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雷動估計之所以沒有進都給你白骨庵君親自出馬,也是歸功于上次在混亂海域干的事情比較干凈利落,白骨殿一眾,除了投降的黑鐵塔外,連半只生魂都沒有逃脫出去。不是太了解自己這邊,真正的實力所在。不過,這白骨殿也算是極為了得了,不傀是這趙州地盤上的霸主之一,在如此短的時間內,竟然將目標鎖定在了自己這一行人身上了。
背負著雙手,立在飛舟的船尾上,雷動面無表情的的琢磨接下來的戰局。因為飛舟,都有大型防護盾作用著,能夠在一定程度上阻擾神念入侵,較難偵刻到對方的真實實力。若是頭腦發照,直接應戰的話,則是太過輕敵冒進,容易犯下不可彌補的錯誤。
不論是以前雷動帶隊作戰的經驗,還是本身的邏輯概念告訴他。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雷動承認,己方的實力不弱,黑鐵塔,錢羅兩大金丹強者戰力很強。而他和澹臺冰云,也都是那種絲毫不會遜色于金丹初期修士的恐怖分子。剩下的上官,老趙,青娘子三個筑基修士,全身裝備靈器,也是同階修士之中的佼佼者,就算是對付金丹修士尚且力有不急,但對付起筑基修士來,卻是輕而易舉。
唯一比較可惜的是,雖然說眾人都已經血祭成功了上品靈鬼,卻尚來不及培育,鬼仆幫不上太大的忙。否則的話,己方實力將會達到一個令人恐怖的程度。
雷動的強大的神念,始終若有若無的桂在了對方的那艘大型飛舟上。也行是因為已經被發現了行蹤,此時對方的三艘飛舟,已經開始在外圍形成了一個大包圍圈。此時的雷動等人,除了往前飛翔外,沒有別的辦法。
募然,雷動微微往一側望去。高空之中的颶風之中,潛藏著一絲淡淡的波動。也許論神念的強度,雷動比之錢羅和黑鐵塔依舊要稍遜半籌。但因為帝魔種,以及長期以來,都格外注重神念之故。雷動的神念,比之一般人要細膩而敏銳許多,卻是覺察到了別人無法看透的一些不同之處。
不由微微冷哼了一聲,抬起手來,便是一記冥火彈激射而去,碧綠而散發著令魂魄顫悸的幽冥火焰,在空中劃著一道弧線,精準而快速的擊中了那道潛藏在颶風之中的詭異波動。
冥火彈這種法術,雖然簡單易學,而且看似屬于陰煞宗的入門法術。但實際上,這卻是陰煞宗的招牌法術之一,易學難深。理論上來說,陰煞宗已經屹立在康州頂級宗派萬年以上了。其間不知道出過多少驚才絕艷之輩,對于冥火彈這項法術的改進,已經幾乎淬煉到了極致。隨著對冥火彈的掌握,以及修為的上升,陰煞宗的弟子們,會越來越發現這是一項極其實用的法術。雷動雖然說有段時間精研過冥火彈,卻依舊只停留在對這項法術表面上。
但即便如此,也不代表冥火這種可以直接灼燒神魂的可以隨便硬扛。
轟,那道波動之處,一道慘白的光華暴起,抵擋住了冥尖彈。綠色的火光,如煙火般四下飛濺著,紛紛被那白色的護盾擋在外面,少了魂魄這份助燃物,冥火很快熄滅在空氣之中。
雷動庶下一眾,紛紛如臨大故,集中到了飛舟船舷處。便是連澹臺冰云,那對冰冷的美眸也是警惕的注視著那道白光。
“哼”
一個陰沉而有些惱怒的哼聲響起,遁術被破,之間那道白光后漸漸顯現出了一道人影。那人身材消瘦而修長,面容有些蒼白無血色,后背披著一件黑色的披風,披風上自然而然的紋飾著一個猙獰的白玉骷髏。他的眼神,猶若鷹阜,狠狠而有些詫異的盯著雷動。
在他的眼里,雷動在這一行人之中,修為簡直排在了倒數。然而,他卻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發現了自己行蹤。他可是對自己的遁術極為自信的,認為即便是金丹初期修士,也不可能在這高空颶風環境之中覺察到自己。
“小子,你身上可懷有什么異寶?”他的聲音有些嘶啞而陰沉,令人聞之毛骨悚然。
“白骨少君。”黑鐵塔待得看清楚來人后,不由得面色陰沉的,倒吸了一口冷氣,目光之中,露出了極為警惕的神色。
