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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禪不僅包下了一座酒樓。還派人去了潁川最好的歌坊。請了樂師歌姬前來演藝。
曹禪這次帶在身邊的本都是豪俠一流,典韋的兄弟。一個個都非常非常的豪爽。大塊喝酒大塊剁肉。偶爾見歌姬們跳的美,就一齊大聲叫好。
歡聲笑語幾乎傳遍了三四條街。
有行人經過,都忍不住捂著耳朵,皺著眉頭匆忙離開。
這一折騰就是一個時辰,眼見這數十名壯漢喝了拉,拉了再喝。越喝越是興奮。越喝越是紅光滿面。越是放肆。
有些放蕩的人物,甚至解開了衣衫,抽出了腰間短刀。放聲高歌了起來。
豪邁的歌聲。刀背擊打木案的聲音。使得這場狂歡到了。
“行了。咱們去馬市看看。潁川的馬市也算是有名的。聽說能淘換到不少日行六七百里的良馬。”曹禪見那個店家已經神情委頓,滿臉苦笑了。打算放他一馬,反正目的已經達到了。
說完,曹禪起身大步走出了酒樓。各個都喝了不少的壯漢們,各個都龍精虎猛的隨著曹禪起身。
如潮水般的涌出了酒樓。
出了酒樓,曹禪再次充了大款。花了一個金餅子請了個人帶路去馬市。
曹禪剛才說潁川馬市很有名其實是隨口胡謅的。來馬市還是為了花錢,買個高調而已。
但到了馬市之后,那一匹匹雄壯威武的馬匹很快的吸引了曹禪的目光。
要說馬匹,現在的曹城絕稀少。起碼有個幾百匹吧。連戰馬也有數十匹。但那都是下層貨色。就連典韋的胯下戰馬也只是匹日行五百里的普通良馬而已。
被曹禪用金子雇傭的是一個路邊叫賣的販夫走卒。叫陳洞。
陳洞沿街叫賣,一天也不過是賺個幾十個銅錢而已。一塊金子幾乎能讓他鋌而走險。何況只是帶著曹禪一行人來到馬市。
一路上屁顛屁顛的為曹禪介紹著潁川的馬市是如何有名。
“潁川最出名的當然是名士。先賢就不多說了,出身潁川者多如牛毛。就說現在還存一二在世的荀氏八龍吧。當年八龍齊飛時,有無數文人從四方而來。文人佩劍策馬行。出門在外,一是寶劍。二是良馬。我們潁川的馬市就是從那個時候發展起來的。最出名的是十年前燕國大豪王越入潁川。一擲千金,夠得一匹日行九百里的一等一大宛良馬。”不斷的在一個個馬廄中穿插而過,陳洞不斷的吹噓著潁川如何如何出好馬。
“怎么樣?有沒有中意的?”曹禪回過頭笑問典韋道。一入馬市就見典韋等人雙目放光。反正也是來買個高調,順便的也給典韋選一匹良馬。
“大多都是好馬,但極少有中意的。”眼中露出失望,典韋搖搖頭道。剛進來的時候,確實這里馬匹的數量鎮住。但仔細的看了看后,卻并沒有上等的好馬。
這個時候,就得好好問地頭蛇。
“這里的馬廄中,最有名賣的最貴的地方在哪?”曹禪問陳洞道。
“馬市的最北端有個很有名的,那里出售的戰馬也是潁川最好的。聽說是官賣的,潁川太守宋襄的生意。”陳洞小心翼翼的湊到曹禪的耳邊,輕聲道。
“宋襄。”聽到這個名字,曹禪笑了。“往北。”大袖一揮,數十人在曹禪的一聲令下,迅速的往北行去。
