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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千頓時鬧成了大紅臉,回頭見四兒已經追了上來,神色古怪,顯然聽見了她們談話。
又羞又惱,賭氣道:“王妃叫他給你侍寢,明兒王妃派人來問,郡主交不出東西,等著王妃責罵。”
在西越,侍兒的初次侍寢,要向長輩交彩帕,證明侍寢成功。
其實就是體外排精,在絲帕上畫個地圖。
“是哦,明天要挨罵,這可怎么好?”無憂故意為難,等千千臉上露出小小的得意之色時,望天道:“不過這事好辦,讓他跟你睡一次,不就有了。”
千千被一口冷風嗆得險些緩不過氣,半晌才不敢相信的指了無憂,“你……你……居然懂……懂……”
無憂將她的手按下,“書上有教……回去洗洗干凈,我明早找你要東西。”
千千窘得恨不得挖個洞鉆下去,再看四兒目瞪口呆的看著她們,氣得險些哭出來,一跺腳,“郡主,就會欺負人。”
說完丟下無憂,飛快離去。
無憂轉臉過去看向四兒。
四兒神色即時一僵,垂著頭不敢看她。
無憂嘻嘻一笑,“你該不會是稚兒?”
四兒一愕,看了眼左右,也結了舌,“郡……郡主……”
左右還另有下人跟著,無憂做了個鬼臉,不再逗他。
四兒望著她纖細的身影,失了神。
之前不凡交待,在她面前,只需隨她心意便好,可是現在看來,這個郡主全然不是照章辦事的人。
萬一她真將他塞給那個丫頭,這心意實在不知該如何隨她。
‘慕言軒’……
無憂捧著茶盅,笑呵呵的看著坐在前面的四兒。
四兒被她看得渾身上下象長了毛一樣難受,手里捧著著茶盅,飲不是,不飲也不是。
千千雖然惱無憂胡說八道,但她終究是丫頭,回到屋里,也不敢不進來服侍。
臉上象涂了層厚厚的鍋灰,杵在屋角。
好在無憂并不使喚她做什么,才免了難堪。
這時見四兒如坐針氈,反而覺得有趣,向無憂蹭過去,“郡主難道想讓他自個畫地圖,明天拿去交給王妃?”
無憂轉頭過來,“你說呢?”
千千撅了嘴,“我是未嫁姑娘,什么事我都能依你,這事萬萬不能。你就是給他找個母狗,也別指望我。”
四兒手一抖,茶盅跌在桌上,茶濺了一桌。
無憂揚了揚眉,起身繞到四兒身后,突然用指尖在四兒耳根處輕輕一劃。
四兒身體一顫,背脊挺得筆直,一動不敢動。
無憂慢慢向他俯低身,湊到他耳邊吹了口氣。
四兒緊張的全身肌肉都繃得發痛,顫聲道:“郡……郡主……”
千千咦了聲,“教導嬤嬤怎么教出來人?難道現在流行強攻弱受?所以教出來的侍兒也是弱受?”
四兒不懂什么是強攻弱受,無憂卻是哭笑不得。
千千想了想,歪頭又道:“不對啊,強攻,嬤嬤自是不敢教,但對沒有房事經驗的女子,嬤嬤教個弱受出來,兩人一夜也辦不了事,她豈不是討打。”
四兒這才聽出味來,微黑的面龐頓時紅得如同煮過的大蝦,喉間哽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無憂點了下頭,“你這句話才說到了點子上,不過不是嬤嬤沒教過,而是他根本沒學過。我說的,對是不對?”
后面一句話,自然是問的四兒。
四兒臉色微變,“既然郡主已經猜到道,何必再問。”
無憂笑了笑,果然……
不知不凡和開心用什么辦法,將三十二侍中的一個調了包。
“困了。”無憂伸了個懶腰,走向床榻。
千千朝耳房一指,對四兒道:“耳房有兩張榻,你自個將沒有人睡的那張收拾出來。”
不料,四兒起身道:“郡主,今晚紇公子吩咐,在下必須留在這里。”
在下?無憂轉身過來,重新打量四兒,“你不是府里的人?”
四兒不答,看向千千。
“不防,千千是我的人。”
“紇公子吩咐,這件事,只能讓郡主一人知道。”
千千知趣的退下,順手帶上了房門。
無憂走到里間榻邊坐下,這間臥室修得極妙,只要外間沒有人,任誰也聽不見這里間的聲音。
“你可以說了。”
“不瞞郡主,我是紇公子從苗疆請來的術人。”
“我這里何需術人?”無憂暗驚,難道他看出自己并非正常的活人?
“過去不需要,但以后只怕難免會用得上,特別是今晚。”
“那你修的是哪方秘術?說來聽聽,我看是否當真用得上。”
“在下修的是破術。”
“何為破術?”
