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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迪安芬克!連你這個最讓我信任的人,也要違抗我的王命嗎!“
看著這個突然站出來阻止自己命令的人,偌德國王亞格羅爾克浮腫而滿是血色的眼睛此刻就像燈泡一樣怒睜開,手筆指著曾經忠心耿耿的部下,全身氣的都在顫抖,
“陛下,現在勝負未分,擅自撤退,無異于將數萬大軍的腹背都送給了敵人啊!”
前軍務大臣伊迪安芬克神色堅毅抬頭,即使面對亞格羅爾克憤怒的目光,他依然堅持,因為他知道,這是偌德王國最后的一次反擊,一旦失敗,不但對偌德軍隊的士氣是一個沉重打擊,就算是偌德京都,也將變得岌岌可危
“你這個笨蛋”亞格羅爾克氣急敗壞的破口大罵“難道你還看出來嗎!,對方那如同山崩海嘯般襲來的騎兵,和死死卡住我軍左翼,即使在最為危險的時刻,也沒有絲毫動蕩的對方中軍,
他聲音頓了頓,突然猛力的抬起手指,指向遠處的獵鷹軍陣列,大聲說道”這說明什么,主力吸引,側翼突擊的戰術是如此的明顯,
如果現在不撤,一旦等到對方的騎兵完成側翼包抄,就算是我全軍死光了,也不會有一絲機會能夠撤出這個包圍圈!你要讓維基亞獵鷹要像干掉芮爾典人那樣,在這片草坡再對我們上演一次斯塔羅斯會戰嗎!“
“可是陛下,對方現在投入的騎兵并不多“伊迪安芬克臉色凝重,面對亞格羅爾克的嚴厲指責,他依然寸步不讓的堅持說著這樣的話“獵鷹軍騎兵雖然沖擊猛烈,但從剛才交戰的情況來看,他們的數量絕不會超過5千之數,所以我軍左翼雖然危急,但依然堅持著沒有崩潰!
伊迪安芬克聲音頓了頓,繼續說道“但如果我軍本陣在尚未交戰的情況下,就選擇慌亂撤退,獵鷹軍的主力必然會趁機大舉壓上,到時候不但左翼將再也難以支撐,就是我軍本陣也必將被沖散,他們是騎兵,我們是步兵,
我們身后是漫漫數十里的平坦地帶,難道要用偌德人鮮血和尸體,將這條道路再次染紅嗎!與其這樣任人宰割,不如從精銳的禁衛軍奮力一戰,就算不能殲滅這只突擊的騎兵部隊,至少也能阻擋住對方對于本陣的沖擊!“
“看什么玩笑,以步兵阻擊騎兵,這樣的事情可能嗎?“亞格羅爾克對他怒目而視
“屬下愿意帶軍攔阻對方騎兵!”伊迪安芬克看見亞格羅爾克有一些意動,連忙單膝在亞格羅爾克面前跪下,
手放在右胸口朗聲說道“只要牽制住對方騎兵的沖擊,就算獵鷹軍正面想要有什么舉動,陛下也可以從容調度!甚至可以利用這一緩沖機會,調度兵力,將這支突入的騎兵部隊吃掉“
“你說的,好像也有幾分道理!“亞格羅爾克手按著代表至高無上的王權之劍的劍柄,微瞇的雙眼閃過一道寒光,眼光流轉,顯得猶豫不決,
“你真愿意帶軍,去親自阻擋獵鷹近衛騎兵?“
亞格羅爾克再次問道,雖然自從接到連緋紅索這樣的心腹近臣,都可能是獵鷹軍奸細的那一刻起,這位縱橫半生的一代梟雄,就已經不再愿意去相信任何人,
“屬下愿意!“伊迪安芬克肯定的說道
“好!我就把禁衛軍交給你!希望你不要辜負了我的信任!“亞格羅爾克下定了決心,斬釘截鐵的說道,他畢竟也是征戰大半輩子的一代雄主,一旦擺脫了心理上的負擔,立即顯出一股屬于偌德人的豪爽和霸氣,
這是一個賭博,就像將反擊的突破口,放在疲憊不堪的瓦里西恩軍團方面一樣,這場賭博從一開始,就是一個不死不休的結果,要么擊潰瓦里西恩軍團,解開套在諾德京都頭上的死結,要么被瓦里西恩擊潰,讓一切都在絢爛宏大的戰役中做一個了斷
“謝陛下!“伊迪安芬克姿態昂然的從地上站起身體,再次向亞格羅爾克行了一個軍禮”屬下愿意死戰,為我偌德尋求一線勝機!“
說完,立即轉身向本陣左前方奔去,那里正是偌德五千禁衛軍的隊列,軍列嚴正,這是一群可怕的戰士,平均身高超過一米八,肢體粗杜得像是青銅鑄的柱子,
他們身上穿著這個時代防御性能最為優越的雙層鏈甲。他們的武器都是特制的,沉重的步兵大盾牌和鋒銳寒光四射的長柄戰斧,筒直就是專門用來殺戮的機器。
芮爾典主導大陸的時代,除了芮爾典人,很少有其他王國,有機會面對偌德王國的這支最終兵種,就算是芮爾典人,也只有幾只主力的騎士團,才敢與這支五千人的禁衛軍抗衡,這些士兵都是偌德京都數百年來,通過傳統武家選拔出來的優秀人才,
他們從五歲起就接受嚴格的軍事訓練,十二歲通過戰士資格的考核,每一個士兵都是三級熟練戰士以上的水平,其中有一支1500人的突擊部隊,更是由一級資深戰士組成,
唯一感到慶幸的是,過高的要求導致這些士兵的數目不多,而且這支部隊的主要任務是拱衛偌德國王,參與到邊境戰爭的機會也并不多。
“禁衛軍跟我去左翼!“
伊迪安芬克高舉起手中的長劍大喊道,騎著飛奔的戰馬,如同電閃般從肅然而立的禁衛軍隊列前面飛奔過去,
他的軍務大臣的職務因為給索爾頓求情而被免職,然后就擔任了這支諾德王室軍隊的指揮官,這是一份并不遜色于軍務大臣的榮耀,只是一個是軍人的,一個是戰士的!
