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算趕上了。360粉紅票。)
無憂臥趴在結實的長腿上,所有動作隨著屁股上的一痛,完全停止,長這么大,還沒被人打過屁股。
就算兒時,子言罰她,打的也是手掌心和小腿。
實在不敢相信,這個無賴會對自己做出這種事。
眼前是灑紅的拽地闊擺長裙,抬起頭,兩步之外,姨娘臉上神色變幻不定。
剎時間,無憂的臉紅過耳根,撲騰起身,動作過大,重心不穩,又往后坐倒,開心眼疾手快的將她提了起來。
無憂站穩,越加的惱羞成怒。
后退兩步,指著開心,狠聲道:“姓白的,你太過份了,你等著,我不會要你好過的。”一跺腳,也不向姨娘見禮,飛竄著跑走。
“郡主。”嬤嬤喚了兩聲,沒有反應,只得作罷。
王妃捂了捂額頭:“還真是傷神。”
開心把腿放了下來,晃到王妃面前:“丈母娘,你女兒太渾,咬得我一身的傷,按理她該賠我療傷費用,不過看在您的份上,我也不計較了。”
說完,丟下啞口無言的王妃,吹著口哨晃蕩著走了。
無憂除了上次在陳府密屋,被銀狐占了便宜,哪里沒吃過這么大的虧,回到‘暮言軒’越想越氣。
坐到書案后,脫下襪子,將開心的頭像畫在襪子底上,等墨干了,再穿回腳上,踩在地上,來回走動。
現在打不到他,踩死他,來回逛了十幾圈,憋悶的心情才算好了些。
重新坐回案后,才發現之前的絕望郁積被開心這么一折騰,竟淡去了些,扳起腳板,看著腳底的頭像,扁了嘴:“看來,你還真沒起錯名字。”
又提了筆在頭像旁寫下‘開心’二字。
千千進來看見,下巴險些掉了下來,指了她的腳底:“白……白……”
“白開心。”無憂瞥了她一眼:“我畫的好不好?”
千千‘撲哧’一笑:“人家是將心上人的畫像收在荷包里,掛在胸前。郡主思慕情郎的方式真的好特別,居然是畫在腳底。”
情郎?無憂翻了個白眼:“仇人。”
千千一愣:“是白公子昨夜太過粗魯,讓郡主飽受痛苦,所以因愛轉恨?”
“千千。”無憂將筆一撂,這丫頭真是腐得不是一般二般。
千千忙知趣的轉了話題:“王妃叫奴婢給郡主傳話,說明天你皇姑婆祥月公主要來府中,說是要看看你那些個夫郎們,叫你好好領著給她看看。”
“皇姑婆?”無憂眸子一亮,過去在宮中只有母皇壽辰,才會離開后宮,前去請安,見過的實在沒幾個,而這個與世無爭,從來不理國事的皇姑婆祥月公主卻是見過。
這皇姑婆雖然平時閑養在宮外,從不過問政事,但凡男人見了,卻無不頭痛。
唇角一勾,眼里閃過狡詐笑意:白開心,這下你死定了。
“另外還有事嗎。”
千千點了點頭,湊到她耳邊,一陣耳語。
無憂眸子瞬間大睜:“當真?”
“當真,我親耳聽見的。據說是南朝的皇女,這些年南朝攻打北齊的戰略,就是她在指揮,不知怎么中了計,被皇上的人捉住了。”
“她現在關在什么地方?”
“不知關押在哪里,說是怕出意外,連王妃都瞞著。如果不是王妃察覺有異,向惜公子買來消息。這件事,連王妃也不知道。”
“惜了了?我娘向他買消息?”
“我聽說惜公子是無所不知,只要惜公子肯接的買賣,幾乎是沒有打聽不到的。”
無憂微詫:“他還有這本事,那我娘將他收在府中,那豈不是……”
“那倒未必,惜公子雖然是你的夫,但他的買賣是自由的,接不接全在他愿不愿意,而且收取的報酬也千奇百怪。如果不愿意,就算你給他一座金山,他也不會搭理。如果愿意,或許一只草扎的蚱蜢也能成事。”
無憂瞅了她幾眼,看來‘三包’稱號真不是白混來的,到這世上也沒多少日子,竟知道了這許多事。
“惜了了也打聽不出來在哪里?”
“惜了了不接這樁買賣。”
無憂默了下去,惜了了是聰明人,知道什么消息能賣,什么不能賣。
“你偷聽的時候,可有人發現你?”
“這能被人發現,還能被人稱得上‘三包’?”千千對無憂的問話,小有不滿。
無憂輕飄飄的看著杵著不肯離開的千千:“說吧,想要的報酬是什么?金珠?”
“金珠以后又帶不回去。”千千撇嘴,從袖子里掏了張立著表格的小紙出來,討好笑道:“我要這個。”
無憂看著表格里的寫著的身高、肩寬、胸圍、腰圍等等,迷惑道:“這是?”
