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葉他們的戰斗也接近了尾聲,四十個秘銀鎧甲的庫魯人就如虎入羊群一般,那些混混們手里的木棍砍刀怎么抵的過他們手中那造價昂貴的精致馬刀,往往都是馬刀一揮,要么砍刀斷裂,要么就是手腕橫飛,四望全場,倒是迦葉他們這個戰場就有可看性,那是一片血肉橫飛,喊聲震天,刺激到了頂點。
葉婉婷嚇得哇哇直叫,她哪里見過這場面,從小到大,她連殺雞都沒看到過,這熱騰騰,滿是腥味的鮮血有幾滴濺到了她的跟前,立時間嚇得她花容失色,直接鉆在了雅兒的懷中。易水寒手里長劍飛舞,一招一式都瀟灑無比,鋒利的長劍隱隱帶著一陣流光,凡是被他碰到的人或者兵器都會瞬間斷成兩截,迦葉他們留了十個人圍成一圈護著雅兒跟葉婉婷,其余的庫魯人全部沖到了人堆當中屠殺了起來。
“二公子,咱們走吧!”老者望了望下面,果然不出所料,下面敗局已定。因為閣樓的視線限制,他們并未現龍雨已經不在了下面。“走,我還沒問那姑娘的家住何處呢?”白衣公子滿是貪欲的望著護著葉婉婷的雅兒。
老者面色一緊,心底里幾乎就有一股子怒氣冒上腦中了,都到這個時候了,竟然還惦記著女人,再不走,等的那街口封鎖被突破,兵部一來人,事情就難收場了,只要身份不暴露,那些官員們得到關照自然會對這事睜眼閉眼,就算龍戰天要追查,只要其余的司部不配合,他也沒得辦法,但是這事情要是爆了光,那就麻煩大大了。
“呵呵,你要想知道,我可以告訴你么!”龍雨那滿是殺氣的聲音突然在這陽臺上響起,老者大驚,一臉的驚詫之色。白衣公子只覺得自己后背森寒,仿佛喉嚨處停留著死神的鐮刀一般,鐮刀倒是沒的,但是龍雨的手確確實實的在那里。
收去了隱身咒,龍雨的身子現在眾人面前,那老者瞳孔一緊,大吃一驚,黑色的長在這高處隨著微風微微飄動,黑色的眸子里閃動的滿滿都是殺氣,英俊的面龐上看不出喜怒哀樂,但是那手卻恰到好處的掐住了白衣公子的命門,老者很清楚,這樣的手勢,是標準的鎖喉殺!這是龍家暗部刺客慣用的一種肉搏技,別人是學不來的,就算是此時有斗神在這里,也別想從鎖喉殺下救人。
“二公子你千萬別動!”老者慌忙說道,這個當口上,他可是恨透了這個混球,直接出言警告了一句。二公子哪還敢動,他長這么大,還是第一次被人掐住喉嚨,身后那人身上森寒的殺氣幾度讓自己軟在這里,也是因為自恃身份,才勉強控制住身子不顫抖,讓他動,你就是拿刀捅他估計他也不會動。
“你被傷害他,有什么要求我們都答應!”老者開口道。“呵呵,這位公子不是想打聽我未婚妻么,我決定,跟他單獨的好好談談。”龍雨手指微微一收,那二公子立馬就覺得呼吸急促了起來,眼睛趕緊望著老者,焦急的示意他想辦法。
將手指又松開,龍雨望著老者道:“你們是誰我沒興趣知道,不過,我警告你們,不要再打我的主意,不然的話,下次,我會直接殺了他!”話音一落,也容不得那老者再出聲,龍雨一腳就將那白衣公子踹下了陽臺,老者根本沒想到,這位龍家的獨子,下手竟然是這樣的迅,他還準備了一堆的托詞,結果根本沒說話的機會。
白衣公子一被踹出,從那昏暗的角落里立刻蹦出了兩道黑影,宛若急射的箭一樣往外面射去,龍雨當下力,長腿一甩,左右“砰砰”兩腳就將兩道黑影給踹的直落了下去。樓下一聲“哎吆”聲,老者面色一緊,看來是救不了了。慌忙往前一步,向下一看,白衣公子已經到了樓下,長舒了一口氣,白衣公子雖說跋扈自負,但本身也是個六級的斗師,這三米的距離足夠他自己調整下落姿勢了。
轉過頭來,老者望著嘴角微笑看著下面的龍雨,那飄飄的黑黑亮如綢緞,白凈的面龐上兩道劍眉,于他的父親龍戰天,爺爺龍蓋天神似八分,這龍家的男人,難道各個都如此的出眾。“我不欺負老年人,不過,我從不放過敵人,如果敵人跟年歲沖突的時候,我會選以敵人來對待。”龍雨望著下面,緩緩的說道。
