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定是瘋了,居然回吻了他……”瑪麗亞公主殿下捂著自己滾燙的臉,芳心在飽滿的胸膛里亂蹦,腦子里邊盡是剛才那令人發軟的一幕昵喃場景,還有他的甜言蜜語和那讓人陶醉的深吻。
“少爺,是您說過的,張興霸要是回來了,就算是您在茅房里邊也得把您給叫出來。”白書生無奈地翻著白眼委屈地道。
“你說他帶著人回來了?”梁鵬飛也就是發發牢騷而已,反正這位公主殿下也不可能長翅膀飛了。
“是的,石香姑領著幾位手下和張興霸已經上了島,就快到府里了。聽張興霸說石香姑的船隊就泊在蟹王島十里之外。”白書生飛快地解釋道。
“我靠,大事成矣!走,隨我去見見石小姐”梁鵬飛不禁笑出聲來,拉著白書生就往那前院趕過去。
進了大門,就看到那一身素凈的娥黃色女裝的石香姑坐在椅上,端著盞茶在那細抿著,旁邊站著數人,男女皆有,都是全副武裝的精悍之士。
而那聰明可愛的張保仔也在其中,看到了進門的梁鵬飛之后,張保仔興奮地叫了起來:“恩人大叔。”
“保仔也來啦?呵呵,梁某見過石小姐。”梁鵬飛伸手摸了摸跑到了跟前的張保仔的小腦袋,向著石香姑及其身邊的人抱拳一禮。
“見過梁少爺。”石香姑站起了身來同樣是抱拳為禮,身后邊的男女皆是配刀持槍,一臉悍勇之氣。
“不敢,若是諸位不嫌棄,喚我一聲梁老弟就可以了。”梁鵬飛呵呵一笑,徑直走到了主位坐下。“石小姐,想不到我們這么快又見面了。”
“是啊,確實想不到,只是我不明白,當日梁少你為何相欺于我,莫非因為我是女兒家?”石香姑臉上帶著一絲淡淡的笑容,可嘴里邊卻并不饒人,倒有著一股子興師問罪的氣勢。
“女人果然心眼小。”梁鵬飛暗暗翻了個白眼。臉上的真誠就像是著意雕刻的:“石小姐您這話實在是令梁某汗顏,其實當日我是一時之間沒能反應過來,還望石小姐莫要怪罪才是。”
石香姑輕輕地哼了一聲:“算了,小事而已。我還未多謝你給我傳遞了那劉七巧的消息。”一提著劉七巧的名字,石香姑那張冷若冷霜的臉上又多了一絲透骨的寒意。
“不用說得那么客氣,梁某傳遞消息給石小姐,其實也是希望石小姐能夠早日得報大仇。”梁鵬飛抿了一口茶水:“此次來犯我蟹王島的戰艦共計二十一艘,大小快船更是近百,海盜過萬,幾乎是集中了在南洋橫行的西夷海盜的主力,呂宋總督甚至連留守呂宋港的三艘西班牙戰艦也盡數派出,只留下幾艘武裝商船守衛港口。”
聽到了這個消息,石香姑也不由得眉頭一挑:“居然來了這么多?”
“因為呂宋總督除了發出了十萬兩的銀子,還特地宣布奪回被劫的物資,將會抽出十分之一也作為酬勞。所以,來犯之敵的數量是不少。”梁鵬飛一臉的淡定從容。
身邊的白書生卻一個勁地揪著自己的鼠須心里邊直佩服,一萬來人,少爺那淡然的口氣就好像是來了一萬為建設蟹王島添磚加瓦的農民工。
光是想想,白書生都覺得頭皮有些發麻,雖然他白書生隨著梁大官人在海上縱橫了不少年頭,可還真沒見過過萬人的戰斗。
不過說來,呂宋總督還真夠心黑的,所謂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這一賞就是二十來萬兩的銀子,那些海盜不紅眼拚命才怪。
“看梁少爺如此淡定,想來必是早就對策嘍?”白香姑嘴角微微一彎,微帶著一絲嘲諷的意味。
“若是石小姐不來,或許梁某只能固守,等到那些西夷海盜糧草斷絕而退,不過現在石小姐既然來了,他們失敗的命運就已經注定了。”梁鵬飛沒有理會石香姑的諷刺,反倒小小地吹捧了這位冰山美人一番,這個時候可不是跟石香姑鬧小脾氣的時候,梁鵬飛還是分得出輕重。
聽到了這話,石香姑身后邊一位年青人不由得開了口:“難道梁少爺原本打算是不出戰的?”
