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入普拉諾自由軍的駐地,其他人并沒有什么阻攔,劍山嘣川則受到了一些檢查,當然袁野大部分的東西都在光子衣的夾層之中,而且這種夾層做工巧妙,很不易被覺,至于袁野背包之中的物品。則是一些看似稀疏平常的物件,例如八音盒、撫光治療儀。
因而,袁野還算是順利的通過了檢查,至于那把伙鋼刀,屬于冷兵器。在這個年代冷兵器不屬于管制物品,所以也沒有被沒收。
在齊伍和其他四人的帶領下,袁野被帶到了一個不大的房間之中,大概只有五六平米,只有一張簡單的床和一張小桌子。
“你暫時先在這里委屈一下,放心少則半天,多則一天,對你的處罰結果就會出來,相信不會太重的。”齊伍對袁野道,語氣并沒有任何敵意。
袁野沒有說話,只是微微點了點頭。
“對了,忘記問了,你叫什備名字?”齊伍問道。
“常亮。”袁野隨口編了一個,名字道。
“那好,常先生,你先在這里好好休息,回頭見。”齊伍說完,便將門閉合,并鎖上。
見門被鎖上,袁野的心中有了一絲不舒服的感覺,他非常不喜歡被人關在某個地方的感覺,不過事已至此,他已經沒得選擇。
畢竟處在剛才的那種環境,反抗是最不明智的選擇,只是袁野沒有想到,自己引爆“烈鳥”竟然會招來無辜的麻煩。
小心翼翼將背包放在一片,袁野一頭倒在床上,莫名的袁野竟然有一種非常安逸的感覺,這并不奇怪,畢竟這么多天以來,袁野經歷的實在太多,從最初的提心吊膽,到被人追殺,再到瘋狂的刮練,以及最終的反抗。
袁野幾乎很少有寧日可言,而現在袁野什么都不用去想,至于對他的處罰,袁野并不擔心,“烈鳥”爆炸給普拉諾自由軍造成的損失并不大。大概能有功萬星元左右,這筆錢袁野還是能夠承受得起的。
至于襲擊齊伍等人,看齊伍的樣子,并沒有深究的意思,至于他應不應該相信齊伍,這只能聽天由命了。
現在袁野唯一有所擔心的就是,作為平民,非法持有槍械,這個罪名說大就大,說小就說大。完全可以以危害公共安全罪,判上個,七八年監禁,說人家完全可以當作沒看見。
不過,令袁野微微感到安心的是,這里的防擴并不嚴密,門是兩層薄金屬制成的,非常不堅固,幾乎力量大一點的人,一腳就可以踢穿。而窗戶也完全是普通玻璃制成。顯然,這里并不是關押重刑犯的地方,反倒像是讓飛行員閉門思過的地方。
不知不覺,袁野便在床上睡著了。說實在的,他真的很累,心里上的,身體上的,都是如此。
夕陽西下,由于普拉諾自由軍處在南半球,所以正是盛夏,即便是到了晚上七點。太陽還在在天際間。展露著最后一絲光芒。
昏黃的陽光,映照在普拉諾自由軍的駐地,將樓宇、行人的影子,被拉得好長好長。
在警戒區,戰機在跑道上,時起時降,一絲不芶的做著巡航任務,從戰機中走下的飛行員,則相互擊掌。慶祝著一天任務的完成。
而在公共區的操場之上,預備飛行員則在做著辛苦的練,這里不同于學校,別指望著教官會以溫和的手段對待預備飛行員,只要稍有出錯的地方,教官會直接用拳頭、用腳,來告訴預備飛行員,該怎么做才是正確的。
這些預備飛行員之所以忍耐,完全是為了心中那飛天的夢想,駕駛戰機在天空自由的翱翔。
斯波是普拉諾自由軍公共區的副主管,軍銜少校,年紀大概在四十歲左右,留著一縷尖尖的山羊胡。
作為公共區的副主管之一,斯波的全力并不大,主要是維持公共區的秩序,或是處理一些不痛不癢的案件。
恰好,袁野的案件歸他處理。
拿起齊伍過來的報表,斯波神色如常,并輕聲嘀咕道:“常亮,職業不詳,年紀舊歲,誤闖入普拉諾自由軍的領地,并不小心引爆了高能電池,導致部分防御感應裝置被毀。造成損失四萬星元,并與普拉諾自由軍生沖突。無人員傷亡。”
顯然,從齊伍的報表上看,齊伍還是草了袁野一點小忙的,至于磁力手槍的事情,他壓根就沒有提及。而且沖突也是輕描淡寫。
至于齊伍為什么會這么做,完全是他性格使然,得饒人處且饒人,這是他一貫的行事風格,而且也不太喜歡招惹過多的麻煩。
