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羅王都的街道上滿是彩旗飄飄,大大小小的窗戶上,閣樓頂部,甚至是前埃羅王宮的大門上,鮮花、彩帶和華麗的馬車充斥在埃羅王都街頭,對于真正的大貴族而言,這些并不感興趣,這種表演相當適合那些王都的平民百姓,在被教團國劫掠,又被帝國接管的一年以后,這座前埃羅帝國的王都再次回到埃羅人手中,即使是遠在大海對面的費珊,奧黛麗對于這座曾經的埃羅帝國的心臟向往已久
埃羅地區和費珊地隔海相望,兩塊地區的經濟往來更是有著上千年的歷史
論及對埃羅王都的熟悉,奧黛麗表現出遠超黑發青年還要熟悉的水準,黑發皇帝總共到埃羅王都的次數一只手都能數過來,而且大部分都沒進入王都,而是選在城外的王室別宮,唯一一次進入王都,就是碰到亞丁紅龍(殿diàn)對埃羅分部圣(殿diàn)的襲擊,隨后就是匆匆南下,
在黑發青年心中,埃羅王都就是一個整個埃羅各方勢力的籌碼罷了,誰會去在意手中的籌碼是不是漂亮,所以這一次,說是正式審視這座埃羅頑固也不為過,對于奧黛麗來說,埃羅王都很多地方不僅雄偉,而且神奇,不時發出一聲聲感嘆,
黑發青年目光凝視著馬車外的街道景象,不知道在想什么,在埃羅王都外,四人就已經從新調換了馬車,普拉伊斯以皇帝特使的(身shēn)份,而且還有足足三千帝國精銳騎兵護衛,自然是不可能隱瞞住各方勢力的眼睛,當然是一個人乘坐一輛馬車直入埃羅王都
黑發青年和教宗普達米亞,奧黛麗則是共乘另外一輛馬車,只是三十名護衛裝扮的帝國近衛跟隨,以悠閑的姿態進入埃羅王都,此刻埃羅王都正是風云匯聚,來自帝國控制區域的各方勢力都派人前來祝賀,就是南歐巴羅諸國王室也不敢不派人來,一時間,這里最常見的就是有著護衛跟隨的馬車,埃羅王都的平民和商人對于這種(情qíng)況早已經見怪不該,對于這隊在道路上緩行的馬車,也只是當成某一個勢力的代表抵達罷了,
“為什么都沒有人注意我們?”奧黛麗還是年輕了些,本來進了埃羅王都還有些小心翼翼,此刻卻發現完全是多慮
“最近前來埃羅王都的人不少,看多了,自然不會好奇了”坐在旁邊的普達米亞撲哧一下笑了,一(身shēn)獵裝便服,長發拘束成了一道馬尾,看起來英姿颯爽的讓人不忍移目,此刻的普達米亞可是一點女教宗的風范都沒有,聲音頓了頓,繼續說道“此次埃羅新王室大典,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各方勢力派人來主要還是看在帝國的面子上,但據說這個埃羅新王室的前(身shēn)只是一個南埃羅的地區諸侯,侯爵的(身shēn)份,其他各方勢力和王室按照對等原則,所能夠派來的人員也不會是什么核心人物,大多都是以年青新銳的人物居多”
“所以如你我這樣的人太多了,看多了也就沒好奇心了”
普達米亞聲音微微一停,目光看向對面正在看向窗外的黑發皇帝,猶豫了一下說道“各方死力一方面是讓這些家族子弟見見世面,另外一方面,也是對這些年輕一代的鍛煉,這次的盛典雖然不大,但卻是真正的魚龍匯聚,更是在帝國與亞丁王國鏖戰的時間點上,所以對于各方勢力而言,這里也是最先得到帝國與亞丁之戰結果的地方,帝國與亞丁王國這場大戰,帝國海陸兩軍同時開進,從亞丁灣南北兩個方向形成夾擊,雖然還沒有得到動搖亞丁灣地區控制權的程度,但也絕對超越了一般邊界戰爭的級別,如果亞丁人勝了,亞丁灣就可以一舉登上帝國的座位,與北方獵鷹帝國平起平坐,如果帝國勝了,亞丁灣就再無任何安全可言,亞丁人多年來一直隔岸觀火的戰略優勢也就被打破了,到時候各方勢力該乘火打劫的趁火打劫,該敲詐亞丁人的敲詐亞丁人”
