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五章獸性發作
洛林看到那紅色的禮花,當即心中一沉。
那朵煙花所代表的意思很明顯-出事了。
自己這邊才遭到狂熱的宗教恐怖分子自殺炸彈的襲擊,那邊就有報警的煙花升起,洛林知道這代表著敵人是在多處同時發難的。
而最讓洛林不安的是,他對現在的情況一無所知,甚至不知道自己的敵人具體是誰。
他上前一步,厲聲喝道:“說,誰派你來的?這一次你們來了多少人?在什么地方匯合?暗號是什么?”
隨即卻看到那名刺客臉上一臉的茫然,洛林心中當下一嘆:這個家伙只是一名死士刺客,就跟衛生巾一樣,屬于典型的一次性消耗品。任何重要的情況,他都是不可能知道的~
洛林在心里暗自下定決心,不管這一次他的對手是誰,洛林都會將他們連根拔起,斬盡殺絕。
敢于使用刺殺手段的斗爭,都是已經超出了游戲規則,如果不將他們干凈徹底的解決掉,洛林說不定連覺都睡不安穩。
只有千日做賊,哪有千日防賊的道理。
洛林向著旁邊的侍衛一揮手,道:“算了,把他先帶下去,好好地問一下。任何一個細節都不要放過。”
那侍衛呲牙咧嘴地一笑,道:“放心吧,大人,我們會好好地問他的。”
他說到‘好好’兩個字之時,特意加了重音,很顯然打算學習一個大米國的下濺痞子們在阿布格萊布,以及關塔那摩熱情周到地招待囚犯們的先進經驗。
洛林看了看那刺客,見他的臉上仍然一臉殉道者的表情,不住地低聲念著禱詞。“縱然是穿越充滿了死亡的陰影山谷,我也無所畏懼,因為有你,偉大的父神,有你與我同在。你的杖,你的竿,都安慰我……”
洛林臉上不由閃過了一絲厭惡的神色:這幫該死的東西,完全沒有自己的思想和判斷力。永遠都是被人利用,當成炮灰、籌碼犧牲掉的可悲命運。
舉著正義的旗號殺人放火,用神的名義搶劫擄掠,滿手沾著女人和孩子的鮮血,還堂而皇之的享受著從別人骨髓里面敲出來的黃金,最后神奇的還能被教廷總部給封為圣人,這種宗教和一個邪教,一個恐怖組織又有什么區別?
最讓人惡心的是,就這種人的臭腳,在幾百年之后還他的有人捧。
他冷冷地看著刺客,道:“父神?他親自打電話告訴你,要你來殺我嗎?既然他那么罩你,那為什么你沒有成功?看起來,他好像是站在我這邊的。”
凱拉爾也不理他,當下以更高的聲音,尖聲唱道:“偉大的父神,請你……”
洛林冷冷地打斷了他的話,道:“不要再叫父神了。你叫他的名字,簡直對父神就是一種玷污。
你認為他真的會安慰一個卑鄙的謀殺者?還是說,你以為父神會像你一樣,是一個會謀殺天真孩子的劊子手?”
凱拉爾當下愕然一愣,抬起頭來看著洛林的眼睛,感到一陣刻骨的寒冷從心底升起。洛林的話一下子擊中了他心中最為致命之處。
作為教會的面子工程,《神典》編的可極是漂亮,從那上面挑不出一點毛病來,句句光明正大,悲天憫人,該做什么,什么又不該做,白紙黑字寫的非常清楚。
做為一名虔誠的信徒,他也是懷疑過,如果父神那么寬厚仁慈,光芒萬丈。自己采用這種陰暗的、不光彩的手段,已經違背了《神典》的教義,是不是真的會得到他的贊同?
從小接受的教育,就是人在世間做的一切,將決定他死后的去向。
那么……
天堂和地獄,究竟哪一個才是自己真正的歸宿?