畢竟如果如實去說,不但袁野的麻煩會增加寺他自只也不好討。帶領隊員講森林巡視。險此造成人命,小且其中一名隊員還被當成了人質,這要是傳出去,名聲絕對不好聽,對于今后的晉升,也會起到不小的阻力。而且還要書寫長達幾萬字的報告。
可以說,如實敘述,完全是損人不利己的做法。
掃了一眼齊伍的報表,斯波微微皺起眉頭,在他看來,這樣的小事也來匯報,顯然是把他當閑人了。如此的案情,跟破壞公物,打架斗毆沒有任何區別。
網想在“判決”上,寫下“賠錢走人。的字樣,不過下一刻。斯波竟然止住了手上的動作,因為他看到。齊伍在報表下面還有一行注釋:此人手很高,大概在二十以上。
手在二十以上,其實在普拉諾自由軍并不算什么,去警戒區,這樣的人一抓一大把,不過,斯波卻注意到了另外一點,那就是袁野的年齡,只有十九歲而已。
要知道,在普拉諾手在二十以上的比比皆是,但十九歲就能夠達到二十以上,完全可以用鳳毛麟角來形容。
不由得,斯波有些吃驚,同樣也陷入了猶豫,他深知托雷斯上校愛才如命,對于一些有天賦的飛行員。他都會全心全意的培養。
“常亮?不知托雷斯長官會不會感興趣。”自言自語一句,斯波緩緩將齊伍的報表放在了一邊。準備明天交給托雷斯,看看他的態度。
當,當,當。
一陣輕柔的敲門聲從門外傳來。讓袁野從睡夢中蘇醒過來,袁野睡覺很輕,四周只要有一丁點動靜。就會警覺的張開眼睛,這是長期處于高度緊張所培養出來的一種本能。
望向那扇薄金屬門,敲門聲再次響起,依然很輕,顯得不急不躁。
這里好像是“牢房。”有人進牢房居然還要先敲門,袁野多少覺得有些諷刺,不過,對于門外人的禮貌。袁野還有了一絲好感的。
“請進。”袁野從床上坐起。開口道。
一聲門鎖打開的聲響,下一玄納林捧著兩個餐盒,從門外走了進來。納林身材不算高大,大概只有乃公分左右,身材勻稱,相貌談不上英俊,但卻讓人覺得非常的親和。
“非卓抱歉,晚餐送來晚了。
”納林說著小心翼翼將餐盒放在了袁野的面前。
“你的臉是怎么回事?”袁野忽然注意到,納林的右臉頰,有一塊烏青,左臉還有一個手指印。
納林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有些難為情:“被教官打的,估計現在肖倫還在挨揍呢,因為他沒完成練任務,要知道,這里不同于方澤武裝學院,所有的一切都是軍事化的。除非能夠熬到正式飛行員,才算從地獄進了天堂。”
聽到這話,袁野微微點了點頭,并沒有太大的反應,畢竟這是普拉諾自由軍的事情,他這一個外人不好說什么。
輕輕打開金屬餐企,里面有米飯,菜也顯得十分豐盛。
“聽你的口音,好像是從北半球來的,我記得北半球的人喜歡吃米飯。所以就給你叫了一份,也不知道合不合你的胃口。”納林緩緩開口道,并下意識揉了揉臉頰,顯然普拉諾自由軍的教官,出手并沒有手下留情。
“謝了。”袁野說了一句,便開始吃了起來。他并不擔心這些食物里面會被下毒,無論怎么說。他現在也是“階下囚”如果有人真想加害他,端幾把磁力步槍沖進來就是。沒必要這么費勁。
至于食物,袁野并沒有過多的挑剔。流浪兒的時候,他什么沒吃過?老鼠、毛毛蟲甚至是有著硬殼的天牛。
整整將近十天,袁野大部分的時間都以是機能營養液為食,根本沒吃過其他的東西,機能營養液雖然可以供給人體所需的養分極其能量。但味道實在不敢恭維。
因而,只吃了第一口食物。袁野就舉得胃口大開,吃相也變得難看起來。
看著袁野狼吞虎咽的樣子,納林并沒有多說什么,網想準備離開,不去打擾袁野,但他的腳步卻忽然止住了。
微微轉過身,納林卜心翼翼向袁野問道:“你是飛行員,對吧?”
聽到這話,袁野微微一頓,隨即搖了搖頭:“不是,我以前的職業,是修配廠的技師。”
“一個有二十以上手的人。在修配廠做技師,有點屈才了吧?要知道,在聯邦需要高手的只有兩種職業,一是飛行員,二就是扒手。”納林質疑道,目光之中,并沒有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