潔白的床單,潔白的被子,潔白的肌膚,可愛漂亮得小女孩懶洋洋地縮在被窩里,親親摸摸了一個晚上,少男少女的青澀戀愛并沒有如成人那般讓整個房間里充滿著歡好厚的獨特氣味,暖暖的香氣,從她純潔如玉的身子里散發出來,讓即使沒有呼吸到窗外新鮮空氣的秦安依然神清氣爽。
"秦安,還要親親……"葉竹瀾伸出手臂攬住秦安的脖子,紅艷艷的舌尖本能地濕潤著唇瓣,厥起嘴來,迷迷糊糊地也忘記了少女的矜持,主動索吻。
秦安的唇輕輕碰了碰她的臉頰。笑著道:"還沒有刷牙呢……"
"我早上起床,嘴里都是香的,媽媽的才有味道。"葉竹瀾不依,閉著眼睛尋著秦安的嘴就有些急迫的把小舌頭伸到她嘴里。
清香溫潤的早安吻之后,葉竹瀾終于從晨間早起的迷糊中清醒過來。羞澀地推開秦安,總覺得自己越來越主動,比秦安還喜歡玩親親摸摸的游戲,這樣下去就會越來越舍不得和秦安分開,一天,一小會都舍不得。
"秦安幫我把包拿過來。"葉竹瀾招著手,她可不能穿著小肚兜回家,被媽媽看著了,怎么解釋都羞死人去。
秦安明白她的意思,給她從包里翻出一件薄薄的吊帶小背心和白棉內褲,內褲邊沿還有鏤空的蕾絲邊,棉料的質地并沒有太多性感的元素,內褲算不得保守,大概堪堪包住小翹臀。
“不許看!”葉竹瀾大羞,小女孩兒貼身的內衣褲最是隱秘,盡管自己都和他這么親了,可是葉竹瀾還是不好意思,他還只是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小兔子還沒給他摸,昨天晚上他伸手往褲子里鉆,葉竹瀾恍惚迷離時都沒有忘記阻止他,想想自己等下把內衣褲穿在身上,都是被他摸過了的,葉竹瀾顧不得害羞,從被子里鉆出來,抓了小背心和內褲,提著外套和鞋子跑到浴室里換了起來。
葉竹瀾換完衣服后,在浴室里磨蹭一陣子才走了出來,秦安已經把兩個人的東西都收拾好了。
葉竹瀾背著自己的包,走門口就挪不動步子了,眼睛里水盈盈的滿是不舍和依戀,“秦安,我們回去后就要快放假了,該怎么辦啊,我想天天見著你。”
“我告訴了你我的手機號碼啊,想我了就給我打電話吧。”秦安親了親他濕潤的唇瓣兒,“寒假我會到衡水來看你。”
“真的?”葉竹瀾心滿意足地得到了驚喜,閉著眼睛趴在秦安的肩膀上,眼神有點撩人的嫵媚,“還要親親……”
戀愛中的小女孩會撒嬌,會發嗔。總是怎么親都不夠,當葉竹瀾依依不舍地被秦安牽著手走出房門時,已經是半個小時后了。
“我覺得我長大了許多(小兔子?)”葉竹瀾有一種對未來和青春期的迷茫都被掃除的恍然大悟感,原來戀愛是這樣的,原來親親是這樣的,摸摸是這樣的,男孩子想要幫他摸摸時就會思考問題,解決問題了就會有東西流出來,還會變的沉默,老老實實。
這些事情孫蓀都不知道,葉竹瀾覺得自己在孫蓀面前再也不會顯得無知了,她雖然還很崇拜孫蓀,但也有自己的小驕傲了。
坐車回到青山鎮,卻發現孫蓀在車站等著,滿臉焦急。
“你快點回去吧,今天你媽媽打了好幾個電話過來找你,我都找了好幾個借口了……幸虧我爸媽今天不在家,我干脆躲了出來……你回去自己圓謊吧。”孫蓀看到葉竹瀾和秦安下車,終于松了一口氣。
“那我先回去了。”葉竹瀾倒是不慌不忙,反正沒有揭穿,回去慢慢圓謊就是,盡管孫蓀就在旁邊,依然忍不住湊到秦安身旁,親昵地和他說話:“晚上我給你打電話。”
孫蓀一副受不了的模樣,看著葉竹瀾蹦蹦跳跳,像撒歡的雀兒一樣跑開,才露出一副懸著的心放心了的樣子。