“白公子的。”千千微紅了臉,難為情的指了指最下面一欄:“也不用明確的尺寸,特點明白就好,特別是這一欄。”
無憂順著她的手指看去,險些噴了出去:“你花癡啊?”
千千皺了鼻子:“哪能,是天上那幫女人花癡,只有這樣才好賣錢。”眨了眨眼,豎了手指頭:“要兩個尺寸,如何?”
無憂望了回天,這天上地下,也沒什么不同啊:“你確認你憑記憶畫下來,能有幾分象?”眉頭擰緊,千千看到的就是畫像,這時的畫像憑著一支毛筆,難象二十一世紀畫像那么逼真,再翻畫過來,再失幾分真,與真人不知還能有幾分相似。
“我過去就靠這吃飯的,自然能有九分。”
無憂又瞥了那張尺寸表,無語的搖了搖頭,默默的收起來,放入袖中:“你和了了倒是很象。”
千千不等吩咐,已經開始自行磨墨:“這是他的地盤,我能掙掙小錢就滿足了。”
無憂看著紙上很快成型的速寫畫像,神色慢慢凝重。
畫中女人大約二十歲上下,鳳眼,瑤鼻,微抿著唇,極為漂亮,只是頭發凌亂,顯得很是憔悴,眉宇間竟象是八年前用自己調換子言的那個姑娘。
無憂咬了咬唇,將畫像點著,拋入火盆:“不必再畫了。”
千千擱下筆,搓著手:“那我的報酬,什么時候能領?”
“五日內。”無憂翻了翻眼皮,真是不肯吃虧的丫頭。
手指輕敲桌面,如何才能尋到她的下落。
“郡主,王妃有請。”
無憂和千千對看了一眼。
“千千可有跟你說皇姑婆要來的事?”王妃慢攪著茶杯,神色怡然,好象根本沒看見院子無憂和開心的那場鬧劇。
“將將說了。”無憂心里七上八落,姨娘這時尋她,不知是不是千千的行蹤暴露。
“你皇姑婆在這里也逗留不了幾日,再過兩個月,是西越大慶,我和你皇姑婆都得回京。你皇姨也常來信說想你和十一郎得緊,所以這次我想帶你和十一郎一同進京。你皇姨還沒見過開心,寧墨和了了,不如叫他們一同隨你去給你皇姨請安,既然他們三個都去了,那不凡也不能不去。至于不凡他們,我會跟他們說。你收拾準備一下,六日后啟程。走之前,鳳止那事,你也該再落實一下。”
“六日嗎。”無憂心里一緊,只得六日時間,實在沒多少把握尋到那姑娘的關押之所。
“怎么?有問題嗎。”王妃眼皮抬起,眼中閃過一抹莫辯之色。
“沒,沒問題,只是鳳止的事,不是這一時半會兒解決得了的,六日時間……”
“沒出息。”王妃口中雖罵,眼中先前的那抹異色卻是褪去。
無憂暗松了口,耷拉了頭:“他喜歡了了多些。”
王妃‘噗’的一下,口中茶噴了出來,一陣的咳,身旁嬤嬤忙上來輕拍她的背。
“我是說他喜歡了了的茶道。”無憂扁嘴,是真的想把了了嫁給鳳止來著。
王妃這才緩過氣:“你這死丫頭,一日不把為娘氣死,你一日不肯安分,下去。”斜睨向一邊候著的丫頭:“去把不凡給我找來,他是怎么管教這丫頭的。”
無憂撇嘴,就是把不凡訓死了,也是沒用,向王妃行過禮,恭恭敬敬的出了門。
出了門并不走遠,又繞了回來,停在窗下。
屋來傳來嬤嬤低聲問道:“皇上到底是何居心?”
王妃冷笑:“就算她捉到的那丫頭是真的,為何不在別處處置,偏要在這里?不外乎是對我起了疑心。”
“公主,你這么做,豈不是更……”
“她這么做,不過是想試探。既然已經懷疑,再懷疑些,有何區別。”
“可是六日……”
“她既然要釣魚,哪能只備六日,等她開動之時,我們已經離開。”
無憂又等了一陣,不見里面再說什么,怕不凡來撞見,閃身離開。
等離了王妃院子,才慢了下來。
皇室中果然親情淡薄,就連一直以為關系極好的母皇和姨娘都是相互猜忌。
苦笑了笑。
照這么看,那姑娘的事,根本是個圈套,而姨娘拖家帶口的離開,也就是要避。
她避也就是了,為何還要將自己和眾夫郎一起帶走?
釣魚,釣的又是誰?
無憂念頭飛轉,最終停在了那縷琴聲上。
快步奔向琴室,選了一把七弦長琴,直奔‘墨隱。’
謝謝大家關心,我婆婆傷了頭,失了不少血,沒有性命之憂,不過老人家摔了,要痛上好些日子了,可惜撞人的家伙撞了就開車跑掉了,而當時我婆婆倒地受傷,沒能看清人,現在的社會實在叫人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