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
清晨,當第一縷陽光從天邊照射過來,萬物蘇醒,開始新一天的生活。
在兵士們“嘿喲嘿喲”喊著號子,大力的推動之下,奈德爾城那高大厚重的包鐵城門發出一連串令人牙酸‘吱呀吱呀‘的shēn吟,最后重重地撞在了城墻上。立時發出了‘咣當’的一聲巨響。
隨著大門的打開,士兵們撥動絞盤,跟著像成人胳膊一樣粗的鐵鏈發出嘩啦啦的聲音,前面的吊橋也是緩緩地放了下來。
在此同時,更有兵士已經跑過去,將橋前的鐵質拒馬給搬了開去。
奈德爾城內隨日落而關閉,在第二天日出時才會重開,在這中間,只有寥寥數人的命令,才能打開奈德爾的城門。
現在,緊閉了整整一晚的奈德爾城門徹底打開。
原本早就已經等候在了城外的商隊和百姓們看到城門打開,不由得一陣sāo動。隨即紛紛從地上站起了身來,然后排好了隊伍,向著城門走了過來。
他們都是奈德爾城周邊的人,趁著一大早進城去工作,或者做點小生意,為了趕這個早市,有的人甚至半夜兩三點就得起來,挑著擔子或者駕著車,在城門口找個靠前的位置。
甚至有精明的商人發現了這里的商機,干脆在城門口附件擺起了賣飯的小攤子,販賣一些農夫們喜歡的快餐。
等著進城的,叫賣的,討價還價的,還有小孩子無憂無慮的嬉鬧,將城門口弄的熱鬧非凡。
見城門打開,擠著的人紛紛嚷著“開了,開了”,一邊使勁的往前面擠。
一名肩膀上扛著閃亮銀星的軍官,大部從指揮部里走了出來,雙手叉腰,站在了道路的中間,冷眼看著那些嘈雜紛亂的商隊,隨即用力地一吹起了口中的哨子,高聲叫道:“排好隊,靠右行,敢插隊的統統關起來反省一天,聽到沒。
靠右行。說你呢,就是你。混蛋。沒有聽到嗎?靠右邊走。”
他一邊怒聲高叫著,一邊向著前面走去。
在他的對面的不遠處,一個身穿長袍的中年胖子正愣在原處,帶著一臉驚愕的表情,一眨不眨地看著軍官。
此時,那軍官已經來到了跟前,見這個家伙還傻乎乎的擋在路中間,當即就要張口大罵。但是隨即看到對方長袍上的反光,不由得怔了一下。隨即瞇起了眼睛,仔細地看了看他的衣著。
只有有錢人,或者說不是干體力勞動的,才會穿對襟的長袍,窮人一般都是上下兩件的短打扮,好方便自己干活。
果不其然,軍官就見那長袍上,一陣一下細密的縫著華麗的金邊,顯然非富即貴,這一件衣服的價錢差不多頂他半年薪餉,平常人可買不起。
但是看那長袍的色澤,明顯有些陳舊,可見是有不少年頭了,長袍熨的筆tǐng,沒有一點磨損或者污跡,看來平時是舍不得多穿。
他立時判斷出,對方的身份,不是一個破落的小貴族,就是一個鄉下的土財主,有點小錢,又極好面子。
這兩種人雖然也極是令人看不起,但是卻比普通的老百姓們要強上太多了。
好歹還靠的上統治階級的邊,如果又一門好親戚,指不定也能在政府里面混個小職位。
不過對方身份雖然不低,但是相對的,也高不到哪兒去,在家門口也許可以在老百姓跟前拽一把,但進了奈德爾城,就得四處作揖。
其實論地位,軍官就感覺自己還比他高了半頭。
對這種人,縱然不能當老百姓一樣隨便打罵,但是喝斥上幾句,卻也沒有什么問題的。
想到這里,那軍官頓了一下,然后怒聲喝道:“你怎么搞的?不知道要靠右行嗎?”