“乘火打劫,敲詐。。。。。這樣的詞是不是有些不合適啊!‘奧黛麗俏臉微楞了一下,這樣的話從代表圣潔的女教宗口里說出來,給她一種哭笑不得的感覺
“大國之爭,生死之地,誰還講什么禮儀,無所不用其極,如果戰敗,就是橫尸百萬,只是趁火打劫和敲詐勒索算是輕的了”
普達米亞對此絲毫不以為意,一雙明眸里滿是冷色,她故意對奧黛麗微微一笑說道“就象這外面的埃羅王都,絕對算是南歐巴羅最具規模的城市,南傍鏡泊湖,城環拉索斯山脈東側,埃羅大河道從城市西面繞城向南,形成開闊的沖積平原,這片土地肥沃,所產阿西斯小麥,名聞內會東部,被視為小麥中的極品。另一特色是城內流有(熱rè)氣騰騰的溫泉水,水清量大,無論洗灌戲水,均溫(熱rè)怡人,四面開有十門,南北各三、東西各二,一條王都大街把城市分作左右兩半,其他小道縱橫交錯,在南門外有座石燈塔,以十二節經過雕鑿的玄武巖構筑,每到晚上,有專人點燃塔頂的火炬,光耀高丈,被視為埃羅王都的標志和象征。可是一年前,那座燈塔可是被我親手毀掉,就是這埃羅王都滿城,也都被我抄了個底朝天,這就是失敗者的下場“
奧黛麗滿臉錯愕,才意識到(身shēn)邊美麗動人的女教宗,同樣是在魯提亞子堡斬殺埃羅皇帝,圖滅埃羅帝國近五十萬大軍,最終將整個埃羅王都收刮一空的那位女武神!
“如果知道埃羅王都還能賣錢,我就不應該只賣的那么便宜了”普達米亞目光微瞇的看著車外的城市中心的鐘樓,極其(誘yòu)惑的((舔添)添)了((舔添)添)干燥的紅潤嘴唇,低聲喃喃“一百萬帝國金買回來,三百萬帝國金賣出去,還多賺了整個埃羅南部,果然在(奸jiān)商這種事上面,我是遠遠不及的”
“噗嗤!”奧黛麗再也忍不住,一臉辛苦的憋著笑,
前面聽普拉伊斯提過女教宗本質上是一個(愛ài)金女,奧黛麗還不信,這兩天下來,普達米亞的(愛ài)錢本(性性)暴露無遺,在得知奧黛麗就是那位負責帝國費珊海岸地區無數賭場的案首之后,第一時間就要求在奧黛麗的賭場業里邊參股,但是被黑發皇帝毫不猶豫的回絕了
按照帝國與肯塔姆家的協議,最終肯塔姆家用三百萬帝國金從帝國手中將埃羅王都贖回,這對于整個埃羅來說都是振奮人心的舉動,肯塔姆家憑借著收回舊王都的舉動,終于有了問鼎埃羅新王室的資本,埃羅南部諸侯和中部貴族派系也都相繼宣告支持肯塔姆家成為埃羅新王室,最后是帝國外務部的一份宣告,正式確立了肯塔姆家為埃羅新王室,只是這個埃羅新王室所對應的已經不是當初南部第一的埃羅帝國,而是埃羅南部邦國聯盟
這個南部邦國聯盟主要版圖都在埃羅中部和南部,以埃羅王都為分界線,王都以北地區為帝國控制區域,王都以南區域為南部邦國聯盟,不得不承認,帝國方面還是低估了埃羅王都在埃羅人心中的位置。埃羅新王確立和亞丁王國晉升帝國碰到一起,帝國此舉的背后意思就相當令人琢磨了,亞丁王國第一時間對于此事提出了嚴正抗議
“肯塔姆家不過是埃羅南部一個小地區諸侯,有什么資格成為埃羅王室,這是對大陸上所有王室的挑釁,是帝國對南歐巴羅任意妄為的羞辱“亞丁外務官員在諸國王宮前攢動,現在亞丁國內戰局堪憂,如果能夠將此事擴大,讓帝國成為眾矢之的,也可以為亞丁國內稍減一些壓力
而亞丁人最大的謀劃,自然是要把這個埃羅王室的大瓜收到自己手中,埃羅王室的唯一繼承人現在就在亞丁,亞丁王室隨時可以用協助埃羅王室復國的名義殺入埃羅,有埃羅王室正統在手,相信那些南部諸侯們也只有低頭,現在帝國突然推出一個肯塔姆家族來成為埃羅新王室,這是直接截胡了啊!
