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省長的耐心很好,席間談笑風生讓人感覺不到半點的勉強或不周:加上一旁的張副省長和郝司令不時地出言襯托幾句,這一頓飯氣氛倒是相當的不錯,絲毫沒有什么任何異常的氣氛。
見得羅力法不提那茬,徐澤自然是不會提及的,他倒是想看看這位羅省長耐心到底如何,所以也是含笑端杯,不時言語回應幾句,端得是一番賓主盡歡的場面。
酒過三巡,這陪同的張副省長和郝司今都有了三、四分的酒意,而徐澤似乎也臉色微紅,羅力法才端起杯子對著徐澤笑道:“來來。徐將軍年少有為,我羅力法最佩服這樣的少年英雄,我再敬你一杯。”
看著羅力法目光微閃,徐澤心頭微微一笑,知曉來了。
不過,他也微微地一笑,端起杯子與羅力法輕輕地一碰,喝下這杯,等候等著羅力法發話。
果然,羅力法放下杯子之后,便看著徐澤笑道:“徐將軍前些日子在南州,不惜屈尊濟世救人,為我南州百姓造福;而后又回返燕京,與衛生部聯手推動醫務人員醫德醫風建設,造福于民,實在是讓羅某欽佩至極。”
“羅省長客氣徐澤出身鄉土之間,又曾學醫濟世,稍知民眾之疾苦:所以偶爾有湊巧之機會時,都會為民眾稍盡綿力,羅省長實在是高看了!”徐澤微笑答道。
“哈哈徐將軍謙虛了,且不管如何但徐將軍這等為民之心我等自然是欽佩的!”羅力法呵呵一笑,然后突然調轉話頭道:“聽聞將軍在南州二醫院還有一位醫學院的同學廠徐澤淡然一笑,點頭道:“對…我有一位當年同寢室的兄弟在南州二醫院上班,當年在學校之時多承蒙他照碩,那日聽聞他出事,我才急忙趕赴南州!”
聽得徐澤兄弟二字,和多承蒙他照碩這話,羅力法臉色便是微變,他自然聽得徐澤話語中的意思這心頭不禁地有些微沉;
他這次請徐澤會面的意思便是探探徐澤到底意欲何為,如果徐澤真是一心要為他的那個同學出頭,而不惜得罪他這個南省省長,他還真會有些懷疑這徐澤是不是真腦子燒壞了,竟然為了這個而得罪他。
這樣的事情要是換做別人,那決計是不會因為這點小事而跟他來糾纏的,而是會客客氣氣地給個面子,得個人情:自己這邊自然也會讓大家面子上過得去,該補償的還讓外甥女那邊補償一點,如此你好我好大家好。
但是偏偏這小子似乎硬要拿自己外甥女下手那就還真是冒失到毫無碩忌了。現在看徐澤這話語,只怕是這事徐澤還真是不想輕易放手。
想到這里,羅力法微微地一笑,然后清咳了一聲道:“關于徐將軍同學事情,我也聽說了,不過幸好治療及時,未留下什么問題:而對方也積極賠償,總得來說也算是讓人頗感欣慰!”
聽得這里,徐澤卻是輕笑了起來然后看向羅力法,淡笑道:“此事頗為嚴重,涉及相關官員嚴重違法違紀,不過南州政府尚未能妥善處理,還得羅省長多多關注才是!”
徐澤這話一出口,羅力法的眼中便閃過了一絲慍怒之色,他說得如此清楚,這徐澤竟然還這般言語,看樣子還不打算給面子。
不過羅力法乃是久經考驗的階級革命戰士,這喜怒不形于色的功夫相當高深否則也爬不到這個位置上來,所以雖然心頭惱怒,但是卻依然緩聲笑道:“既然將軍提起這事,我羅某自然會多加關注,只是此事頗有些原因,將軍也要多多體諒!”
旁邊的張副省長和郝司令這時正微笑著聽著兩人談話,但是兩人也是老成精的人物,這漸漸地聽出了其中一些不對味來,這兩位言語之中似乎有些針鋒相對,刀來劍往的感覺。
張副省長目光微微地一動,品味了一下兩人剛才的幾句話,想起羅力法有個極親的外甥女在南州市,這瞬間便想通了其中的關節:倒是南省軍區的郝司今眼中帶著一絲絲的疑惑,不動聲色地看了張副省長一眼,見得張副省長垂眉低目,而且竟然還摸出一個手機裝模作樣地翻看其信息來,當下心頭也是一驚,然后趕緊舉起筷子,似乎沒吃飽一般,自碩自地夾菜扒飯,表現得相當的靈泛。
徐澤和羅力法兩人,對于兩位陪等的動作,似乎視若無睹,特別是徐澤更是微笑了一聲,然后道:“原因我也看到了,不過官員帶頭聚眾鬧事,并圍毆多名醫務人員至重傷、事后又隨意拘禁、侮辱他人,呵呵這可不是什么小事!”
說到這里,徐澤一頓之后,又看著羅力法,沉聲道:“而且…當地領導官員處置不力,相關人員依然在崗在職,似乎這可是有些影響不太好!”
見得徐澤一臉的義正言辭,在自家話說得如此之明白時,竟然還一副要追究到底的言語,羅力法這下總算是知曉這個小子這回看來不單是不給自己面子,而且真是想來動真格的了。
想到這里,羅力法的臉色也開始陰沉了下來,然后端起自己的酒杯,一口悶掉之后,便看著徐澤,冷聲地道:“徐將軍…有些事情,大家都互相理解一下才好,否則這容易造成不必要的誤會!”
“誤會?”見得羅力法滿臉陰沉之色,直接說出這般威脅話語來,徐澤心頭暗笑,這家伙總算是忍不住了;
不過徐澤這心頭暗笑,但是臉上卻一點都沒有露出來,倒是看著羅力法,沉聲哼道:“羅省長,明人不說暗話,這事既然我插手了,那么南州那幾位就總得給我一個說法,這事不是什么誤會,我徐澤說的事,說到做到,咱可還從來就沒吃過虧!”
“呼”,徐澤這話一出,旁邊充當陪客,正在悶頭吃飯玩手機的兩位,這手都齊刷刷地一抖,牛人啊”,竟然對羅省長放話威脅,這簡直是赤裸裸的直接打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