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年,實在是被這些草原害慘了,城內的女子,稍微長的好看點的,基本就沒有躲過草原人陵辱的,城內的男子,直接就被草原人劃成了連牲畜都不如的奴隸,稍有不如意就是一陣皮鞭子,有抵抗的,直接就是殺了剝皮的超過百余人,那一張張令人頭皮發憷的人皮就被草原貴族像硝制獸皮一樣懸掛在城門的木柱子上
”連你們的皇帝都跑了,你們這些中比亞人還有什么抵抗的意義,懦弱的民族天生就是給狼的子孫統治的,這一點有什么錯!弱肉強食是這個時代的公理,這片天,這塊大地,注定是要歸于長生天的!有本事,就讓你們中比亞皇帝打回來了啊!“草原貴族神態猙獰的從盤坐的草團子上站起身,囂張的訕笑,看著一整張人皮被熟練的草原薄皮匠從一個中比亞當地官員的身上剝下來,然后還絲毫不在意的用手握的馬鞭狠狠的捅了捅血肉模糊的人體,命令屬下給剝皮者澆上一層透明的牙糖,最開始時,為了顯示自己是這些中比亞奴隸的絕對主人,草原貴族采取的是最為直接的暴力手段,
”攻下一個部族,第一件事就是半劫掠的屠殺,先殺掉一批族里的男人,這可以有效減弱抵抗的力量,敢于反抗的人全部殺掉,剩下來了就是可以統治的順從奴隸“
這是草原人千年以來就已經公認的道理,但那是是在草原上,最大的部族也就是十幾萬人,就算是王庭,在沒有下達王庭令前,王庭四周的人口也就是三十萬左右,因為草原在一個地區的承受力只有那么多,超過了,就注定有牲畜找不到草,牲畜找不到草,部族就要死人,所以草原上的征服屠殺,一般也就是幾萬人,但是這一規則運用到了人口稠密的中比亞帝京平原,草原貴族們就感覺這條規則完全沒法適用了,肥沃的帝京平原,孕育了中比亞最多的人口,三十萬草原人一下陷進去,感覺自己就快要被湮沒了,
六千萬中比亞人啊,這個數字讓草原貴族們只是想一想就感到頭皮發麻,一旦這些中比亞人真的全部反起抵抗,草原人就是滅頂之災,因為恐懼,草原貴族只有更加殘酷的殺戮和壓制中比亞人,整個中比亞中部地區,除了耶律家所控制的帝京核心地區,采取的是較為緩和的民族政策,其他草原人控制的地區都非常不穩定,耶律家對此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部族的規矩就是如此,就算是耶律家,也不能干涉到其他部族的統治權力,否則就會被視為草原部族的公敵!
龍破兩萬西軍殺入草原軍占據的中比亞中部,就像是一把刺劍從草原人想不到的地方猛的刺進去,毫無防備的草原人立刻就是一陣雞飛狗跳,耶律宏泰為了燕州立國之戰,一力將中部草原軍中青壯抽調一空,留守的草原軍大多都不是真正的一線戰士,更不要說這些最外圍的草原人,都不是真正的大族,如何會是真正的中比亞精銳對手,龍破西軍直接就正面打潰了草原守軍,撕破了中部的缺口,第一件事,龍破就直接下令不留俘虜,也不管是不是老幼婦孺,只要是口帶草原口音的,全部押往城市中心當著全城中比亞人的面斬殺,
”萬歲,我們中比亞人打回來了!“滿城歡呼雀躍,更有不少人痛哭流涕,一些中比亞文士披頭散發高呼”王師歸來“
耳邊聽著傳來的歡呼聲,龍破騎在戰馬上,臉色卻并沒有絲毫輕松之色,中比亞朝堂舍棄了中部地區,在南方偏居一隅,連向北方看一眼的膽量都沒有,王師歸來?真是笑話,必須要讓這些人知道,是龍家解救了他們,而不是中比亞朝堂!
”來人,將我們的布告發出去“龍破讓人將龍家的宣告貼滿了全城,當知道殺掉草原人的不是朝堂,而是只是西南龍家這個地區門閥,滿城的中比亞人想到的第一件事,不是向龍家高呼,而是逃難!大規模的逃難!朝堂的數十萬軍隊都被草原人打散了,區區西南龍家,憑什么與兇殘的三十萬草原人爭!這一次殺了這多草原人,等到草原人打回來,滿城都會被殺掉!龍破現在的腦海里,都還記得一個滿身污泥的中比亞文士攔在城門口,大聲唾罵西南龍家擁兵自重,無視朝堂權威,甚至還責罵如果不是龍家在燕州冷眼旁觀,坐視朝堂兵敗,如何會有中部陷落的慘狀,如何會有數千萬中比亞人淪為奴隸,一切本就是龍家造成的,現在還來冒充什么解救者!
