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有女初修仙第十一卷:地球最后一個女修第四百三十六章尋獲寶妝成
林家有女初修仙
第十一卷:地球最后一個女修第四百三十六章尋獲
神鬼莫測的金色圖文,曾在她失神落魄中,有一股力量牽引著她描畫,引得醫院附近的天地靈氣騷動,匯聚一方,凈化之后的天地靈氣,挽救了手術臺上寶嘉的性命。
她脫力昏迷,于夢中隔著久遠時光,窺視到長袍男人與洪荒天地間繪制金色圖文,天地風云變色,長袍男人抬目望來,刺痛了林洛然的神識,讓她傷了許久。
自此她就知道金色圖文暫時不是她能覬覦的存在,熄了要學的心思。真正修行,雜學甚多,煉丹煉器陣法,她都幾乎要將這東西忘到角落中了。
沒想到能在石碑內的宮闕中再見!
林洛然驚疑不定,先前心中確信來過石碑的人絕非長袍男人,現在卻又難以自圓其說。
除了他,誰還會這東西?
林洛然細看手中宣紙,從震驚中回過神,靜下心來看,線條有不少遲疑處,沒有渾然天成的古樸大氣感…若說這是符文,更像一個正在揣度練習的半成品。
長袍男人當然不會畫這樣的半成品。
是有誰看見過他書寫金色圖文,如同自己曾經那樣,在不自量力模仿?這樣一來,那些以長袍男人為主角的話,也說得清了。
不過,此間主人,到底是誰呢?
這人見過長袍男人,還知道外星文明,林洛然突然想起自己來此的目的,靈光一閃,是偽圣女!
她在宮闕殿前青石臺階上踱步,神情激動。
一定是偽圣女。
是了,當初在通天塔,面對偽圣女的威逼,她腦子沒由來閃過一幀幀綠寶石星球的畫面。若這些都是曾經發生過的,是不是可以解釋為,因為長袍男人去過綠寶石一樣的星球,所以偽圣女見過他,甚至見過他書寫金色圖文?!
林洛然捏著宣紙的手不禁用力,打開了一個缺口,她的思路從來沒這么順暢過。
長袍男人既然去過外星,更有甚至,他若本來就不是地球人,或許偽圣女突然來地球,也是同他有關系?
長袍男人所在的時間點是洪荒,偽圣女卻是三皇五帝時到來的。
……那時候,她沒找到他,所以才在地球滯留了如此久么?
想到瘋道人說的偽圣女對地球修行界所圖謀的一切,若她和長袍男人真有關系,林洛然一時都分不清,和她隱隱也有莫大關聯的長袍男人,到底是哪方陣營的了。
她內心深處,卻還將長袍男人看成了良善之輩。
是骨子里的直覺,林洛然從來沒有懷疑過這點。
但此時推斷出來的證據,在往不良方向指向,林洛然心中矛盾,捏著那畫了金色圖文的宣紙,一路沖出了宮闕,往來路返回。
她懵懵懂懂,又返回了綠寶石般的現代城。
這便是,偽圣女的家鄉嗎?林洛然打量這座綠城,想起與之比鄰而居的洪荒背景,偽圣女的一生,花了數千年的時間滯留在地球,說起來,她生活在母星上的時間,不見得有在地球上多吧?
憑著一己之力,在暗中推波助瀾,將曾經燦爛的修真文明,往科技文明方向扭轉,從這點來說,偽圣女也算是驚才絕艷的人物。但自己身為修士,卻注定要和偽圣女背道而馳。
道不同,不相為謀。
林洛然想起阿爾法聯盟對地球的侵略,對修士的打壓,再看向這綠寶石城池的眼神,已經沒有了中立的欣賞——她的母星地球,也曾像這樣,璀璨動人,如今滿目瘡痍,卻不是這些外星生物搞得鬼么?
錦帛已經被劃開了一個口子,不是誰假惺惺援助一番可以修復好的。
修行無國界,無星域,修真者卻是有家國故鄉的,這大概也是亙古不變的宇宙法則之一了。
林洛然只覺得此刻搖擺頓消,道心竟是久違的堅定感。
冷靜下來,她馬上又發現了一個為難事。
她要怎么出去呢?林洛然從極西走到了極北,又由東至南,這看似可以丈量的距離,竟然是個方圓無邊無際的地方。
走不到頭,望不到尾。
若不是在仙山上體會過了這種感覺,單這無人說話的靜默,就能將人生生逼瘋。偌大的天地間,此次真的只剩她自己。
沒有珠子,沒有火鳳它們在一旁嬉鬧,以神識進入此地,她不知道回路,一籌莫展。
想來想去,這里恐怕不像偽圣女曾經的居所,最大的可能,這塊石碑,便是那封印她的囚牢。
林洛然不想在這監牢中困一輩子,如無頭蒼蠅般瞎找一番后,她又走到了那沒有一人的宮闕。這地方冷冰冰的,她一點都不喜歡,還是從前的林家宅子,最符合自己心意。
宮闕一陣搖晃,在林洛然眼皮下推倒重建,竟真的變成了林家老宅模樣。
青石磚,紅漆大門,后院的環島青竹,無一不同從前的林家老宅一樣。
林洛然眼圈一紅,真正的林宅,已毀于戰火當中,偽圣女坐牢這碑內,從這點看,倒有不少好處。
因宮闕變明清老宅,長木和畫了長袍男人畫像的宣紙都不翼而飛,唯有剩下的金色圖文,被林洛然緊緊抓在手中,并未消失。
她想了想,又將金色圖文的宣紙攤開鋪平在桌上。
心隨意動,也變出了毛筆硯臺,臨摹起這金色圖文來。
真正拿起毛筆,林洛然才發現自己將幼時所學的毛筆功底忘得差不多了,寫了幾個字,生澀無比,連筆墨濃淡都掌握不好,何談臨圖文?
