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玄夜冰冷的聲音,阿呆心中一涼,但他還是鼓足勇氣問道:“玄夜……祭祀,我想問一下,月月她現在還好么?”
玄夜眉頭一皺,猛的轉過身,眼中射出凌厲的光芒。在他氣勢逼人的注視下,阿呆不禁低下了頭。玄夜有些憎惡的道:“我女兒她很好,用不著你關心。阿呆,你要記住,我女兒和你是不一樣的,她現在潛心修煉神圣魔法,我不希望她受到什么打擾,等你傷好了以后,請盡快離開教廷。你放心,天罡劍圣定下的五年之約我沒有忘。到時候,如果你真的能打的贏我再說吧。”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阿呆心中陷入一片冰冷之中,身體微微的有些顫抖,他知道,月月就在教廷之中,也許,和自己只有幾個房間的間隔,但是,玄夜的話卻將他的心完全封死了。玄夜已經說的很明白了,自己和月月根本不是同一類人,月月是教廷紅衣祭祀的女兒。可自己呢?自己又算什么?他自怨自艾的想著,心頭不禁陣陣抽痛起來,和月月在一起的一幕幕不停的在他腦中閃現著。月月,我真的好想你,好想去找你啊!可是,我真的能去找你么?我不能啊!我們是兩個世界的人,我們是不合適的。阿呆痛苦的抓著床沿,良久不能釋懷。
第二天一早,玄夜帶著阿呆五人再次來到了祈神殿,教皇和審判長玄遠都在等候著他們。
教皇看到阿呆幾人到了,頓時流露出和煦的微笑,“休息一晚,精神果然好多了。阿呆,今天找你們來,主要有兩件事,希望你們能慎重考慮。第一件,我想征求一下你們的意見,看看你們愿不愿意加入教廷,雖然你們修煉的并非教廷的功法,但是,我很欣賞你們,希望你們能加入到我們光明一族之中,在教廷內,你們會得到更好的修煉機會。”
五人同時一楞,卓云毫不猶豫的說道:“對不起,教皇大人,我們精靈族是不會加入任何組織的,只有精靈森林才最適合我們。”在她心中,教廷根本沒有任何地位,當她和她的族人受苦之時,這些自詡最接近神的人又在什么地方呢?即使真的有神,也和他們精靈族無關,她現在只想盡快護送星兒回到精靈族中。
教皇點了點頭,看向阿呆和巖石兄弟,問道:“你們呢?”
阿呆心中不斷的掙扎著,昨天玄夜的話對他造成了很大的傷害,使他心中充滿了自卑,此時聽到教皇愿意讓他加入教廷,心中不由得一動,一旦他成為教廷中的一員身份自然不同,就很有機會能和玄月在一起相處,一想到可以再見月月,他的心就火熱起來。但是,他清楚的知道,自己是天罡劍派的一員,又怎么能夠加入教廷呢?之前在落日帝國經歷的一切依然在目,如果不是教廷的庇護,落日帝國的黑暗勢力怎么敢那么猖獗,他抬起頭,看了一眼面無表情的玄夜,搖了搖頭,道:“對不起,教皇大人,我不能加入教廷,星兒公主身上的精靈王血脈已經很微弱了,我們必須要趕快將她送回到精靈森林中,這次來,也是向您辭行的,再次感謝您之前的救命之恩。”
教皇看著阿呆落寞的神情皺了皺眉,嘆息道:“人各有志,我不會勉強你的,只是希望你能成為教廷的朋友。”
阿呆還沒有回答,巖力卻搶著道:“只要你們教廷不維護那些黑暗勢力的混蛋,我們又怎么會成為你們的敵人呢?”
