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澤微閉著眼睛,躺在床上,將心神沉入臍下三厘米的氣海之中,感覺著那股暖暖地氣流,然后緩緩地推動運行起來。
在徐澤的推動之下,氣海中的氣流開始順著任督二脈朝著會yin部慢慢地運行起來,經過會陰之后,再轉向后背,直行而上,經頭頂百會,額前印堂…再回流入氣海之中……
而順著氣流的運行,徐澤身體四周的空間中,一些肉眼不可見的微妙能量粒子,開始緩緩地朝著徐澤的身體靠攏,再投入到徐澤的身體中去,經過皮膚、肌肉、骨骼,匯入任督二脈的氣流之中。
花了一個多小時運行了三圈之后,又起床到北湖邊跑了一個小時的步,稍稍地出了一些汗,徐澤才一身清爽地回到了寢室;今天下午同樣有影像學的課程,徐澤現在頭疼的是該怎么提醒李教授去照個胸片才好。這個事情可是不能總推,畢竟多拖一天,便多一份風險。
一上午的診斷學,徐澤難得有些思維不太集中,想了許久,終于決定下午找個機會和李教授聊聊,不行的話,那就搞直接的,找他的電話換個聲音給他打電話提醒。
在午休時,再次運行了六圈能量循環之后,徐澤睜開眼來,發現自己這次運行的時間,似乎稍稍比上次短了一點點,看來這是個好現象,時間越短,說明自己越有多運行一圈的可能,看來只要這樣努力下去,這樣也就能更有希望達到九圈的界限了。
從床上爬起來,徐澤拿著影像學課本,走向了教室,下定了決心,這次不管怎么樣一定要提醒李教授。
上次的影像學,講的是肺炎、肺結核,而今天正好接著講的是肺部腫瘤,徐澤眼前一亮,似乎找著了一個由頭。
李教授今天的課講的很好,至少在徐澤看來,是深入淺出,用幾個肺部腫瘤的胸片,解析的極為清晰,徐澤聽得是暗暗點頭:“如果李教授這樣講,還有人沒聽懂,那只能說那個人根本沒有用心聽了。”
課間休息,李教授不出意外地又端著水杯在徐澤身邊坐下,笑對著徐澤道:“怎么樣?聽懂了沒有?”
“聽懂了,教授講的課極為明了易懂,很容易讓人接受的!”徐澤微笑著贊道。
李教授滿意點了點頭,道:“嗯…聽懂了就好,但是一定要記得,如果有不懂的就要問,這個知識的積累,一定要不懂就問,否則一個一個不明了的問題積累下來,到最后,就會什么都不懂!”
“嗯…嗯…”徐澤連連點頭,腦子卻是飛快地轉了起來,接口問道:“教授,您今天講了這個肺部腫瘤,但是不知道它一般的誘因,都有些什么?”
對于徐澤的“肺部腫瘤的誘因很多,但是大多都是呼吸過程中的因素,其中最主要的是吸煙,其次是一些化學物質……”
“哦……”徐澤看了看教授,笑了笑道:“看來還是吸煙的危害最大,教授您可也得少吸一些才好!”
“哈哈…”教授搖了搖頭,朗聲笑道:“沒辦法,已經吸了幾十年,養成了習慣每天不吸幾根就覺得不舒服,我是戒不了了!”
徐澤輕嘆了口氣,轉移話題道:“教授,您抽了這么多年的煙,難道也沒有什么影響么?”
李教授稍稍地有些詫異地看了看徐澤,他不明白為什么徐澤會這般毫不忌諱地提起這個問題,不過他也不以為意,既然徐澤這般問,說明還真是關心自己,當下笑了笑道:“還好,只是冬天偶爾咳嗽一下,并沒有多大的影響。”
“哦……”徐澤轉了轉眼睛,突然又笑道:“教授,不知道現在學校多久為你們做一次體檢?”
“體檢?”李教授想了下,答道:“我們是一年一次。”
“那您上次是什么時候做的?”徐澤似乎是豁出去了,看著李教授認真地道。
見得徐澤有些糾纏不休,李教授皺了皺眉頭,不解地道:“你問這個做什么?”
