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禮堂里,只聽到門外女孩子們嘰嘰喳喳的說話聲,女孩子一多,聚集在一起總是這樣,更何況葉竹瀾和曾芙蓉都是話多的主,艾慕和紀嫣也挺活潑,朱雅男和蔡胭的聲音也時不時地響起。
熱熱鬧鬧。
雖然名為決斗,但玩鬧的意味更多,葉竹瀾和孫蓀了解了秦安的裝備,也沒有什么好擔心的,曾芙蓉更是相信秦安絕不是陳夭夭的對手,曾芙蓉從來沒有見過哪個男孩子打架能在陳夭夭手里討著便宜去。
禮堂里,只剩下運丵動后激烈的呼吸聲,秦安一屁股坐在地上,他這時候絕對是大失所望,準備了這么長時間,眼熱了陳家男拳那么長時間,花了這么多心思,最后功虧一簣,能不失望嗎?
自從孫蓀的初夜之后,秦安一直是自信滿滿,總覺得自己想要的幸福總會到手,干什么事情都是充滿了斗志和必勝的念頭,盡管從來沒有驕躁,可在自己細心地考慮了各種細節和可能性之后,都沒有想過自己會真正的失敗了。
考慮失敗的后果,卻不接受失敗的可能。
秦安失敗了,他很不服氣,盡管他本身就是想靠著取巧作弊,可是顯然陳夭夭認為他輸了理由更讓人憋屈。
她把舌頭伸過來堵住他嘴,不讓他喘氣了,能不咬人嗎?
秦安抬起頭來,看到陳夭夭在笑。
這是秦安印象中,陳夭夭第一次笑,第一次真的扯起嘴角,眼睛稍稍收斂,笑了起來。
“你還會笑啊?”秦安愣了愣神,陳夭夭那清新好聞的口氣,那漂亮的嘴角笑紋,都讓秦安發現,陳夭夭和任何一個出眾的女孩子一樣,擁有那種讓人本能地產生對異性好感的基本特征。
清新好聞的口氣好看的笑容,這樣的女孩子其實就屬于讓男孩子們可以心動的類型了,那是一種讓青春期的少年本能地產生那種渴望親近少女們的原因。
陳夭夭馬上收斂了笑容,板起了臉,仔細看了看秦安的眼神和表情,發現并沒有譏諷和揶揄的味道之后,頓時有些惱火,原來在他心里邊自己居然連笑都不會,他到底把她當成女孩子?假小子?甚至就是男孩子,或者是木頭人?
“我又不是死人,我不止會笑,我還會笑的很開心。”說完,陳夭夭大聲地干笑了兩聲,“你輸了,不管你原來做了多少準備,但你還是因為犯規直接輸掉了決斗。”
“你……我認栽,再見。”秦安連近乎賴皮的手段都用上了最后還是這樣一個結果,他也沒好意思再多說什么,看到陳夭夭說話利索了,知道她沒什么事情無精打采地拍掉自己身上的灰,就準備往外走。
“秦安,等等。”陳夭夭站了起來,喊住了秦安。
秦安馬上停住了腳步,雖然知道希望不大,但他還是想要事情出現點轉機的,畢竟外邊這么多女孩子呢,是個男人就不會愿意垂頭喪氣地認輸走出去。
“你身上穿了什么東西?是防彈衣嗎?”陳夭夭不笨她不會去認為秦安學了什么功夫剛好可以克制她的拳法就算有這樣的功夫,秦安也沒有這么快學會陳夭夭有現在的功力,可也是練了十多年的。
功夫這種東西,得天長日久的練習才行,張無忌人家是主角,學個九陽神功還得好多年。
“不是。”秦安有些失望地說道,然后扭頭看著陳夭夭,“你不是很要強的嗎?干嘛不再和我打一場,打的我心服口服啊,現在我真不服。
“可我也不是傻的。”陳夭夭感覺自己只要和秦安說話,就得生氣,在他心里邊,自己真的就那么傻?剛芋被秦安狠狠地罵了幾句,陳夭夭沒有回嘴,一來感覺這些話對她來說沒有什么力道,她和人罵仗的時候難聽百倍,二來她確實有些后悔,當時太沖動了。
陳夭夭現在想不明白的是,明明一和他說話就想生氣,可為什么老是要和他說話,難不成自己是犯賤?