巖石拉了自己的兄弟一下,沖教皇道:“對不起,教皇大人,我這個兄弟太沖動了。請您原諒。”別說這里是教廷的地盤,單是祈神殿中這三個大陸上叱咤風云的人物也不是他們能對付的,教廷對大陸上各個勢力的態度曖mei,巖石心中不無顧慮。
玄遠聽了巖力的話,眼中流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意,看到自己大哥吃癟,向來是他最興奮的事。何況,他也很痛恨那些落日帝國的敗類。
教皇并沒有因為巖力的話而發怒,只是嘆了口氣,道:“在這個問題上,教廷確實有錯,落日帝國的先人和教廷淵源很深,所以,我們自然要關照他們一些,不過,這幾年他們確實鬧的太厲害了,我會處理的。那這么說,你們也是不愿意加入教廷了。”
巖石不卑不亢的道:“是的,我們兄弟是普巖族人,也許別人不知道普巖族的歷史,我想,您應該清楚吧。”
教皇眼底閃過一絲驚訝的神色,連玄遠的神色也凝重起來,普巖族的歷史非常神秘,教皇也是上回聽了玄月說起后,才在教廷的古籍中找到了關于他們的記錄,他深深的知道普巖族千年以來所受到的苦難并不是三言兩語可以化解的,聲音中帶著些歉意,教皇道:“普巖族的事我知道,但是,當初的形勢很微妙,好不容易將邪惡的勢力清除,神羽陛下怕節外生枝,所以,才只有委屈普巖族了。”
巖石和巖力都沒有再說話,但是,他們的眼中都流露出憤憤不平的神色。阿呆忍不住道:“為什么要委屈普巖族?當初普巖族出的力應該是最大的才對。”教皇長嘆一聲,道:“那時,大陸的地域幾乎都已經重新劃分了,那些各族的人好不容易幫助神羽陛下消滅掉魔神,又怎么肯將自己的領土放棄呢?你們也知道,普巖族最早的疆域有多么廣闊,如果全都歸還給他們,恐怕他們也無力管理吧,而且,大陸上也許會因為爭奪地盤再掀起一場腥風血雨,在這件事上,教廷只能向普巖族說聲抱歉了,但是,我認為,當初神羽陛下的選擇并沒有錯。好了,過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既然你們都不愿意加入教廷,我也不勉強。還有第二件事,是關于冥王劍的。阿呆,能把你的冥王劍給我看看么?”
阿呆心中一驚,下意識的退了一步,右手按在胸口處,警惕的道:“教皇大人,我是不會將冥王劍交給您的。當初,在天罡山上和玄夜祭祀打賭,我已經贏了,我不管冥王劍的來歷是什么?我只知道它是我叔叔留給我的遺物。”
教皇微笑道:“阿呆,你先不要緊張,我又沒說要你的冥王劍,我只是想看看而已,這天下至邪的寶物,誰不想見識一下呢?”
阿呆一楞,有些疑惑的道:“您真的不會收走冥王劍么?”
玄夜斥道:“教皇大人是什么身份,用的著騙你么?”聽到玄夜冰冷的語氣,教皇不禁不滿的看了他一眼。玄夜這才低下頭,沒有說下去。
阿呆由于了一下,才解開自己的外衣,露出里面的冥王劍,連劍囊一起解了下來,走到教皇身前,一咬牙,將劍囊遞了過去。
教皇接過劍囊,淡淡的白色光芒從他體內散發而出,將劍囊完全包裹住,輕輕***著劍囊上熟悉的神圣咒文,他緩緩的將冥王劍連鞘抽了出來。在他那充滿神圣氣息的能量包裹下,眾人并沒有感覺到邪惡的氣息,玄遠的目光落在冥王劍上,看著白色光芒里那團淡淡的灰色氣體,不禁贊嘆道:“好劍。不愧是天下至邪。尚未出鞘已經有如許威勢,看來,應該是上品神器了。怪不得當初冥王能憑借它成為天下第一殺手。”
教皇點了點頭道:“不但是上品,而且是上品中的上品。這本就是不應該存在于大陸的神器啊!”
