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間寬敞的辦公室內,暗刺首領墨桑蒼老的目光看著屏幕內被打飛出去的人影,一臉不可思議的猛然豁然站起身,旁邊的幾名暗刺高層也是一片嘩然
“好快,我都沒看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一名身材粗壯的中年壯漢發出感慨聲
“確實是快的離譜,而且那可是天廟的張林峰,天廟內修行十五年的怪物,據說以一把劍斬殺企圖闖入天廟的戰狂級傭兵盧修斯及其部下一百四十三人,一戰封神,就算是在我們暗刺,能夠近身與之對抗的高手也絕對不超過五個,沒想到這一次會偕同帝國銀行一起來“
負責情報的一名金發男子用手抬了抬鼻子上的金絲眼鏡,他的一雙眼睛亮的怕人,目光死死的盯著熒幕中的杜宇,充滿了好奇和炙熱,誰能想到,真正強的離譜的,卻是看似需要保護的目標,而首領為什么會花費如此代價也要救回這名學生,首領一直都不肯透露
這樣的高手,僅僅只是以武技論,怕是能夠進入暗刺前三
當然在這個熱兵器的時代,個人武技的威力已經大打折扣,能夠打飛張林峰的人,干掉毒狼的幾個手下不足為奇,讓金發男子感到不解的是杜宇到底想要做什么,這個時候太過于鋒芒畢露,可不是什么好事,現在王室七家都在調動一切力量調查這個杜宇的底細,如果是自己,就裝的越是羸弱越好,過早的暴露實力,只會讓自己更加成為眾矢之的,甚至可能一登島就遭到圍攻,只要上了羅本薩姆島,生死就是各安天命,哪怕是此人是暗刺的人,其他王室七家也會想其他辦法、
“希里亞,我們與帝國銀行這一次是盟友,我不希望大家還沒真正開始前就相互打起來,派人去安撫一下對方。“老者墨桑挺住腳步,他自己內心也是意外,竟然看走眼了,沒想到一名學生會這么強,從新審視了一番桌子上關于這名學生的資料,墨離抬起頭向金發男子說道“還有杜宇這一邊的情報需要從新調查,他為什么會是王室血脈,為什么調查上毫無一點表現,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屬下這就去立即從新調查”金發男子臉上露出一抹尷尬,立正身體離開
“如你們今天所見的一切,特別是關于張林峰被人打飛出去的事,必須嚴格保密,我相信帝國銀行方面也不會將如此丟臉的事情說出去,否則一但王室七家有了戒心,我們就會很麻煩了!”臉色嚴肅的墨桑向其他人擺了擺手,所有人點頭稱是,其中一名部下猶豫了一下說道“大人,在機場的時候,目標與耶和華大人的保鏢加西亞有過對峙,是耶和華大人親自出面,才沒有進一步爆發沖突,但是目標能夠面對加西亞這樣的職業傭兵也不落膽怯的事,還是在王室七家方面流傳開了,有傳言說,目標是我們暗刺多年培養的暗棋,是為了奪取第一代皇帝的秘寶,說我們暗刺監守自盜!”
“真是頭疼,他到底想做什么!“
老者墨桑深吸了一口氣,略顯愁悶的揉了揉太陽穴,本來強行加塞進去就已經很讓暗刺被動了,可是對方卻還是如此的鋒芒畢露,恨不得就差沒朝著所有人大喊,來揍我啊!老老實實的走完流程不行嗎,只要最后登島,一切就結束了,其實王室七家根本不知道,自己并不是如他們所認為的那樣看重這個年輕學生,自己只是在執行一名暗刺歷代流傳下來的密令,這是每一代暗刺首領都感到困惑而又充滿各種猜測的密令,獵鷹第一代皇帝陛下指令拯救一個三百年后的年輕人,說起來就是荒誕,但是來自皇帝的密令,就算是再荒誕也必須執行!