那中年人頓時漲紅了臉,道:“你不能這樣無理,這位大人,我是貴族。我是麥多城的撒爾勛爵,世襲是爵位。”
說到這里,中年人還驕傲的昂起頭。
很好,果然沒有走眼。這家伙不僅一個鄉下的土財主,而且還是一個鄉下的破落的小貴族——那軍官很是看了對方一眼,心中暗道。
在奈德爾城這幫驕兵悍將的眼里,一個小小的勛爵確實很不起眼,整天出來進去的都是子爵男爵,相熟的還能互相開兩句玩笑,更別說還有長公主和小公爺。
但是在此同時,他卻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后強壓下了怒火。
貴族,縱然是一個破落的小貴族,卻也擁有一定的特權。
雖然不用怕他。但是身為貴族,全都有著盤根錯節的關系,一個世襲爵位,即便是最末等的勛爵,也很值錢,這表示他祖上最少也是一個有功勛的高級軍官,家里有一個小村那么大的莊園封地,有一大堆拐彎的貴族親戚。
萬一那孫子要是告到了元老院,雖然不會拿自己怎么樣,但是卻也有些麻煩。
他伸手敬了一禮,然后冷冷地道:“麥多城的撒爾勛爵,請您遵守交通規矩,像其他人一樣,靠右手邊行。”
說著,伸手示意了一下,這次他說話已經用上了敬語。
撒爾勛爵回頭看了一眼,卻見在旁邊進城的眾人全都以一種奇怪的眼光看著自己:鄙視,戲謔,驚奇,不屑……
那意思就像是再說“就這素質,還貴族那”。
撒爾勛爵的臉紅了一下,但是隨即卻感到自己的自尊心受了傷害,當即一揚脖子強自辯道:“什么靠右行。我在我們村里面,都是隨便走的。就你們這里破規矩多。”
說完,雙手叉腰,微微地抬起了頭來,趾高氣揚地看向了那名軍官。
“我們村兒~!”
好吧,這位勛爵確確實實是一個土包子,估計好多年沒進過城了。
那軍官頭痛地揉了揉額角,要換了普通人,他早一腳把他踢回去了,不過普通人也沒膽量跟一個軍官叫板。
他無奈的妥協道:“好吧,麥多城的撒爾勛爵閣下,既然你到了奈安,就得要按照我們奈安規矩辦。這是咱們總督的命令,請您靠右邊行,好嗎?“
撒爾勛爵撇了撇嘴,一臉的不屑,道:“你早這樣說不就完了?“
說著,重重地一甩袖子,這才走回到了隊伍當中。
軍官撇撇嘴,沖著他的背影揮揮拳頭。
旁邊的眾人全都急忙讓開,給他留了一個位置出來,撒爾當即也是毫不客氣地擠了進去。
排在勛爵前面的一個農夫模樣的人,回過了頭來,看了勛爵兩眼,然后笑道:“這位勛爵大人?您是第一次來奈安啊?”
“是啊。”撒爾勛爵點了點頭,隨即奇道:“咦,你是怎么看出來的?”
那農夫笑了一下,心中暗罵:這還用看嗎?連靠右邊走都不知道,一看就知是一個鄉下來的土包子。
但是他也不說破,而是繼續好心的提醒他,說道:“這位大人,您要是到了城里,可要小心那些個老太太們。”
撒爾勛爵頓時一愣,道:“小心老太太們?我為什么要小心他們……”
那農夫笑了笑,賣弄地道:“這你就有所不知了……”
他剛說到這里,隨即旁邊的軍官已經打斷了那農夫的話,道:“法默爾,少m說話,快走。到你了。別在這兒堵著。”
那農夫回頭看了一眼,發現前面還有人,不禁有些奇怪,剛剛張口,但是隨即就聽軍官說道:“你不是挑著新鮮蔬菜嗎?
大人有令,為了便民服務,你們這些賣菜賣魚的,可以走專用的快捷通道。別在這里廢話了,知道嗎?”
