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費澤軍包圍的一個山頭上,一名帕普特貴族滿身泥污的跪在地上,將手中武器首先丟在遞上“我投降,我是帕普特的侯爵,我要求得到貴族對待”這名貴族嘴里大喊著,雖然狼狽,但是并不害怕,他就是這支帕普特軍的統帥,庫迪亞侯爵
說來也是倒霉,這位庫迪亞侯爵因為聽到費澤軍放棄王都的消息,而帶著自己的軍隊匆忙北上,想要搶在所有人前面將費澤人丟棄的王都奪回來,這樣他庫迪亞就是反攻王都的第一功臣,可是沒想到運氣這么差,竟然一頭就撞上了位于費澤軍側翼護衛的第五軍團
費澤第五軍還以為遭遇了帝國軍,自然是全力以赴,誰知道卻是一群半民兵的帕普特義勇軍,輕松一戰而潰,這名庫迪亞侯爵在亂流中慌不擇路的帶著兩千多人跑到了山丘上,結果被追擊的費澤軍團團圍住,發覺已經無路可逃,這名作戰精神極差的帕普特軍統帥果斷選擇了投降,因為他是貴族,誰都知道費澤人雖然兇殘,但那只是對于平民,對于貴族,費澤人反倒是待遇不錯,只要給贖金就可以回去,
“你的性氏,帕普特貴族”費澤將軍冷峻的聲音傳入他的耳中,就像是一把矬子割裂皮膚的感覺,就看見一名頭上戴著紅色十字標記頭盔的費澤將軍在他面前停住馬,眉毛微蹙,目光冰冷上下打量他
“我是帕普特的金羅盤侯爵庫迪亞”庫迪亞抬起頭,想要展現自己身為貴族的身冇份,順便看看擊敗自己的費澤將軍到底長什么樣,但是他的目光落在這名費澤將軍身上,頓時就是一顫,臉色變得就像是紙張一樣白,甚至身體都在微微顫抖,
“哦,你認識我?”
費澤將軍目光露出一抹貓戲老鼠的騶虐,嘴角微咧一口令人生畏的白牙,配上露在鎧甲之外的皮膚,透著一種野獸般的古銅色,更是猶如一頭兇獸,就像不少內陸貴族用來形容一個兇徒的形貌一樣,目光猶如一把彎刀透著銳利寒氣的光,背后的暗紅色披風在高原風中揚起,可以看見一只用銀線編織的黑山羊活靈活現,
庫迪亞身為侯爵,在帕普特軍中也算是相當有身冇份,自然是知道面前的這名費澤將軍是誰,就是因為知道,所以才害怕的瑟瑟發抖,黑山羊軍團,費澤第五軍團長,屠夫納斯爾拜德,庫迪亞現在想哭都哭不出來,要知道會遭遇這個殺神,自己就應該躲在領地內不出來的
這次費澤與帕普特之戰,二十萬費澤軍中,第五軍團雖然表現的不如第四和第七軍團顯眼,但是論及屠冇殺帕普特人的數量,卻是整個費澤軍之最,其他費澤軍攻破防線后,都是朝著帕普特王都推進,就算是沿途劫掠,也是相當有限,只有眼前的第五軍團,作為整個推進集群的殿后軍,因為沒有得到冇進攻前鋒重任而遷怒到帕普特人身上,反正不需要在限定時間內趕到作戰地點,干脆就是一路燒殺,以屠戮帕普特人為樂,前前后后,最少有二十萬帕普特人慘死在第五軍團手上
“這么說,你可以給付贖金拉?”
納斯爾拜德嘴角微撇了撇,按照常規,費澤軍對于抓俘虜素來有習冇慣,在費澤,戰俘是奴冇隸的主要來源,何況這些帕普特俘虜里邊還隱約可以看見幾個身穿精致鎧甲的人,應該是帕普特貴族,論及贖金都是一筆不菲的收入,
“當然,金羅盤家族不缺錢”聽到屠夫納斯爾拜德提到贖金,庫迪亞侯爵頭點的就先像是小雞吃米一樣,連連表示,只要不殺死自己,錢不是問題
“大人,這個金羅盤家族,我曾經聽過”跟在納斯爾拜德身邊的一名費澤軍官低聲說道“聽說是帕普特王國最有錢的家族,如果提出贖金的話,最少也能有十萬,但是我聽說這個金羅盤家族只是一個男爵家族的,怎么會有一個侯爵成員”
“我以前就是男爵,因為一些原因才提升侯爵的!”
