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5、716章不聞不問
“從紫美女和刀疤男的舉動來看,應該是情侶,或者是關系極好的朋友,因為自從登上諾丁號,他們二人聊就一直在聊,樣子很親昵。”這名青年接著補充道。
聽到這名青年的敘述,迪奧拉的神色并沒有好轉,而這名青年敘述之中,唯一有價值的線索就是,紫男已經被神秘的刀疤男帶走,而且舉動并不想是敵人的同伙,畢竟他腳下的這名面罩男,就是刀疤男干掉的。
“通知我們所有的艦只、戰艦,迅飛散開來,進行地毯式搜索,無論如何,也要找到紫男和刀疤男的下落,不得有誤。”迪奧拉下達命令道,并示意空軍6戰隊員,將面罩男的尸體帶走。
片刻之后,只見“蜂王號”大型母艦之中,密密麻麻的戰機,紛紛彈射出來,中、型母艦,也已經從編隊脫離,朝著“風嘯”消失的方向,疾馳而去。
在另一邊,被黑骷髏“軟禁”的袁野,目光依舊顯得無比的警覺,而他身后的紫男依然微閉雙目,仿佛已經睡去了。
這艘中型母艦經過了兩個多時的航行,袁野通過附近的觀景窗,明顯可以看到,中型母艦四周的戰艦,明顯開始變得密集起來,戰艦之上,萊茵執政區的軍標清晰可變,不過,讓袁野驚訝的是,這些軍艦對于黑骷髏的型艦隊,竟然置之不理,甚至個別的艦只,還出了友好的燈語。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袁野再一次懵掉了,按照他的理解,這黑骷髏可是不擇不扣的星際海盜,各大執政區應該人人喊打才對,怎么可能還會出友好的燈語?這太假了。
莫非這黑骷髏海盜組織與萊茵執政區存在著某種不可告人的關系?袁野在心中如此分析著。
不可否認,自從他踏上諾丁號以來,可謂怪事連連,先是碰上身后這個神秘的紫男,接著又被莫名組織襲擊,接著就是黑骷髏海盜組織,以及那兩架黑色的神秘戰機。
毫無疑問,想要解開這中種種的謎題,紫男的身份,就成了關鍵。
正在這時,一直顯得非常沉靜的戰機射平臺,忽然傳來的電子門打開的聲響,接著一名留著金色短,年紀大概在二十五六歲的女子,緩步走了進來,身上依然穿著黑骷髏的空戰制服。
看到這名金女子緩緩向“風嘯”這邊走來,袁野忽然將頭靠在了椅背上,佯裝睡去,而手則緩緩抓住了大腿上的磁力手槍。
砰砰砰
緩步來到“風嘯”近前,站到一塊金屬臺上的金女子用力的拍了拍“風嘯”的駕駛艙,沒有一絲一毫的禮貌可言,就如同上門討債的房東。
而這時的袁野,看到如此一幕,雙目微微瞇了瞇,并伸手按下了駕駛艙的開啟按鈕,不過,就在駕駛艙剛剛開啟的那一刻,袁野猛然起身,抽出磁力手槍,徑直對準金女子,動作堪稱敏捷至極。
“告訴我,為什么要把我們困在這個地方?還有你要把我們帶到什么地方去?”袁野握著磁力手槍,開口問道,神色、語氣充滿了警覺。
不過,讓袁野倍感意外的是,金女子看到如此一幕,神色竟然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化,就仿佛袁野手中拿著的是玩具槍一般。
微微轉過身,金女子隨即打開一個金屬盒,里面全部都是食物,從里面拿出兩瓶水和兩塊面包,扔到袁野的腿上,便拎著金屬盒,跳下金屬臺,大搖大擺的走掉了,從始至終,沒有與袁野說上一句話,直接將袁野晾在了一邊。
看了看被扔進來的水和食物,又看了看走掉的金女子,袁野的感覺就是扣動扳機不是,不抖動扳機也不是,直到金女子完全消失在他的視野之中。
更讓袁野覺得匪夷所思的是,一直負責把守的兩名士兵,對此竟然不聞不問,只是瞟了一眼袁野,自顧自的站著。
“竟…竟然還有這種事?”袁野喃喃自語,一種極其怪異的感覺襲遍全身,不過,從這些人的舉止上看,并無敵意。
過了好一會兒,袁野才微微緩過神來,再一次坐在了座位上,隨手拾起金女子扔進來的食物和水。
微微停頓了片刻,袁野將其中一塊面包和一瓶水扔給身后的紫男,然后便開始吃了起來,他并不擔心食物和水里面會被下毒,畢竟現在袁野可以說是在人家的地盤上,想弄死他們,只需要兩顆子彈足矣,何必用下毒這種既費時又費力的辦法呢?