那農夫頓時大喜過望,連聲叫道:“謝大人,謝大人。”
說著,和勛爵招呼了一聲,然后拉起了他的車子,飛快地向著城門走了過去。
撒爾勛爵還沒有來得及追問,卻見那農夫已經走遠,只能是眼睜睜地看著他的身影消失在了城門的另一頭,淹沒在密集的人流中。
此時,那軍官指揮著眾人,道:“快一點兒,快一點。別在這兒堵著。趕快往里面走,就算你們不想要快點兒進去,后面還有人趕時間呢。那個誰,別堵著,小心我抽你啊。”
人們頓時加快了速度,撒爾勛爵在人流的簇擁之下,身不由己地走進了城中。
在穿過城門之際,他一邊走,一邊奇怪:那個農夫為什么要他小心老太太們?這真是太奇怪了~!
他正在思付之際,突然就感到眼前一亮。卻見自己已經來到了城中。
頓時一陣巨大的喧囂已經迎面撲來。
雖然此時正值清晨,但是奈德爾城卻已經早早地就蘇醒了過來。在街道的兩邊盡是擺著一些賣早點的小販們。
他們就在距離城門不遠處的街道上,大聲地叫賣。
潮濕的空氣當中都飄著淡淡的香氣。
稀粥,面包,蛋糕……各種的香氣在空氣當中散發開來,令人不禁食指大動。
撒爾勛爵為了趕早,早早地就已經起來,連早飯都沒有吃,城門口那些商人農夫們才吃的粗食他可看不上。
此時嗅到那淡淡的飯香,頓時就感到肚子里咕咕做響。
他略略地掃了一下,卻見不遠處一個攤子前面,排的人極多。當即打定了主意,既然人多,那也就一定好吃。不過也不知這里賣的是什么東西?
想到這里,當即也是走了過去。然后交了錢。在一邊等著。
卻見攤主正雙手飛快地拿起了一個上好的熱面包,然后一刀劈開,又拿起了一個烤熱的香腸,幾片的菜葉子胡亂地塞了進去,隨后就遞了過來。
吶呢~!
面包原來也可以夾著吃的?
撒爾勛爵頓時瞪大了眼睛。拿著那面包很是上看下看了好幾眼。
這玩意兒以前哪兒見過啊?
隨即心痛了起來,不禁喃喃地道:“這一個面包,就要自己一個銀幣。這也太貴了吧?”
擱在平常,一個銀幣就是買上好的白面包,也夠買上滿滿一筐的。
那攤主聽了,當即抬起了頭來,看了他一眼,笑道:“你新來的吧?”
撒爾勛爵點了點頭,然后矜持地道:“是啊,我是麥多城的撒爾勛爵。”
那攤主也不理他,用手中的刀子一點面包,自顧自地道:“一看就是土包子。知道這叫什么嗎?這叫漢堡包~!
我這是宮廷秘方,皇家特制。
是我們鼎鼎大名的洛林總督大人發明的。
像雷歐小公爺,凱瑟琳長公主,他們平時在家里的早餐也都是吃這個的。尤其是我們奈安的食神,超級美食家薇拉小姐,最喜歡吃這個。
給他們做飯的那御廚是我表叔。要不然的話,你們這些人能吃上和皇家一樣的東西。
你就美去吧你~!”
撒爾勛爵頓時恍然大悟,低頭看了看那個面包……呃,漢堡包。隨即發覺,它好像也不是那么貴了。相反的,甚至是有些物美價廉的意思。
畢竟不管是面包,還是蘿卜,這玩意兒只要沾了皇家幾個字,那全都是坑爹坑爹的貴。
想想看,這可是皇家吃的,自己吃的和皇帝,長公主吃的一樣,多長面子。
雖然這樣想著,但是撒爾勛爵卻還是幾口就將那個漢堡給吃完了,之后還頗有些意猶未盡地咂了咂嘴:又香又有肉,這玩意兒好像確實不錯。
回頭有機會了,自己也得要學著做幾個不可。
奶奶的,不就是把面包切開了,夾著肉吃嗎?這有什么難的?
他一邊想著,一邊剔著牙縫里的肉絲,一邊漫不經心地向前走去。
也許是那肉太咸了,勛爵頗是感到喉嚨里有些發癢,當即咳了一聲,然后重重地向著地上吐了口痰。
那痰剛剛落地,隨即就見也不知從哪兒跳出了四五個的老太太。
她們一個個雖然打扮不盡相同,但是卻全都拿著一個讀吧箍,往著胳膊上套去,動作異常的敏捷。
在此同時,也是高聲叫道:“罰款,罰款~!隨地吐痰,罰款五個銀幣~!”