“那算了,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我們改日再戰。”秦安朝著陳夭夭拱了拱手,說了句場面話就要走。
“你讓我看看你到底穿了什么在身上,我就答應下次再和你打,你就還有機會再學陳家拳法。”陳夭夭已經看明白了,秦安不是一般的想學拳法。
陳夭夭言語間的意思自然是如果不答應,她也不會傻愣愣地明知道自己的拳法對付秦安起不了作用,還和他打了,但是秦安如果給她看看,她卻是不介意犯傻一次。
秦安對拳法的興趣,就猶如陳夭夭對這些裝備的興趣,陳夭夭對彈弓啊,槍啊什么的都很感興趣,那可不是一般女孩子會喜歡的東西。
秦安心想只要有機會,總要把這拳法學到手,他可不是那種遇到挫折,一兩次失敗就會死心的人,即使不是越敗越勇,但卻會在下一次時做好更加細致萬全的準備。
秦安脫掉了外衣,露出黑色的貼身防護服,緊緊地包裹著他堅實的軀體,看上去也比他原來的精壯多了一份肌肉發達的感覺,仿佛是那種特種軍人或者是職業運丵動員的感覺了。
陳夭夭的臉頰兒居然紅了紅,卻依然走過來看那間防護服,越看越入神,不由自主地拿著拳頭在上邊砸了幾下。
她的拳頭可不是葉竹瀾和孫蓀可以比的,秦安的身體晃了晃,卻也還是安然無恙,沒有感覺到什么疼痛的感覺。
“這是防彈衣嗎?”陳夭夭很好奇,感覺這些東西只有在電視和書里才能看到,秦安總給她很神通廣大的感覺,至少她極其喜歡的那些什么納米彈弓,還有這件衣服,等閑不是普通人可以弄到手的。
“不是,防彈衣哪里有那么容易到手。這算是輕量級的防御裝備,多多少少有些防彈效果,但是最主要的用途還是防刀棍砍傷之類的,是一些保安公司配備的東西。”秦安解釋著說道,一般人弄個防彈衣在身上就是個大麻煩,要不是和槍丵械仇殺之類的扯上關系,弄防彈衣干什么?而國家對于涉槍涉黑都是嚴查嚴審嚴判的,秦安可不想惹這種麻煩。
“穿上這個,那刀劍的高手可不是什么辦法也沒有了?”陳夭夭大為擔心地說道。
“別老想著打打殺殺,你一個女孩子家的,戒了煙,頭發長了,胸部也長出來了,就關靜點,有個女孩子的樣。”秦安多嘴勸了一句,穿上了外套。
陳夭夭臉又漲的通紅,他這樣和自己說話,有把她當成女孩子嗎?要是把她當成女孩子,那句“胸部也長出來了”肯定就不會說,陳夭夭真想問他,既然他都不把她當成女孩子,她干嗎要有女孩子的樣?
“秦安,我問你個事……”陳夭夭忍了忍,感覺心里邊藏著的事情就只能和秦安說,也只有他給人可以幫助解決問題的感覺,曾芙蓉怎么都不靠譜。
“嗯?”
“我覺得我有些不正常。”陳夭夭說完,泯著嘴唇,有些心虛地低下頭去,左顧右盼地不自在了。
安點了點頭,陳夭夭總算發現了自己的問題所在,接著說,他等著陳夭夭把話說完。
“你……”陳夭夭的胸口一陣起伏,看來他是覺得她“不正常“才是現在最正常的事情,她要說她自己正常,秦安肯定會很奇怪,會很不以為然。
“好吧……我是不正常。
我出了點問題,我這里……”陳夭夭還是有些難以啟齒,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胸口。
秦安是個很注意細節的人,即使對方是陳夭夭,也留意到她在說自己出了點問題時,眼神掃描著她的胸部。
“這個你問曾芙蓉,她比我了解的多吧,女孩子的發育問題,她經歷過,肯定能回答你。”秦安覺得自己應該猜的沒錯,就是這方面的問題,陳夭夭這人怎么回事,這種事情問他,合適嗎?看來她還是那樣缺根筋。
“我不敢和她說,她要是知道了,肯定會覺得我是個怪物,從來沒有人會這樣”陳夭夭的臉頰上堆滿了緋紅色的胭脂似的,只覺得自己的就要徹底暴露了,只是眼前的這個人,自己多少次感覺一輩子最丟臉的事情都被他瞧個正著,陳天夫有些破肆子破摔的感覺。
“難道你長了三個出來?”秦安又猜,他畢竟是成年男人,對于女性的問題還走了解的多一些,也看的平常許多,沒有會像尋常少年那樣對于異性的身體發育感覺神秘而充滿好奇,“那個叫附乳,算是很平常的問題,多半是胸罩沒有選好或者其他的什么問題,去檢查一下,并不難治療。”
“你能不能不那么自以為是!”陳夭夭差點跳了起來。
“那你說。”秦安倒是不和她較暴生氣,依然和和氣氣的樣子,像是面對焦躁而充滿青春期各種問題后輩的溫和長者,濤備為她排憂解難。
“我這里長太快了,比上次你見著的時候,又翻了個個”陳夭夭一狠心,解開了幾粒扣子,反手將胸罩也解開了。
動若脫兔,秦安只想起了這個詞,原來陳夭夭的胸罩確實沒有選好,但多半是故意的,死死地壓抑住,這一解脫,才露出真實的模樣來,著實嚇了秦安一跳,哪里有長這么快的?當初那個平平板板身段的陳夭夭,居然擁有了一對比孫蓀的還要大,在尺寸上堪堪趕上安水的大白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