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命中總是有許多赤奈的事情發生。在泣樣個寒風畢上,有著一個溫暖的帳篷,葉竹瀾的小身子熱乎乎地暖香撩人,幸福的秦安準備給他心愛的女孩子準備愛心早餐,這一切都像所有美好人生里動人的場景一樣拉開了新的一天的序幕,如果沒有意外,這將是秦安和葉竹瀾會經常回憶,并且想要重溫的時候,有那么一個早晨,有那樣一份早餐,有那樣一個可愛美麗的少女。有那樣一個貼心溫柔的少年,總是會讓人感覺生命里并不欠缺感動而滿漲喜悅的東西。
在下一刻生命的劇情卻急轉直下。讓人恍惚聽到死神的腳步,那收割生命的鐮刀就這么劃了下來。
葉竹瀾被外邊的動靜驚醒,偷偷看了一眼就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喊了幾句秦安,秦安都沒有答應她,葉竹瀾有些感覺不妙,趕緊穿好衣服鉆出來,抱著昨天晚上墊著的毯子出來,披在了秦安身上。
“葉子,給王叔揮電話。”秦安頭也不回地說道。
葉竹瀾趕緊去打電話,秦安的手麻木而僵硬冰冷,躺下的陳天天更讓他感覺渾身發顫,曾芙蓉默數著秦安胸口按壓的次數,然后給陳天天做人工呼吸。
“天天會不會死亦…”曾芙蓉帶著哭聲喊道。
“不知道。”這種心臟復蘇不能停止,一般都要堅持一個小小時以上。絕不能放棄,有人心臟停止跳動半個小時以后依然恢復的記錄。生命的奇跡,需要努力才能制造。
“死,”不了
陳天天閉著眼睛,在曾芙蓉低下頭去的時候,嘴唇動了動。
“天天!”曾芙蓉驚喜交加,一把抱住了陳天天,痛哭起來。“你嚇死我了。”
秦安總算松了一口氣,這時候才感覺到渾身跟冰棍似的,額頭上卻是冷汗不停地冒,剛才還能用力的雙手僵硬的不能動彈,蹲在那里居然渾身都不聽使喚了。
葉竹瀾打完電話,跑了過來,看到陳天天緩緩睜開眼睛,喜道:“秦安,她沒事了,少
“我沒事了”,能不能讓這個流氓把手拿開?”陳天天有些無力的呼吸著,有氣無辦地瞧著葉竹瀾。
“快進去穿衣服啦”葉竹瀾拉著秦安起來,臉頰兒泛紅,秦安真是丟人丟大了,一直光著身子。下邊毛聳聳的壞東西都被人著著了,平常面目猙獰的樣子,被凍得躲起來了。
秦安被葉竹瀾拉起來,才終于恢復過來,鉆到睡袋里邊去取暖,葉竹瀾剛起床,睡袋里邊暖和和的。
“我們把她抬到帳篷里邊去吧。”葉竹瀾想外邊這么冷,也不能讓陳天天躺在地上。陳天天剛恢復過來,說了兩句話就沒有了力氣,也沒有辦法告訴她們自己壓根就不想動彈,由得葉竹瀾和曾芙蓉把她又拖又拉地塞進帳篷。心想要是自己是受了什么外傷或者內傷,被她們這么折騰,肯定就死定了。
把陳天天抬進帳篷里,曾芙蓉和葉竹瀾也擠了進去,秦安緊挨著邊。小小的帳篷頓時擁擠不堪。
“你們都進來干什么?”秦安又好笑又好氣,他是沒有瞧著葉竹瀾和曾芙蓉擅作主張,剛剛恢復心跳和呼吸的人,能這么隨地亂拖亂丟嗎?
“哦。”葉竹瀾乖乖地應了一聲,就出去了。
曾芙蓉瞧了一眼在睡袋里露出光膀子的秦安,又看了看秦安,沒有動彈。
“你瞧你這么一大團,都堵塞空氣流通了,陳天天現在都呼吸困難。你趕緊出去吧,我對她沒興趣。”秦安催促著曾芙蓉,這個曾芙蓉穿的跟棉球似的,也虧得她這么穿。變成完全絕緣體了,才沒有電著,否則一下子倒兩咋”秦安都不知道能不能救下她們了。
曾芙蓉這才出去,擔心著陳天天還會不會有什么問題,一邊狐疑地看著葉竹瀾,剛才秦安可是光著身子出來的,然后是和這個女孩在一起”曾芙蓉不禁有些臉紅。“呸”了一聲,秦安果然是個流氓。
看到曾芙蓉大量自己,葉竹瀾的臉頰兒血似的好,有些惶惶地心虛。還有些莫名其妙的歡喜。
剛才秦安光著身子出來,又是和自己在一起,別人瞧著了,肯定知道他和她昨天晚上是在一起睡覺的,而且還是脫得光光的,太壞了,兩個都是壞孩子,太不害臊了”葉竹瀾的心忤忤地跳著,好像自己和秦安真的做了大人才能做的事情。還被人抓住了,可是她心里卻止不住地涌出一些羞喜的滋味,好像自己的幸福和歡喜終于被別人知道了一樣。你們都當我是壞女孩吧,可是你們知道我和秦安在一起有多么的開心幸福嗎?你們都不懂的”葉竹瀾居然產生了一點優越感,看了看曾芙蓉,努力抬起頭來,讓紅撲撲的臉頰迎著冷冷的空氣,“你,你們認識秦安啊?”
曾芙蓉點了點頭,露出些難以置信的表情,“你和秦安昨天晚上再這里過夜?”