“你總盯著她屁股看干嘛?”秦安心中好笑,孫蓀居然操心這個。
“哪有?”孫蓀昂著頭,驕傲的馬尾辮一甩一甩,也不理秦安。
“我沒有你想的那么不懂事,葉子現在才多大,我才多大?我們能做出什么壞事來?你別操那份心了,我們就是出去逛逛街。。。。也只答應給你帶的磁帶都放我書包里了,一會我拿到你家去。”孫蓀畢竟大了葉竹瀾一歲半多,又喜歡看一些情情愛愛的小說,有些男女方面的知識順便學以致用了,秦安也明白她的心思,還是解釋了一下。
孫蓀瞪了他一眼,她跑到車站來接葉竹瀾,最主要的還是擔心葉竹瀾真的被秦安給吃掉了,昨天晚上想著秦安和葉竹瀾會不會睡一個房間,他們會不會做小說里寫的事情,孫蓀擔心了一晚上,早上起來眼睛還通紅通紅的,早知道會這樣就不應該答應葉竹瀾。
只是擔心葉竹瀾罷了,至于她和秦安怎么親熱,孫蓀心里一點也不會酸,一點也不會難受,孫蓀這樣想著。眨了眨眼睛,告訴自己一點也不委屈,自己和秦安本來就沒什么。
“你把磁帶給我就可以了,我家里沒人,要是等下你又爬我床上怎么辦。”走到小巷子口,孫蓀警惕地望著他。
“又不是沒爬過,爬一次是爬。爬兩次也是爬,已經有過第一次了。第二次就沒什么了吧?”秦安嬉笑著道。
孫蓀看自己不和他認真生氣他是不會把磁帶就這么交給自己的,也不理他。更懶得和他生氣,走回家門口,打開了門,看到秦安站在門口,確是不進來了。
“你要是真喜歡我進來,我就不進來了。”
“進來吧,還裝模作樣。”孫蓀柔潤的嘴角牽扯出一點笑意,“無賴”
秦安換了鞋子,東張西望了一陣。孫蓀爸媽果然不在家,隨口問道:“你爸媽哪里去了?”
“明天是我外公生日,我爸媽過去給他老人家拜壽去了。”孫蓀給秦安沖了一杯果汁,:“我爸從海南帶回來的自制果汁粉,可好喝了。”
秦安嘗了一口,味道果然不錯。“那你怎么沒去?”
孫蓀嘆了一口氣:“挺遠的,而其我明天要上課……我爸說沒必要。他和我外公關系很緊張,要不是我媽求他,他也不會去。”
“嗯……讓我猜一下,肯定是當年你爸追求你媽,你外公不喜歡你爸。覺得你爸配不上她,舉行婚禮什么的也沒給你爸好臉色看,于是兩個男人就這樣彼此看不順眼十幾年。”秦安對這些事情你個倒是清楚,他記得孫彥青沒少和他嘮叨,當初老岳父是如何的看他不上,現在他是揚眉吐氣,比老岳父幾個兒子女兒都強得多……孫彥青也借著這個話題暗示過秦安,只要他女兒喜歡,他絕不會反對女兒和誰交往,他絕不會像自己岳父一樣勢利眼,更何況他也沒覺得自己女兒是大明星了,就真高人一等,秦安配不上她。
“咦,你怎么知道?”孫蓀饒有興趣的問道,雖然知道私底下說爸媽的這些事情不對,但孫蓀還是覺得很好玩。
“嘿嘿,每一個岳父心中都有一個想要把自己女兒偷走的賊,小心翼翼防著,防著人惦記著,結果還是被偷走了,能不生氣嗎?多半還是因為你爸和你媽是自由戀愛,當初沒有經過你外公的精挑細選,他就覺得女兒是被偷走的。“這種心思秦安也明白的很。
”胡說八道。“孫蓀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起來,秦安總是會說這樣的奇談怪論。
秦安笑了一聲,拿出十來盒磁帶給了孫蓀。
”這么多啊,我少給葉子錢了。“孫蓀又驚又喜。
“葉子買了幾盒你指定的,其余的是我幫你選的。”秦安又拿了幾盒,擺滿了一桌子。