阿呆有些無法理解的看著教皇和玄遠,在別人口中,冥王劍都是邪惡的代表,怎么到了他們嘴里,到變成什么上品神器了。
教皇沖阿呆道:“我們并沒有說錯,這確實是一件神器,據教廷的典籍記載,當初第三任教皇得到此劍的時候,就確定他是神界或者魔界掉落在人間的兵器,也許,真的像它的名字一樣,是冥王的配劍。”一邊說著,他將劍囊中的兩張羊皮取了出來,看也不看那張記載著劍法的羊皮,而看向那張什么也沒有的怪異羊皮。教皇喃喃的念了幾句咒語,一道金色的光芒從他指尖射出,金光將羊皮完全包裹住,教皇高聲吟唱道:“偉大的天界之神啊!請允許我,借用您無盡的神力,得到您的指引吧。”羊皮飄飛而出,懸浮于空中,教皇眼中光芒大放,雙手在胸口處結成一個手印,一股湛然的白色光芒從手印中射出,直奔祈神殿的天使雕像胸前。天使雕像亮了起來,將教皇發出的白色光芒完全吸收,它似乎活過來似的,那不知道用什么材質雕刻而成的巨大身軀竟然微微的顫抖了一下,天使眉心處的神徽光芒亮起,一道絢麗的七彩光芒驟然射向羊皮,羊皮輕微的一震,空白的羊皮上,漸漸顯現出一行行金色的文字,文字雖然有些模糊,但也勉強能辨認的出,一個個正方的字體出現,包括教皇在內,誰也無法辯識。
不知道為什么,看到那些怪異的文字,阿呆竟然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大腦中陷入一片空白,以前曾經出現過的模糊影象快速的閃過,他拼命的想看的清楚些,卻怎么也無法辨別。那閃過的圖象非常模糊,似乎有很多人在閃動似的。
教皇輕嘆一聲,收回射出的白色光芒,天使雕像重新恢復寂靜,羊皮緩慢的飄落到教皇的手中,他看了阿呆一眼,道:“據第三任教皇在典籍中留下的記載,這羊皮上所顯示的應該是神的文字,如果能破解這些文字的秘密,冥王劍的來歷也許就清楚了。”
羊皮上的文字消失,阿呆的心神也恢復了正常,他不斷的思索著,卻一無所獲。胸中突然對冥王劍產生了一種強烈的厭惡感,阿呆完全陷入呆滯之中。教皇以為阿呆是因為剛才的神跡而驚訝,微笑道:“孩子,以后你就是著冥王劍的守護者了。此劍過于邪惡,還是少用為妙。”說完,將羊皮和冥王劍都放回劍囊之中,遞到阿呆手里。
下意識的接過冥王劍,那冰冷的邪氣將阿呆從呆滯中驚醒,看著劍柄上那顆帶有妖異氣息的黑色寶石,阿呆有一種想將它扔出去的沖動。深吸口氣,勉強抑制住內心的煩躁,他重新將冥王劍背回身上。喃喃的說道:“您就這么相信我么?”
教皇道:“邪惡的反面是善良,只有善良之人才能克制住這天下至邪之物。昨天你從重傷中清醒的時候,最先呼喚的是自己朋友的名字,僅從你把朋友的生命看的比自己還重這點,我就知道,你絕對是一個善良的孩子。”
阿呆點頭道:“教皇大人,謝謝您的信任,冥王劍下,只會斬殺邪惡之人。這是我對您的保證。如果您沒有別的事,我想,我們也該離開了。”每在這里多停留一刻,他想見玄月的沖動就加深一分,也許只有離開教廷,才能使自己的心平靜下來。
教皇看著阿呆心事重重的樣子,微微頷首道:“好吧,今后有什么需要教廷幫助的地方,您盡管來這里。我們會盡力幫你的。千年的劫難,也許就需要你去化解,時間已經不多了。前路坎坷,一切小心。審判長,你送送他們吧。”
玄遠應了一聲,帶著阿呆等人出了祈神殿。
看著阿呆等人離去,玄夜走到教皇身旁,低聲道:“父親,您真的不借此機會收回冥王劍么?那可是教廷先祖傳下來的啊!”