對于這樣的人,龍破只是陰沉著臉,向部下擺了一下手“拉下去,砍了”
龍家已經決心與朝堂徹底決裂,都已經攻入中比亞中部,現在還需要顧忌什么!這種滿心對龍家仇視的老文酸,連感恩留著也是禍害!有一個殺一個!
一剎那的恍惚,草原軍攻擊的號角傳入耳膜,此刻,在遠處土丘高處,一名草原號手,朝著天空高舉起手中牛角軍號,鼓足了腮幫子奮力吹動牛角,嗚嗚”低沉的牛角聲帶著一股來自草原的野性和悲滄,似乎一下又讓草原人的血脈再次燃燒起來,
這次聚攏的草原部族足有十個,動用兵力三萬,部族將軍們的臉色一個個透著振奮,騎著戰馬來回在隊列前面跑動,舉著自己的草原彎刀,嘴里大聲的向騎兵們打氣,已經確認對面的中比亞軍就是兩萬人,雖然一線主力都被耶律家調走,剩下的二線族民也一樣是跨弓烈馬的戰士,不要看這次出動的都是一些中年以上的戰士,甚至還有五六十歲的老人,但是每一個人臉上都是從容,從年輕時代過來的,征戰廝殺不知道經歷了多少,缺胳膊瘸腿的也沒有什么,能夠跨馬揮刀就行,這是真正作戰經驗豐富的族中中堅,
所有人都深知草原騎兵以散列推進,然后再以草原騎兵野戰中最擅長驅填線來壓垮對方的填入戰術,大家都是熟手,知道只要真的咬住了對方,等到后面的騎兵在某一個點上大量壓上,就算是面對中比亞正規軍的重甲軍,一樣也是無往而不利,區區兩萬人就敢長驅直入,真是找死!
”前進“
草原騎兵就在這種上下一心的沖天一樣的號角聲中,奔馳的陣列如線列開出一張巨大的網,層層疊疊般如花綻放出無數散隊,可是每一個又都有條不紊
”散列前進!”
各隊的百夫長努力維持著隊形,草原騎兵身上的鎖甲映照著寒光,遠遠看去,竟然如水一般流動的氣勢,每一個隊之間都保持著二十米左右的距離,戰馬雄壯,上面的騎兵手執彎弓,腰挎箭筒,無數沉重的馬蹄提起踏下,猶如滾動的一片煙塵,滾滾浪潮朝著前面的中比亞軍隊壓去,逐漸的展開出一個巨大如半月形的沖擊線,
“準備”
目光冷靜看著前方草原騎兵的寒光連綿鋪開,奔雷馬蹄下,更是大地泥土雪崩般的翻騰
上萬騎兵齊頭并進卷起的撲面殺意,帶著寒意一起打在龍破冷峻如刀的臉頰上,握著劍柄的手不由緊了緊,嘴角微微一撇“來得好!”
兩萬西軍攻入中部本身就是冒險,隨著消息傳出,很快,奇襲就會變成了堂堂的強襲,等到發現只是兩萬西軍后,惱羞成怒的草原人必然會如暴風一般襲來,家主曾經說過,在發覺單靠自己的部族還無力抵抗這支中比亞人精銳步兵的時候,草原人就會按照傳統開始集結,在草原上,部族的力量在非戰時就分散的,一旦受到敵人的攻擊,部族才會集結自己的作戰兵力,最終如大河匯海般形成野戰集群,而你要做的,就是趁著草原人的力量全部聚攏之前,首先給其重創!只要擊敗對方一次,整個中比亞中部就都會知道龍家!中比亞朝堂放棄燕州,龍家守著,中比亞朝堂不敢對中部發動反攻,龍家敢!
洶涌而來的草原軍,不會知道,他們正在奔跑入三天前龍破就提前設定的戰場,這是一片亂石地,地面凹凸不平,碎石無數,只是在上面撲了一層矮矮的草甸子,快馬踩上去,就像是踩上了一道減速線,因為擁有絕對的優勢,草原人認為三萬騎兵對兩萬步兵,還需要猶豫么?