“我可沒這么多錢給你。”孫蓀知道秦安零花錢多,可她也不能白要他送。
“就當我借給你聽好了,等你聽膩了,就還給我,我把它們再丟了,免得占地方。”秦安知道這樣一說,孫蓀就舍不得還給他去糟蹋了。
“為什么要丟啊?”自己喜歡的東西被人一點也不放在心上,孫蓀有些生氣。
“現在是有挺多歌很經典,我也偶爾聽聽,但絕大部分都沒有值得多聽兩遍的價值。”秦安記憶里讓他難以忘懷的也就是《窗外。《同桌的你等經典,大多數有氣無力的軟綿綿流行歌曲他也不會因為帶上了這個年代的烙印而去接受。
孫蓀想要反駁他,但想想他給自己錄的磁帶,那里邊的歌曲,并不是孫蓀所熟知的任何一個歌手的風格,那些美妙精巧的旋律咋聽之下讓人驚艷欲屏住呼吸,小心的傾聽者,生怕會錯過其中任何一個細節,她便覺得秦安確實是有這樣的底氣說這樣的話。
“你那盒磁帶,餓哦也都聽了很多遍了……你唱曲新歌給我聽好嗎?”和秦安唱的歌比起來,新買的這些磁帶吸引力好像馬上就減少了一大截。
“好啊,背上你的吉他,我去小飯館給你做米線吃,然后就給你唱歌,不然不給唱,”秦安撇了撇嘴唇,讓孫蓀去她房間拿吉他。
吉他是孫蓀要的生日禮物,對于乖巧的女兒極少提出這種并不便宜的禮物的要求,孫彥青不會拒絕。
“你這人啊……”孫蓀笑著輕輕搖頭,心里轉動著柔軟的旖旎念頭。他明明是想著自己一個人在家,沒人做飯,想給自己做好吃的,說出來卻帶著無賴的威脅味道。
秦安幫孫蓀背著吉他走出了門,孫蓀在后邊鎖著門,卻看到秦安在小巷子口站住了。
孫蓀走過去,看到秦安盧儲前所未有的厭惡和憤怒……。孫蓀覺得,那是像武俠小說里的殺氣類似的東西。她從未想過總是嬉皮笑臉的秦安。會露出如此可怕的表情。
“吳寶華,你在這里干什么?”秦安再一次在小巷子口見到了吳寶華,陳夭夭警告秦安之后,秦安好生警惕了一陣子,吳寶華也沒有露出讓人生疑的舉止,秦安沒有想到今天又看到吳寶華在傍晚時分徘徊在小巷子口。
第一次可能只是湊巧,第二次秦安絕不相信吳寶華只是路過。
“這是你的小女朋友吧?孫彥青的女兒,你小子眼光不錯嘛。”吳寶華叼著煙,額頭上留了一個手指長的疤,顯然是上次劉麻子一群人的杰作,這時候他笑瞇瞇和秦安說著話,似乎完全沒有芥蒂。
吳寶華不是傻子,清醒過來后。找人一打聽,問清楚了劉麻子那群人那么找著自己,就弄明白了是秦安搞的鬼。
這一陣子他老爹下臺了,吳寶華好生老實了一陣子,他幾乎都在青山鎮的混子中除名了。
“我警告你,別創造出機會來讓我整死你。”秦安眼睛里冒著火。要是吳寶華只是針對他,他還能稍微冷靜一點,現在吳寶華顯然是奈何不了秦安,把主意動到孫蓀身上了。這種人渣還能有什么手段?秦安絕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在孫蓀身上。
“我哪敢啊?你秦少爺家里有錢有勢,和縣委書記私交惹人羨慕,公安局長對你感恩戴德,朱宏志,莫一鳴,朱秋英這些人倒下去都算得上你的功勞……當然,還有我老爹,青山鎮前……派出所所長,也順風順水地被拿了帽子。”吳寶華的語氣有些陰陽怪氣。
“秦安,怎么回事?”孫蓀把秦安拉開一點,看他的臉色,她還真害怕秦安沖過去和人拼命。
“沒你的事,小姑娘。”吳寶華擺了擺手,一瘸一拐地走開,拖著長長的影子。
“北風那個吹啊……”
吳寶華唱著一曲京劇《白毛女消失在街角,無比蒼涼。
孫蓀疑惑地看著秦安,“他怎么得罪你了?”