對于亞丁人的抗議,大陸諸多勢力可謂是表現各不相同,肯塔姆家只是一個默默無聞的地區諸侯,這一次雖然說是一飛沖天,帝國作為背后推手無疑,亞丁方面更是聲稱肯塔姆家是帝國扶持的傀儡,完全沒有資格成為一國王室
大陸諸國一開始只是抱著看笑話的心思,獵鷹帝國皇帝果然不愧是西北海岸的蠻族出(身shēn),真的以為一句話就能確立一國王室了?或者在帝國籠罩的北歐巴羅,帝國可以一言以決,但埃羅王室是南歐巴羅王室之一,如果埃羅人自己不承認,埃羅南部諸國主體不承認,這個傀儡王室就是個笑話,否則只是用刀劍就能在占領區豎起一個新王室,那整個歐巴羅的王室體系早就亂(套tào)了,誰打下一個地區,就可以自己豎起一個王室,宣稱對于占領區擁有主權,那還得了!
讓帝國皇帝那個蠻子鬧騰,看他能夠鬧騰出什么花來,埃羅南部諸侯前段時間還在圍攻埃羅王都,號稱與帝國不死不休,是絕對不會承認這個新王室的,是不是傀儡無關緊要,亞丁人的態度也沒有意義,諸國君主都是眼睛雪亮的人物,誰還在乎這些虛的,他們所看的是帝國強行要在埃羅人頭上豎一個新王室,必然會引起埃羅地區的巨大動((蕩蕩)蕩),甚至最大的可能,是帝國剛在埃羅地區穩住的局面因此此事而崩盤,到時候,埃羅地區再次成為戰場,帝國皇帝就知道自己犯了多么愚蠢的一個錯誤,一國王室的確立不僅僅只是一個舉動那么簡單,很多時候是擴張,是隱忍,是爆發,是戰爭,從一個地區諸侯邁上王室寶座的荊棘之路,是鐵與血,沒有哪一個王室不是這樣上來的
所有人都等著帝國被打臉,結果卻是再次被帝國打臉,認為會堅決反對的埃羅諸侯們齊齊表態,宣布擁護新王室,埃羅中部貴族表示,宣布擁護新王室,那怕只是名義上的擁護,對于整個事件的定(性性)都是不得了的事,這實在(裸luǒ)的打臉,埃羅方所有勢力承認帝國推出來的這個傀儡王室為正統王室,這就讓諸國王室開始坐不住了,帝國版圖囊括整個被歐巴羅,麾下諸多王國邦國無數,帝國的態度代表了整個北歐巴羅的態度,在北面,這件事沒法翻盤
現在只能寄希望在南歐巴羅,帝國豎立埃羅新王室,這種觸及南部諸國王室底線的舉動,必然會引起南部諸國的反擊,這是帝國(裸luǒ)的霸權展示,是就差沒有指著埃羅南部諸國王室的鼻子罵的羞辱,你們這些所謂的高貴王室算什么,看見沒有,帝國想立一個就能夠立起一個來,所有人都認為南部大戰一觸即發,帝國這是在玩火,結果卻是整個南歐巴羅諸多王室面對帝國一片靜默,不但如此,幾大南歐巴羅最具實力的勢力,馬丁利牙,哈維,伊卡爾,教團國等大大小小二十多個勢力,紛紛派人前往埃羅舊王都參加王室典禮
其中一些邊緣勢力更是明面上只是普通的外務人員,而事實上卻有王族核心成員夾雜在隊伍中,帝國在確立埃羅新王室上所顯露出的強大影響力是驚人的,得知消息的諸國君主一個個臉色都難看到了極點
這臉打的都流血了啊
雖然口上怒斥那些南歐巴羅諸國腰桿太軟,只是被帝國幾場大戰打下來,就直不起腰了,可是內心卻不由嘆息,南歐巴羅的脊梁確實是被帝國打斷了,帝國在南部歐巴羅的霸權已經有了實質上的籠罩,而不是如兩年前只是壓制,一年前只是名義上,帝國在兩年前開始對南歐巴羅展開各種滲透和影響的努力,在此刻也終于開花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