而且經過了剛才的拼殺,現在袁野真的有些餓了。
身后的紫男亦是如此,微微張開眼睛,便擰開水瓶,便猛灌了幾口。
“喂,你說,他們下一步會怎么處置我們?”兩口便將一塊面包干掉的袁野,向紫男問道。
“很快就會有結果了。”紫男回答道,吃面包的動作,比袁野可斯文多了。
又經過了一個時的航行,吃了一點東西的袁野,有些困意難耐了,處在眼下這種狀態,真的,袁野想警覺,都警覺不起來了,人家壓根就不搭理他們,自己在那里瞎緊張個什么勁?
滴滴滴滴。
就在袁野將要睡去的那一刻,一連串的提示音猛然響了起來,就如同一雙無情的大手,直接將袁野沖睡夢中,拉了回來。
“二十秒中之后,二號戰機射平臺,六號出機口,即將啟動,請飛行員關閉機艙,做好出準備。”伴隨著提示音,如此的電子合成音也隨之響起。
與此同時,袁野就看到“風嘯”所在的戰機射軌道,開始緩緩升起,徑直將他的戰機向戰機出機口輸送而去。
“他們這是想干什么?”袁野疑惑道,滿臉的匪夷所思,不過,這時他還是手疾眼快,關閉了“風嘯”的駕駛艙。
片刻之后,被推入戰機射口中的“風嘯”,主控人員沒有跟他打一聲招呼,也沒等袁野啟動戰機,便啟動彈射裝置,就如同拋太空垃圾一般,將“風嘯”彈射出去,接著中型母艦改變航向,緩緩向遠方行進而去。
由于沒有來得及啟動戰機的動力系統,因此被扔出來的“風嘯”快在太空中翻滾起來,足足過去了五秒鐘,滿頭霧水的袁野才開啟了“風嘯”的動力系統,并快將“風嘯”穩定住。
而這個時候黑骷髏的艦隊,已經在他的眼前變成了豆粒大
再一次望向雷達儀,袁野卻驚奇的現,他們已經進入到了東貢恒星系,正位于東貢星的遠地軌道上。
“這…那群家伙到底在搞什么鬼?”袁野的嘴角微微動了動,疑惑道。
“我說過了,他們對我們并無敵意,只是讓我們做了一回‘順風車’,將我們送到了這個地方。”紫男輕聲說道。
“我還是頭一次見到,這么好心的星際海盜。”袁野喃喃自語。
“記住,在聯邦前往不要以表面去看本質,就向我,看起來像美女,實際上是男的,有些傳言中很壞的組織,實際上是被誣蔑的,那些堂而皇之高呼正義的,往往比誰的邪惡。”紫男輕聲說道。
“噢。”袁野微微點了點頭道,毫無疑問,紫男說得很有道理,就如同羅素一樣,被羅蘭空戰師渲染的邪惡至極,但是袁野與羅素接觸了一段時間,卻現他并不壞,反倒是打著正義旗號的羅蘭空戰師與比斯曼空戰師,骯臟不堪。
“好了,別多說了,進入東貢星,換成客運艦吧。”紫男接著對袁野說道。
“好吧。”袁野說著,便調轉機頭,準備進入東貢星的大氣層。
不過,就在這時,兩架萊茵執政區的戰機,卻忽然從袁野的左側疾馳而來。
“前方的戰機報上編號,進行身份驗證。”其中一架萊茵執政區的戰機,通過公共頻道向袁野說道,語氣嚴肅且冰冷。
“我來吧。”沒等袁野開口,紫男輕聲說著,接著便通過機載通話器回應萊茵執政區的戰機道:“,身份sT75o。”
聽到紫男如此的回復,遠處的萊茵戰機,沒有一絲一毫的追問,也沒有再進行阻攔,直接向遠處疾馳而去。
對于這樣的一幕,袁野并沒有覺得奇怪,紫男空戰實力絕對堪稱變態,想必也是萊茵執政區有頭有臉的人物吧,讓幾個萊茵執政區的戰機放行,自然不是難事。
很快,袁野便駕駛著“風嘯”穿過了東貢星的大氣層,并在東貢星的一處森林邊緣停了下來。
隨著袁野與紫男走出戰機,袁野便很自然的捂住了紫男的眼睛,接著抬起圣戟臂鎧,將“風嘯”收入圣戟臂鎧之中。
“你是怎么做到的?”看著偌大一架級戰機,就這么消失掉了,紫男流露出詫異的目光,再一次追問道。
“就是那么做到的。”袁野回答的非常籠統。
見袁野不愿意說,紫男也沒有多問,隨后二人便在一條公路上攔截了一輛磁力車,徑直向最近的客運艦停泊區行進而去。
大概經過了半個時的行進,二人終于來到了東貢星的一處客運艦停泊區。
第七百一十六章托特新兵養成所
走下磁力車的紫男,再一次將目光對準了袁野,問道:“你的聯絡器,能不能借我一下?”
