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住供精彩。
三五三私心,善心,天心即我心
“這頭雷澤大魔好生狡詐,只怕那天擎劍派的女修士要不成了。”
焦飛暗暗警惕,心道:“若不是這頭雷澤大魔和這名女修士先斗了起來,只怕倒霉的就是我和龐尉師兄。”焦飛也沒想到,那頭雷澤大魔不但未有被天擎劍派的三位元神長老殺害,居然還能埋伏此處,伏擊其中一名大敵。如果不是他和龐尉都小心謹慎,一直都用無形劍掩護了身影,旁人難以察覺,不拘是被天擎劍派的那名女修士阻住,還是被那頭雷澤大魔突襲,后果都十分堪虞。
盡管現在可以做壁上之觀,焦飛和龐尉仍舊不敢大意,除了還是用無形劍隱去行蹤,焦飛還把太虛法袍中一種藏身的陣法放了出來,此陣名為小乾坤界,乃是一種臨時開辟洞府的法術,有一千三百種變化,可以變化為無數種天宮,勝景,山川,紅發老祖所創上元八景符中,第六境天宮境,便是運用了此法。
七凰界能開辟洞府的法術,開辟出來的洞府,十之都是活動的,能夠四處游走。小乾坤界陣法開辟出來的洞府,亦是一種活的洞府,且為諸種開辟洞府法術的翹楚,專為了遁破大千,游走虛空之用。
尤其是小乾坤界所臨時開辟的洞府,可以變化自如,大如一國,小如微塵,從外界看去,根本察覺不著,因為里面已經自成天地,是另外一處空間了。這套陣法若是祭煉到了十二層符陣,亦能開辟洞天,本就是太玄丈人的看家陣法之一。
焦飛原來不善運用此種陣法,蓋只因為小乾坤界不能用來對敵,只能用來飛遁,隱身,開辟洞府,故而一直都用不大著。但是現在這種情況下,卻用來正好。
天擎劍派以雷電系和木系的法術為主,那名女修士專修雷電系的劍訣,但是她的雷系法術修為,如何能夠跟這頭天生操縱雷電的雷澤大魔相比?更何況,這頭雷澤大魔道行還比她高上一個境界!
內景真雷銀白色的雷光,先是縮小成了彈丸大小,等到飛落下來,觸碰到那名天擎劍派女修士的劍光上,便即一下子炸開,變成了小山一般的銀色冷焰,這股力道之強,足能分山炸海。待得這股銀色冷焰被雷澤大魔收回,不許多久便會又自凝聚成一顆內景真雷。
那名女修士雖然苦苦支撐,但是最多也不過一瞬,她藏身的那顆流星便被炸的四分五裂,自家也如同彈丸一樣,在雷澤大魔布下的內景真雷網中上下跳躍,護身的劍光已經只有極薄的一層,雖然在她的護身劍光上,也有無數雷電向外炸開,奮力抵御那些內景真雷,但是她所用劍訣的威力,究竟是遜色太多,幾乎是頃刻之間,護身的劍光就被打的殘荷漏雨。
這時候,有兩道遁光正自瘋狂撲來,一道便是那駕馭了降龍木的長老,另外一道便是這名女修士的道侶,但是焦飛估算,憑著這兩人的遁光,是絕來不及救出這名女修士。
“果然是貪欲動人心,他們以為雷澤大魔已經負傷遁走,又非要把我和龐尉師兄捉住,逼問那塊神鐵下落不可,這才做出了分兵三路的決定。看天擎劍派一出動便是三位元神長老,還帶了一件法寶,只怕他們所居的星辰頗不太平。故而才一出援兵,就是最強的組合。”
焦飛雖然用如意雷咒控制了六名天擎劍派的弟子,但是他哪里有閑心去查看他們的心思?故而并未知道蒼廬星的境況。焦飛微微驗了一驗心魔大咒,卻發現自己在那六名弟子身體內種下的如意雷咒,居然還未有被驅除,不由得偷笑一聲,暗忖道:“以元神高人的道行法力,驅除心魔大咒只是舉手之勞,看來這三位天擎劍派的元神長老,是太過焦急那塊神鐵的下落,故而才沒有覺察這三名弟子體內異兆。”
焦飛這般驗看,立時知道那六名弟子,都被那個駕馭了降龍木的大長老帶在身邊,正藏身降龍木中的一個樹洞中,六人都頗為沮喪。他們不但被人所制,沒能守住門中極為重視的元磁神鐵,還把鎮派的三百零一口雷劫神木劍給丟了,失去了這套飛劍,天擎劍派就再也無法布下乙木春雷劍陣。