“轉向!“整齊的隊列隨著口令轉動,就像一群即將被放出牢籠的猛獸
這些身披重甲的超級步兵迅速向著左翼前進,巨大的盾牌在他們手中就像魔術一樣排列出一個厚實的盾墻,正好堵住了左翼即將奔潰的缺口
“殺!“
沖入敵人群中的獵鷹近衛騎兵還對著暗中襲來的危險茫然不覺,
他們追擊著四散的偌德士兵,在偌德亂軍中揮刀四砍,用沉重的馬蹄踩在敵人的身上,任由敵人的鮮血飆射到自己的鎧甲上,一隊騎兵沖過去,另外一隊騎兵有反沖過來,來回絞殺,尸體就像被割倒的麥草一片片的倒下
這些近衛騎兵在沖鋒的時候,與其他的輕騎兵不同。他們吼叫聲聽上去,仿佛是對于狩獵的喜悅,帶著猶如瘋狂的狂暴氣息,用準槍騎兵的長槍撕破敵人兩翼的陣列,以騎槍刺穿前面的任何物體,這次出擊的時機選擇得太好了,
兩支王牌部隊的碰撞,最先開始于左翼右側的一處小土丘,一隊百人左右的獵鷹近衛騎兵正好看上了那里的地勢,如果沖上面沖下來,可以更好的發揮沖擊力的優勢,將最后一道防御線徹底沖破,但最重要的是諾德第一軍的戰旗就在那個位置,
“沖上去,砍斷它!“發現了目標的獵鷹近衛騎兵中隊神色振奮的揮舞著戰刀,一路上不斷劈開試圖阻攔自己的偌德步兵,
經過數小時的極限拼殺,諾德第一軍無論是士氣還是體力上,都墮落到了最后的底線,雖然發現了獵鷹騎兵的意圖,但倉促間組成的防線,根本檔不住近衛騎兵如同箭簇般鋒銳的進擊面,
對于那些疲憊不堪的諾德步兵,獵鷹騎兵部隊來回絞殺的沖擊戰術,就像一把高高舉起的鋒銳戰刀,在戰線左翼劃了一個大弧線,最后猛然沖進一片人頭翻滾麥地里。
而緊接著,在頭頂上那些流線型微微彎曲的戰刀,繼續割麥子一樣的切下他們的頭顱。切斷他們的四肢,砍破他們的肚子,讓他們的腸子流出來……
一左一右襲來的獵鷹騎兵,如同剪刀一般將任何的阻擋物都切割的支離破碎,本來支撐不住的第一軍團腹背受敵,終于徹底垮了下來,在迅若雷霆的近衛騎兵前,號稱第一軍的精銳士兵也驚叫著四處逃散洶涌而來的騎兵潮
“榮耀屬于獵鷹!“奔跑在最前面的獵鷹近衛騎兵,高舉起手中的戰刀對著距離自己不足一米的軍旗旗桿猛力砍下去,在那一剎那,他似乎看見諾德人的軍旗就像被風吹碎落的秋葉從旗桿上掉下來,
嘡啷一聲,臆想中的戰旗飄落沒有出現,而是那名舉刀的獵鷹近衛騎兵飛出馬背的驚詫面容,一柄柄飛舞而來的諾德戰斧,從這隊策馬的近衛騎兵的側面下雨般砍進去,
“砰!砰!砰!“馬上的近衛騎兵如同被風吹到的蘆葦,紛紛被這重幾十斤的重型戰斧砸飛出去,
就算是披著馬甲的戰
也無法抵抗住重型戰斧的飛射,在發出凄厲的嘶喊聲中,馬蹄傾斜,將上面的近衛騎兵重重的扔出去,
“注意!,注意側面!”近衛騎兵紛紛轉向,在他的側面,一群身披重甲的諾德禁衛軍咧嘴自信的枉笑著,那猙獰的嘴臉讓人心寒。在他們看來,那源源不斷猛烈沖殺過來的獵鷹近衛騎兵,就跟撲上來遞死的飛蛾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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