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住供精彩。
三九一丹王老祖
焦飛和孟寬的兒時交情,那是極端秘密之事,查雙影這個做師父的也并不知,焦飛當年也是白石鎮上生人,他在白石鎮上,根本就不曾見過焦飛。
見到徒兒和焦飛仍舊嫌隙不改,查雙影也大為頭疼,只好冷哼一聲,喝道:“你們這就去天河劍派,見郭嵩陽真人罷。這件事干系到我們竹山教和天河劍派,東海龍宮三家,乃是天大的事情,你們兩個若是弄的不好,兩家長輩可都饒不過爾等。”
焦飛躬身一禮,也不使用原來的手段,星光燦爛,整個人化為一匹星河,沖霄飛去。也不用竹山教的八位長老開啟鎮魔殿,憑了太玄三十六陣圖的道基,頃刻間便推演出鎮魔殿的運轉變化,沖破了這件法寶飛去。孟寬亦化成一口黑色飛刀,沖著自家師父和幾位長老告辭了一聲,緊跟著焦飛去了。
有個竹山教的長老,瞧了這兩人走后,忽然問道:“查師兄,你說是我們家的孟寬厲害,還是焦飛日后成就了得?”
查雙影嘿了一聲,沉默許久才說道:“孟寬天資不輸給焦飛,兩人日后拼的只是機緣罷了。”
焦飛出了鎮魔殿,立刻把太上之舟放出,召喚孟寬一起上來。孟寬呵呵笑道:“我老孟也自家有船了,不過暫還是坐你的罷。”孟寬伸了個懶腰,隨手放出一團黑色火云,把自己的胖軀往里一陷,似乎懶洋洋的十分享受。
這一艘太上之舟上,便是當今道門最出色的兩名弟子,焦飛把太上之舟放開到極限,化為十層樓船,在前方的甲板之上,正放置那口丹爐。當初此物為龐尉收去,不過龐尉要的只是那一粒天魔化身丹而已,知道焦飛善于煉丹,在回來七凰界的路上,便把此物送還了給焦飛,只把天魔化身丹留下。
這么一座丹爐對龐尉來說,全然是一件用不著的事物,他承了焦飛的情面,自然想要示好。
丹爐之物,雖然也有高低,但是焦飛用慣了陳太真送他的那一座,雖然玄妖道人這一座丹爐質量更好,焦飛也并沒想自己留下,畢竟丹爐也是要配合法訣運煉的,故而這座丹爐放在焦飛手里,用處也并不大,此物還給玄妖道人,才是能夠發揮最大的作用。加之焦飛雖然跟陳太真,玄妖道人兩人手里,學了煉丹的本事,卻并沒有打算沒事就開爐煉丹,他的主要精力,還是放在了修煉上。
玄妖道人帶了溫如玉,溫靈犀兩個童子,正在指揮他們煽火。這為煉丹的大宗師,許久未有煉丹,似乎有些手癢。不過他也只想小試身手,過一過癮頭,并沒想祭煉什么厲害的丹藥。這位道門煉丹的大宗師,瞧了焦飛一眼,報出了十余種靈藥的名字,焦飛聽了便即明白,玄妖道人這是要祭煉回氣丹。
此丹唯一的功用,便是在真氣消耗殆盡的時候,吞服一粒,頃刻間便真氣足滿,恢復到巔峰狀態。
故而這回氣丹所需的靈藥并不十分珍貴,卻都是年候深遠,元氣充裕,焦飛隨手取了玄妖道人所需的靈藥,笑吟吟的看著這位丹道大師煉丹,也打了一些偷師的主意。雖然玄妖道人被他中了道心純陽咒之后,一切思想,他都能瞧出來,但是這種經驗上的事兒,卻沒法這般輕易,直觀的得到。
孟寬本來懶洋洋的躺在火云之上,但是瞧到玄妖煉丹,一骨碌爬了起來,嘿嘿笑道:“前輩煉的是什么丹?”玄妖道人冷然道:“回氣丹!”孟寬聽了大喜,忙在一旁賠笑道:“此丹用處不少,不知前輩能否給小子幾粒?以后跟人斗法,真氣不濟的時候,也好吞服一粒,殺對方一個落花流水。”
焦飛修煉的天河正法,真氣渾厚無匹,耐戰之力天下無雙,根本也不需要此類丹藥。但是孟寬的道法和他不同,竹山教的道術最終殺傷力,許多大排場的法術,對真氣需求都極高,若是有回氣丹支持,實力翻個兩三倍也算尋常。
玄妖道人瞧了孟寬一眼,嘿然笑道:“這一爐回氣丹,全送給你也成。不過你須過來幫我看爐火!”