庫迪亞這個時候那里還敢有所隱瞞,金羅盤家族在帕普特王國也算是赫赫有名,只是不是因為爵位,而是因為財富,金羅盤家族所控制的若原,其實是王國西北部地區的一個商業城市,爵位雖然只是男爵,但是以有錢而聞名,
而這一次,從王都狼狽逃出的帕普特國王親自拜會金羅盤家族,以迎娶金羅盤家族長女的聯姻為條件,還直接將這個男爵家族提升到侯爵,并且任命為帕普特第三王軍軍團長,從聲譽到軍權全部都送出去,一下就從金羅盤家族獲得了五十萬金幣的支持,金羅盤家族還將多年掌控的如原城守備軍2萬人加入王軍序列,
“可惜了,這次我軍不要俘虜“
“什么!”庫迪亞臉如死灰
”不過既然是貴族,總是有些例外吧“納斯爾拜德抬了抬馬鞭,語氣顯出幾分猶豫,只是目光中的戲弄更加明顯,可是庫迪亞已經完全看不見這些,聽到費澤軍這次竟然不要俘虜,在想到這位第五軍團長的作風,庫迪亞都快要尿褲子了,
”只要放我回去,我會送來很多的金幣“
庫迪亞一臉歇斯底里,生死攸關,哪里還關那么多,這個時候就算是讓讓他去舔費澤人的馬靴都干“你們費澤人不是一向都自認錢的嗎,那么還在猶豫什么呢,兩萬,五萬,十萬,只要你們開個價”庫迪亞的腸子都悔青了,他其實只是一個商業城市的領主而已,雖然麾下也有幾千名守備士兵,但都不是上過戰場的,這次花了大價錢一下征募了兩萬人,讓他的野心也一樣膨脹起來,哪里會想到,幾萬人的部隊竟然一下就被打散了,像別人趕鴨子一樣漫山遍野的跑,這些費澤人太可怕了,殺起人來簡直是就像是砍瓜切菜一樣
“就把他的頭顱砍下來,然后送回去,這樣帶著也方便些!”看著庫迪亞的臉,納斯爾拜德臉上冷酷地笑了,向站在庫迪亞身后的士兵擺了一下手
他最喜歡看人升起希望然后一下破沒的樣子,玩弄一下這個帕普特小貴族的感覺還是不錯的,至少也算是排解了幾分因為被安排為大軍側翼的不快,“你。。。。。。”庫迪亞侯爵臉色大變,他沒想到費澤人竟然不要俘虜,他立即要站起身逃跑,卻已經被幾名費澤士兵按在地上,一名士兵一劍砍去了他的腦袋,用罐子裝好,至于那具還在冒血的無頭尸體直接丟到爛泥里沒人管。
有了納斯爾拜德的命令,正在接編俘虜的費澤軍都停下了手,在俘虜們一陣慌亂騷動中,費澤軍雪亮的長刺槍開始從四面八方朝著他們圍攏歸來,”一個不留!“費澤軍的隊長們臉上呈現出異樣的興冇奮,用刺槍構成的牢籠開始縮小,中間被困住的兩千多跟隨庫迪亞侯爵一起丟了武器的帕普特士兵,一下就像是瘋了一樣朝著中間擁擠在一起,鋼鐵長刺槍整排刺入帕普特人的身體,帶起一片片的血花,
“一座帕普特王都已經賺的夠多了,只有盡快回國才是安全的,傳令下去,誰也不準再打著路上攜帶俘虜的主意”等到再無一個帕普特人站立,納斯爾拜德下令追擊的費冇澤第五軍收回,因為這些帕普特人已經浪費了半天時間,距離中軍本隊本來二十里的距離,現在已經是四十里,而且側翼這種位置,往往是最容易陷入死戰的位置,一旦帝國軍真的猛攻過來,側翼一頭頂上去,奧目那個混蛋到底會不會救援就只有天知道了
”大人,在不出擊,費澤人就要撤了“
看著遠處開始收攏的費澤軍陣營,副官看向旁邊的索爾頓,他們所處的位置距離越一千米作用,屬于一塊茂密林地邊緣,在兩人的身后,上萬的帝國騎兵集群,隨著命令在林地地邊緣整齊統一的停下,馬蹄重重的踩踏在林地軟土上,馬蹄來回不安的提起放下,同時帶起地上的泥土,將腳下的大地攪成一團泥濘,戰馬的低沉嘶聲此起彼伏,帕普特軍的覆滅就在他們眼前上演,但是索爾頓無動于衷的神色無愧其在帝國軍界的”殘獅“之名,這位以擅長堅壁防御的大師,對敵人狠,對自己更狠,如果帝國軍剛才出擊,未必就不能多拯救一些帕普特人,但是索爾頓完全無視這些帕普特義勇軍,
帝國與帕普特王都的關系,自王都破滅的那一刻,就已經無法回轉,現在還需要顧忌帕普特人的感情嗎
王都內的貴族死的多了,整個王國的高等貴族層一夜之間少了百分之八十,對于那位臨陣脫逃的國王來說,等于一下手里攥著大把的高等爵位,甚至外界都有傳聞,國王陛下放棄王都,其實就是為了將陳腐多年的貴族高層掃蕩一空,所以王都被破的損失雖然慘重,但是國王陛下卻一下將曾經薄冇弱的王權加強了數倍
而那些被屠滅高等貴族的產業土地,莊園都在一夜之間成為了王產,現在國王簡直是歷代帕普特王中,無論財富還是權力都是最大的,放棄王都放棄的那樣干脆,偏偏現在又百折不撓的豎起反攻王都的旗幟,一副即使面對費澤強勢軍力,依然絲毫不屈服的姿態,
作為國王的支持力和名望都已經突破了最高點,現在無論是帕普特的貴族還是平民,無一列外的都尊稱其一聲“圣王”,誰都看得出來,一旦費澤軍撤出帕普特,這位帕普特王完全有能力掌控一切,而第一個要清算的,可能就是帝國勢力,反正都要翻臉,不如現在若削弱其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