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這么多,你們應該明白我的意思,那么我請問熊總,你是需要有內涵有藝術的廣告?還是需要這種能引起大眾共鳴的廣告?熊總,請告訴我!”最后一句葉辰風一字一頓地盯著熊宇說道。
“這……咳咳……”熊宇被說的無言以對,他本身就沒有涉足過策劃領域,剛剛這樣說也是抱有一種‘估計是這樣’的心態說的,但沒想到居然遭到了如此犀利的反擊,一步步進入他設好的語言陷進里,頓時讓他感到顏面盡失,有種偷雞不成蝕把米的感覺!特別是在秦若曼面前,更是覺得難堪!
秦若曼也知道熊宇是故意找茬,但他沒想到葉辰風會絲毫不顧忌熊宇的面子,把他的話毫不留情地推翻,甚至批判的鮮血淋漓,心里雖然暗暗喝彩,但冷場了畢竟對合作不利,所以不得不出聲暖場:“熊總不要介意他的話,我們還是談談我們合作的事吧。”
“咳咳,今天身體有些不舒服,如果秦小姐有誠意就到我辦公室去淡吧,今天就到這,實在不好意思。”熊宇強忍著怒火,強顏笑道。
“你的身體是不行了,不過應該還可以捱一段時間。”葉辰風冷聲說道:“不過我知道你今天身體不舒服是因為我吧,那好,我出去,你們談。”
“辰風。”看著起身離開的葉辰風,秦若曼輕聲喊道。
葉辰風揮揮手,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他也不想因為自己而破壞了秦若曼的生意,本來公司的業績就不好,現在有這批業務又可以活轉一些。
葉辰風苦笑,他發現自己同樣不是做生意的料,也真正明白秦若曼為什么受不了客戶的騷擾,自己還不是看不慣這種嘴臉。
葉辰風雖然出去了,但形象嚴重受損的熊宇還是提不起心思,他發現自己用這種方式博得秦若曼的好感似乎不可能了,很明顯她沒有把自己放在心上,從她帶著這個討厭的男人來就知道,她是有備而來的,為的,也只是自己手中的合同,想到這,那種獵艷的心思瞬間消失殆盡,回想起來甚至還覺得自己這種行為有些幼稚可笑。
人要有自知之明,如果連自知之明的沒有那就真的可悲了,好在熊宇能及時醒悟,還沒有淪落倒被精蟲刺激到昏庸不堪的地步!
“秦小姐,鑒于你公司員工的態度惡劣,我想這場合作就到此結束,當然,除非你不要讓我再看到他,我想我們還是可以繼續合作的。否則,哼!”熊宇想通后,對秦若曼也不客氣,臨走了還把屎盆子扣到葉辰風頭上,也算是出了口惡氣。
“我想你說的很對,早就該結束了。”秦若曼站起來冷聲說道,走了幾步又回頭繼續道:“還有,以后千萬不要不懂裝懂,很無聊,另外這優雅的咖啡廳也不適合你,夜店才是你呆的地方。”
熊宇一愣,接著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多種表情在他的臉上轉換著,說有多精彩就有多精彩,他原以為這么大筆的業務一定會吸引她要求自己再坐下來商談,甚至輕言軟語地說好話,可沒想到這老板和員工都一個德性,好像自己需要求他們似得,一個比一個拽!
就在這時,熊宇的手機響起……
見是一個陌生號碼,心情大壞的熊宇想也沒想就掛掉了。
可剛掛,這個號碼又打了過來。
熊宇大怒,接通就是一頓咆哮:“我不管你是誰,再敢打電話來殺你全家。”說完又掛了。
可這個電話有種屢敗屢戰的心態,冒著讓人全家被殺的危險再次打了過來……
“我似乎又為你攪黃了一筆業務。”看著出來的秦若曼,葉辰風無奈地苦笑道。
“是啊,你說你這么賠償我。”秦若曼笑道,她可能自己都沒有發現,居然和葉辰風開起了玩笑,這換在以前是不可能的,而且說出來沒有什么絲毫勉強之意,好像是習慣這樣的說話方式。
葉辰風嘿嘿笑道:“賠,我是賠不起,只能以身相許了,但你放心,我絕對是貨真價實的原裝貨,純天然,無污染!假一賠十!”
秦若曼嬌靨微紅,輕啐一口,嗔道:“誰要你以身相許,流氓!”秦若曼說完,神情扭捏地走向了停車場。
葉辰風呵呵一笑,也跟著走了過去。
來到車上,秦若曼發動引擎后,說道:“你剛才那些廣告理念說的很好,我也受益不少,奇怪的是,我以前怎么沒有發現你有這等才能?”
“呵呵,隨便說說而已,我也只是站著說話不腰疼,真正做起來我就不一定會了。”
“但你說的確是有道理,我以前迷惑的地方現在也被你一語驚醒了,說起來還要感謝你。”
葉辰風正待說話,卻見逐漸加速的雪鐵龍車頭前一道身影撲了過來。
還好秦若曼反應快,及時剎住車了,不然就是一場飛來橫禍。
看清來人后,葉辰風怒道:“熊宇,別急著這么快死,你還可以多活一段日子,足夠你交代遺言。”
“我有…有…話和你……說,你能……能不能下來。”熊宇呼吸急促,面如死灰,一副世界末日來臨的神色,手搭在葉辰風的車門邊苦聲哀求著,哪有剛才“風度翩翩”的樣子。
秦若曼有些迷惑不解地看著葉辰風和熊宇,剛剛還裝的一副文雅樣,怎么一下子變成這幅德行?
只聽葉辰風道:“有什么話就在這說,沒那么多閑功夫浪費在你這種馬身上。”
“我昨天去醫院檢查了,剛剛醫生打電話來說我得了腎衰竭,必須換腎!”熊宇此時也顧不得秦若曼在旁邊,面子誠可貴,生命價更高!生死攸關了那還在乎這些,生命永遠比面子重要!
