祖說的誠懇,楊浩不好再行推卻,二人馬上又把那位被人當成破抹布扔在一邊的公孫大人扯過來見證,當面進行交接。交接已畢,張繼祖立即告辭,楊浩百般挽留,張繼祖去意匆匆,于是剛剛走馬上任的楊浩又率領州府官吏把張繼祖送出了蘆州城。
一登上車子,張繼祖便吩咐道:“張安,快馬加鞭,星夜兼程,速速趕回汴梁。”
回頭看看還站在城門口的楊浩,張安納罕地道:“叔,咱們這么急做什么?”
張繼祖罵道:“蠢才,楊浩此來,來者不善。早日回京,早日外放,早一天與蘆州撇清關系,你叔才能高枕無憂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