在那叫喊聲中,她們已經舉著一個小本子沖了上來,將不知所措的撒爾勛爵給團團圍住,讓他想跑也跑不了。
而旁邊經過的路人紛紛向著他投以同情的目光,隨即又匆匆地走了過去。
“罰……罰什么款?”撒爾勛爵眨了眨眼睛,隨即反應了過來,高聲道:“罰什么款,我可是貴族~!”
“貴族啊……”為首的胖大媽上下打量了他一眼,隨即干凈利索地從本子又撕了一張票子,道:“按奈安法律規定。身為貴族,行為不檢,隨地吐痰,罪加一等。罰十個銀幣。”
撒爾勛爵頓時氣結。
他當即將那張票子重重地揉成了一團,然后怒聲叫道:“我可是貴族。我不交,你們想怎么樣?”
那胖大媽冷笑了一聲,雙手叉腰,高聲叫道:“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你是貴族怎么樣?難道還想要暴力抗法嗎?”
說著,伸手向著街邊一指,道:“我奉勸你老實一點兒,我們奈安可和其他地方不一樣,官差們可全都認真負責,他們正在巡街呢。”
撒爾勛爵轉頭看了一眼,卻見不遠處,幾個身穿著黑色制服,腰掛著短棍的大漢正不懷好意地盯著自己,看那模樣,正等著找什么借口,然后一擁而上,將自己給抓起來。
貴族雖然有特權,但是交稅和罰款這些,該交就還得交的。
撒爾勛爵猶豫了一下,腦海里隨即浮現出,好漢不吃眼前虧,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退一步海闊天空……等等的絕世警句。
他當即忍氣吞聲,道:“好好好,我認罰。我認罰。”
說完,從口袋里面掏了一個金幣遞了過去。
那大媽接過了金幣,仔細地看了兩眼,這才滿意地笑了一下,然后看著撒爾勛爵,耐心地道:“你是新來的吧。既然是一個貴族就得有貴族的樣子。在奈德爾城里面別隨地吐痰什么。這樣不衛生。
非旦是讓人看不起你,連貴族們都要看不起了。“
撒爾勛爵聽了,頓時一頭的大汗:自己這還真是差一點兒把貴族的臉都丟了~!
他當即連聲答應了幾聲,隨即逃一樣的,飛快地離開了。
撒爾勛爵一連跑出了好幾條街去,看到再無人跟著自己,這才長長地松了一口氣:這個奈安還真是古怪啊~!
雖然那個什么宮廷漢堡味道不錯,但是一個胖大媽都敢訓一個堂堂的貴族,而且還侃侃而談,說什么‘法律面前、人人平等。’這在自己那個地方完全都是不可想象的。
那些老百姓們誰看了貴族,不是全都嚇的倒退三舍。連句話都不敢說?
他卻不知道,奈德爾的人民連最大個的貴族,未來的皇帝陛下,雷歐小公爺都常見,那個小痞子愛熱鬧,經常和人民打成一片,偷雞摸狗的時候也沒少干。
在奈安人眼里,貴族真沒多大了不起的——雷歐小公爺在我們跟前都不端架子,你端,是不是你認為你比雷歐小公爺還厲害?
撒爾勛爵正想著,隨即就聽到前方傳來了‘嗚~’的一聲長鳴。
緊接著,街上的行人全都不約而同,向著前面跑去。他們一邊跑,一邊高聲叫道:“快點兒,快點兒,船來了。”
撒爾勛爵不由自主地也是加快了腳步,隨著人流向前跑去。隨即就見前面出現了一座大河。
人們全都趴在了河的兩岸,向著河中望去。
撒爾勛爵一陣的奇怪,隨即也是向著河中看去。頓時大吃了一驚,幾乎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只見在那河上出現了一個像船一樣的怪物。中間豎著一個巨大的煙囪,里面冒出了滾滾的濃煙。
在此同時,發出一連串的沉重的‘隆隆’的怒吼聲。
“這玩意兒大約是什么地獄魔獸吧?”撒爾勛爵急忙在胸前劃了一個十字。
旁邊的人打量了他一眼,哂然道:“你新來的吧?”