“是啊,秦安怕有野豬,在外邊準備了殺豬的東西,是被她踩著了嗎?”葉竹瀾看了看帳篷說道。
曾芙蓉又尷尬而愧疚地點了點頭。剛才陳天天要不是為了阻攔她,陳天天也不會跌倒,山兒倒是沒事,差點害得陳天天喪命,她知道陳天天是關舊她”使知道她穿得這么厚不會導電,也忍不住想要讓她遠離危險才出現差池。
“你們是市一中的嗎?”葉竹瀾隨口問道。“我們是三中的,天天是謄山鎮的,和秦安是老鄉,她沒有回去,帶我到山里來玩。”曾芙集說道。
帳篷里邊秦安終于暖和了一點,瞧著陳天天的臉色群漸好看了一些。松了一口氣,陳天天休克的時間不長,不大可能留下后遺癥,好好休養一陣子就問題不大了。
“剛才,,到底怎么一回事?”陳天天腦子有些缺氧后的昏昏沉沉感覺。
“我和朋友來野營,在外邊準備了電擊器,和我們原來在大青山放的電老虎差不多,原來是準備對付野豬的。你休克了,我把你給救了過來。”秦安簡單地說了一下。
“怎么救的?”陳天天醒來時,只看到曾芙蓉似乎是準備給自己做人工呼吸,秦安的手按在她的胸口,當時陳天天是連羞憤的感覺都沒有。一個剛剛休克恢復過來的人,哪里會去在意那些東西,現在回過神來,瞧著秦安,陳天天卻是惱火的很。
“一開始曾芙蓉不會人工呼吸救助。我示范了幾次,然后我給你做胸外按壓”這個是急救措施,我也沒有辦法。”秦安原本想略去人工呼吸,畢竟陳天天醒來時看到的是曾芙蓉在做,可是想想曾芙蓉是個大嘴巴,事后肯定會和陳天天說起,就干脆沒有隱瞞了。
“哦,謝謝。”陳天天閉上了眼睛,不再搭理秦安。
秦安反倒有些奇怪了,看著她神情疲憊,沒有再和陳天天說話,還好陳天天沒有像電視劇里邊演的那樣,不分青紅皂白地就給秦安幾個耳光。然而因為秦安占據了所謂的初吻和撫摸胸口從而建立了奇妙感覺的開端,從此一段沒有太多懸念的戀情就踩著一路的狗血踏上婚紗披身的浪漫結局。
如果不是電視,正常人哪里有能夠在休克后奮起打人的?對于人工呼吸的所謂唇部接觸,更不會有半點感覺,誰會當那是初吻?至于胸部按壓,大概也沒有什么好羞澀的。秦安感覺陳天天沒有穿胸罩,用的似乎是什么束胸之類的東幕,沒有太多觸感,似乎算不得厚實,他都沒有什么感覺,陳天天休克之中自然也不會在意吧?
“要不是熟人,我非得讓你賠償個百八十萬不可,你們秦家在青山鎮就是一地主了。我和曾芙蓉說了在大青山打獵抓兔子麻雀的事情。她非得纏著我帶她來這里玩”差點命都送掉了”過了一會,漸漸緩過神的陳天天挪動了身子,側過來嘆了一口氣,這時候她一想痛罵曾芙蓉,二想狠踹秦安,就是不想自怨自艾覺得自己倒霉。
“你們可真有積極性,剛才那時候才七點多吧,天蒙蒙亮,你們怎么過來的?”從市里到大熊山開車都的半個多小時,曾芙蓉和陳天天過來時,指不定天都沒亮,曾芙蓉多半是偷偷跑出來的。
“我們騎自行車過來的,車子丟橋頭那里了。”陳天天勉強伸了伸手,“你給我看看肩膀,麻的很,感覺很不對勁。”
秦安在睡袋里穿好了內衣,套上褲子外套,趴在陳天天的肩頭,撥開她的夾克,看了看她的左邊肩膀,沒有什么問題,只是顯露出了一點黑青色,頓時嚇了一跳,仔細一看,卻好像是紋身,撥開了她的棉衫,肩頭上赫然紋著一只鳳凰!
鳳三娘!
陳天天就是鳳三娘!就是那個和秦小天開玩笑說要包秦安一個月的鳳三娘!秦安第一個念頭就是這個。
秦安對這個紋身是有些印象的,因為他從來沒有見過這么丑的紋身,鳳三娘卻是個風情萬種的女人,這個紋身雖然說是鳳凰,但是秦安第一次見到的時候。只覺得那像一只難看的公雞,秦小天問鳳三娘怎么鳳凰這么丑,鳳三娘說是自己年輕時不懂事,自己瞎紋的。
“肩膀沒事,紋身好難看。”秦安有些喘噓感嘆,陳天天的將來。果然走上了一條與眾不同,大概也是她覺得適合自己的路,陳天天變成黑道大姐頭式的青樓老板娘不稀奇,只是他依然記得鳳三娘算得上讓眾多來大青山紅燈區玩樂的男人夢寐以求的帶刺玩物,卻是和現在陳天天假小子的模樣完全沒有一點類似。
“自己瞎紋的。”陳天天漫不經心地說道。
就憑著這介”其實也沒有辦法判斷鳳三娘是否是陳天天了,他只不過是鳳三娘生命中的一介,路人,鳳三娘也只不過是他生命里的一個路人。他并沒有一點心思要懷念下,陳天天只是普普通通的一個朋友罷了。終究不會和秦安發生點什么。秦安也不可能再去問鳳三娘她是不是叫陳天天,他也沒有辦法問陳天天,她會不會成為鳳三娘。只是這些猶如宿命里有些牽扯緣由的感覺,讓人不勝喘噓。
秦安的宿命里有屬于他的女子。有他的妻子,就足夠了。其他的牽扯,已經和他沒有了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