教皇皺了皺眉,道:“夜兒,我一直把你看的很重,你的表現也沒有讓我失望。怎么能如此短視呢。冥王劍雖然重要,但和千年大劫比起來卻是微不足道的。今天阿呆的神情有些不對,你是不是對他說過什么?”
玄夜心中一凜,道:“父親,我總覺的阿呆并不像救世主。當初神羽陛下是多么睿智啊!可他卻是個傻小子,也許,月月當初只是為了幫他開脫才那么解釋的。他能有今天的本事,幾乎全是運氣所至。”
教皇長嘆一聲,道:“孩子,你怎么和為父的想法相差如此之遠?我盡量去拉攏阿呆,而你卻將他向外推。運氣?你以為運氣是什么人都能有的么?那是天神指引的結果,他能有今天的成就固然和運氣有關,但他自身的性格和努力也改變了很多東西。從現在開始,我要求你,今后無論什么情況下,絕對不能與他為敵。暫時不用派人去監視他了,我想,如果他真的是救世主的話,在神圣歷千年之前必然會有所表現。你最近的修為進步的有些慢了,應該多加努力才是,否則,也許以后你還不如自己的女兒。”說完,金光一閃,教皇消失在祈神殿之中,只留下有些呆滯的玄夜。
走出殿外,玄遠放慢腳步,“阿呆,我問你,那招雷電交轟是不是天罡劍圣傳授給你的?”
阿呆覺的沒有什么可隱瞞的,點頭道:“是的。是師祖教給我的。”
玄遠道:“如果同樣一招,由天罡劍圣用出來,其威力和你相比,會大多少?”
阿呆搖了搖頭,道:“這個我也不清楚,我沒見師祖他老人家用過。不過,師祖傳授我的生生變我修煉到了第二變和第三變之間,師祖他老人家說,功力越深,所能引來的天雷威力也就越大,他老人家的生生變已經修煉到了第六變,我想,威力應該比我大的多吧。”
玄遠心中暗嘆一聲,他明白,以自己現在的功力和天罡劍圣是無法相比的,即使是阿呆用出的雷電交轟他應付的都如此困難,如果由天罡劍圣親自使用,其威力是無法想象的,恐怕就是自己的大哥也未必能接的下,自己更是必然會飲恨在天雷之下。“如果你再見到天罡劍圣,告訴他,教廷的審判長玄遠有機會會去向他請教。”
阿呆雖然不太明白玄遠的意思,但他還是點了點頭,一想起為自己幾乎付出一切的天罡劍圣,他的眼睛不禁紅了起來。
玄遠道:“你們下山以后,一直朝東南方向前進,就能到達天元族領地了。阿呆,雷電交轟那招你現在還無法控制,今后在功力未補之前,還是少用為妙,再有一次經脈斷裂,恐怕教皇也救不了你,明白么?”
阿呆一想起那天陰陽雙雷碰撞產生的能量,不由得一陣心悸,深以為然的點頭道:“您放心吧,我會注意的。”
玄遠看向巖石兄弟,從懷中掏出一本薄書,遞了過去,“之前由于我的失誤,險些讓阿呆喪命,這算是給你們的賠禮吧。阿呆的功力已經用不著我指點了,天罡劍派的功夫很正宗,只要努力修煉,會漸漸有所提高的。你們兩個的功力雖然在年輕人里也算不錯,但學過的東西太駁雜,會影響到你們今后的成就,這本書上,記載的是我的神御斗氣的修煉方法,應該比較適合你們。好好修煉,爭取把自身的雜亂真氣轉化。放心,這修煉方法是我師門絕技,和教廷沒有任何關系。”
巖石接過薄書,心中一陣激動,他們兄弟一直對這個看上去很孤僻的老頭沒有好感,沒想到他竟然會將自己的絕學相授。他們本身修煉的是普巖族的一種真氣,并不算很高深,由于他們并非天罡劍派的弟子,所以席文當初只是指點了他們一些斗氣修煉的訣竅和普通的招數應用。但是,沒有雄厚的斗氣做基礎,就算招數再好也沒有用,他們一直渴望著能夠學習一種上乘真氣,沒想到,竟然會在這里實現了。
巖力有些不解的道:“我說審判長,您這是什么意思,難道您想收我們為徒么?”