撒爾勛爵頓時一愣,點了點頭,道:“你怎么知道?”
那人哂然一笑,道:“居然連蒸氣船都不知道。還能不是新來的?”
撒爾勛爵奇道:“蒸……蒸氣船?”
那人當即斜斜地瞥著撒爾勛爵,
雖然在不久之前,那人也是和撒爾勛爵一樣,但是此時卻擁有了一種‘我知道的比你多’的優越感。
他用一種好像是看土包子,實際上也確實是看土包子的眼神,看著撒爾勛爵。道:“這船是我們魔法協會會長,羅琳娜小姐發明的。根本就不用人力,不用風帆,就可以跑的飛快。”
撒爾勛爵頓時一愣,一臉的難以置信道:“不……不用人力,就可以跑的飛快,這……這怎么可能?”
不等他把話說完,此時,河中那船已經升火完成,發出了一聲長鳴,隨即蒸氣機帶動著兩邊的櫓槳,飛快地搖了起來。
那船當即由慢變快,在短短的幾個呼息當中,就消失在了河的另一端。
撒爾勛爵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光明神在上,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但是隨即卻又釋然,也許這用的是什么魔法吧?
此時,看到那船離開,原本圍觀的眾人也全都是紛紛轉身離開,在此同時,也是意猶未盡地討論著,這船的最快時速,或者比起昨天來,它又快了多少。
撒爾勛爵愣了一下,隨即想起了自己的事情,想要找人打聽一下,但是看到前面不遠處的地面上整齊地放著幾段金屬。
他不由得再次感到奇怪:這是什么東西?怎么扔在地上也沒有人管?
他當即走上了前去,卻見那四段金屬并列地放在地上,下面還鋪著粗大的上好方木。
他前后看了看,那幾段金屬全都筆直地伸向了遠方,根本一眼都看不到頭。
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撒爾勛爵好奇之下,伸手拔出了一把小刀,然后在那金屬塊上重重地敲了一下,隨即一陣的清越響亮的聲音傳來。
這可絕對是好鋼啊~!
撒爾勛爵隨即憤怒了起來:這幫奈安人,真是一幫敗家玩意兒。這么好的鋼鐵就這樣扔在地上,也沒有人管。這能打多少的武器,做多少的工具啊~!
這已經不是在敗家,這簡直就是在敗家~!
他眼珠轉了轉,隨即一彎腰,想要試著看能不能扛起一段來。
就在此時,旁邊有人高聲叫道:“嗨~!還真有偷的啊?別動,別動,說你呢,別動。”
緊接著,一個身穿深藍色制服的人已經跑了過來。
他一把將撒爾勛爵給拉到了一邊,道:“你新來的吧?”
撒爾勛爵愣了一下,極是奇怪,道:“你也看出來了?”
那人道:“廢話~!本地人哪兒有閑著沒事偷鋼軌的?”
撒爾勛爵奇道:“鋼軌?“
那人揮了揮手,道:“跟你說了你也不懂。這可是鐵路。雖然我也不太明白,但是這玩意兒可是總督大人讓修的。沒人敢動。
念你是新來的,什么也不懂。快走吧,啊~!這東西不能隨便亂動的。快走,快走。“
說著,連攆帶哄地就要將撒爾勛爵趕走。
撒爾勛爵一陣氣苦,他可也是堂堂的貴族,平時也是前呼后擁不少人拍馬屁的,結果到了奈安,卻被人當成一個鄉巴佬。誰逮著誰攆。這也太欺負人了。
他頓了一下,然后道:“對了,你們總督府在什么地方?”
那人道:“總督府啊,就在前面不遠處,過了橋,最高最大的那個就是。對了,你問這個干什么?”
撒爾勛爵笑了一下,然后整了整衣衫,道:“我找你們總督有要事相商~!”r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