要知道,當初為了祭煉這么一套劍陣,天擎劍派幾乎把蒼廬星上所有的成了氣候的神木都挖掘遍了,想要再重來一次,也無可能。除非他們去別的星辰尋找,不過那般所耗的精力時光,就沒法計算了。不拘是龍,凰,玄,武四宮,還是九天星河,能夠孕育生靈的星辰,百萬中也不惑一顆。這一塊星域,能夠有蒼廬星,云吉星,這么兩座孕育生靈的星辰已經算是異數。更多的都是隕鐵之星,還有其他毫無生命極限,連天罡大氣也沒有的星辰。
就算是云吉星上,因為修道之事太弱,想要尋找數千年的古樹不難,但是成了氣候的古樹就幾乎沒有。
為首的那名弟子,見其余幾個師弟妹都垂頭喪氣,雖然他亦沮喪無比,但是卻不得不打點起精神來,對幾位師弟妹說道:“有三位長老一起出手,總會奪回元磁神鐵和那三百零一口雷劫神木劍。我們受責罰雖然難免,只怕也沒有資格主持乙木春雷劍陣了,但只要大家知道今日之失,日后努力修煉,總會有一日得成大道。”
一個女弟子有些不服氣的說道:“我們亦沒做錯什么?也不曾大意,只是忽然間就迷惑了?這種邪門法術,根本防不勝防,便是下次遇到,只怕也是任人宰割的份。問了駱大長老,他老人家也不曾回答我們……”
大師兄亦知道,當時駱大長老只是冷哼一聲,就把他們送到了這里修養,態度又說不出的冷淡。本來他們這六人,乃是天擎劍派這一代的翹楚,在門中頗為受寵,連本門鎮派的乙木春雷劍陣都交付他們主持。雖然這安排也不過是讓他們鎮壓那塊神鐵,但是六人都心底有數,一旦那塊神鐵落入本門之手,天擎劍派必然會全力祭煉,幾位長老都不暇分身,這套劍陣便算是落在他們手里了。
但是經此一事,他們的地位勢必要一落千丈,日后除了勤勉修行之外,再無他路。
那幾個師弟妹還有些不服,但是大師兄卻明白在,這個時候還能矜持什么?左右就是要看門中處置罷了,這些事情雖然真個不算是他們的錯,他們也不知道這種妖異的法術,該如何抵御,便是換了人來,也是一樣要這般下場。但是連丟兩件重寶,不怪他們,又去怪誰?
故而大師兄已經認命,準備回去之后,便交托了一切責任,全力以赴去修煉,只有到了日后成就元神,才算是揚眉吐氣,徹底翻身過來。
焦飛聽得這六名天擎劍派弟子的爭執,心頭也頗替他們可惜。同時他也發現,那名駱大長老所駕馭的降龍木,雖然靈氣充沛,生機勃勃,但是本名元靈的神識運轉,卻甚是緩慢。他駕馭如意雷咒去探那六名弟子的心思,降龍木已經略有察覺,只是思維太緩,還沒想出來該如何應對。
焦飛也不敢再多去搞鬼,收了心魔大咒之后,暗忖道:“若是那名女修士一死,天擎劍派的兩名修士駕馭了降龍木,就未必是此獠的對手。更何況……只怕他擊殺了那名女弟子,便會去全力反撲那名年輕一些,沒得降龍木護身的修士,若是給他連這名修士也擊殺了,天擎劍派剩下的那人,便不復能治此魔。”
想到了這種可能,焦飛心頭一凜,暗忖道:“若是真個給這頭雷澤大魔得手,只怕情況便不可遏止,我和龐尉師兄絕對斗不過此魔的!何況天擎劍派連續折了三大元神高人,失去了鎮派重寶,只怕所影響的人便要數以十萬記,百萬計。”
剛才他略略一探,也從那六名天擎劍派弟子的心中,知道了一些蒼廬星的事情。這蒼廬星上乃是六大門派和域外天魔爭鋒的場面。天擎劍派也只得四位元神高人,便算得上蒼廬星第一大派。域外天魔的五位大魔,雖然個個法力深厚,卻也一直奈何不得,抱成團,互相扶掖的蒼廬星六大派。
若是給這頭雷澤大魔擊殺了天擎劍派的根本實力,只怕整個蒼廬星的勢力分布都要改觀,不知要死去多少人,掀起多少腥風血雨。
“天心即我心,不管是出于私心,還是出于善心,我都必要阻止這頭雷澤大魔徹底殺滅天擎劍派的三名元神高人。若無這三大元神長老牽制,我也不能火中取栗,強奪這頭雷澤大魔的魔骨……”焦飛想及此處,把六陽封神幡一抖,喝道:“請前輩現身!”
玄妖道人咒罵了一句,連人帶六陽封神幡化成了一艘太上之舟,流星過度,恨恨的一記,便硬撞在了那頭雷澤大魔的下體。饒是這頭雷澤大魔兇橫非常,也還是給撞的一聲慘嚎,連隕鐵之星外的元磁光圈,都被這記音波沖的散開了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