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軼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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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婆午老到郊外。那里早有輛隱匪在樹林中的兩匹以叫,石頭見慕容玉蘭看似柔弱,卻比自己想象的要敏捷,竟輕而易舉地躍上馬背,心里不禁嘆服之余,又想起之前那兩個男人,自己和慕容玉蘭這樣就蒙混了過去,于是便低語一聲。
“倒不是他們的錯,誰會對兩個手無寸鐵的老婆子防備什么呢?”慕容玉蘭莞爾一笑,自己先雙腳夾了夾馬的肚子先從樹林出去了。
“姑娘說的是,只是”罷了,不說這些廢物了
慕容玉蘭偷笑兩聲,道:“將軍到底是做大事的,如何也不能和那些在夜里當班的小兵相提并論了,事不宜遲,我們還是趕緊上路了
“辛苦姑娘了
“將軍客氣了
石頭從預先就已經藏好的草叢里拿出一個包袱來,這里面除了銀兩,還有一些必備的短刀和匕首小他知道慕容玉蘭雖說還不是杜文浩的女人,但是他心里清楚,這不過是早晚的事情,杜文浩是自己的恩人,這一次為了搭救自己的妻竟然讓手無縛雞之力的慕容玉蘭冒死和自己去大金國,先莫說這一路的辛勞,萬一有個什么閃失,自己也不能和杜文浩交代,于是心里暗自下了決心,無論如何要安全地將慕容玉蘭送回到杜文浩的身邊。
又過了三日,不知不覺中又是晏紫的生日了,這一日,古一飛早早地遣人到杜文薦的府上,請他和六位夫人還有慕容玉蘭過去吃飯。
杜文浩思前想后,決定過去一趟,一來是想看看晏紫的傷勢恢復的如何,最主要的,他還想借機試探一下古家的口風。
考慮到玉蘭已經不在家里,若是六位夫人都去了,獨獨沒有見她的人,會讓人生疑,于是索性誰也沒有帶上,自己一個人帶上石頭走之前給杜文浩推薦的一個叫明前的護院,石頭說這個人一直跟著自己,和自己出生入死,不會出賣自己和杜文浩,別人一概不能相信,而且此人善用暗器,也可從中保護自己。杜文浩給王潤雪和林清黛交代一番,除了安全之外,便是那南邊的院子不能讓任何人進出,交代完了,這才帶著明前去了古府。
杜文浩這邊才上了車,還未出發,林清黛急匆匆地跑了出來。
“文浩,等一下,有事要說
杜文浩停下腳步,等林清黛走近了,面露喜色。
“終于有”說著,林清黛抬了抬自己的手,然后將手小心地放在杜文浩的手中,詭異地朝著杜文浩笑了笑,轉身離去。
明前看了看杜文浩,沉聲說道:“爺,看看吧,大概是有什么好消息吧
杜文浩笑著點了點頭,沒有多言,握著手進了車,聽明前大喝一聲,馬車緩緩地朝著巷口走去。
杜文浩伸開手掌,只見一個黃豆大小的紙團放在手掌中心,便想著是那金國的人給了消息,打開一看,竟是亂七八糟,沒有章法的一堆像是鬼畫桃符的線條,看得是讓人云里霧里。
杜文浩不明白了,這時馬車停下了,明前掀開下簾探進頭來,見杜文浩一臉茫然的樣子,便恭敬地說道:“爺,是那邊的消息了嗎?。
杜文浩點頭,將手中的紙條遞給明前。苦笑道:“大概是寫給石頭的,誰料
明前接過,微微一笑,道:“爺,這個東西只有我們禁衛軍看的懂,您讓小的瞧那是爺相信小的
杜文浩道:“到哪里了?。
明前道:“不過駛進了風云無邊的側門前,因為只有到這里。才不會讓人起疑小的一時也找不到更好的地方
杜文浩笑了,道:“你才是聰明的,甚好!給我趕緊說說,是不是好消息!”
