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后世獵鷹帝史學者稱之為“帝國重槍之鳴”的拉赫拉斯會戰,是帝國重槍登上戰爭舞臺的第一次露面,在這場會戰中,獵鷹帝國第一代皇帝親率五萬軍隊伏擊費澤王室軍團,這種完全以攻擊性為主的陣列殺器,成為最后時刻,徹底擊碎費澤二十萬王軍戰斗意志的必殺一擊,從而奠定了其在隨后帝中,軍中近戰第一的牢固地位,可惜隨著獵鷹帝國兩百余年后的轟然倒塌,加上后世交戰方式從近戰搏殺到遠程對射的轉變,這種帝陣重器之前,人馬皆碎的說法,到底是一種描述上的夸大手法,還是真有如此可怕的威力?也成了帝史上非常有爭議的話題!“——摘自《帝國重槍迷之武器》
“我們的部隊攻上去了”
費澤軍本陣中,一名費澤將軍神色振奮的大喊道,雖然第一波沖上去的部隊并不是很多,但是只要將帝拉入近戰,將自己部隊殺的尸橫累累的帝國雷神和帝國重箭車就會徹底失去效力,這一變化,足以讓整個戰局逆轉!無論前面打的如何慘,此刻都值了
但是他的高興熊冗還掛在臉上,頃刻間就變成了凝固,
原本拖入慘烈廝殺的場面沒有出現,只看見一隊身披重甲的帝國步兵猛的帝前列沖過來,
“整隊前進”
帝國重槍殺出的尸山血海后面,整整一萬名裝備精良發指的帝國重步兵也開始整隊向前,這些都是西北軍里邊特別抽調出來,不知道打了多少仗,殺了多少人的真正精銳,面對被重槍擠壓碾碎的費澤軍。對于已經無陣列可言的費澤步兵,整隊推進的帝國重步兵,。就像是吹響了決定整個戰局最后的號角,三道攻擊線就像一個巨大的錐形。如同崩碎的雪山般洶涌而下,銳利槍尖呈現排列隊就像一道破大地的黑線在前進,
“什么情況!”
費澤王軍的將軍們瞪著牛眼一樣的眼睛,距離太遠,看不清前面的具體情況,但是正因為如此才感到不可思議,帝國步兵在這條線上頂死了也就是兩三萬人,面對蜂擁而來的十余萬費澤王軍。竟然只是派出一支千人左右的重裝部隊前置迎戰
以劣勢兵力反擊的情況不是沒碰到過,但如此瘋狂的,絕對是從未見過,
可是偏偏,費澤將軍們的內心此刻就像是有一萬只草泥馬踩踏過去,瘋子!帝的指揮官絕對是一個瘋子,真以為帝國重步兵就都是鐵打銅鑄,刀槍不入,知道螞蟻多了咬死大象嗎?帝國重步兵再強,你能擋住數倍費澤大軍的猛撲。
但是局面的變化,卻讓所有費澤將軍徹底傻掉,臉上感覺火辣辣的。就像是被人狠狠的當面扇了一記耳光,
帝國那最前面的重步兵,非但沒有被蜂擁而來的費澤王軍淹沒,反而猶如迎戰激流的堅固柱石,幾乎就是不到十秒的時間,無論沖擊上來的費澤步騎,幾乎就像是遭遇了一睹刀墻,層列刀光下,煙塵頓起。人仰馬翻,費澤士兵被打的崩盤。竟然驚恐的轉身后退,后面的費澤士兵竟然也嚇得停住了腳步。就算是費澤將軍們,也被這一幕驚得呆若木雞
就看見這隊全身包裹在重甲里邊的重步兵,不退反進,隊列及其整齊劃一,手中粗長的武器帶著寒冷,整齊舉起,整齊揮落,舉起,揮落,不斷重復著兩個動作,任由費澤士兵的武器砍在身上重甲上帶起一溜的火星,前端寒光依然是以某種節奏肅然閃起,落下,一刀兩斷,干凈利落,費澤王軍的將軍們,第一次知道了什么叫殺人如砍瓜切菜,他們看著好不容易沖上去的部隊,就像是被農人使用彎刀割取田地里的麥草一樣一片片的倒下,只是農人割的是麥草,這些身披重甲的帝國步兵收割的是人的生命