濃黑的劍眉,英挺的鼻梁,充滿性格的下巴,挺拔的身形,就這么一個年紀大概跟梁鵬飛差不多,卻英俊得讓人羞愧的年青人站到了梁鵬飛的對面,沒有梁鵬飛高大魁梧,也缺乏梁鵬飛那股子勇悍之氣,但是俊俏模樣卻也看得梁鵬飛心中暗妒,丫的要是擺在后世,絕對就是一能讓女人倒貼的小白臉。
“阿弟,怎么說話的?”石香姑面色一凝沉聲道,那小白臉悻悻地向梁鵬飛一抱拳退回了石香姑身后。
“少爺,這位是石香姑的親弟弟石達開。”張興霸上前為梁鵬飛介紹道。
“石達開?”梁鵬飛眨巴著眼重復著這個小年青的名字,覺得自己的脊梁骨在抽搐,石達開……日你奶奶的,老子還洪秀全。
“梁少爺,我阿弟是個直人,心里邊想什么就說什么,還望勿怪。”石香姑看到梁鵬飛那副聽到了自己弟弟的名字之后顯得錯愕的表情,雖然心里邊有些奇怪,不過還是沒忘記禮數。
“無妨,其實我本來就是這么打算的,既然在實力上邊相差太大,我為什么不能憑借地利進行防御?”梁鵬飛不以為意地擺了擺手笑道。
這話讓石達開無言以為,他自己再傻也不可能領著千把人去跟對方近萬人硬拼,要是那樣,他就不是海盜了,直接去當二桿子英烈得了。
“這次我們聽梁少爺傳訊之后,便急急趕來了,因為來得太急,我與我阿爹一共帶來了大小戰船共計三十二艘,不到三千人。不過現在看來,似乎我們這邊的實力處于劣勢。”石香姑的黛眉輕皺出了一個川字。
梁鵬飛聽到了石香姑自曝實力,一雙眼珠子鬼鬼崇崇地轉了好幾圈,心里邊盤算了一番,已然有了計較,伸手從懷里邊掏出了一根雪茄,陳和尚麻利地給他點上了火。
“姐,我們只是尋那劉七巧的麻煩,可不是為他們梁家賣命的。”石達開湊到了石香姑的耳邊小聲地道。
石香姑淡淡地掃了自己的弟弟一眼,目光落在了自己腰畔的劍柄上。“阿弟,別忘記了我們疍家人就是靠著團結跟朝庭周旋到今天的,梁少如此信我等,此時若是不守望相助,難道要日后等那些西夷海盜聲勢大漲,打到了自家門前,你才能明白這個道理?”
啪啪啪……梁鵬飛拍響了巴掌,站起了身來。由衷地敬佩跟前這個漂亮得似乎應該與海盜這個危險職業絕緣的絕色女性,梁鵬飛覺得只有巾幗這兩個字才能配得上這位識大體,明事理,知道刀子對外的女人。
“石小姐的話,實在是令梁某佩服,若是我華夏兒郎皆能與石小姐一般想法,齊心協力以御外敵,當年又豈會讓那滿人騎在我們的頭上,而我們這些人,又怎么流亡于海上,成天為了自己與家人的溫飽,在刀口上賣命?!”梁鵬飛沉聲嘆道。
聽到了梁鵬飛這話,在場的眾人也皆是一臉憤色,石達開滿臉漲紅,羞愧之色,布滿了臉龐,卻也不得不認同梁鵬飛的話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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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明天我肯定會被一些滿清的崇拜者噴的,嗯,因為明天我將會像是在灌水一般地貼出一章,關于遷界禁海的史實記載,不知道大伙愿意不愿意看,我不太清楚,但是我覺得我作為一個寫架空那個時代的作者,有責任和義務把這一段歷史給貼出來,讓大伙看看那個嚎叫著再活五百千的康熙大帝和他的崇拜者們刻意掩蓋、刻意去美化的那段不亞于楊州十日與嘉定三屠的悲慘歷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