而且只有暗刺首領才知道,第一代皇帝傳下這個密令時也指出,這個年輕人是暗刺未來的主人,將帶領暗刺開啟新的機緣,皇帝玄而又玄的密令,讓歷代暗刺首領發誓遵守,當然事實上,僅僅只是這樣的一個不知所謂密令是不可能讓暗刺死心塌地等待三百年的
能夠讓暗刺死心塌地的只有利益,足夠讓暗刺遵守誓言的利益
深知人心的獵鷹第一代皇帝,拿出了足夠讓歷代暗刺首領都為之心動的東西,那是一套來自傳聞中大名鼎鼎的天廟棄劍石演化而來的功法,一向只是給人卑鄙暗殺技巧的暗刺首腦,憑借此功法一躍成為大陸有數的高手,真正的武道宗師,只是這套功術有一個致命弱點
那就是三十歲前會讓人武道急速驚進,三十歲后,修習者的生命會急速衰減,但是想要停下也來不可能,這套功法只要修習后,就會把自己變成一個不自覺吸納生命力的旋渦,別人需要五十年才能擁有的功力,修習者三十歲就可以擁有,就是因為將其他二十年的生命力壓縮吸納進了身體內,可是生命力是有限的,超過了生命力的額度,就會開始迅速消耗自身的生命力,就像眼前的墨桑,看起來已經是六十歲以上,事實上墨離的真正年紀才四十一歲,如果是站在一起,誰會認為眼前蒼蒼白發的墨桑與還是中年的耶和華是同齡人!
就在這個時候,大門推開,一名暗刺中層神色匆匆的走進來,稟報說道“大人,目標要求見你”
“帶他去密室大廳”
老者墨桑猶豫了一下,修習此密術的暗刺首腦沒有人能夠活過五十歲,這是暗刺歷代的痛腳,他也不想死,他想活下去,歷代暗刺首腦都是如此突然暴斃,就像是被吸干了生命力,本來只是四十多歲的人,確是九十多歲的蒼老,所以在選擇成為暗刺首腦的那一刻,也就等于選擇了死亡,
暗刺在帝國時代是瘋狂的,是扭曲的,是殘暴的,一個登上了武道巔峰,然后又迅速看著自己一天天迅速衰老的人,內心不可能是正常的,所以暗刺聲名狼藉,但是暗刺依然遵守著三百年的誓言,是因為他們希望能夠有擺脫詛咒的那一天,而真正到了三百年后的墨桑一代,隨著科學技術的日益進步,現代科學對于自己身體的衰敗依然束手無策,對于三百年前的這種說法,墨桑已經沒有幾分相信的了,
這樣的秘術,本就不應該出現在這個人間,他已經邁入了死亡的后期階段,每天都能夠嗅到逐漸靠近的死亡氣息,只有待在羅本薩姆島周邊,才能讓這樣的死亡來的緩慢一點,這也是暗刺后期為什么選擇將羅本薩姆島周邊作為大本營的原因,完全只是秉持著遵守遺命的本份在執行,所以他并沒有將這件事說出來
而此刻,他的內心也不由有些動搖,難道這個年輕人真的有著特別的能力,能夠讓自己不會繼續急速衰老下去?
不可能的,這套功法的可怕只有修習者才知道
太逆天了,完全不應該出現在這個世界上、
但是想想對方隨手一招打飛天廟張林峰,那看似迅捷而又帶著幾分熟悉感的手法,老者墨桑內心也忍不住有所促動,
張林峰十五歲時就被譽為武道奇才,天廟最杰出的外出行走者,現在雖然才邁入三十歲,但是據說距離大宗師境只有一步之遙,這一次代表天廟前來,就算是王族七家也不敢怠慢,墨桑自認在自己的巔峰時期,想要一招打飛張林峰,也很難做到,不要說現在,前十分鐘他能夠壓著張林峰打,后十分鐘怕就要被張林峰壓著打,這還是因為天廟最強的那套棄劍石功法考驗太過苛刻,兩百多年里逼瘋了無數武道天才,最終天廟宣布廢棄了棄劍石考驗,棄劍石更多變成了一個觀賞點,反而暗刺代代傳承的經過改良后的功法,不需要經歷棄劍石那樣變態的考驗
只要修習就能上手,而且威力上甚至還超過了天廟正統,只是后遺癥太大,大到難以承受。。。。難道這個年輕人修習了同樣的功法!老者墨桑的心有一絲激動,意外的王族血脈,意外的同宗功法。。。。這個年輕人身上到底還有什么秘密?