他認為,葉辰風既然能看出他得了腎衰竭,而且還知道自己是吃多了雄激素引起,那他一定有辦法醫治,不到最后關頭誰愿意換腎,而且其中的風險大不算,換了之后也只有幾年的壽命,所以他不得不把希望奇托在葉辰風身上。
先前不知道自己得了腎衰竭的時候對葉辰風的話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現在回想起來才發現當時他說的那么肯定,看自己的眼光跟看一個瀕臨死亡的人沒兩樣,而且無意中還不止一次嘲諷自己是快要死的人,這就說明,這個人必定有普通人所沒有的本事。
“你得了腎衰竭管我什么事,要換你就換唄,你不是有錢嗎?要找腎源還不簡單。”葉辰風說完沒有理會熊宇,朝秦若曼道:“我們走吧。”
“不,不,秦小姐不要開車,葉先生,我知道你可以救我,求求你,只要你救了我,我什么都答應你……”熊宇急了,苦苦哀求著,生怕自己的誠意不夠,趕緊許諾。
事到如今能活著比什么都重要,神馬身外之物都是浮云!
不過也算熊宇命不該絕,遇到了葉辰風這個千載難逢的奇跡,不然就算熊宇安全換腎后,憑他的性格在有限的日子里也是生不如死。
最后葉辰風答應了,因為熊宇最后都開出了讓人難以想象的籌碼,不答應的話葉辰風都覺得對不起自己的良心,不就是開一副藥方嗎,容易的很!
把脈后,基本和想象中的差不多,于是拿出筆寫了一副藥方……
“警告你,如果你不按我上面所說堅持吃半年,期間不能碰女色,到時候死了別怪我。”葉辰風把寫好的藥方交給熊宇后又繼續說道:“還有,好轉后對現你的承諾,否則,我既然能救你,也能毀了你,明白?”說完,眼中精光爆射,如一把利劍刺向熊宇。
熊宇渾身一顫,他感覺腦海里出現了一陣短暫的空白,差點暈厥,這才知道,自己真的遇到高人,想起先前自己可笑的行為,猛然間冷汗直流,語氣顫抖地應道:“明白,明白,一定會遵守承諾。”熊宇伸出顫抖的雙手接過藥方,像捧著他最寶貴的東西,眼睛里又燃起熊熊的生命之火。
這世界上沒有什么絕對最寶貴的東西,只有你最在乎的東西才是最寶貴!
雪鐵龍安全平穩地行駛著,但秦若曼的心卻一點都不平穩,甚至波濤洶涌,剛才那一幕太不真實了,像做夢一樣,但事實告訴她剛剛發生的一切都是真的,是這個手下員工寫的一張藥方而免除了熊宇換腎的危險,也就等于救了他一命。
天底下還有這么神奇的中醫術?
千言萬語也表達不了秦若曼此時的心情,她發現自己的公司里蟄伏著一條臥龍,隨時都有一飛沖天的趨勢。
想到這,心里突然產生一種悵然若失的感覺,一種丟了東西卻又不知道到底丟了什么的感覺,總之心里空蕩蕩的!
一路上秦若曼都沒有說話,車子似乎也不太平穩起來。
葉辰風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語氣輕松地說道:“呵呵,秦總,你說我剛才的買賣劃不劃算?”
“嗯,劃算,很劃算。”秦若曼沒有多說什么。
“我覺得不劃算,我一張紙換他一張紙,但他那張紙都還沒有給我,我覺得吃虧了。”
撲哧!
秦若曼忍不住笑了出來,道:“你這是什么邏輯,人家那張紙可是雄森集團百分之十的股份,是熊宇的一半家當,你還不滿意啊。”
“那又怎么樣,我那張紙可是會救他一命,是用錢買不來的,更何況救這種馬就等于在把女人往火坑里推,我覺得很不值。”
“也是啊,但你會這么高的醫術為什么還要呆在我這小小的公司?”秦若曼發現葉辰風面對這么龐大的資金居然面不改色,看神情好像真的是自己吃了虧似得,這換做其他人恐怕早就激動的不知所以了。正因為這樣,她才覺得奇怪,有這么好的醫術為什么還呆在自己這家小小的公司。
“你說我為什么呆在你的公司。”葉辰風看著秦若曼眨眨眼,嘴角浮起一絲似笑非笑的意味,一副你知道的表情。
轉頭看著葉辰風的表情,秦若曼的心里沒由來一陣慌亂,但卻故作輕松道:“我怎么知道,肯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地,哼!”
“啊呀,你知道了?那你還讓我留在公司?莫非你準備讓我達成目地?”葉辰風故作驚喜地說道,他發現自己最近喜歡看秦若曼嬌羞的樣子,女人在這個時候才是最美的。
葉辰風雖然不是唯美主義者,但對美的事物一樣會被吸引!
他也是人,一個凡人,更是男人!
“你休想,哼!明天我就炒你魷魚。”經過這一輕松的氣氛,秦若曼失落的心情此時又好多,丟了的東西仿佛又找回來了,不得不說女人的心思還真善變。
與其說女人善變,不如說她有顆細膩敏感的心,女人是感性大于理性,容易受情緒控制,更主要的是她們更善于將自己時時刻刻的想法直接通過語言表達出來。說出的話,做出的事都是隨心情而定,這是女人的特點。
其實懂的女人心思的人都知道,往往對方不經意的一句話,一個動作,一個表情,都可能影響到女人的心思,有時候會傷到她的心了,也可能讓她歡喜,可能讓她憂,可能讓她愁……這就是女人的心思!
所以,引起女人善變的,必定是粗心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