明前看了那紙條,四下看看,道:“爺小的若是有不恭,還請爺不要怪責才好
杜文浩不解,道:,“此話怎講?”
明前上了車,進了車帳,先是跪在杜文浩面前,杜文浩不解,聽明前道:“若是爺不急,不妨小的建議我們索性到風月無邊去說說話。”
杜文浩見明前神情嚴肅,知道石頭推薦的人,應該也不是一個登徒子,便知道那歪歪扭扭的線條里一定有什么秘密,于是便點頭。
兩個人從側門進去,這個時候,還不是客人來的時候,媚兒見杜文浩領著一個瘦瘦小小的男子進來,知道那神秘的五爺對他都是畢恭畢敬,自己更加不敢多言,親自找了一個僻靜的地方,杜文浩為了掩人耳目,也要了四五個姑娘,幾碟瓜果小吃。趕緊讓人上了來,便屏退了所有的人,只說不敢有人叨擾,便陪著笑退下了。
杜文浩見明前四下認真檢查過后,等那幾個姑娘還未反應過來,就將她們一一點了笑穴,幾個姑娘便開始不停的笑,這才走到杜文浩的面前跪下,杜文浩甚為驚訝,正要明前起身,只聽明前輕聲說道:,“爺,反了吧!”
杜文浩以為自己聽錯了,蹭地從凳子上站了起來,明前道:“小的知道這個地方五爺常來,但是這個時候,也沒有辦法了啊,時間緊急,請小的跟著石將軍和明森大哥一起跟著爺一起反了這個昏庸的小皇
杜文浩沉下臉來,呵斥道:“是石頭讓你這么給我說的?你不好好給我講那紙條上的內容,卻說這樣昏話,到底什么意思。”
幾個姑娘笑得正是起勁,別人不知道的,還以為杜文浩和明前在房間里和幾個姑娘胡鬧,自然也不會在意。趁機也遮去杜文浩和明前的對話。
明前湊到杜文浩面前,道:“將軍走之前說了,若是金國京城里情勢有助您,那么就讓小的將他的意思一一真實稟告。”
杜文浩冷笑道:“我如何信你?”
明前起身,卻還只是杜文浩的肩膀不及,道:小的說什么爺都未必真的信了,你只等著看便是。你現在什么都不用信小的,消息只說,爺的方案甚好。既然爺有這等睿智,為何要受制于那樣的濁物,我們在他的身邊比誰都清楚他的為人,只是苦于沒有人可以出來拯救,如今便是機會,爺只需一聲令下小小的便可以讓那皇宮里的兄弟先將他挾持了。”
杜文浩不是那沖動的人,知道明前說的那個他是誰,只是自己不愿意無端做了別人的棋子,只淡然一笑,道:“你只需說消息上如何說?”
明前道:“消息說城豐百姓因為朝廷無端招了年滿十五歲以上的男子出征,整個城中只剩孤兒寡母,怨聲載道。”杜文浩振奮道:“果然不出我的所料,血濃于水,哼,我有主意了。”
明前道:“爺真的準備將那些有毒的東西給城里百姓吞服嗎?”
杜文浩見明前無不憂心,便戲德道:“那是金人,莫非你和石將軍
“小的不是這個意思,不過是可憐那些老百姓,不管是不是金人還是我們大理國的子民,不過都是朝廷的棋子,真正可憐了那些手無寸鐵的老百姓。
杜文浩沒有明前一介武夫竟然有這樣的兒女情長,心里一熱,便道:“那你說該如何才好?”
明前拱手說道:咒卜的確實不知,只是不忍。”
杜文浩道:“古來帝王不都是踩著自己子民的尸骨坐上皇位的嗎?如今你讓我反,如果不這樣,那你要我如何?”