很快曹禪等人就來到了陳洞說的地方。
馬市是由一個個馬廄組成,一個馬販子大多都有一個馬廄乘著門面。門面大小則純靠個人實力了。
曹禪眼前的這個馬廄就氣派非常,不是說多么的豪華。而是里邊的馬匹數量極多,放眼望去足足有上百匹。
而且依曹禪外行的眼光都能看出匹匹都是上等良馬。再回頭看了看典韋眼睛大睜,像是看媳婦一樣看著其中的幾匹馬。曹禪就知道這里有真正的好馬。
這里的馬販長的斯斯文文的,更像是一個掌柜的。還有三三兩兩的馬奴在照顧著這上百匹良馬。
“董先生,這位公子要買馬,買好馬。”不等曹禪吩咐,陳洞就已經屁顛屁顛的上去招呼道。
董先生早已經注意到了曹禪,數十人簇擁。各個跨馬短刀。一看就知道是大家公子出行,而且買馬不是為了增添腳力。而是純買好馬的。
又遇到一只肥羊。心中暗道了一聲爽。面上,董先生則不拘言笑的對身后的一個渾身黝黑。年歲不大的馬奴道:“馬奴,牽好馬來。”
這馬奴不僅是渾身黝黑,而且極為壯實。生著一副草原人的面孔。大漢與草原人年年交戰,兩邊人都有出兵劫掠的記錄。
多出這么一個草原人也沒讓曹禪驚訝。
讓曹禪驚訝的是這馬奴聽見牽好馬過來,神色猶豫了一下。但還是牽來了兩匹馬。一匹是個頭中等,渾身肌肉結實。看著極有神氣。一匹則骨瘦如柴。看著病懨懨的。
“我跟你說了多少次了,那批病懨懨的馬確實是難得一見的好馬,但沒看見它快死了嗎?走走走。”董先生見馬奴牽了兩匹馬過來,其中一匹賣相還極為慘淡,面上一怒。打發走了馬奴。親自牽出那匹極為神俊的馬來到曹禪的身邊。
“公子。這匹馬乃是上好的遼東馬。五歲。正雄烈時。”董先生一邊撫摸著馬脖子上的鬃毛,一邊愛惜道。
“那匹好像是大宛馬。”典韋極為喜歡的看了眼董先生手中的遼東馬,但也沒忘了那匹骨瘦如柴的馬。細細的觀察了一下后,出聲道。
大宛馬?漢代最出名的汗血馬就是出自大宛。一般的大宛良馬雖然沒汗血馬雄峻,但也是良種。被典韋認出的又怎么會差。
曹禪心中一喜,但還沒等他開口。典韋就搖搖頭,惋惜的看了眼那匹骨瘦如柴的大宛馬。嘆道:“似乎水土不服。命不久矣。”
“馬確實是好馬,大宛良種。但也確如這位壯士所說。水土不服,命不久矣。”惋惜的一回頭,董先生嘆道。
“既然命不久矣,為什么又放在馬廄內販賣?”曹禪忽然出聲問道。
“這馬奴舍不得,說他能挽救這匹好馬。反正無藥可救了。我也就死馬當活馬醫了。但半月有余,這馬卻是日漸衰弱。眼看就要死了。只能棄之不顧了。”董先生橫了眼那馬奴,道。
“喔?”曹禪訝異的回頭看向那馬奴。很多書都說草原人全部很豪爽,真誠什么的。曹禪并不信,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就有奸詐之徒。要說草原人各個都是豪爽如典韋那樣。打死曹禪也是不信的。
但曹禪倒是不否認,一般的草原人確實比較真誠。誠實。
這馬奴的年紀大約十五六,眼中純凈如水。曹禪走過去低下頭問道:“為什么說能挽救這匹馬呢?”