老者面色一滯,還待揣摩龍雨的意思,突然屁股上一股大力傳來,身子頓時失去了平衡,直接從那陽臺上摔了出去,老者摔出去的時候幾乎呆滯了,他居然踹我了·····“騰”老者穩穩的站在了地上,雖說實力不高,但是有六級斗師能力的他,平穩落地還是能坐到的,只不過屁股上那隱隱的疼痛使得老者恨不得找個地洞鉆進去。
白衣公子暴跳如雷,哇哇大叫的指著樓上,從閣樓里一窩蜂的跑出了一堆身著便衣的護衛來,這些人一看就是訓練有素的,片刻的功夫就擺好了陣勢,將白衣公子穩穩的護在了其中。那兩個被龍雨踹飛的黑影卻并沒有得到龍雨的腳下留情,分別被踹進了近旁的兩間房屋內,那沉木磚石結構的屋頂生生都被咂通,兩個黑影在斷木碎石當中翻滾不止。
龍雨輕飄飄的從那閣樓上飛下,衣訣飄飛,黑紛飛,加上他英俊的相貌,惹得那些躲在屋中的年輕女子們都陣陣的輕呼,近旁的男人們皆送之于白眼。龍雨飄到了雅兒身旁站住,迦葉他們的戰斗也剛剛結束,一百多號混混們跑了幾十,打殘幾十,輕傷裝了幾十,站立的竟是一個都沒。挽著雅兒的手,龍雨度著步子,微笑著走上前來。
葉文昊也停住了旋轉的身子,將大山放了下來,大山已經軟成了一淌泥,暈的不能再暈了。“綁了!”龍雨干凈利落的說道,迦葉揮一揮手,立刻就有一個庫魯人沖了上去,從腰間抽出浸過油的牛筋繩來,干凈利落的將大山給綁了個嚴實。
“給我殺了他,殺了他!”那白衣公子在層層保護的護衛陣中,跳著腳尖聲喊道。護衛們倒是忠心不二,聽的這白衣公子的吩咐,排在陣前頭的四個護衛手里揮舞著大劍就向著龍雨他們沖了過來,沒有絲毫的猶豫。
奇爾“霍”的大喊一聲,金色毛豎起,堪比利刃的長指甲瞬間出現,從左邊迎了上去,迦葉馬刀出竅,默默無言的從右邊迎了上去,叮里哐啷的幾聲響,奇爾跟迦葉就退回到了隊伍當中,這過程,龍雨才走了五六步,而那沖出去的四個護衛,全都躺倒在地哀嚎不止,跟奇爾交手的兩個護衛,大腿上開了幾個恐怖的窟窿,正嘟嘟的冒著血,疼的他們使勁掐著腿哀嚎不已,跟迦葉交手的兩個更干脆,直接被抹了脖子,鮮血流了一地,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兩邊截然不同的結果,倒不是因為奇爾比迦葉心善,只不過奇爾心知,龍雨身份特殊,又身在帝都,所以,為了不給龍雨惹麻煩,他并沒有出手殺人。而對于迦葉來說,對戰只有一個結果,生或死,除非龍雨有特別交待,而眼下,龍雨并沒說留活口,迦葉自然是干凈利落的一刀了事。
“你···你···你····”那白衣公子躲在人陣中,又驚又嚇,竟一時說不出完整的話來。一步一步,那腳步就如踏在心房上一般,白衣公子急得左右望望,直往后退,整個戰陣也跟著他往后移。
就這樣,一方走一方退,眼看著再退就無路可走了,白衣公子停住了身子,大喊一聲:“你可知道我是誰,本公子可是堂堂的··”后面的話他是沒有機會說出口了,因為那老者趕忙捂住了他的嘴,要不然這后半句說出來,別說龍家不罷休,就連那位都下不了臺。白衣公子掙扎開來,惱怒的望著老者,“你干什么!”
老者搖搖頭,沒有說話,示意白衣公子千萬別亮出身份,白衣公子轉過頭望了望越來越靠近的龍雨,不由的害怕起來,想他一個鄉下來的,居然能有如此眾多的高手充當手下,再望望葉文昊的光頭,白衣公子是又怕又妒,眼神一直在閃爍。
“前面的人都不要動,站在原地!”突然從龍雨身后傳來大喝聲,龍雨下意識的回頭看,一堆穿著黑色盔甲的兇悍軍士們在長官的帶領下從街頭沖了進來,領頭的那人一進街道,立即就大喊了起來。這人龍雨倒也相識,他是父親的得力手下,掌管西城區的西城京戍將軍鄭虎,而龍雨他們所站的這里,卻是東城區。
鄭虎帶著有將近一千騎沖了進來,瞬間就將整條街完全的封鎖了起來,縱馬奔到離龍雨兩三米的位置,鄭虎從馬上跳下,一個箭步跨到龍雨跟前,單膝跪地抱拳問道:“公子沒事就好,屬下一得到消息就立刻趕來了,尚書大人叫我立刻送公子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