“你自己沒有嗎?”袁野望了一眼紫男開口問道,他實在有些想象不出,生活在聯邦,竟然還有人沒有聯絡器的。
“我的在途中壞掉了。”紫男說著,抬起手腕,只見手腕上的聯絡器出現了道道裂痕。
“噢。”袁野沒有再說什么,隨即摘下手腕上的聯絡器,遞給了紫男,這個聯絡器也的,里面幾乎沒有存儲任何資料,因此談不上有什么秘密可言,而袁野經常用的那個聯絡器、以及一個型加密通話器,則在袁野的光子衣中。
“謝了。”接過聯絡器的紫男,隨即送了一條信息,信息是什么內容袁野還是隱隱可以看到一點的,仿佛是報名平安。
接著紫男又對在東貢星的軍方出了一個呼叫請求,讓他們派來一艘型客運艦。
將一切交代完畢之后,紫男便將聯絡器遞還給了袁野。
“喂,怎么說,我倆也算是共同經歷過生死了,彼此應該多少有一點信任了吧,能不能告訴我你叫什么名字,干什么的?”接過聯絡器的袁野,開口問道。
“等我們下次見面的時候,我就會告訴你的。”紫男流露一抹和善的笑容,回答道。
“下次見面,那要等到什么時候?”袁野問道。
“很快的,別忘記,我就住在距離托特星不遠的地方,不過現在呢,我還有一點事情要處理,先再見了。”紫男說著,便輕輕對袁野擺了擺手,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噓……”望了一眼紫男消失的方向,袁野微微舒了一口氣,接著便開始環顧四周,隨即向艦只停泊區的服務中心緩步走去,準備再訂購一張通往托特星的船票。
與此同時,在永立星,一直在焦急等待的拉圖斯與米切爾,同樣接到了紫男通過袁野的聯絡器送過來的信息。
信息的內容很簡單:我平安,In。
看到如此的信息,拉圖斯緊繃的臉,才緩緩松弛下來,并且長長舒了一口氣,而“In”正是紫男的標記。
隨后拉圖斯便命令獵鷹空戰軍停止搜索,即刻返航,同時下達命令,此時嚴禁外泄。
而對外公布也非常籠統,那就是諾丁號遭遇星際海盜的襲擊,不過,這一波星際海盜已經被萊茵執政區剿滅。
至于諾丁號的人員傷亡,全權由萊茵執政區承擔。
當然,對外的宣布堪稱籠統,但是對內,拉圖斯可不敢有一絲一毫的松懈,隨即秘密命令哈基寧,以最快的度,調查處泄露紫男行蹤的原因。
東貢星時間下午…,袁野拿著船票,再一次登上了一艘豪華客運艦,這艘客運艦并不像諾丁號那樣,體積巨大,只有百余米,但是內部的設施堪稱豪華,已經取消了標準艙和豪華艙,全部都是清一色的包間。
票價也是諾丁號的十倍,不過,對于現在的袁野而言,票價再高也不是什么問題,就算買下整艘豪華客運艦,都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現在袁野只想找個地方,好好睡上一覺,他實在太累了。
在登艦之前,袁野也給迪安報了一聲平安,說的也是非常籠統:諾丁號出了些狀況,不過,我平安。
關于紫男以及黑骷髏的事情,袁野只字未提,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現在袁野自己都沒有搞清楚狀況呢,告訴迪安只能平白無故的給他添亂。
進入到豪華客運艦的包間,將門鎖好之后,袁野便徑直倒在金屬床上,呼呼的睡了過去,不久前的驚險,以及神秘胎記的開啟,對袁野的精力消耗真的很大。
由于已經進入到了萊茵執政區的領域之中,在安全方面,自然不成問題,如果在萊茵執政區的領域,還能夠遭到莫名勢力的打擊,那么萊茵執政區就別在七大空戰師的行列中混了。
整整經過了四天的航行,袁野終于進入到了托特恒星系。
從觀景窗望去,整個托特星的6地面積可謂相當龐大,與海洋的比利大概在八比二,整個星球看上去一片翠綠,之間交錯著藍色的河流,如同人體的血管一般。
而在托特星的四周,大大的星港隨處可見,不過這些星港之中,幾乎有一半都是托特新兵養成所,給受訓學員進行太空戰訓練,而專門建立的。
袁野在空戰學院呆過,他知道學員主要以虛擬空戰為主,一旦進入正式軍隊,則主要以真實戰機為主,虛擬與真實,必然會存在很大的差異,因此在普通執政區很多學員進入軍隊,都會有一段時間的不適應期。
不過,新兵養成所則充分解決了這個問題,經過在這里一年的強化訓練,可以讓加入軍隊的新兵,無需過度,直接投入到高效率的戰斗之中。
新兵的質量,也會得到非常好的保障。
但是即便新兵養成所擁有諸多的好處,但是也并不是普通執政區能夠效仿的,因為每一處新兵養成所,都需要投入大量的人力、物力以及財力。
從眼前這些專門給學員訓練的星港、戰機以及配備的高品質教官,還有種種的生活設置,就可以看得出,如此龐大的費用普通執政區又怎么可能負擔得起?