但是隨即他又低下頭去,尖聲唱道:“偉大的父神啊,這魔鬼是在威脅,利誘,引使我的墮落。動搖我的信念,偉大的父神,請您幫助我,堅定我的信念……”
洛林厭惡地一揮手,心中暗道:這種傻瓜,你就是再怎么和他講道理,他也是不會聽的。
講道理如果管用,這世界也就不需要監獄和斷頭臺了。
他也懶得廢話,冷冷地看著凱拉爾的眼睛,道:“希望你經過蓋世太保的三百七十六道刑法之后,還可以保持住你對于父神的信仰~”
當下一招手。
旁邊有兩名侍衛立時上前,拖住了凱拉爾,將他拖了開去。隨手扔在一邊空曠的草坪之上。
一來,現在大家的主要任務是保護好洛爵爺兩人。當然是越多越好,省的再有什么照顧不到。暫時還抽不出人手來,在侍衛們看來,危險還沒有完全過去。
二來,也可以將他當個魚餌,萬一有人想要過來將那個刺客滅口的話,大家說不定還可以再釣到一條大魚。
洛林轉頭看向了旁邊的那名黨衛軍軍官,剛才就是他撞破窗戶,沖出來喊破了那個刺客的身份。
他是用手臂罩著臉撞破了窗戶,在軍官頭上和身上還有無數的玻璃碎片,額頭上,手上還有些地方被玻璃片給劃破,留下了一道道的血痕。
漂亮的黨衛軍軍官制服也被刮爛了,撕開幾道大口子。
剛剛就是他一聲大叫,提醒了眾人,可以提前預警,要不然,說不定洛爵爺還真是有些玄乎。
此時,雖然看到刺客已經被拿下,那軍官仍然是驚魂未定,氣喘吁吁。
洛林當下笑了笑,道:“你叫什么名字,干的不錯。剛剛謝謝你了。”
那軍官雙腳一碰,敬了一禮,道:“回大人,我叫萊特曼。”
他頓了一下,然后又接著道:“大人,剛剛我審查的時候,就一直感覺他不對勁,可是沒有抓到什么證據。是我審查不嚴,還請大人治罪。”
洛林看著那軍官誠惶誠恐的面容,當下大笑了起來,
洛爵爺可是清楚地知道這暗殺行動的卑鄙之處,就在于它是防不勝防的。這也為什么它是最令人感到惡心和害怕的原因。
當年,林大肯同學在大戲院里面一槍給崩了腦瓜。
肯尼迪同學坐著汽車被人用狙擊槍暴了頭。
第一次世界大戰的導火索,斐迪南大公在薩拉熱窩被人用槍干掉。
甚至里根同學被人用小手槍啪了一槍……
這些古無數的事例說明。只要是刺客抱有必死的信心,鎮定的心理,以及一點點兒運氣,那暗殺最起碼有百分之八十都是可以成功的。
而自己能躲過去,有很大的一部分因素,就是在于這個軍官叫了那么一聲。
更何況,如果不是現在還有緊急的事情,洛爵爺都要沾沾自喜一下。
俗話說,不招人恨是庸才~
洛爵爺現在居然也能混到被人暗殺的地步,這也是充分說明了他老人家現在的價值了。
當初,以鐵腕統一了南方,使得大米國真正成為了一個國家,名垂青史的大統領林大肯同學,在大戲院里,被人從后面一槍崩了腦袋之時,那刺客也是大喊了一聲:‘這就是暴君的下場~’
沒想到居然自己也能混到總統級別的待遇,而且還是像林肯這種可以名垂千古級別的。
這以后要是寫起回憶錄什么的,根本就不用再搞什么炒作,那版稅就已經是嘩嘩的,跟流著金河一般了。
他當下揮了揮手,道:“治罪?治什么罪?你想要治了你的罪之后,以使的以后有人發現了不對,也不敢出聲糾正?再說,你做的很好。要是輕易能被看穿,他們也就不會派刺客來了。”
那軍官當下汗顏,道:“大人……”
洛林笑著一揮手,道:“萊特曼,是嗎?我記下了。如果以后我忘記了的話……你知道這種事情是經常發生的。如果以后我忘記了,你也記得提醒我給你加工資。知道嗎?”