明前不知道杜文浩是試探,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只得低垂著頭元,語。
杜文浩笑了,道:“罷了,我心里有主意了,只是石頭他們出發已經三天了,若是現在將東西送到他們身邊。怕是來不及了。”
明前聽罷,道:“爺,不用擔心小的命自己的兄弟用五百里加急,不過一天半的時間就趕上了。”
杜文浩道:“你真是說笑,怎么可能趕得上,他們也是日夜兼程。”
明前道:“爺不用擔心,小的這么說,自然有小的道理,您只需告訴小的該怎么做,交代過了,小的立刻讓人去辦了便是。”
杜文浩道:“既是這樣,那就越快越好了。”
正在這時,幾個姑娘有些抽搐的癥狀,杜文浩道:“趕緊給她們解穴吧,挺可憐的,我們趕緊先去古府赴宴。”
明前聽罷,將那幾個姑娘解了穴,幾個姑娘疲乏之極紛紛到在地上像是睡著了一樣。
杜文浩道:“不會有什么問題吧?”
明前微笑道:“爺放心,她們醒來便什么都忘記了,我在她們每個。人的衣領和嘴里到一些酒水,她們醒來便以為是喝多了。”
兩個人走出門去,明前給門口的龜公塞了一徒明晃晃的金子,那龜公頓時笑瞇了眼,將馬車牽了來小心扶著杜文浩上了車,再三道謝目送杜文浩他們的馬車離開,這才喜滋滋地進了院子將門關上了。
車上。
杜文浩道:“明前你實在給我說說,石頭到底給你說了些什么?”
“守得云開見月明”明前只說了這七個字之后再無后話,杜文浩不是沒有過破釜沉舟的想法,但是一旦這個想法不是一個人的時候,杜文浩便覺得這就是一種真的破釜沉丹了。
直到馬車停到了古府的門前,杜文浩還在沉思中,停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杜文浩這才從車里探出身子來,只見古一飛已經笑著走到車前,杜文浩只好下了車,兩個相視一笑。
“弟妹呢?你忙,她們也脫不開身不成?”古一飛見車里之后杜文浩一人,便戲詭道。
杜文浩半真半假道:“我可不敢再這個節骨眼兒上帶著一家人送上門來,誰知您這個大門里到底是美味佳肴還是刀山火海呢?”
古一飛先是一愣,繼而仰天大笑,指著杜文浩,道:“還是父親大人說的對,在沒有比賢弟更像父親年輕時候了,走吧,至少今日這大門里只有歡歌笑語,美酒佳肴,沒有什么魅魅勉翹和刀山火海。”
杜文浩聽出了弦外之音,一把握住古一飛的手腕,湊上前去,低聲說道:“怎么,莫不成過了晏紫的生日過后,你我便是陌路,甚至是血刃相見?”
古一飛只覺手腕處一陣酸麻。微微皺了皺眉頭,看了看比自己微微高出一些的杜文浩,輕聲說道:“你是我的古一飛的賢弟,只有兩肋插刀,怎可會血刃相見?你小心傷了你古大哥的心,追悔莫及哦。”
杜文浩聽罷不由大笑,將古
兩個人并肩進了大門,只在跨進門檻的那一瞬間,杜文浩回頭看了一眼,只見那個還不及自己肩膀的明前正昂首挺胸手持一柄長劍跟在自己身后,不覺心里便好像踏實了一般,腳步也輕快了許多。
“不管誰來,都說今日是府上紫兒小姐的生日,恕不見客,不管急于不急都等到明日再說。”
進了門,古一飛吩咐讓門房將大門關上。只剩一個角門開著,厲聲吩咐著門房。
杜文浩只一旁聽著,也不搭腔,仿佛和自己無關一般。
“賢弟你一個人跟著我走罷了,你的這個隨從只在前院吃些酒菜,等著便是。”
明前明顯的不放心,杜文浩看了他一眼,笑著說道:“別擔心,你放心吃酒,若是連這里都不能讓我放心了,這個京城我也無處可去了。”
古一飛笑了,道:“賢弟說的甚好,走吧。”
古一飛并未帶著杜文浩進前院的大廳。而是七彎八拐地轉了好幾個長廊,又是拱門,再是小橋,然后看見花園和一些奇花異石,大概走了一炷香的時間,卻看見一個外表全是薔薇花的花廊,再走卻是一個一人高的石門。
古一飛微笑著看了著杜文浩,在石門旁邊一個雕刻著一個石獅子的頭像的鼻子上輕輕一按,只見石門頓時緩緩打開。
杜文浩也不問,自己先走了進去,古一飛笑著跟著進去,石門自然在身后關上了。
古一飛道:“賢弟尚且在這里等我片刻。有人要見你。”
杜文浩見古一飛朝著另外一個低矮的甫道走去,便找了一張椅子,發現上面干凈,并無灰塵,看來這個地方要不是有人常常來坐,要不就是有人才收拾過。
杜文浩坐下。饒有興致的到處張望著。
“文浩!”