暗刺的密室大廳并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密室,時代在進步,暗刺也一樣在進步,特別是在帝國崩潰后的這幾十年里,隨著世界格局的改變,暗刺的情報體系大部分被截斷或者自立,以前那個被譽為帝國影子的暗刺早已經是歷史名詞,現在的暗刺已經轉為大陸上有名的傭兵組織,巨大的落地玻璃通透明亮,黃昏的金色陽光從遠處海平面照射過來,室內的布置并不算復雜,滿是科技感的巨大光屏將四周的墻壁化為一個個虛擬的宮殿,房間的墻壁上懸掛著十幾福人物油畫象,衣著從帝國時代到現代都有,正是暗刺歷代首腦的畫像
“果然沒錯,自己在鍛煉室內所感覺到的那個枯竭的靈氣來源,應該是來自這個人,看來自己當初應該是將某種功法傳給了暗刺,以此來保證暗刺對于這個命令的執行程度”杜宇的目光落在前方走進密室大門的老人身上,高挺頎瘦的老者負手卓立,像刀子般鋒利的眼神透過瞇成一線的眼縫朝自己瞧來,渾身散發著某種難以形容的霸氣和邪氣,令人見之心寒。
杜宇絲毫不讓的迎上他的目光,嘴角露出一絲充滿深沉意昧的笑容“閣下就是這一代的暗刺首腦?”
“哈哈,果然英雄出少年!”
老者正是墨桑,對于對方充滿挑戰性的話語,不怒反笑“本人雖閱人千萬,但像你般如此忽如神龍、忽若猛虎般的人物,卻是平生僅見。本來我還以為你是個魯莽的人,可是剛才看見的你的那一刻,我知道我看走眼了,你一開始就是為了見我,所以才搞出了如此大的動靜吧“
”說吧,你要見我有什么事,如果說不出讓我滿意的答案,就算是我下令暗刺救的你,我也一樣會下令處理掉你,這涉及到暗刺的尊嚴!”
老者墨桑嘴角微微上翹,表面上不見絲毫動作,但一股莫名氣勢在剎那間提升至顛峰,殺氣劇盛,隨著話音落下,重重氣勁在墨桑身上猶如波浪涌動,就像是鐮刀,象利刃,本來密閉的密室空間內竟然響起了嗚嗚的風聲,空氣中傳來絲絲的撕裂聲
桌子上的幾頁文件被風卷起來,啪啪啪在空中炸開,無數的碎紙屑漫天飛舞,一張板凳被切掉了腿,還沒倒下就變成了碎塊
“我打賭,你這樣的狀態堅持不了一分鐘,如果超過一分鐘,明天早上就可以幫你收尸了!”杜宇嘴角哈哈一笑,一對虎目射出凌厲的神光,淵亭獄峙的傲然挺立,從容道,對方身上突然炸開的靈氣讓他確定了自己的猜測,他就是自己找到那個人,對方身上近乎枯竭的靈氣已經呈現出了墨黑色,那是生命力正在流失的感覺,
他在鍛煉室內就感覺到了一股靈氣搖動,這是有人長年在鍛造室內修習而留下的
但是這個靈氣跟其他靈氣不同,這個氣息源頭就像是一個風中殘燭,完全是靠著生命力在支持,隨時都可能熄滅掉一樣的虛弱,這里是暗刺的鍛造收藏室,羅木生的地位在暗刺應該不算低,可是就連羅木生都不敢動鍛造收藏的東西,說明這個收藏室最大可能是暗刺首腦自己的,也只有暗刺首腦才有資格進入這里
暗刺首腦是一個靈氣修煉者,這足以讓杜宇感到意外了,這也是自己當初留下的后手嗎?不過也對,如果沒有足以讓暗刺遵守的手段,三百年的時光,誰還會把這樣的命令當一回事呢,既然是自己留下的后手,那么就一定還有其他有價值的東西,自己必須見到這名暗刺首腦