雖然洛爵爺說的輕描淡寫,但是那軍官卻是大喜過望。‘提醒爵爺’,也就是說以后有機會可以和爵爺大人直接說話,光是這一項,就足以讓那些同僚們眼紅的甚至愿意用靈魂去換。
他當下又是雙腳一碰,敬了一禮,干脆利索地道:“是,大人。”
洛林看了,不由更加贊賞起來。這種當仁不讓的態度才應該是年青人的做風,就像他洛林爵爺,送上門的財富和官位從來沒有推脫過。
那種被所謂的謙虛古風給洗了腦子,結果裝13裝成傻13一樣,只是假裝謙虛,實際上恨不得把所有好處都占盡了的偽道學家伙,很是令人厭惡。
那軍官看洛林還有事情處理,當即極有眼力地敬了一禮之后,就退到了一邊。
洛林轉眼看了看趴了一地的賓客,這些人都被嚇個不輕,個個驚魂未定,大多數人的臉色都是慘白慘白的,老老實實的抱著頭趴在地上,頭都不敢抬。
有幾個不停侍衛話的,被狠揍了一頓,現在還躺在地上哼哼。
洛林當下高聲道:“已經沒事了,現在這里安全了,諸位請起吧,女士們,先生們,發生這種事情,我也很抱歉。讓大家受精了,等一下,請各位可以到飛鷹公司那邊登記一下,回頭會有小禮物相送。以示歉意。”
洛林身邊的一個侍衛小聲的說道:“大人,在場的人可都有嫌疑。”
洛林“嗯”了一聲,低低說道:“把他們都抓起來有點出格了,會讓人笑話我小題大做,讓蓋世太保看緊他們就行了。”
侍衛點點頭,當即對身后的戰友打了一個手勢。
賓客們當下一陣苦笑,看著洛林的手勢,這才緩緩地站起身來。連聲謙讓道:“不要緊,不要緊的。”
“只要總督大人和小公爺您二位沒事就好。”
“總督大人客氣了,該是我們說對不起,沒有第一時間阻止刺客,是我們這些人無能啊。”
“是啊,是啊……”
洛林也不愿意與他們多廢話,當下點了點頭,然后看了看無事,這才在眾侍衛的護衛之下,轉身向著后院走去。
而在另一邊,小白被那驚天動地的大爆炸給嚇著了。
盡管有雷歐在旁邊一個勁地安慰,但是它坐在地上仍然是嚎啕不己。
那孩子哭的那叫一個傷心喲,跟個淚娃一樣,眼淚鼻涕一起往外流。在抽泣大哭之時,時不時地還用力地擤上一下鼻涕。
讓人也不知道那么長的鼻子,它是怎么做到的。
這可憐的娃子,又是委曲,又是傷心。那長長的鼻涕噴的到處都是。眼淚跟個雨點兒一樣,把雷歐身上的衣服都給浸透了。
好容易收住了淚水,它看著地上那些個沾了臟東西的金幣,想要用鼻子去揀,但是又嫌臟,可是如果扔了不管,但是那可是自己的勞動所得,說什么卻也是舍不得就此丟掉。
它哼哼唧唧了半天,不住地用鼻子拱著雷歐,點指著地上的金幣,想要讓雷歐幫著自己去揀。
旁邊的侍衛和賓客們全都是看著好笑,當下和雷歐一起將那些金幣揀了起來,將在一張純絲制的手帕之上。
可是它卻是又怕別人將金幣偷走了,在一邊瞪著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
一直到所有的金幣全都揀了起來,它這才放下心來,又是重重地擤了一下鼻涕,極有禮貌地伸出長鼻子,在所有的賓客們的手上碰了一下,表示感謝,然后跟著洛林兩人,晃著那肥胖碩大的大屁股,一搖一擺地向著后院走去。
一邊走,時不時地還要再擤一下鼻涕。