當下頓了頓,見得徐澤認真的樣子,便又答道:“上次是去年六月吧,你問這個做什么?”
徐澤猶豫了一下,自己是不是要繼續說下去,畢竟如果繼續說的話,那就有些太露骨了,到時候李教授問起自己怎么知道這事,可不好怎么回答了。但徐澤又不希望李教授真因為自己的遲疑,導致未及時治療。
畢竟周圍型的肺癌如果發現的早,通過手術,完全可以有極長時間的存活率。
但是如果拖的兩個月,等到教授體檢的時候,那時候只怕是已經遲了。
看著教授那清瘦和藹的臉孔,想起他對自己的關懷,徐澤咬了咬牙,繼續道:“教授,您最近不覺得哪里有不舒服么?”
“不舒服?”李教授皺著眉頭看著徐澤,眼中滿是疑惑道:“你是什么意思?”
“教授最近不覺得有咳嗽或者其他什么不適么?”徐澤定定地看著李教授,認真的問道。
李教授見得徐澤的模樣,漸漸地也嚴肅了起來,看著徐澤,肅然道:“最近是有些咳嗽,但是并不厲害。你為什么要問這個?”
“教授…我建議您有時間去照個片,您的…氣色有些不好!”徐澤咬了咬嘴唇,終于冒出了這句話。
隨著徐澤說出這句話,上課鈴聲恰好響起,李教授看了看徐澤,看著徐澤那認真而清澈的眼神,卻是沒有再說話,點了點頭,站起身來走向講臺。
徐澤看著講臺上依然神采奕奕的教授,心中暗嘆了一聲,自己也只能言至于此了,至于教授相不相信,就看他怎么想了。下了課,徐澤便站起身來,感覺著背后教授的目光,沒有回頭,隨著人流走出了教室。
傍晚時候的診所依然是忙碌的,雖然張老讓他可以少去些注射室那邊,但是徐澤還是先去了注射室幫著羅姐打針,畢竟現在診所的人手確實有些不夠。
看著在依然注射室中忙碌的徐澤,張老醫師眼中閃過了一絲贊許之色,這個孩子果然不錯的,很懂事……
快速地幫羅姐掛上所有的輸液,徐澤這才回診室;張老醫師這時正給一個病人看病,見得徐澤出來了,便微笑著朝著徐澤招了招手,道:“徐澤,你過來這邊,看看這個病人…”
在張老詳盡的解說下,徐澤對晚上前來就診的這幾個病人,都了解的很是透徹,并對一些不夠了解的東西,進行詢問之后,不由地感嘆不已,有個老師在旁邊詳細講解,跟往常只靠自己揣摩完全不同,對一些東西的理解也更深了許多。
晚上是一如既往地學習,小刀講解的速度是極快的,當然徐澤的學習也不過是以此從記憶深處,挖掘出那些深藏的知識而已,一切都很簡單,只是徐澤總是會被某些問題困擾。
現代知識和未來知識似乎總是會有些差距的,而某些知識的相互沖撞,實在是讓徐澤頭痛不已,不得不花上許多的心力,讓自己的腦子將這些有區別的東西,分門別類,莫真要搞混淆了才好,畢竟到時候考試什么的,可還是以現代知識為準的…….
而小刀似乎對磨煉徐澤的意志力十分的感興趣,所以徐澤又被邦德狠狠揉虐了整整四個小時,每次體力被消耗一空,懶得實在不想再動的時候,都會享受一次具有著強烈酥麻快感的電刺激獎賞,直到四個小時之后,再次趴倒地上一動不能動為止。
徐澤是對小刀又愛又恨,恨的是出生以來,他還從來沒有遭過這樣的罪,愛的是自己的籃球技巧,在迅速的直線上升,雖然練習才兩次,但是這兩次地獄般的訓練,完全地讓他挖掘出了某些深藏在記憶區中的籃球經驗,雖然還不是特別熟悉,但是徐澤自信現在在系隊里,自己的球技應該不會太丟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