但是想一想,想要見暗刺首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于是杜宇迅速找到了讓對方答應見自己的理由
比如說,一招打飛那個看似仙人一般的中年男子
雖然不知道中年男子的身份,但從對方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杜宇第一時間就嗅到了天廟修煉者的氣息,只是相比于當初的天廟大祭司,這名中年人還差的很遠,否則這名中年人根本就無法離開天廟圣山,但只要是天廟一系,在杜宇面前就是渣,當初天廟大祭司不行,眼前的這個更是差得遠,
僅僅憑借對于靈氣的調動,杜宇利用長劍作為媒介,第一時間就控制住了對方身體內的靈氣,然后讓對方體內長年在天廟修煉的哪一點靈氣失控亂竄,中年人猝不及防,嚇得不知所措,體內更是猶如利刃亂攪,面對杜宇順勢而來的巨大沖擊力,完全沒有絲毫抵抗的余地,直接就被打飛出去
不過杜宇也沒有廢掉對方的打算,只是攪亂了對方的氣息經脈,修養上一段時間就可以恢復
“你怎么會知道的!”
聽到杜宇的話,老者墨桑一晃身子,密室空間的呼嘯風聲一下消失,邪惡的銳眼終于露出訝色,面色呈現蒼白,他內心最脆弱的地方,就是這里,對方竟然知道自己會因為過分調動力量而掛掉。。。。這已經引起了他的殺機,如果外界知道他這個暗刺首腦已經到了風燭殘年的程度,所謂的力量,已經是外強中干,自己的巔峰狀態只能維持一分鐘不到,那些對于暗刺本來有所顧忌的王室七家,一定會毫不猶豫的聯手將暗刺連根拔起,暗刺這么多年,得罪的人不計其數,更不要說為了保守皇帝的秘密,更是讓王室七家恨到了骨子里
“我記得暗刺首腦的傳承暗語里邊有一句,貓的眼中只有主人!“杜宇嘴角自然的撇了一下,目光看向老者墨桑背后的油畫上
沒有看墨桑那張無比震驚的老臉,他腳步徑直走向最中間的那一副油畫
那是帝國時代流傳下來的真跡,僅僅只是畫框就鑲嵌了上百顆鉆石,充滿了那個時代的奢華和珠光寶氣,
那是兩個明艷如花一般的宮裝女子,大的年齡在二十七八之間,一頭波浪般的頭發微微飛舞,彎月般的黛眉,一雙眼睛顧盼生輝,嬌俏的瓊鼻,完美無瑕的臉甚是美艷,宮裝外露出的如雪玉般晶瑩的雪肌如酥似雪,斜靠著一張長椅上,身姿優美如出水的洛神,可是愈看愈感到她那種難以言喻的美麗,越是透著的眩人詭艷。另外是一名抱著白色波斯貓的少女,年齡只有十七八歲,相貌請穿艷麗,站在旁邊給人一種格格不入的冷意,正是暗刺的大當家和小當家兩女的畫像,杜宇朝著油畫伸出手,
這幅畫是他親自下令帝國畫師畫的,然后一直懸掛在暗刺總部大廳,除了大小當家和自己,幾乎沒有人知道這幅畫真正的秘密,
手指的前方,正是畫像上少女高挺的胸口,
“你敢!”
如此充滿猥褻的動作,就算是老者墨桑也是一雙眼睛怒目,憤怒的伸出手,杜宇目中有奇異之光一閃而過,墨桑頓時全身一震,想要動,卻突然發現全身都無法動,墨桑心口立刻痛了起來,看向杜宇的目光,蘊含了憤怒。怎么回事!我的身體怎么了,難道是因為剛才的施展引起了反噬了嗎!