玄遠哼了一聲,道:“就你那笨樣子,我要是收了你,氣也把我氣死了,為什么傳授給你們剛才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學不學是你們自己的事,但修煉功法不能流入外人之手。好了,我就送到這里,以后,就靠你們自己了。下次見面的時候,如果你們還是這副德行,說不定我會殺了你們。”說完,在白色斗氣的包裹下,玄遠飄然而去。
看著玄遠離開的背影,巖石喃喃的說道:“這老頭還真怪,不過,他似乎也并不是那么討厭。”
巖力湊到兄長身旁,問道:“大哥,那我們要不要學這什么真氣?”
巖石微笑道:“那還用說么?當然學。審判長的實力你又不是沒見過,有這么個機會,我們怎么能放棄呢,他剛才不是說你笨么?你就練出個樣子給他看看。”
巖力想起剛才玄遠那蔑視的目光,不禁氣往上撞,道:“哼,下次再見到他,我一定讓他的不屑變成吃驚。”
阿呆的心神至今還放在先前腦中的影象上,他暗暗想道:為什么自己在看到羊皮上的金字后,會對冥王劍產生厭惡的情緒呢?這是沒有理由的,雖然不喜歡冥王劍的邪惡,但憑借著冥王劍的威力,自己幾次逃得性命,說起來,自己到應該感謝它才對。而且,除了當初歐文叔叔把劍給自己的時候以外,自己還從來沒有過這種厭惡冥王劍的感覺。這到底是什么原因呢?難道那帶有金字的羊皮和自己有什么關系么?
隨著時間的推移,星兒體內精靈王血脈的能量已經越來越微弱了,當五人進入索域聯邦的亞璉族境內時,星兒已經虛弱的無法憑借自己的力量趕路了,只能由功力最高的阿呆背負,卓云告訴大家,星兒的精靈王血脈已經近乎枯竭,如果再不得到精靈古樹和精靈之湖的滋潤,恐怕就會失去精靈王血脈的能力。為了能完成精靈女王的囑托,五人從亞璉族購買了馬匹,快馬加鞭全速向天元族的方向而去。
又過了三天,天元族的精靈森林已經遙遙在望了,星兒在昨天中午就已經進入了昏迷狀態,情況非常危急。
一邊趕路,卓云憂心沖沖的道:“阿呆,公主殿下恐怕要堅持不住了,如果不能在她清醒之前,將她送到精靈之城內,精靈王血脈就會消失了。”阿呆一楞,疑惑的道:“清醒之前?”
卓云凝重的道:“是的,如果公主從昏迷中清醒,那她將徹底變成一個普通的精靈。失去繼承精靈王之位的能力。”
阿呆心中一驚,如果星兒真的變成普通精靈,他怎么像精靈女王交代啊!一咬牙,他毅然道:“這樣吧,你們在后面慢慢走,我先帶她過去。”阿呆摟緊身前的星兒,柔聲道:“星兒妹妹,你可要堅持住,我們馬上就到家了。”說完,輕輕的將星兒的嬌軀托起,橫抱在身前,雙腳用力一踏馬鐙,飛身而起,從正在飛馳的駿馬中飄落而下,全力催動體內的生生真氣,身體化為一條虛影,以比駿馬更快的速度,閃電般向天元族的精靈森林飛馳而去。周圍的景物飛速從身體兩邊傾瀉而過,阿呆用生生真氣護住星兒的身體,一邊飛奔著,一邊不斷對星兒說著話,“星兒妹妹,到了,我們就快到了,你別醒啊!”