林洛然嘆氣,攤開一張紙,沒學會走前,怎么跑得起來,只得靜心練起字來。
她在碑內不知時間流逝,真實世界中,空間中的幾只生物,若是肉身還在,早就急得滿嘴是泡了。
“她去了那碑內,已有三天了吧?”
秋千還是那個秋千,蘋果樹卻早不是當初那株,火鳳替銀魚推著秋千,高高在上的鳳皇陛下有些心事重重。木狼臊眉搭眼,“碑內有什么好東西?”
火鳳橫了它一眼,“那是鎮魂用的,我擔心小林子被鎮狠了跑不回來,我們大家都要跟著玩完兒。”
木狼想了想,“鎮魂?我倒是聽過那么一塊碑,那年不是被合歡派奪去了?聽說最后做了武后的墓前無字碑,怎么到了這里?”
說起周武無字碑,火鳳這個脫離時代的老怪物就搭不上話了,倒是一直沒說話的白仙子有些詫異:“你聽說過合歡派的武媚兒?”
木狼被她神色嚇了一跳,不由自主點頭。
白仙子上前兩步,追問道:“我身死之前,不過周武三年,武媚兒跑去人間界做了女皇,你既知她死后事情…我且問你,千年前元嬰期修士消失,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仙子在深淵下困守千年,出淵后人事全非,她所在意的人,到底是死了,還是離開了地球,一直成為縈繞白仙子心頭揮之不散的謎團,她此時居然得知木狼恰好就生活在那關鍵時期,自然心中激動。
就是火鳳,也詫異盯著木狼:“呔,你這小狼太不老實,小林子一直在查千年前的公案,你既然知道,怎不對她講講?”
木狼被六只眼睛頂得心中發虛,諾諾反駁:“你們每人問過我啊……”
其實此事關乎它心中莫大恥辱,莫不是方才不小心說漏了嘴,它是死也不會說出來的。在三道目光注視下,木狼期期艾艾,一臉受樣,話還沒說出口。
火鳳突然叫了起來。
“有人在搬動小林子的身體!”
大家都被轉移了注意力,木狼死里逃生,方松了一口氣,聽見火鳳操著怪聲大叫:“勿吶妖怪,待本皇瞧瞧你樣貌。”
木狼絕倒,白仙子也深感這火鳳不著調,卻見火鳳口中吐火,化作一面火鏡,將珠子外面的情形呈現在了鏡中。
一雙濕漉漉的眼睛,正在對著林洛然緊閉雙目的肉身垂淚。
火鳳啊了一聲,火鏡無法再持續,破碎開來。
銀魚反射弧極長,待火鏡破碎后它也啊了一聲,揉著眼睛大為不信。
“火鳳哥哥……你再看仔細一點。”
銀魚少有得哆嗦,讓白仙子和木狼都深感莫名其妙,又酸溜溜的——他們都是后來者,參與林洛然的人生,不比火鳳和銀魚多啊!
不過,它們到底看見誰了?
石碑中的林洛然,不知道過了多久,毛筆字練得有模有樣了,再去臨摹那金色圖文,事半功倍,進步神速。
因是神識化形,她不知疲倦,竟沒有歇過,終有一日,筆走游龍,將那金色圖文畫得有七八分像…是與宣紙的版本七八分像,一股巨大的漩渦引力形成,將她拽出了石碑內部。
她神識歸體,四肢回暖,首先察覺到口中一陣苦澀。右手緊緊抓住的,憑感覺應該是那石碑。
熟悉藥性的林洛然,一下嘗出了這是黃精的汁液。她怎么吃了一嘴黃精?誰喂她的?
神識離體久了,林洛然有些頭痛欲裂,勉強睜開眼睛,熒光色的背景下,一雙干凈透亮的眼睛,正濕漉漉盯著她,見她醒來,不乏喜悅。
像絲綢一樣的皮毛,毛茸茸的小爪,通體碧青,林洛然忍不住戰栗起來。
這世上有狐千千萬萬,青皮小藥狐,卻只有她那曾養的那只——
一人一狐對視,三百多年的分別,恍如隔世,林洛然眼角水光閃爍,喃喃自語:“小青狐……小青狐,我竟尋到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