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鵬飛仍舊攙扶著喬治船長,心里邊在估算著與埃德蒙男爵與路易斯中校之間的距離,周圍的那些西班牙士兵們正對著這邊指指點點,沒有一絲警惕。
埃德蒙男爵身后那兩名衛兵的手可一直沒離開過腰間的短火銃,他們的責任是保護埃德蒙男爵的小命。
“不過,我怎么覺得你的西班牙語,似乎帶著一股子怪味,很像我認識的一位來自英國倫敦的藝術家。”埃德蒙男爵把擋在口鼻跟前的手帕拿開之后,帶著一絲好奇道。
這話一出口,場面瞬間有些子冷清了下來,喬治船長臉上的假笑也不由得一僵。就在這一瞬間,喬治船長感覺挾持著自己的兩個華人海盜松開了手,他看到了兩個矯健而強壯的身影猛然朝著前方竄去,甚至比他在印度看到的獵豹還要疾捷如電。
喬治船長的冷汗從腦門上浸了出來,就在眨眼的功夫,喬治船長看到了鮮血,還有扭曲的人體,那種聞所未聞的徒手格殺技巧,讓他一股子寒意從腦門涼到了**。
那位心狠手辣,眨下眼皮都會冒出一股子壞水的年青海盜頭目,一頭就撞進了埃德蒙男爵的懷里,把埃德蒙男爵給撞得飛起來,壓在了身后邊的侍衛身上,他緊接下來在近身得讓正常人無法發力的情況之下用膝蓋與肘部重擊著周圍西班牙士兵的下腹或者是咽喉,等到他把一柄鋒利的匕首橫在那至少被撞斷了好幾根肋骨,臉色白得像是石灰的男爵脖子上時,他的身邊,已經倒下了三個喪失了戰斗力的西班牙士兵,最慘的那位是被梁鵬飛用膝部頂在了胯部的西班牙士兵被梁鵬飛那強橫的力量給頂得飛起將近一米的高度,落地之時,口吐著白沫,臉色漲紫,雙手捂在下身前,絕望的眼白占據了整個眼眶,抽搐了一番之后,再沒有一絲動靜。
喬治船長的瞳孔在收縮,覺得自己的胃在抽搐,下意識地緊挾著襠部,軟綿綿地扶著船舷坐倒在了地上。
魯元幾乎與梁鵬飛同時撞進了人群,不過跟梁鵬飛暴烈的格殺比起來,魯元的動作簡直可以稱之為藝術,沖到了已經拔出了火槍的路易斯跟前,手一搭在了路易斯握槍的手腕上,輕輕一抹一拉,路易斯中校手中的火槍就換了主人,而且他持槍的右手以一種古怪的方式懸垂著,就像是失去了力量支撐的機械臂。
魯元抄起了柄從路易斯的手中奪過的火槍擊發,子彈擦破了路易斯的耳垂擊在他身后那名衛兵的臉上,一個血洞出現在了那張絕望的臉上。
而他一直都分出一分心思關注著梁鵬飛的舉動,但是當梁鵬飛一氣呵成地撂倒了那幾個家伙并把埃德蒙男爵控制在自己的匕首之下后,魯元的臉色不由得一松,不過內心卻翻江蹈海,他怎么也想不到今天之前,只懂得用蠻力去砍人的少爺,在這一刻居然用一種自己從未見過的格斗技在瞬間如行云流水一般地擊殺了一名強壯的士兵,并讓剩下兩名士兵完全喪失戰斗力后,輕易地將那位男爵給挾持在自己的刀下,如此強悍的戰斗力,如此熟練的手法,就像是一個常年在生死邊緣游走,以殺人放火、綁票勒索為職業的慣匪,就算是魯元,自認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怕也難以躲過少爺的毒手。
不過,這種想法只是一瞬間而已,因為周圍那些西班牙士兵已經從剛才那令人無法置信地的一幕中驚醒了過來,紛紛地舉起了手中的火槍及刀劍。不過,被梁鵬飛他們挾持的重要人質讓這些士兵猶豫了。