“他是個太監,被我踢得。他臉上的疤,還有那條瘸腿,和我也脫不了關系。”秦安這時候只覺得這算是輕的了,當時就應該依著軍子的主意,把吳寶華直接弄死。
秦安不是什么梟雄,不是悍匪,殺人這種事情,在他的生活力都太過遙遠,可是現在吳寶華卻逼得他惡向膽邊生,想要動孫蓀?秦安一定不管不顧地弄死他。
孫蓀訝然,眉頭輕輕皺起來,無奈地搖了搖頭,他現在這副模樣還是嫌棄打得不夠啊,這人到底怎么的惹了她啊?孫蓀倒也沒有不清不楚地就去責怪秦安的暴力沖動,在她心里,秦安的小無賴,秦安的調皮,秦安的搗蛋,都是她可以看著,笑著,偷偷心動的可愛,他的本性如何,孫蓀很清楚,他絕不是那種無緣無故就下毒手,心狠手辣的人。
“走吧,走吧,早點吃完,我送你回家。”秦安原本想留著孫蓀在小飯館里,和她唱唱歌,聽聽她的嗓音,但現在卻沒有這份心情了。
聞著飄香的米線湯料,孫蓀忍不住吸著鼻子,沒有大骨湯,秦安熬了點雞湯,炸了雞油炒料,香味更甚。別有一番滋味。
秦安彈著孫蓀的吉他,給她唱了一首周華健的《花心,這首歌孫蓀早就聽過了,想要逼著他唱她沒有聽過的歌,秦安卻催促她早點回家(這里缺字,回家為腦補)。
孫蓀有些不滿,但想想秦安多半是因為遇到那個叫吳寶華的才心情不好,也不勉強他。
天還未黑,孫蓀和秦安搖手再見,秦安卻跟著她:“我送你回去。”
剛才催著人走,現在倒好像舍不得(原為的,懷疑是作者筆誤)分開似的,孫蓀撅了嘴,輕哼了一聲:“不用了,我又不是葉子。恨不得長你身上去似的。我自個會回去。”
這次秦安卻沒有這么好說話了,一直把孫蓀送到家門口,看著她開了院子門,在里邊門縫朝著他眨了眨眼睛關了門,這才放下心來。
“嘭!"
防盜鐵門重重地關上,差點把秦安嚇一跳,秦安轉過身去慢慢走出巷子,心想孫蓀是不是生氣了,看來回去得錄幾首好歌給她聽才行,剛才一直惦記著吳寶華那惡心人的家伙,沒有心情給她好好唱。
秦安想想覺得不對,孫蓀這樣父母眼里,鄰居眼里,大人眼里乖巧的女孩子,發脾氣多半也是悶著,她的性格自己也很清楚,她生氣從來不會這樣摔門!
想到這里,秦安的心急劇地跳動起來,喉嚨里發出嘶聲裂肺的吼叫聲,發瘋了似地轉身沖了回去!
“孫蓀,開門!”秦安拼命砸這門。
院子里,房子里沒一點動靜,沒任何一點聲音傳出來。
“鏘!鏘!鏘!”秦安拿起磚頭拼命地砸著鎖頭,老舊有些年歲的鎖頭沒幾下就沒他砸開了,整個木框門承受不住他瘋狂似的搖晃和沖擊,重重地倒了下去,最后一砸力道用空的秦安,一個踉蹌就沖了進去,腦袋撞到了墻上,頓時一陣昏昏沉沉的感覺傳來,滾燙的液體從額頭上流了下來。
“吳寶華!你丄他媽給我滾出啦,你想怎么樣,沖我來!”秦安也不管里面防盜門的鎖嶄新嶄新,拿起磚頭依然打算故技重施,他想自己在外邊鬧騰,吳寶華也沒有膽子把孫蓀怎么樣吧?
“秦安,你干什么啊?”防盜門突然打開,孫蓀驚愕地看著狀若癲狂,滿頭是血的秦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