當看見前方中比亞步兵開始列陣,一些窸窸窣窣的流箭飛射而來,草原騎兵的腦海里只剩下向前,向前
即使看見前面一排排密如森林一樣豎起的重槍,依然挎著戰馬就毫不猶豫就一下撞上去,啪啪啪”五米長的重槍狠狠刺入草原戰馬的馬腹,奔跑的戰馬被拒馬槍刺中,立即就是發出一聲凄慘的悲鳴,前沖的馬蹄怎么都邁不出了,上面的草原騎兵被慣性重重的摔下來,無數長槍狠狠刺進這些草原騎兵的身體,手里握著拒馬槍的龍家西軍士兵手中鐵槍毫不猶豫的瘋狂頂刺,直接將前面撞死一片的草原人尸馬尸向前推,長槍全部伸長足有五米的長度,僅僅前面的槍頭就有一尺半,鋒銳槍頭后是一圈圓形鐵托,保證槍尖能夠足夠有力的刺穿前面的目標后被卡住,
龍家重槍,是與西大陸作戰了數十年的龍家,依據西大陸龍槍的樣式鍛造的拒馬槍,就是面對當初全身重甲的墨菲龍甲騎兵尚且可以一戰,何況這次只是面對草原軍,密集的長槍就像是一塊巨大的刺墻,寒光在草原騎兵呆滯瞳孔里迅速擴大,猶如死神的鐮刀切開,猛烈的抽打在草原騎兵攻擊線構成的巨大月牙上,帶著呼嘯聲狠狠的扎進鎧甲的薄弱處,鮮血四濺,慘叫不斷,一開始草原軍密集的隊列還能夠士氣高昂的坦然面對,但隨著前面如浪潮一樣滾翻的景象,草原騎兵的目光總開始出現了慌亂,
“繞開刺墻!
草原軍也不顧什么密集的的月牙陣型了,有人高喊“大家沖上去,殺光這些家伙!”
也有人喊”弓箭手,射死這些家伙!“
由三萬草原騎兵組成的巨大彎月牙雖然遭受損失,整個月牙的兵力依然有兩萬余人,當后隊密集的草原騎兵集群同時放緩馬蹄,取下跨部的馬背強弓,整齊的朝著天空抬起四十五度角,無數箭簇的白線立刻覆蓋了天空,草原軍攻擊的是西軍最前方的重槍本陣,只見一個個雙眼發紅的草原騎兵,嘴里叼著一根箭,手中拿著兩支箭,右手熟練的以極快的速度拉開弓弦,啪啪啪,就是朝著前面連續三次射擊,幾乎是在第一箭射向半空不一秒,第二輪箭簇就如雨覆大地奔涌般再次從草原騎兵手中爆射而出,然后是第三輪箭簇飛出,短短的十秒左右的時間。三輪箭雨已經是齊飛天空,如此多的箭簇,就像是一片黑線從左到右拉扯出遮天蔽日的大幕氣勢。密集的連陽光都被遮擋住,箭簇襲空,草原人開始了最擅長的戰術,萬箭之下,就算是如何精銳的部隊也會堅持不住而崩潰!
龍破冷靜目光看著那暴起成片的黑幕,無比嚴肅,草原人的箭襲戰術威震中比亞,龍家要與草原人作戰,如何會忽略這一點,無數的盾牌開始豎起,龍家與西大陸作戰,對于西大陸的盾墻戰術學了十足十,密密麻麻的盾牌就像是一片片的魚鱗疊加,任由從空中落下的箭簇暴雨一樣砸在上面,
”全隊沖上去!“草原部族的將軍們憤然大喊,這支中比亞步兵讓他們感到惱羞成怒,騎兵沖擊無效,箭襲無效,草原軍的士氣明顯在降低,但下面的表現,就讓草原將軍們有些目瞪口呆了,這邊的箭簇剛剛停下,就看見對面的盾牌猛的翻開,成百上千的投槍沖著草原軍的方向飛來,幾乎就是不到十秒的時間,前列中過還握著弓的匈牙騎兵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些投槍落下,投槍前銳狠狠撞入騎兵陣列的慘烈景象,戰馬嘶鳴撞在一起,騎兵從馬背上翻滾在地上,在呼嘯而來的步兵投槍面前,尚未來得及反應的草原騎兵就像被重錘擠開的原木板,在強勁的攻擊下發生斷裂,煙塵頓起,人仰馬翻。草原人驚得呆若木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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