在與白骨殿結仇之后,雷動自然是對白骨殿研究了一番,因為有黑鐵塔和澹臺冰云在之故,倒也是對白骨殿的結構了解的有些透徹。對于這個白骨少君,雷動是幾次三番的聽黑鐵塔提及過。在黑鐵塔的描述中這白骨少君在整個趙州年輕一代人之中,也算是排的上號的人物了,其人乃是白骨魔君的曾孫子,也是在白骨魔君后代之中,唯一一個資質堪稱絕倫之人。深受白骨魔君的寵愛,被其視作為衣缽傳人。
也正是如此,這個白骨少君,除了因為修煉年限之故而修為不高外,其余不論是功法,還是靈器,都是同階之中的佼佼者,理由就不必多提了。不過這小子也的確爭氣,在大量的資源堆積下,修煉的確神速。黑鐵塔之所以對他極為警惕,只因此人在筑基期巔峰的情況下,已經能對抗他黑鐵塔而不落下風了。
但是現在,他的氣息,似乎……
“原來,你就是大名鼎鼎的白骨少君。”雷動背負著雙手,眼神在他身上淡淡的瞟過:“久仰久仰,聽說你很不錯。”
“小子狂妄。”白骨少君被雷動的居高臨下,搞得是有些激動。自己怎么都覺得,這小子看自己的眼神,就像是長輩在看自己一樣。然而,卻又不知為何,強行壓制下火氣,轉而看向了默不作聲的澹臺冰云,眼神之中,露出了一絲別樣的感覺,似是有些溫柔,似乎又有些惱羞成怒。數息之后,他的氣息才稍微定了下,聲音陰沉道:“冰云,不論是家祖還是本少君,似乎從來沒有虧待過你吧?此次,為何不告而別?”
“呵呵,少君許久不見,先恭喜你一下突破到了金丹大道。”澹臺冰云雖然是在笑,客套,但是眼神之中,卻是有種說不出的冷漠無情:“不過,虧待不虧待,你我心中都有數,又何必多言?”
這話,倒是說得那個白骨少君,臉色微微一陣尷尬。但旋即,卻又是苦笑道:“冰云,家祖給你下鬼蠱,也是逼不得已的事情。你要知道,一個鬼蠱那可是價值連城。若非家祖,實在看重于你,又怎么可能會浪費此物?”
“哼好笑”雷動是什么人?幾乎是一眼之間,就看穿了這個白骨少君的一些心思。像白骨少君這等出身極好的家伙,也許會因為一些見多識廣,從小教育而變得有些城府。但此類人,通常都會有一個最大的致命缺點。那就是在感情上,會容易陷入自以為是,一廂情愿的境界。而且,對于抵抗真正挫折的能力很弱。尤其是感情上的挫折。只是短短一眼,雷動便看出了他對澹臺冰云的意思。不由得計上心頭,背負著雙手,傲然而不屑的望著他:“雷某也挺看重你的,不如你把一縷魂魄交到雷某手中好了。”
一股陰冷而暴虐的眼神,直射向了雷動,他煞白的臉色,變得有些鐵青。似乎在強壓制被雷動激怒起來的怒火:“卜子,你算是什么東西,竟敢和家祖相提并論?你找死。”
“白骨少君,你算是什么東西?”雷動后背的翅膀一張,六七丈寬的翅膀,幾乎襯托得他猶若煉獄之中跑出來的魔神戰將,威風而兇煞。臉上露出了驕傲無比的神色,眼神對他不屋而鄙夷道:“你算是什么破身份?不過是區區一個上等勢力老祖的曾孫子而已,又有什么資格配得上冰云?”
白骨少君,幾乎被氣得當場要暴起。但是,他似乎也被雷動的話有些震懾住了。強壓住那幾乎要爆炸的脾氣,死死盯著了雷動,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的擠出來在說:“你究竟是什么人?”倒是的確,讓他有些不敢輕舉妄動。以他的眼力界,自然能發現雷動后背的那對翅膀,似乎的確不是凡物,別說是筑基期修士了,就是連金丹期修士都不可能擁有。莫非,這小子出身很好?
雷動庵下一眾,對雷動是掃來掃去,一副不敢置信。自家老大,對那澹臺冰云……?
倒是雷動這個敵人,澹臺冰云卻是極為了解雷動。知道他擺出這副樣子,顯然是要動什么歪腦筋了。不過看他那副樣子,還真是把一個囂張跋扈的紈绔弟子模樣表現的淋漓盡致。
“本少是什么人?憑你恐怕還沒有資格知道。”雷動眼神轉移到了澹臺冰云身上,露出了柔情似水的表情,仿佛那是自己人生的摯愛一樣。轉而,又是變得冷漠而不屑:“小子,給你一次機會,離冰云遠一些,她不是你有資格覬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