一片片雪亮寒光下的割斷,那是真正的軀體斷裂,步兵隊,騎兵隊,盾牌部隊,長槍手中隊,無一例外,欲哭無淚的費澤王軍,完全無法阻擋已經殺出了節奏的帝國破甲重槍隊的推進,擋在其推進方向的費澤士兵,不是隊列被打散,就是整個隊列的士兵身體被一下切開,血光隨著帝國重步兵武器的再次舉起,就像是雨水一樣在空中潑灑開,被重槍部隊遇到的費澤軍,猶如雪崩似的潰散,帝國重步兵隊列之前,費澤人呆滯的神色顯得那樣可笑”迎戰啊!“
氣急敗壞的費澤將軍們大聲呼喊,就看見上萬披甲執槍,兇猛殺入的帝國重步兵直接從正面擊潰了費澤士兵,整個局面猶如雪崩,從前面潰散逃跑的部隊,與后面向前的部隊雜亂的混到了一起
“跑啊!不跑就沒命了”
“向前,所有人向前”
各種各樣的命令,多隊列擁擠在一起,士兵們完全不知道該怎么辦,混亂的局面,就算是督戰隊都被沖散了,費澤將軍們在后面喊破了喉嚨也沒用,命令根本就傳達不上去,帝國重步兵刺槍亂捅,就像是一群餓狼沖入了綿羊群展開的盛宴,猶如巨大的一柄柄鍘刀落下的干枯喬麥桿。費澤士兵被擠壓斬斷,被帝國重步兵的鋼鐵洪流沖擊四散,無論軍心士氣和體力都無力支持的費澤大軍,終于堅持不住垮掉了,十余萬彷徨的的費澤士兵們潮水一樣倒退回來,將阻攔的軍官裹著一起沖了下來。
有人高呼“帝殺過來了,不想死就跑啊,”士兵們紛紛轉身逃跑,軍官拼命的鎮壓,督戰隊開始殺人,但一切手段都歸無用,如此規模的大軍崩潰,就如那洪流前的大壩決堤,任什么都無法阻止,目光所見。到處都是恐慌和毀滅。逃跑的騎兵沖撞了自家的步兵陣列,在逃跑時又被步兵們拉下馬,步騎兵互相擁擠沖撞,丟盔棄甲。,戰場上,到處都是被打散陣形的潰兵在到處亂竄。
同時,在整個大軍的側面。突破阻擋的三萬帝國鐵騎,刀光如雪的朝著主戰場撲來,奔騰的馬蹄聲如同暴雨中響起滾滾悶雷,從已經陷入戰力疲憊狀態的費澤王軍后方強襲切入,大地在劇烈的顫抖,帝國騎兵就像一把尖刀,沿著某個肉眼可見的切口,被齊刷刷的切開。露出里邊鮮紅的肉,后面想要穩住局面的部隊,首當其沖的被沖開,還在休整的部隊也被卷了進來,長矛槍陣被騎兵們沖得潰不成軍,費澤王軍各軍人人自危,誰還管正面的崩盤,倉促間結成的方陣還沒拉開,就被帝國騎兵來回掃蕩,簡單得就如木匠砍柴劈木一樣
任誰都能夠看得出。此時此刻,二十萬費澤王軍已經是大廈頃倒,無力挽回
“大人。前面擋不住了,側面也已經崩潰,還請立即撤離”一名傳令騎兵風塵仆仆的跑來,大聲稟報
“大人,主陣直屬第三軍被潰軍沖垮了!”護衛隊長領著一隊侍從走向甘克福,眼中充滿了擔憂,在甘克福身后單膝跪下的說“大勢已去,我軍已經沒有取勝的可能,救救王國。也救救您自己吧!現在撤退還來得及!我和護衛騎兵為您掩護””撤?往哪里撤!部隊丟了,我們撤有什么用!“
寒風撲面。老將甘克福握著馬鞭的手發出咯吱的聲音,目光掃過。嘴里滿是苦澀
此地距離拉赫拉斯不足十里,只需要穩住就能夠抵達,可是就是這十里,成了永遠止步的十里,直到現在,他都沒搞明白,經過自己親自訓練的二十萬費澤王軍精銳,竟然被區區數萬帝就打的全盤崩潰,這種事說出去,誰信!