杜文浩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仿佛從天際傳來,猛的轉過身去。只見一個婦人站在暗處看不真切,只是身影十分熟悉,便起身朝著那身影走了過去,一邊走著一邊問道:“你是誰?”
走近了,那是多么熟悉的一張容顏,那嘴,那眉眼,那一顰一笑,讓杜文浩恍若夢中。不是日思夜想的太皇太后齋甭涵,又是誰!
“滔涵!”杜文浩狂喜,一把將她摟進懷中,“我不會是在做夢吧?真的是你嗎?”
“是我,文浩!”高詣詣喜極而泣,“終于找到你了!我還以為”
杜文浩吻她流淌著淚水的香腮,吻住了她的紅唇,兩人深吻著。
良久,二人才分開。杜文浩柔聲道:“詣詣,你受苦了!”
“你也瘦了好多!”高詣滔仰著淚眼。伸手撫摸她的臉蛋,心疼地望著他。
“你怎么來的大理,又怎么到了古府?”
高滔滴還沒回答,忽聽得有人笑道:“這個你應該問我,而不是應該問夫人。”
杜文浩見古笑天似笑非笑地走到自己身邊,身后跟著古一飛。
杜文浩一時竟不知是個什么狀況,高詣治如何在古府內,古笑天示意杜文浩和高滔滔坐下,等大家落座之后,古笑天這才緩緩道出了原由。
“是夫人來找老夫的,文浩,你相信嗎?”古笑天道。
杜文浩看了看高詣酒,只見她還和從前一樣還是那樣溫柔地給自己笑了笑,算是默認。
古笑天道:“老夫不得不佩服夫人的膽識。”
高滔涵打斷古笑天的話,道:“古大人,時不待我,這些瑣碎的事情還是等大事成了再說,您看如何7”
杜文浩道:“大事成了?什么大事?”
古一飛微笑著說道:“云帆,你先不要著急,待我父親慢慢將我們的計劃說與你聽。”
杜文浩見古笑天嚴肅地站起身來,走到自己身邊,道:“杜文浩,你好好聽著,以下的每句話只要說了出來。便從此牽扯在座每一個人,你不能小覷。”
杜文浩自打認識古笑天,從未見他這般嚴肅過,不禁也正襟危坐起來。太陽漸漸從山邊落了下去,集市散了。人少了,當夜幕降臨的時候。一直雄鷹從天際一陣嘶鳴便倏然不見了。
“皇上駕到!”
一個聲音又細又尖像是劃破了夜空,一陣陣從大門傳到東邊的內院里。
“這個小皇上這個時候來做什么?”
“賢侄莫急。如今老夫身邊大概有他身邊的人,看見你來了,自然要去回稟。”
“父親大人,”
“不擔心,你先將高夫人送到之前的地方,他應該什么都不知道,因為內院沒有外人,奴才也都是自己的人。”
“只是”
“賢侄不必多慮,既來之則安之,你不是都說了,既然一切都定了。多想也是枉然,你放心,一切都有老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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