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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在帕拉汶中央大道上經過,街道兩邊的建筑和樹木不時投影在二王子有些陰霾的臉上,現出一道道黑白相間的光影。
轉過頭,二王子哈勞斯克斯將目光投向對面一名長相秀氣的年輕貴族“伯克達卿,我對近期京都整頓的工作表現是滿意的。在卿行之有效的措施下,在清理平民的膽大妄言、清查城外叛軍奸細(芮爾典雙方是互稱叛軍的)尤其是在昨晚一次性抓捕了學院派叛逆的7個首領、真可謂是成績卓越,大人您辛苦了。”
對面的年輕貴族禮貌的欠了欠身,嘴角帶著淺浮的笑意道“監國皇儲殿下太過夸獎,這都是托殿下的英武之名,那些亂臣企圖以卵擊石,根本就是不自量力而已,屬下的一切,不過是盡自己的職責罷了,主要的成績,還是要歸功于殿下和幾位得力的同僚,
特別是殿下推薦的波薩拉斯旗團長,昨晚就是他冒著危險,與那些敗類斗爭首領戰斗在第一線,他是我們的勇士“
“哦,聽說卿的下屬也。。。。。。“二王子聲音猶豫問道
“可惜,與受傷的波薩拉斯旗團長相比,我那個不成材的下屬就太令人蒙羞了。。。。。。。“年輕貴族一臉羞憤的搖頭“我已經下令全城搜查,一定要將這些叛逆一網打盡,決不能出現一個漏掉的目標!”
“大人您太謙虛了。閣下的成績有目共睹,自從采取你的禁言策略以來,京都風氣已將好的太多了,二王子挑了挑馬車的帷幕,說道
“看看路人敬畏的眼光就知道,京都正在恢復以往在人們心中的威嚴!這樣的情況已經很久沒有看見了”二王子顯得頗為感慨,也不知道說道是真的還是假的,在這方面二王子已經鍛煉的爐火純青
“這都是殿下的威名所至。。。屬下只是占了一點光而已。。“年輕貴族一臉恭敬的說道,秀氣的臉上滿是誠懇,
如果不是伯克達這個名字出自二王子之口,一定不會有人相信,這個相貌秀氣且透著幾分陰霾的年輕人,就是那個在南方舉起大旗,短短一個月聚集起8萬大軍的時代風云兒,現在更是身兼財務大臣,軍務大臣,城衛大臣三個重職,其在京都的風頭可謂一時無兩
二王子哈勞斯克斯翻翻手上的報告,雙眉蹙了起來
“但我疑惑的是…短短十天,閣下的城衛系統就破獲叛國投敵案八千多起,抓獲罪犯四萬八午多人……這個數字是不是夸張了點?”
“屬下無能,不能把那些不知道感恩的逆賊們統統抓盡,實在有負皇儲殿下的厚恩,微臣惶恐。但請監國皇儲殿下明察,下屬確實是盡力而為了”故意裝出一副惶恐的神色,年輕人滿臉遺憾的凝重道
“下屬這就回去,立即命令城內四門的駐軍和城衛,讓他們以更大的力度、更嚴厲地措施來對叛逆賊子們進行打擊。”
“這。。。。。“二王子睜大眼睛,像是被哽住了,目光緊緊盯著面前的年輕貴族,在京都呆久了,還真沒想遇到過這么耍賴的家伙,
竟然把反話當成贊揚,真把我當成傻瓜了嗎”二王子有著對牛彈琴的感覺,
“咳咳“
壓抑住心中的怒氣,二王子咳嗽了兩聲來緩解這種尷尬,繼續說道““伯克達卿,您是誤會了。我的意思是,短短十天就抓了四萬人。是不是太多了點?這是否太殘酷了點?如果照這樣抓下去,整個京都的人口也堅持不了兩個月啊!”
“殿下,絕不可能有這種想法啊!”
年輕貴族睜著眼睛,極為激動的半跪在二王子面前,一臉憤怒道“城外的20萬叛軍,時刻都在虎視眈眈的窺視著殿下的人頭,
此時此刻,只要稍有猶豫,殿下就會被那20萬叛軍吞沒的,如果那時才反悔,就已經來不及了,殿下也知道,那些學院派的老師和學生以及京都的大部分小貴族,一直都與城外的叛軍有所聯系,他們的數目何止4萬?現在,他們不過是得到應有的懲罰罷了。”
“但我知道的,那個管理王室檔案的海德里西也上了叛逆首領的名單”二王子有些不甘心說道“我了解那個人,完全就是一個不問世俗的老頑固,難道他也成了叛逆!這是不是太荒唐了!“
“殿下,您說的可是那個老檔案管理員?”年輕貴族臉色錯愕,沉默了一會說道“昨晚的執行部隊已經向我解釋了,他們認為身為王室檔案的掌管者,正在殿下最需要確立監國王儲之時,因為貪生怕死而表現漠視,并暗中與某些叛軍有過書信來往,這是不可饒恕的叛國行徑。若不懲治叛逆,誰還會對殿下忠心?”