“誰想要你們船長和男爵的命就盡管開火。”梁鵬飛大聲地用西班牙語狂喝道,一面與魯元各自用手中的人質作為掩護,退至了靠近尾樓的船舷死角處。
白書生與陳和尚已經趕了過去,為魯元與梁鵬飛看守側翼。剛剛上船的另外幾名海盜已經舉起了他們手中的武器,快速地向著這邊靠攏過來。
雙手關節被卸掉的路易斯中校兩眼里邊閃過一道猙獰的寒光,就像是一個為了將對手置于死地而情愿兩敗俱傷的暴徒。“為了西班牙的榮譽,我命令……”話到了半截,突然從后邊伸過來一只手,捏住了他的面頰一抖一拉,路易斯中校就覺得下巴已經不屬于自己,疼得眼淚嘩嘩地流著。
看到這位中校船長淚流滿面的樣子,感激地看了正收回手臂的魯元一眼,梁鵬飛心里邊暗暗慶幸:“都這時候了,還那么多的廢話,典型的傻B,直接一句開火不就完事了?”
“你們的船長命令你們放下手中的武器,抱著腦袋,蹲在地上,我們將會保證你們的人身安全,我以上帝的名義發誓,我不會傷害你們。”梁鵬飛手中的匕首就抵在那埃德蒙男爵的咽喉處,浸出了滴滴的血珠,他那比鋼刀還要雪亮的目光讓人不寒而栗,雄渾若獅的吼聲伴著海風,深深地鉆進每一位西班牙士兵的心靈深處咆哮。
“我投降,我投降,我以西班牙帝國男爵的名義,命令你們立即放下武器,向這位海盜,向這位閣下投降。”梁鵬飛手中的匕首加了點力道,原本看起來已經奄奄一息的埃德蒙男爵爆發了小宇宙,拚命地大叫了起來,他可是貴族,怎么也不能這么不明不白的死去,按照規矩,貴族可以出錢贖回自己。
那艘破船上邊那些裝成尸首的海盜們紛紛舉起了手中的火槍瞄準了寶船甲板上的士兵,從那船艙里涌出了一票赤著上身的壯漢,紛紛用嘴咬著長刀,腰上插著短火銃,拉起了纜繩晃到了這艘寶船上,手中的刀刃還有那漆黑發光的槍管、還有那一雙雙充滿噬血渴望的眼睛,澆滅了這些內心還在戰斗或是放下武器間猶豫不絕的西班牙軍人最后一絲猶豫不絕。
“我們怎么能相信你。”一位西班牙士兵大聲地道。他的話代表著那些西班牙士兵的心聲。
“我當然保證,我可以用上帝的名義來發誓。”梁鵬飛手指勾住了那條掛在埃德蒙男爵的脖子的項鏈,隱蔽地用力一扯,梁鵬飛把這根下邊綴有金十字架的項鏈高高地舉了起來,以此證明自己的信仰是那樣的堅貞,臉上充滿了悲天憫人的神色:“知道嗎?我可是最虔誠的上帝信徒,就算是搶劫的時候,也絕對不會忘記上帝的教誨。”
聽到了這話,懂得一點西班牙語的海盜們一個二個全都笑歪了嘴,西班牙士兵們的下巴差點掉到地上。埃德蒙男爵差點讓梁鵬飛這個舉動勒碎了喉結,就像是重癥肺結核患者般捂著咽喉處狂咳不停。
站在梁大少爺身邊的白書生冷汗在滴,一個勁地狂翻白眼。“怕是老爺還沒少爺的一半卑鄙,看樣子老爺果然有眼光,把這事交給少爺辦還真是做對了。”白書生在心里邊拿起了一把尺子量了量梁氏父子倆卑鄙的程度,得出了這樣一個結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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