“星兒妹妹,你是女王阿姨的女兒,你要堅強起來,一定要保留住你的精靈王血脈。”
“星兒妹妹,我是你阿呆哥哥啊!只要你能堅持到家,哥哥就……”
終于,精靈森林已經近在眼前,阿呆發現,星兒的嬌軀微微有些掙扎,緊閉的眼眸已經有要睜開的跡象,心中大急,將銀色金身的能量催發到極限,閃電般向精靈森林撲去,同時,他不斷的將真氣注入到星兒體內,雖然他不知道如何才能留住精靈王血脈,但卻深深的記得卓云的話,說什么也不能讓星兒醒過來,于是,他用生生真氣鎖住星兒的氣息,使她重新陷入重度昏迷之中。
精靈森林依舊是那么寂靜,那么神秘,但阿呆卻無心欣賞這美麗的景色,憑借著模糊的記憶,他飛快的向精靈森林深處沖去。
突然,一道尖風從前方不遠處襲來,阿呆如果不停住身形定會被尖風擊中,無奈之下,他值得騰出一只手,向地面按出一掌,將前沖之力改為上升,飄飛而起,躲過了攻擊。十余名精靈出現在他面前,除了兩名精靈魔法師在念動咒語以外,其他人都拉弓搭箭,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
阿呆心中大急,用斗氣將聲音傳出,“別動手,快帶我去精靈之城,星兒公主要不行了。”
眾精靈都是一楞,他們剛才看到阿呆懷中抱著一個精靈,以為又是偷獵者呢,所以才會攻擊他。聽他這么一解釋,為首的精靈阻止族人即將發出的攻擊,疑惑的問道:“你說你抱著的是星兒公主?你叫什么名字?”大部分精靈都沒有見過阿呆等人,他就是其中之一。
阿呆急的額頭上汗水密布,聲色俱厲的道:“我是阿呆,受精靈女王之托帶星兒公主回來,她的精靈王血脈快消失了,你們趕快讓開,必須要盡快到精靈之城才行。”如果精靈們再糾纏,焦急的阿呆已經做好了動手的準備。
還好,精靈女王在從日落城回轉到精靈森林以后,已經把救出精靈公主的事通知了所有族人,并且命令他們一發現阿呆等人送公主回來立刻回報,那為首的精靈聽了阿呆的解釋心中一驚,疑惑盡去,趕忙道:“對不起,我們不知道是公主殿下,快走吧,我們在前面帶路。”說著,命令手下族人飄飛在前,為阿呆引路。如果沒有他們的指引,在這如同迷宮般的精靈森林中,阿呆絕對無法找到精靈之城的位置。
終于,穿越了精靈族布置的結界,阿呆再次看到了美麗的精靈之城,純凈的精靈湖水在大樹中滲透而入的陽光照射下,波光粼粼,看上去是那么迷人。阿呆感覺到懷中的星兒嬌軀不斷的顫抖著,心中一橫,用斗氣將星兒的嬌軀完全包裹住,用力的向精靈之湖中擲去。星兒在白色光芒的包裹下,化為一道弧線,準確的落在精靈古樹旁的湖水中,撲通一聲,水花四濺。看著星兒落入湖水,阿呆頓時放松了一些,持續的狂奔加上心中的擔憂,使他身心俱疲,大口的喘息著。他現在也不能確定,星兒的精靈王血脈是否消失了,畢竟在剛才星兒要醒過來的時候,是他用斗氣使星兒重新恢復沉睡的。
那帶路的精靈見阿呆將星兒扔到湖里,頓時大怒,喝道:“你干什么?”
阿呆一邊喘息,一邊解釋道:“她的精靈王血脈要消失了,必須吸收精靈之湖中的靈氣才行。”
那精靈飄飛而起,一邊向星兒落水的地方飛去,一邊道:“我們精靈是不會游泳的,何況公主還昏迷著,你把她淹死怎么辦。”
阿呆一驚,剛想說什么,卻看到精靈古樹上飄飛出五道身影,其中一個,正是精靈女王,她直接飛到湖面上,綠色的光芒閃過,星兒被水浸透的嬌軀被她撈了上來。阿呆飛身而起,在水面上連點幾下,飄身飛躍到精靈女王身旁,抓住精靈古樹上垂下的藤蔓向精靈女王道:“阿姨,您快看看,星兒妹妹的精靈王血脈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