觸目驚心的雷神爆炸后的圓坑,猶如一個個黑色的圓環,斷肢殘體散布四周,比比皆是,鮮紅的血滲入土壤中,密集的大大小小的黑色坑洼,更是將這里變得如同傳說中的地獄般可怕,這些洼坑,讓后撤的費澤王軍再也沒有隊列可言,
黑色的帝隊,如洪水鐵流般追的費澤王軍部隊亂跑,所過之處,殺的血流成河,似乎殺的大地都是紅色,慘烈戰場上短戈殘槍,到處是折斷的長槍和重劍,人尸和馬尸堆積如山。帝正在整隊的邁過戰場,在帝的前方,剩下不少已經完全被嚇破了膽的費澤王軍士兵,他們悲鳴的嘶喊,在滾滾而來的帝隊面前,有的跪在地上投降,有的干脆趴在血水里裝尸體,但更多的士兵,是神情麻木的跪在地上地,手中的長劍和盾牌都已經無力的扔到了地上,
這些費澤士兵的信念和意志都已經徹底崩塌
還有更多的費澤士兵,在跑了一陣后,就一頭栽到雪白的地面上,看不出死活了,連夜冒雪行軍已經是及其疲憊,加上數小時的戰斗,最后的崩盤混亂,徹底耗盡了他們的體力,腦袋里想著跑,身體卻沉重的如同變成了鐵腿,除了還在喘氣,跟死人沒有太多區別,如果不是負責搜尋俘虜的帝發現這些人,就只有活活凍死的命運,最終的結果是,拉赫拉斯會戰,費澤王軍戰死六萬余人,被俘七萬,卻有足足五六萬人凍死在這片寒冷荒原上,以至于二十年后,荒原上依然可以發現不少當初費澤士兵的殘骸
甘克福默默無聲的看著這一幕,沒有選擇逃跑,抬起手,異常平靜說道“降下雙頭鷹軍旗,升起投降的白旗,表達出向對方投降的誠意,希望這樣能夠少死點人”
“大人!”
聽見甘克福這位王國資歷最老的老將要投降,王室軍的將軍們單膝跪在地上,發出痛苦的泣不成聲,甘克福這是以自己一生的榮耀來換取大家活下去,經此一戰,費澤王室嘔心瀝血培養了十年的精銳戰力,就算能跑掉一部分,在大局上也不會有區別,費澤王室好不容易在內戰中取得的強勢,被一手斷送,二十萬大軍盡付與一戰敗亡,大家都還想著王室統合王權后,水漲船高下人人可以得到一份厚報,誰知道只是一夜的時間,就是這樣的局面,他們是做夢都沒有想到
“陛下你看,敵人本陣升起了投降的白旗”一名帝國近衛神色激動的用手指向費澤軍本陣的地方,先前飄揚的不可一世的雙頭鷹旗已經降下,現在飄揚的是一面白旗
“傳令克羅麗薩特,接受敵人的投降”胖子從白旗上守護目光,冷峻的臉上猶豫了一下,費澤國王的第一心腹,老將甘克福會投降?太意外了,難道自己的人品再次爆發了?如果能有甘克福這樣對于費澤情況了如指掌的老將在,帝國對于以后費澤的控制力,至少要比原計劃強上三分之一不止,何況帝國,本來對費澤軍就沒有需要到斬殺士兵來削弱對方實力的地步,
事實上,胖子很期望能夠多俘獲一些費澤士兵,用來填補戰后基礎建設恢復的缺口,人力,對于連續經歷了數次內耗的費澤來說,可是異常寶貴的,胖子可不想帝國在南歐巴羅好不容易控制下來的費澤地區,是一個殘垣斷壁,滿地荒野的費澤,修復戰爭創傷這種工作,能夠使用價格低廉的戰俘自然最好,為了能夠盡快換取自由,戰俘的效率往往比普通人更高,而且戰俘大多都是經過訓練的青壯,體力韌性都超過普通人,而且戰俘的管理更加簡單,只需要按照原來的部隊編制,依舊交給那些軍官管理就行
至于說戰俘暴動的擔憂,在帝國戰俘營里邊并不大,因為大部分的帝國戰俘都知道,帝國并不苛刻對待戰俘,越是肯踏踏實實的勞動,放出去的機會越大,甚至在放出戰俘營后,還可以向帝國申請帝國人的身份,從而在帝國地區定居下來,在這種情況下,部分居心不良人的鼓動,往往會適得其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