“大黑雖然越來越瘦,但是你看它的眼睛卻是越來越亮。沒錯它是有些水土不服,但是它正在克服啊。身體越來越差,但精神越來越好。我相信,只要十天,只要再過十天,大黑就又能生龍活虎了。”馬奴一邊愛憐的撫著馬脖子。低聲道。
馬也通人性,大黑用一個低低的嘶鳴回應了馬奴輕柔的撫弄。
“好,我買了。”曹禪忽然一笑,回頭對董先生大聲道。
“遼東馬,價三百金。”見異常豪爽的曹禪,董先生心中一喜,不假思索的把手中遼東馬的價格提高了三成。
“價格太低了。有沒有更貴的?最好價值千金的。有人跟我說,買馬的話最好的不一定最貴,但最貴的一定是最好的。所以我只買最貴的。”眼中帶著笑,曹禪揚聲道。
“有,有。公子稍等,我們大人府上還有一匹極為雄壯的中原馬,速度如飆風一般,價值千金。”董先生笑容燦爛,斯斯文文的樣子徹底被商人嘴臉取代。連聲道。
心中大叫賺翻了,賺翻了。十年一遇的肥羊啊。
邊說著。一邊董先生只會身邊的另一個馬奴,讓他盡快去牽來那匹價值千金的馬。
那牽著大黑的馬奴動了動嘴,欲言又止的摸樣。但還是沒膽子上來勸曹禪別買最貴的。
那匹最貴的馬他認得,是一匹中原馬。長的極為彪壯,爆發力極強。百米之內天下良馬中少有敵手。就像董先生說的一樣,馳騁起來如飆風一般。二百米之內也是速度上層。但是二百米開外后,它就是一匹速度最差的馬。因為沒有耐力。
一邊應付著滿臉堆笑的董先生,曹禪一邊還留意了下那小馬奴的神色。漸漸的臉上起了一絲笑意。
還真找到了一件中意的商品。
只讓曹禪等了片刻,董先生口中的那匹飆風一般的棗紅馬被那個馬奴牽了過來。
身材高大,比那匹遼東良馬高出了一個頭。肌肉結實,馬眼炯炯,果然是賣相極佳。
董先生小心翼翼的牽過這匹棗紅馬來到曹禪的身邊,一邊撫摸著馬的頭,一邊道:“贊美的話,我都找不到詞了,公子您自己試試吧。”
贊美的話都找不到詞了。這句話高明。曹禪心下一笑,回頭看向典韋道:大兄試試。”
“劣馬。”典韋在曹禪耳邊輕聲道了一句,看向董先生的目光不由的有些不善。
“這匹馬價值萬金。”曹禪笑著輕聲回了一句,隨即道:“試試吧,盡量遮掩這匹馬的缺陷,試完后極盡贊美這匹馬,一定要以千金買下。”
典韋聯想起曹禪高調入城,在酒樓大肆喧嘩。極盡高調。心領神會。點點頭大步上前從董先生手中牽來棗紅馬。
一個逾越利索的翻身上馬。這匹馬的個頭配上典韋極為拉風的動作,雄壯的身體。組合起來,賣相極好。
“好。”阮元,陳道等數十人大聲叫好。
“這地方跑不開。壯士就從這里到那里騎一個來回試試吧。不過就算是短距離,速度極快。”馬市本來就有些擁擠,道路不寬。董先生的馬廄就在城墻附近,董先生手指著城墻,做了個騎個來回試試的動作。笑道。
典韋目測了一下,從這里到城墻大約五十米左右,一個來回需要一百米。典韋也不揭穿,但嘴上卻是冷笑一聲。大喝道:“駕。”馬鞭一揮。猛的揮向棗紅馬的臀部。響亮的鞭撻聲中,棗紅馬頓時如箭矢般飛射而出。
果然向董先生說的一樣,如飆風一般的拉風。眨眼間就走了一個來回。
“好馬。”心中對這騙人的家伙極為不爽,但典韋還是記得曹禪的交代,勉強的叫了聲好。翻身下馬回到了曹禪的身邊。看都沒看那匹棗紅馬一眼。
不過跑了一百米的距離,坐在上邊就能感覺到棗紅馬的心跳加速,汗液分泌加速。體溫升高。按照這個架勢,三四百米肯定趴下。
是一等一的劣馬。
“大兄的身姿真如那猛虎一般的威風。你們說是不是啊?”曹禪回頭對著阮元他們笑著大聲贊道。
“威風。”身后的這數十人中也有人看出了門道,立刻跟著起哄道。
那群起呼嘯,來去自如殺人行的氣勢不由自主的就散了開來。這董先生的見識也還算不凡,一下子察覺到了。這些人八成就是群起呼嘯草菅人命的游俠兒。