孟寬頓時苦了臉,說道:“前輩不是有煉丹的童子?孟寬粗手笨腳,只怕壞了你的丹。”
焦飛在旁笑道:“不若這樣,孟大少你去尋兩個成氣候的妖怪來,也許玄妖道人就不用你燒火了。”
孟寬正要問,此舉何解?焦飛已然解釋道:“成了氣候的妖怪,也算是煉丹的材料,更適合吞服諸般丹藥,給玄妖前輩試試丹藥的效果。”
孟寬一拍大腿河道哦:“這卻容易,我除了手下的太陽火鴉兵之外,在都天玄冥策里修煉的時候,也收伏了幾百頭普通的妖怪,都送與前輩試演丹藥了。”
孟寬把百鬼鎖陰袍一抖,立刻便有數百頭各色妖兵飛出,這些妖兵忽然脫了困,正要四下里逃走,有那兇悍的還想攻擊焦飛,孟寬,二名鶴童子,玄妖道人,本來情景的太上之舟上,立刻就變得烏七八糟。
玄妖道人把手一舉,便有無數金光絲線飛出,把這些妖兵一起捆縛了起來,轉手都拋去他養小龍的九天雷府總綱陣圖里去了。孟寬的這份“大禮”玄妖道人還算滿意,冷哼了一聲,便開始著手煉丹。
有了太上之舟代步,焦孟兩人沒有多少時日就回到了通天河。焦飛在天河劍派已經呆了幾十年,身為真傳弟子之一,自然輕車熟路,也不用人通秉,便帶了孟寬去見郭嵩陽真人。但是有些不巧,郭嵩陽真人居然不在,焦飛亦不知該去何處尋找掌教真人,便把孟寬安排在了自家的藏珍樓中。
兩人住了幾日,郭嵩陽真人總也不回來,門派中知道焦飛回來,幾個師兄倒也罷了,有些外門長老也常尋個理由上門拜訪,希望能給自家的子侄,尋一條拜師的路子。焦飛沒想到這次回來,居然如此煩惱。其實他之前回來金鰲島,便是閉門修煉,旁人根本不敢來打擾,這一次卻沒有閉關,自是有許多俗事。
耐了幾日,焦飛便對孟寬說道:“沒想到門派中居然這么吵鬧,不如我們在周圍轉轉,過幾日再回來拜望郭嵩陽真人。”
孟寬亦不喜歡這般熱鬧,便說道:“不若我們去通天國走一遭,當初我們可是在哪里也有些舊事。”
焦飛想了一想,也笑道:“我當初還在那里冒名收了一個徒兒,也不知道他如今修煉的如何。現在想是已經壽元到了,不是耄耋老朽,就是已經身故了罷。”
孟寬呵呵一笑,喝道:“那便去瞧一瞧,我們焦飛大少的開門大弟子,是個什么樣的才俊。不過我可說好,孟大師伯太窮,是沒什么禮物可送的。”
焦飛笑了一聲,他當初收下虞過也不過是一句玩笑,事后早就忘了。
修道之人便是隨便遇上個路人,都是在心頭惦記,時時想著,那還修什么道?虞過那時要死不活,生氣全無,焦飛幫了他一手,也算是盡過人意了,何況虞過連外門弟子這一關都沒過去,資質之差可想而知,幾十年過去,修為如何也可以料想的到。這樣的人,便是天天拿仙丹當糧食,玄妖道人做大廚,成就仍然有限。
不拘做什么事情,天賦,機緣,努力缺一不可。
虞過便是缺了天賦,沒了這最根本的一樣,機緣不會來找他,便是有再多努力,也沒法彌補。
焦孟兩人駕馭了遁光,悄然出了金鰲島,兩人變化了容貌,大搖大擺的通天國落下遁光。兩人只是為了躲避煩雜之事,也并無什么目的,隨意走了一日,看著通天國的風土人情,到也有些趣味。
焦飛雖然在天河劍派修煉,但是這通天國卻有幾十年不曾來了,看著當年還有些印象的地方,一一變化,不由得也感慨時光流逝之威力。
如今通天國變化甚大,原本是幾個世家門閥各有實力,現在卻是虞家獨大,幾乎成了通天國的無冕之主。虞笙成了真傳弟子,虞元雖然不成器,但是煉氣丹成的修為,在許多人眼里已經是神仙之上的神仙。但是讓虞家勢力變得這般大,卻是因為近些年虞家出了虞過這么一個人物。
焦飛只是偶爾打聽,便得了虞過的一些消息。虞過如今也有了威風無比的名號,喚作丹王老祖,經常有些散修門人前來拜訪,討要幾粒靈丹。
焦飛聽得這般奇事,不由得心生好奇,便拉著孟寬去拜訪這位“丹王老祖”想要見識一下,這位丹王老祖究竟有什么本事,居然掙下了諾大名頭。
孟寬問了焦飛,知道虞過便是他當年冒了火鴉道人之名,收下的徒弟,也是好奇心起。兩人化成兩個僧人,僧衣破敝,骨肉如柴,打聽了虞過的洞府所在,便徒步行了去。還沒等焦飛,孟寬二人,到了虞過的洞府,便見路上有人一步一拜,虔誠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