眾人看了當下一陣苦笑。這小象也是真有夠極品的,和小公爺兩個倒是一個脾氣。什么時候都是忘不了收錢。
就在此時,卻見那小象一調頭,掙脫了雷歐,又跑了回來。
眾人全都是一愣,就連洛林那邊也是停下了腳步。全都向著那小象看了過來,也不知道它這究竟是想要干什么。
緊接著,就見那小象跑到了凱拉爾的身邊。然后抬起它的大腳丫子,運足了力氣,對著凱拉爾的肚子就是一腳踩了下去。
在此同時,還‘呦~~’地長長鳴叫了一聲——讓你丫的打翻小白大爺的盤子~
小象這半年來,每天除了吃就是睡,又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個頭體重一個勁兒地飛漲,現在的體重最少也有了六百斤左右。
它這一腳踩下去,當即就聽凱拉爾慘叫了一聲。
草坪上的眾人隨即嗅到一股臭味,顯然它這一腳下去,將凱拉爾給踹了一個屎尿齊流。
眾人看到這里,當下一陣大汗。這位大爺的脾氣也真是有夠不好。而且還是挺記仇的。
以后可要記得,千萬不能得罪啊~
虧的當時它表演的時候,大家全都是給了金幣,萬一這要是得罪了它,讓它那大腳丫子給踹上一腳,那后果……
想到這里,眾人不禁又是一陣后怕。
縱然是再兇殘的人,他也和大家有共同的語言,可以聽到別人的話語,再怎么獸性發作,也只是一個形容詞而己。可是這位大爺發起脾氣來,那可就是真正的‘獸性發作’啊~
此時小白仍然是不肯罷休,再次抬起了它那八十三號半的大蹄子,就要再次往凱拉爾的肚子上踩去。
旁邊的侍衛急忙跑過去,將它拉住,省的這位大爺真的下力氣,將那個刺客給踩死了。
雷歐也是急忙跑了過去,又是一個勁兒地安慰了一番。
小白這才算是罷休,但饒是如此,它還是用長鼻子卷起了旁邊的一個殘破的椅子腿,在凱拉爾的身上又是很砸了一下。
洛林雖然是心急靈焚,但是此時看了,也是不禁啼笑皆非。這都是什么德性啊?等事兒過了,還要再上去揍一頓。不過這倒也是真和雷歐的脾氣挺對的。
等到雷歐過去,將小白重新拉住,然后洛林帶著眾人一起趕向后宅。
畢竟,他先得確定這里安全了,這才敢出去。
他們剛走到一半,就見一大隊的娘子軍提刀帶劍,殺氣騰騰地沖出來。
凱瑟琳眾女正在后院悠閑地喝著上午茶,聽到動靜,知道不對,當下這是過來增援的。
雙方這一碰面,眾女當下呼拉一聲,全都圍了過來,將洛林雷歐兩個圍在了中間,又是掐又是摸,好好地檢查了一遍。
小白看到眾女,原本還以為是來安慰自己的,當時還晃著小尾巴,打算好好地撒撒嬌,可是沒想到,縱然是拿著長鼻子指著自己,指了半天。那些八婆們卻根本就看不懂自己的暗未,壓根兒就不理采自己,這讓小白很是受傷——我才是受害者啊~
此時洛林將自己遇刺的事情經過一說,眾人當下不禁是失聲痛罵。然后又到了一邊,好好地安慰一下被冷落了的,今天的大功臣——小白。
雷歐很是失望地發現,這小家伙也跟自己一樣,也是一個吃貨。那幫女人們拿出了幾個香蕉蘋果,當下就把它給哄住了,興高采烈地趴在旁邊的地上,一陣大嚼。
洛林也不理會他們,看幾個女人全都沒有出去逛街,而是老老實實地呆在家中,這才放下了心來,然后匆匆地和眾女說了一遍心中的擔憂。
