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9火燒云(二)
“啪”胡科奇力一刀劈開營門木柵上的鐵索上,利落的將一名措不及防的東庭哨兵砍翻在地上
“啪”隨著一聲清脆的劈裂聲,胯下披著撞角馬甲的戰馬,同時像一柄巨大的撞擊檑木,重重將東庭人營地大門的兩塊門板撞飛,
“全線突擊”胡科奇力的聲音響徹黑夜,
“殺”身后無數的黑甲騎兵如同洪水般從他的旁邊蜂擁灌入東庭營地,
“踏踏”無數獵鷹騎兵沉重的馬蹄,就這樣如同箭簇般帶著呼嘯聲,從面前東庭人休息的營帳沖進去,
刀光翻飛中,馬踏刀砍,最前一排帳篷內還在睡夢中東庭人,就這樣被被沉重的馬蹄踐踏而過,
鮮紅的血就像綻放的紅梅花般,從各個方向在帳篷的白色篷布上,
凄厲的慘叫聲在營地內此起彼伏,
獵鷹騎兵的戰馬如同一道席卷而過的旋風,在地面上拖出一道道長長的血痕,迅捷的從倒塌的帳篷里邊飛奔出來,他們鋒銳的戰刀上滴著敵人的鮮血
“啪啪”倒塌的帳篷點燃了營地的大火,在呼嘯的平原夜風中,火焰被吹得噼啪作響,將附近的一切全部點燃,
洶涌的火光將半個天空染成了紅色
“起火了起火了”
營地里正在沉睡的東庭士兵像被翻了窩的螞蟻。從帳篷里亂哄哄的跑出來,結果遇上殺的興起的胡科奇力,很快被急奔過的近衛騎兵淹沒,轟隆的馬蹄聲響徹大地,又有一隊輕騎兵從右側沖了進來,像一道颶風從四處亂竄的東庭人身上身上踏過去。刀光紛落,血光四濺,留下一地尸體
“敵襲”
前營哄亂的廝殺聲立刻驚醒了大部分東庭人,整個營地就像炸了鍋一樣,
“怎么回事?”
東庭汗王哈塔盧一下子從繡著精美花紋的蒲毯上跳起來,條件發射似的拿起了自己的佩刀冷月血潮。他的一名容貌嬌媚的寵妾連忙起身給他披甲,被他一把推開,汗王眼中憤憤的殺意,讓這名寵妾嚇得臉色煞白,
“陛下”
美艷寵妾只敢倦坐在地上,用可憐巴巴的目光看著往日極為溺愛自己汗王大踏步而去
“來人,叫扎伍德將軍來”哈塔盧揭開帳篷大門,向外面站崗的衛兵大喊道,不一會,一名身形消瘦,神色堅毅的東庭將軍急匆匆趕來,
“前營是怎么回事?”哈塔盧不悅的問道,到現在他還以為是前營失火導致出現了混亂
扎伍德萬人隊負責今晚的戰斗值班,擔任警戒任務,但是扎伍德本人也沒有弄清楚情況,他只知道。有部分維基亞騎兵趁著深夜向前營發動了襲擊,
但是這部分維基亞騎兵有多少人,是什么人,有什么目的,他還沒有弄清楚。
“陛下,維基亞騎兵剛剛沖擊了我的前營前營不戰自潰,死傷無數,維基亞騎兵已經突破封鎖線,正向營地中心殺來“,扎伍德在汗王哈塔盧面前單膝跪下
“維基亞騎兵?敵人來了多少人?”哈塔盧臉色微變的問道,連忙下令衛士揭開自己的帳門,仔細看了一會,臉色頓時變得煞白
只見在自己前營的中心,沖天的火焰就像一柱柱明亮的火把,燃燒的營帳像一條蜿蜒的火龍在滾動,無數的人影在濃煙中亂竄,
亂糟糟的景象猶如火焰地獄一般,一隊隊的黑甲騎兵猶如黑夜中收割生命的死神,翻滾的刀光席卷過處,往往留下一地支離破碎的尸體
因為到達的時間太短,東庭營地外圍除了一圈用來抵抗步兵沖擊的木排,連最基本箭塔都沒有,而且東庭騎兵也不認為維基亞人,敢跟他們面對面發動騎兵野戰,整個營地對于騎兵的防御可謂相當松散,
在連續突破兩波不足千人的游騎哨兵后,
密密麻麻分布的東庭軍帳就像一群被敲開了羊圈的綿羊群,毫無防備的暴露在,武裝到牙齒,正在大殺特殺的維基亞人騎兵面前,
“突擊”胡科奇力的戰刀帶著敵人的鮮血,從一名錯馬而過東庭騎兵身上沖出來,四周呼呼炸響的火焰中,夾雜著無數獵鷹騎兵廝殺的吼叫聲,好像有千軍萬馬在沖擊著前面的包圍圈,
那里的火光也變得非常地明亮。燃燒的光芒大火的若隱若現中,似乎有無數的獵鷹騎兵的身影正兇狠的撲向東庭人地營帳。
“嘶”眼前的一幕讓這個縱橫草原的不世梟雄,也深深倒吸了一口冷氣,好快的速度,好強勁的突擊戰力北方第一騎兵的名號果然名不虛傳
這位東庭汗王在吃驚之余,嘴角也難看的泛苦,
要知道自己的軍隊大部分都是騎兵,依照庫吉特人的習慣,半夜都是和衣而眠,武器也絕對不會離開自己手臂能夠伸到的范圍,
這是草原民族的習慣,就算遇到敵軍半夜突襲,也會立即起身拼死力戰,
一批批臨時起身的東庭騎兵,連鎧甲都沒有穿就跨上戰馬迎戰,
戰馬的轟隆聲夾雜在夜風和火焰的聲音中,兩軍翻動的刀光在火光的照耀下,猶如夜空中一閃而過的流星般,
戰馬嘶鳴。雙方的騎兵重重的撞在一起,發出一陣慘烈無比的金屬碰撞聲,無數的人影從戰馬上滾落下來,被刀光和馬蹄踐踏而過
可就是這樣,依然沒有能夠拖延住這只突襲的維基亞騎兵的速度,
帶隊突襲的胡科奇力是干這種事的老手,在雜亂的局面中,很清楚自己的目標是什么,
5千名近衛騎兵在他的帶領下,就像一把劈開營地的黑色的戰刀,極為迅捷的避開任何可能遇到阻擋的方位,如同一道直線般的黑色鐵蹄,目標直指中軍所在
借著火光,胡科奇力明銳的目光落在前方的一柄白色長纓大旗上,
“殺過去”胡科奇力大喊道,染滿鮮血的臉上滿是猙獰的殺意,
在他的身后,剛剛從敵軍阻攔中沖出來的維基亞近衛騎兵,不顧一切的向東庭中軍的位置推來,
“殺”獵鷹騎兵激揚的戰意,讓沿途阻擋的東庭散騎,就像被劈開的浪花般潰散
“擊中軍鼓,命令就地迎戰”
遠處,東庭汗王哈塔盧同樣高舉起手中代表身份的冷月紅潮,滿是憤怒的大聲喊道,作為東庭的汗王,唯有死戰,否則中軍長纓倒下,整個大隊就會完全潰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