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了二人之后,曹禪獨自一人來到了那群流匪的前邊,曹禪的目光之下,這群流匪一個個都低下了頭,不敢直視。
“跪地投降的,一個個都不是有血性的。”曹禪搖頭嘆了口氣,但也沒辦法,現在需要人手,王老奴那邊的普通村民也有一千上下,有多少私兵暫且不知道,這些人雖然雜牌了一點,但也可以勉強用用。
“我叫曹禪,曹城城主。身上的官職不算大,只是屯長。家中也不富裕,只是個小富人家。但是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俘虜了你們。剛才我坑殺了十幾個人,想必你們也看了個清楚。現在,我也給你們選擇,一是進一步,跟著我干,我別的沒有糧食多的是,保證讓你們就算是死,也要做個飽死鬼。二,后退一步,全部坑殺。”曹禪基本上沒有給這些流匪選擇的余地,陰冷著道。
現在的局面又更以前一個樣,他手下控制著的勉強算忠心的軍隊只有兩百五十人左右。而不受控制的流匪卻有五百三十人。必要的威懾力需要的。
至少,要讓這五百三十一人在接下來的滅王之戰的時候,任由他驅使。
滅殺王老奴,曹禪已經下定了決心,誰也不能阻擋,誰阻擋,誰死。陳蜿啊。哥今晚就給你取了王老奴的人頭祭奠你。緊緊捏著拳頭,指甲都快掐進肉里了,但曹禪卻恍然未覺,眼中只有一片森冷。
“管吃,管住。那大人需要我們干什么?”天底下認為白吃白喝的人畢竟是少數,這些流匪中機靈點的立刻問道。
“殺人。”曹禪答的簡駭易懂。
“這個我們在行,只要大人管吃,管住,我們就是溫順的綿羊。任大人驅使。”聽著曹禪的回答,無數人松了口氣,不就是殺人嗎?簡單,對他們這些到處流浪的流匪來說,就更吃飯喝水一樣簡單。
“好。”曹禪的神色微微的振奮,叫了聲好。這時許蛟,齊田兩個已經走了回來,許蛟低聲對著曹禪道:“大人,屬下們都已經知道大人還要攻打清河村了。一個也沒有不滿的。”
“這樣最好。”曹禪聽了略微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即,又對許蛟道:“把那些鋤頭啊,木矛啊之類的東西都搬回來,分給這群人。等會兒一齊出發,攻打清河時,這群人就是先鋒。”
“諾。”許蛟應聲道。
做完這一切后,曹禪回到了陳蜿的身邊,陳氏還是撐著一雙疲憊的眼睛,溫柔的看著躺在地上的陳蜿。
比之剛才明顯的不同則是她眼中有著一種生氣。一種按照陳蜿的意志活下去的信念。
“陳蜿的死,是意外,或者說是一個蓄意對付我的陰謀。我要去為陳蜿討回公道,等一下,我幾個人扛著陳蜿,與你一起回曹城吧。”輕輕的坐在陳蜿的身邊,曹禪柔聲對著陳氏道。
“大人要為蜿弟報仇,我怎么能不看呢?要是蜿弟還活著,也希望能看到的,也把他帶著吧。”陳氏卻是虛弱的一笑,不僅拒絕了曹禪的提議,而且還透露出一種想要親眼看著仇人毀滅的欲望。
看著眼前這個身上幾乎沒了靦腆羞澀的陳氏,曹禪心中默然,人是可以隨時改變的,只要經歷的事情夠沉重,夠慘痛。人都會變得堅強無比。
現在的陳氏給曹禪的就是這種感覺。“你姐姐的下半輩子一定不會再讓人欺負了,你真的,真的安心吧。就算是再不濟,還有我呢。”曹禪輕輕的動了動陳蜿,神色中難掩的悲涼。
大約休整了半個時辰后,曹禪拋下負傷的人,讓他們自行回曹城。帶著完好無損的兩百個長矛手,五十個弓箭手,以及五百多個暫時供給曹禪驅使的流匪。朝著清河方向挺近。
心中警惕這群流匪可能會造反作亂,曹禪還把兩百個長矛手分成了兩個排,從兩旁挾持著這群流匪前進。他自己則帶著弓箭手,在后邊壓陣。
清河村,王宅內。
王守父子相對而坐,所謂傷筋動骨一百天,王惠的身子骨已經差不多好了,只是臉上的容貌卻是完全的毀了。
現在的王惠旁人看著猙獰可怖,難看之極。
“父親,不知道青山村的張飚擋不擋的住曹禪。”父子相對無語已經差不多幾個時辰了,自從接到曹禪帶著大隊人馬離開的消息后,兩人就開始坐在這里了。
“應該能吧,據傳聞那張飚勇不可擋,手下也有一千多號人,再加上我們送出去的一百多把長矛,皮甲。十幾張強弓。而曹禪也不過就三四百的人,抵抗住,并且殺敗曹禪的幾率很大。”王守卻是在寬慰著王惠,他心中始終有一種不安的感覺,似乎這次青山村的事情,他們做錯了。
青山村,自從王守合并了吳家村,靠林村后。這座不服從他命令的青山村就成了眼中釘肉中刺。
同時,王守也想要震懾一下吳家村,還有靠林村的村民,讓他們安心的呆在清河村內,供他拆遷。王守這才決定拿青山村開刀,震懾人心。
一百把長矛,同等量的皮甲。十幾張強弓就是王守復出的代價。本來這件事情之后,王守還有一些事情拜托張飚辦的。比如說,攻打曹城。
但沒想到一個小小的青山村被屠的消息傳出后,曹禪居然帶著手底下的所有人去準備突襲了。
當他得到消息的時候,曹禪已經出發許久了。他們父子束手無策,只能坐在這里干瞪眼。等消息的份。
“殺敗?不用他們殺敗。他們殺敗了曹禪,那還要我干什么?還要我們的布置干什么?我要親自打敗他,親自取下他的頭顱。他不是很在意自己的老母嗎?到時候,我把曹家的那位老太太抓起來,當使喚下人用,成天給我洗腳穿衣,外加暖床。那王氏,我要讓所有人輪.奸了她。”王惠的面目本來就是丑陋之極,這番咬牙切齒更是讓他的面貌不堪入目。
看著這個不管是外表,還是心靈都已經扭曲了的兒子。王守想說話,但張張嘴,最終還是只嘆了口氣。
已經是廢人了,要做什么就由他吧。反正曹家要亡了,拿那老女人暖床,報復那小寡婦都是無關緊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