杜宇的手落在了畫像上,整個人好似瞬間不同
在他的身上,有一股凌厲的氣勢驟然爆發出來,環繞四周,密室內有悶悶的轟聲回蕩,手指落下的位置并不是少女的胸口,而是緊貼著少女胸口那只白色金絲貓的右眼,就像是變魔術一般,那只金絲貓的右眼竟然發出“咔”的一聲,就像是按鈕一般被按進了畫里,
隨著咔咔咔機械彈簧的聲音,一個卷軸從深陷進入的貓眼位置彈出來
“這是什么狀況”
墨桑整個人都懵了,作為暗刺首腦,他當然知道歷代傳承密語中有一句正是貓眼中只有主人,但是這句沒頭沒腦的話,除了第一代的大小當家,幾乎沒有人知道這句話的意思,而且這句看似諺語般的暗語,本身也看不出什么特別來,卻沒想到,真正的秘密在這里!
老者墨桑感覺今天自己都快要瘋了,這個全身都是神秘的年青人,讓他感到了什么叫無所適從
“第一代皇帝將自己的畫像和一份密令留在其中,作為憑證,以保證王室在分裂時,正統一方可以得到暗刺的全力協助”杜宇一邊說著,嘴角露出一抹苦笑,這是為了應對后裔爭奪王權的后手,沒有人敢保證自己的后裔不會出現王權爭奪的殘局,根據清王室正大光明殿后藏遺命的啟示,杜宇創造了這份藏在貓眼里的密令,事實上是正統的證明,如果有王族內亂,誰能從暗刺總部的畫像中取出這份皇帝密令,就可以得到暗刺的支持,
不過讓杜宇感到欣慰的事,這副畫像是完整的
波斯貓平靜的躺在小當家懷里三百年,貓眼里的密令沒有被取出來的痕跡,這說明自己后裔的王權爭奪應該還是控制在了一定范圍內,沒有爆發到真正需要密令來清洗一切的程度,
杜宇伸出手將那副卷軸從貓眼的位置取出來,三百年的時光,在就卷軸上幾乎看不出來,看來在油畫里保存的相當好,首先取出那封留有自己獵鷹指環印鑒的布套,然后緩緩攤開那副皇帝的畫像,從三百年后看自己,杜宇深吸了一口氣,來自三百年后的問候,該說什么呢!
“這是一代皇帝的紋章戒!”
老者墨桑目光第一時間落在獵鷹展翼造型的紋章戒上,整個人面色蒼白,震驚的退后幾步。一代皇帝的紋章戒指數量極其稀少,作為當時皇帝用來調動大軍的神奇之物,地位至高,而后隨著獵鷹第一代皇帝故去,據說都埋入了墳墓
就算現在的獵鷹王室都已經沒有了,而現在卻豁然出現自己眼前
看見這枚戒指,老者墨桑已經能夠猜出那副畫上是誰呢,暗刺的主人,除了第一代皇帝本人,還能是誰!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誰,你只要知道,我能夠救你!”
杜宇將手中的畫像攤開,嘴角的微笑一下凝固,畫像上的皇帝身穿甲胄,鐵甲寒光,頭戴帝國最有名的帝國之主冠,身披紅色大披風,站在王殿之上,帝國獵鷹旗在頭上飛揚飄展,兩側是帝國傳聞中的重臣們單膝跪地的場景
畫面很宏偉,絕對是宮廷大師所畫
只是手中的皇帝的模樣,杜宇已經到倒吸氣了,皇帝的模樣赫然是自己的模樣,栩栩如生,一模一樣,
不錯,就是自己現在的模樣,而不是獵鷹杜斯坦的模樣
“我去,什么情況!”杜宇忍不住罵了一句粗口,這是誰坑我!
“我的天,皇帝陛下!”旁邊是墨桑撲通跪在地上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