二王子臉色忽紅忽白,語塞半晌。才又問“那城衛副指揮科利達恩旗團長呢。你突然將他撤職,他可沒跟叛逆合作的可能啊!”
“皇儲殿下,科利達恩身為城衛副指揮,卻在昨晚執行命令時推三阻四,如果當城外叛軍襲來之時,他貪生怕死,帶著部下們棄城而逃……屬下記得,在上次守城最危急的時候,殿下曾發布過二七一號軍令,軍令之前,如有退縮者以臨戰潰逃論處,科利達恩的行為已構成了臨戰潰逃。
“但他前面的戰功……”
“殿下,功過是不能相抵的。否則人人都敢犯罪而肆無忌憚了,王家威信蕩然無存。”年輕貴族臉色嚴肅,一副大義凜然的神色
“這。。。。。。。“二殿下又一次語塞。他當然知道二七一號軍令,絕不后退一步,那是上次為了將難民組成的炮灰部隊,推上城墻上下達的,后來被稱為決死令。
當城外的討伐軍突破防線,直撲帕拉汶而來時,出于絕望或是瘋狂,二王子發布這條命令,在那座燃燒的城市上空,
二王子站在城頭上親自揮劍督戰“我們不能容忍怯懦的行為,不能給它以任何生存的空間。那些不服從命令和紀律的人,都是叛國者,必須毫不留情的消滅掉!,
就是這種最極端、最恐怖的手段,二王子用帕拉汶十幾萬難民的生命,組織了第二道防線,組建一個又一個新生旗團,
逃兵也好,困犯也好,哪怕死刑犯都統統發給了武器,讓他們去堵戰線上的一個又一個缺口。
很多新部隊連名冊都來不及造好就被派了上去。無數年輕的士兵連名字都沒留下就死在帕拉汶的城垛——想起那慘烈一幕,二王子自己至今都心有余悸。
二王子沉默不語,馬車內的氣氛顯得有些冰冷
年輕貴族目光閃爍,可能也也覺得自己有些不留情面,連忙補充說道“殿下,身為執法者,我們只能秉公執法,依照法令辦事。當然,殿下您也可以法外開恩,發令特赦科利達恩,那是您的特權。”
二王子雙眼微瞇眼,有些加重語氣,淡淡說“那么,就謝謝伯克達卿您了。”
“不敢當,能為殿下效勞乃是下官的榮幸。下官這就回去下令。”年輕貴族站起身,兩人都不再說話,望著窗外掠過的風景出神。
二王子心中思緒翻滾,暗想“秉公執法?這家伙還真是小看他了,先前的愚笨根本就是假裝的,就以這個二七一號軍令為例,即使將所有的將軍都要被抓起來了,只怕也是可以的,——順你者生,逆你者亡啊!真把我當傻瓜耍嗎?不是看在你那幾萬大軍的份上,你這樣無禮的家伙早就斬殺了!”
在一處門口,馬車停了下來。身穿著禁衛騎士制服的芮爾典軍官上前給馬車打開了門,微笑地對二人說“監國皇儲殿下,伯克達長大人,哈勞迪安公主殿下有客人,還請兩位先到大廳等候。”
“哦,哈勞迪安有客人?“
二王子臉色楞了一下,下意識的看了旁邊的年輕貴族一眼,帶著一種責怪的語氣說道”伯克達卿,你不是說公主殿下這段時間身體一直不適,誰也不見嗎?”
“這。。。。確實是如此啊!”年輕貴族被問的臉色尷尬,秀氣的臉上籠罩這一層讓人心寒的陰冷”
“你們是怎么保護公主的!“年輕貴族呵斥的問道,你們難道不知道現在全城都在抓捕叛逆嗎?我也下了要絕對保護公主安全的命令,要是出了什么問題,你們全部都去陪葬!
“大人,真跟我們沒關系啊!“禁衛騎士臉色惶恐的連忙跪下,聲音中帶著哭腔回應道“這次來的是。。是獵鷹王朝的使臣!”聽說是來商討迎親事宜的,所以公主殿下特例給予接見!我們也攔不住啊!現在人就在公主殿下居房的外庭”
“獵鷹王朝的迎親使臣!,怎么在這個時候。。。。。。”
年輕貴族似乎想到什么,臉色大變,陰冷秀氣的眉眼間甚至有一絲難以掩飾的慌亂,追問道“人來的多久了?來了多少人?“
“就一個人,其他的隨從都回去了!“芮爾典禁衛騎士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