眾女當下也是一陣的擔心。她們可是知道,希爾梅莉婭一旦是落到教廷那些個人手中,會是一個什么樣的下場。
洛林也沒有多說,當下一轉身就又從側門走了出去。在那里,一百精銳禁衛已經全都做好了準備,整裝待發。
看到洛林到來,旁邊有人急忙給他牽來了戰馬。
洛林當下也不多說,翻身跳上了戰馬,然后右手一揮。
緊接著,旗手猛地一揮戰旗,寬大的戰旗呼拉拉一聲迎風展了開來,露出了一只巨大而猙獰的飛鷹。
隨即,就聽嘹亮的號角聲響起。
前方的大門轟然頓開。
洛林也不猶豫,當下一抖韁繩,戰馬就已經飛奔而出。那一眾禁衛們也是不敢怠慢,紛紛怒吼了一聲,催動戰馬,狂奔而出。
由于接到了緊急出動的號令聲,百姓們要么回家,要么是在城衛們的喝令之下,乖乖地讓出了中間的道路。
大街之上顯的極為通暢。
洛林率領著一眾騎士,也不減速,飛快地從大街當中穿過。鐵蹄重重地踏在青石板上,濺起一溜的火星。發出雷鳴一般的聲響。
在那滾滾的雷聲當中,戰馬揚起了煙塵,徑直穿過了城門,飛快地向著南方遠去。
洛林縱馬狂奔,頂著那呼嘯的狂風,不停地揮鞭打馬,雖然表面上不動聲色,但是心中極是焦急:也不知道現在還來不來得及?
在奈安,在世界的任何一個地方,要問一個莊園里最不缺的是什么?
除了糧食之外,當然是要屬農夫了。甚至農夫們比起莊園里的大牲口都多。道理很簡單,馬牛驢子,這些個大牲口可全都很值錢的,而農夫卻是極不值錢。
尤其是一個剛剛經歷過了戰亂,又抓了大批的俘虜,可以充做勞動辦的地方。
荊棘莊園也是這樣。
這個莊園不大,但是卻也有著一百多號的農夫。
這些人當中,有不少是當初戰敗被俘的半獸人,還有從大陸其他地方來,尋打活路的農夫。另外還有大草原腹地過不下去,聞聲過來的半獸人打工者。
這些人因為在這里穩定了下來,因此上,將家人也是接了過來。在這個地方扎下了根來。
因此上,這個莊園也就成了他們生活聚居的地方。
這天上午時分,身材魁梧的半獸人農夫法爾默,遠遠地看著那些身著黑衣的人們在前面的院子里來來回回地忙碌著。
其中還是眾星捧月一般,伺侯著一個人,又是肉,又是酒的,看那樣子,幾乎和以前的酋長大人過的都好吧?
那肉,那酒可都是真香啊~
隔著這么遠,都是可嗅到那股子香味。
他不禁喃喃地道:“按著俺們草原上的規矩,見到的人都應該分上一份兒的~”
盡管這樣想著,但是他卻也不敢靠近。因為莊園的那個管家狗腿子說了:“誰靠近了,回頭就加三成的年租。”
法爾默雖然性情仍然像是以前在大草原時一樣的爽快,而且一家人現在可以吃的飽,穿的暖的,但是加三成的年租,這個大棒子往這里一放,他還是沒有勇氣去挑戰那個他早就看不順眼的管家狗腿子。
就像是當初,他看不慣酋長家那個搶了自己三只羊的二兒子,但是卻又沒有其他的辦法,只能是忍氣吞聲。
他當下提了提褲子,然后很很地朝著地上吐了一口濃痰,轉身就要走。
就在此時,一輛馬車快速地馳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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