瞳孔微微縮收,暗自后悔這買賣是不是做的太過了。要是被報復可就麻煩。
“這馬我買了。這些珍珠應該價值千金,來人,再解下三百金。那匹遼東馬我也一起買了。對了,我家中還缺少一個養馬的馬奴,這人也順便的賣給我吧。喔,還有這匹大宛馬。”曹禪拿出腰間的另一袋珍珠,拋給了董先生道。不僅買下了那匹極為拉風的棗紅馬,還馬下了其他馬匹。其中就有曹禪最看重的。
這次出來,曹禪是準備好了大出血的。數十匹馬上各自帶著一袋子的金子。他自己身上還帶著兩袋子的珍珠。一袋是從陳留大梁城淘換來的劣質品,大約價值百金。就是送給了那城門校尉的一袋子。
另一袋則是王燕的陪嫁,是上好的珍珠。各個色澤飽滿。價值絕對在一千五百金子以上。因為是陪嫁,曹禪本來不想帶出來的。但考慮到這次潁川行可能用錢,而且身邊根本不可能帶個千金出門。就帶了出來。
董先生是個識貨的人,打開來一看。只看了一眼,就倒吸了一口冷氣。這一袋子的珍珠。就算是一般富貴人家也不可能擁有啊。
有些東西是錢買不到的,除非是那種家中即富,手上又有資源,才可以淘換到成色這么好的珍珠。
按理說捧著這些珍珠,曹禪這頭肥羊應該又彪壯了一分。但是董先生的手卻發起了抖,騙個千余金對他來說不算什么。因為他的后臺是潁川太守。門面大著呢。一般富貴人家就算知道自己上當受騙,也是敢怒不敢言。
但是看著手上的這一袋子珍珠。這一袋子絕對不是簡簡單單就能搞到手的珍珠。董先生艱難的抬起頭,看著等同于肥羊的曹禪。心中發虛,沒準這頭肥羊轉眼間就成了一頭猛虎。來個反撲。把他這個騙子撕成碎片了。
“怎么?不夠嗎?那我再加五百金好了。”這筆買賣,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見董先生臉上猶豫,曹禪瞇著眼問道。
典韋很自然的上前一步,手模刀柄。殺氣畢露。
董先生一個激靈。這是強買強賣啊。而且還是肥羊要求強買強賣。但偏偏他又不敢不賣。
“夠了,夠了。這一袋子的珍珠就夠了。不用金子,不用金子了。”在數十人殺氣的散發下,董先生強忍著拒絕的念頭,道。心中早就沒了宰到肥羊的喜悅了。并且暗下決心。等這人一走就立刻回報太守大人。千萬別不知不覺就得罪了了不得的人物。
“這可是你說的。”曹禪的臉色立刻回復了自然,笑著道了一句。接著又轉頭對身后人道:“帶著這匹好馬,還有這馬奴。回潁陰。”
一聲令下,曹禪領著數十人,帶著那馬奴,新購買的幾匹良莠不齊的馬。迅速離開。
“恭喜先生,賀喜先生。”馬廄內還剩余幾個馬奴,這些人一齊上來道喜,根本沒注意董先生臉色是怎么樣的鐵青。
“恭喜什么。賀喜什么。”董先生咬牙切齒反問道。
“把一匹劣馬賣出去了千金,難道不是喜事嗎?太守大人也一定會夸贊先生的。”一個馬奴先是奇怪,隨后滿臉羨慕道。
“啪。”一個響亮的巴掌甩過去,董先生鐵青著臉色道:“沒看見他那最后的臉色嗎?這一袋子珍珠,我吃不下。不僅吃不下,可能還要吐出來。連命都搭上。”
“備馬。我要去見太守大人。”隨后,董先生氣急敗壞道。
“是。是。”雖然不明白董先生為何發怒,但他臉上的氣急敗壞誰都看的出來,幾個馬奴連忙應聲道。
這公子千萬千萬,別是出自什么連太守大人也得罪不起的人家啊。潁陰,潁陰。那可是荀氏一族的集聚地啊。
要是對方太強,連太守大人都吃不下這袋珍珠。他這個騙子就是那擺在前邊的灰塵,隨時準備被拋棄吧。
董先生心中有些絕望的想著。
最后一困。牛人們還是沒出場,在爆發的日子里有些遺憾。不過鋪墊都已經完成了。牛人們是遲早要出場的。一次性出場很多人。很難寫。
得費很多腦細胞。
犯困中。。。最后求一下推薦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