“破術,是根據修行者的修為來破幻術,破盅術,破媚術,破施術,破生死之術……”
無憂的心臟陡然一緊,她的復活,便是生死之術的極端秘術,“那先生修到了哪層?”
“不才將將可以破媚術。”
“不知這天下誰可以破生死之術?”
“據在下所知,普天下還沒有人能破生死之術,就連在下的師傅也只能破施術。”
無憂暗松了口氣,“那不凡叫你來的目的是什么?”
“防神巫的媚術。”
無憂吃了一驚,腦海里浮過鳳止眼底深處的那抹攝人的妖嬈邪媚。
點了點頭,指了指千千為自己在軟榻上備下的被褥,“那只有委屈先生在那榻上將就一夜,明日再給先生另備廂房。”
“郡主不必客氣。”
四兒見她說話不再象剛才那樣古里古怪,松了口氣。
無憂上床,落了帳幔睡下。
也不知是不是這兩日過于辛苦,頭一落了枕,不久就沉沉睡去。
睡夢中,感覺身上有人壓覆下來,將她攬住,親吻著她的面龐,順著面頰一點點吻下,含住她的唇,溫柔的吮吻。
她仿佛慢慢的醉在了他的唇舌之中。
他的手力道適中的揉著她的身體,滿含柔情的聲音在她耳邊一聲聲的低語,“別怕,有我……你很快會醒來,別怕。”
腿被分開,那只手輕撫上她的大腿內側,輕輕的摩挲,酥癢,慢慢的向上,滑上她敏感的濕滑之處,電流般的快意瞬間傳開。
她身體禁不住的顫,猛的并攏腿,卻被他的腿擠在腿間,合不攏去,只能由著那異樣的刺激快感一波強似一波的傳開。
在她再也無法承受這份快意之時,他將她的腿壓開,燙得灼人的粗大亢奮抵了她那處,輕輕的磨,直到她喘息連連,才慢慢沉腰。
耳邊仍是他柔得如同春水暖絮的聲音,“別怕,很快就會沒事。”
她感到自己被完全撐開,尖銳撕裂的劇痛瞬間傳開,還沒來得及反應,聽見另一個聲音冷哼一聲。
剎時間,耳邊的柔聲細語,身體的痛盡數消失,猛的睜眼,燭光隨著風在帳幔上搖曳,是自己的床榻。
左右看去,身邊并無他人,背心冰冷,卻感到腿間濕膩一片,花徑處微微抽搐,殘存著沒能完全盡興的奇怪快感。
剛才的一切,真實的不象是夢,臉色微變,翻身坐起,拋開床幔。
見四兒正盤坐在軟榻上,垂眉閉目,神色凝重,額頭上滾下斗大的汗珠,面前擺了個小小的八卦,一手豎著兩指點著小八卦,一手按在胸口,念念有詞。
無憂閉眼,深吸了口氣,再次睜開,躍下床榻,不及穿衣,只隨手抓了件裘皮大氅便沖向門口。
四兒睜開眼,想阻止,然僅這一分心,便有些不支,忙重新凝神斗法,不敢再一心二用。
無憂直奔向‘寒梅冷香’,徑直推開廂房門。
見鳳止衣衫半敝,以手撐頭側臥在錦被中,眸子半闔,手指輕揉著被面,那動作就象剛才夢中那個人揉著她的身體。
無憂粉紅漲得血紅,怒氣險些焚穿她的胸腔,罵了聲‘無恥’。
他抬眼起來,妖嬈嫵媚的眼灼灼的向她焚來,聲音帶著似歡愛中的沙啞,“來了?”
無憂冷哼一聲,大步上前,揚手就往他臉上摑去。
他身體翻滾避開,手臂一伸,卻勾了她的腰,粘身上來。
無憂反扭他的手臂,卻被他以一種意想不到的角度拖拽著倒向床榻。
他象是對她的招式極為熟悉,輕松避開她的進攻,身體象蛇一樣將她纏住。
她一時間,竟沒能將他甩開。
他在她耳邊低笑,“我聞到了情欲的味道。”
“下流。”
無憂情不自禁的一夾腿,引來他又是一聲悶笑。
他含住她的耳垂,輕輕的舔,“那男人是誰?”
“無恥妖人,自己作怪,還敢問我?”無憂突然發力,翻身坐起,將他的手反絞住,死死按住,令他動彈不得。
鳳止也不掙扎反抗,扭過頭,媚笑道:“我倒希望是我,可惜……”
無憂耳垂上的濕意,被風一吹,涼嗖嗖的,突然發現,他的舌頭冰冷,眸子一窄,飛快的空了只手出來,向他衣裳內摸去。
赫然發現他的身體如同自己一般冰冷。
而夢中的那人,卻溫暖得如冬天的艷陽,能將她的冰冷的身體和血液,一起暖去。
光是想想,都舒服的忍不住嘆息。
與身下這具身體是天地之別。
倒抽了口冷氣,“你身上怎么會這么冷?”
終于碼完了,困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