這也是普通執政區的軍隊,比不上七大空戰師一個重要的因素,舉一個簡單點的例子,同樣的一名飛行員,花十萬星元培養他,和花一百萬星元去培養他,效果能一樣嗎?更何況在七大空戰師,一名優秀飛行員的誕生,萬星元是遠遠不夠的。
隨著豪華客運艦緩緩穿過托特星的大氣層,托特新兵養成所的全貌,也出現在了袁野的眼前,整個托特新兵養成所,是一個極其龐大的建筑群,覆蓋在一整片大6上,天空之中訓練戰機也是不斷往返于天空與地面之間。
很快袁野乘坐的豪華客運艦,便緩緩停泊在了距離托特新兵養成所不遠的一處艦只停泊區上。
走下豪華客運艦的袁野,并沒有過多的停留,掃視了一眼四周繁忙的人群,便徑直登上了通往托特新兵養成所的高傳輸通道。
經過了二十幾分鐘的行進,穿過一片寬闊的河流,袁野終于抵達了托特新兵養成所,這里堪稱戒備森嚴。
外圍的圍墻高度足有十余米,上面布滿了警報系統,萊茵執政區的軍方巡邏車,也是絡繹不絕。
這樣的場景,袁野也沒有覺得過多的奇怪,畢竟能夠進入托特新兵養成所的,大部分都是從附近院校選拔出來的優秀學員,也可以說是萊茵執政區重要的人才培養基地,防衛怎么可能不嚴格?
來到一處登記口,袁野便將自己的證件依次拿了出來,有假身份卡,也有托特新兵養成所的任職書。
登記口的士官,做事可謂一絲不茍,仔仔細細核對了袁野的身份卡以及任職書,確認無誤,才放袁野進入新兵養成所之中,并派專人,沿途“護送”袁野,向所長辦公室走去。
看了看身后士兵手中的磁力步槍,袁野很清楚,所謂的“護送”,就是監視。
足足經過了半個時的行徑,途中換乘了三條高傳送通過,袁野才到達了一處灰白色,非常不起眼的樓宇前,如果不是知情人士,很難想象得出,這里竟然是托特新兵養成所最高長官的辦公地點。
同樣,一路走來,袁野也深刻體會到了,如果沒有詳細的地圖,或是已經對這里非常熟悉,在這里行走,就如同在迷宮中穿行一般。
來到三樓,在士兵的指引下,袁野輕輕按了一下門旁的呼叫器,片刻之后,金屬門便緩緩開啟。
將目光望向辦公室之中,只見一名身材略胖、皮膚白皙的男子,正坐在辦公桌前,而他正是博姆。
看到袁野出現,博姆的臉上,隨即露出熱情的笑容,不過,這種熱情純屬是一種客套,或者說是禮貌,雖然袁野是范德薩介紹來的,但是范德薩并沒有向博姆說明袁野的身份,只一個挺特別的人。
對于“特別”二字,博姆并沒有在意,誤以為袁野應該是范德薩的親戚或是朋友。
“喲,白駿先生,千里迢迢而來,一路辛苦啦。”博姆依舊是一副熱情的表情,客套道,對于袁野現在這副面容,他還是通過之前袁野送過來的資料圖片,看到過的,尤其的臉頰上那一道深深的傷疤,更是給人一種過目不忘的感覺。
“博姆所長客氣了。”袁野笑著回應道,接著便緩步走了進來,對于博姆的相貌,袁野來之前,也曾通過資料看到過。
簡短的客套之后,博姆便進入了主題,并隨即便擺出一副為難的表情。
博姆臉上那細微的變化,自然逃不過袁野敏銳的目光,不由得袁野的心中微微警覺起來,但是臉上依舊是一副微笑的模樣,看上去很和善,這一招是跟方文勁學的,不要輕易將內心的想法,暴露在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