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三章我來了!
于是乾隆當即下令福康安趕往叛亂地區,糾集湖北、四川、陜西、河南、甘肅的軍隊撲滅這場該死的叛亂,另下了旨意,讓山西、直隸、山東整頓兵馬隨時撲滅各省治內的一切可疑亂源,甚至連那東方黑龍江、吉林、盛京都已經開始在集結兵馬了。
“天下各省的兵馬可都要動起來了,要知道,大軍一動,糧草先行,所以,為了能夠保證那些平叛士卒的各項所需,咱們這些呆在原地吃餉的,就只能減了。”王守禮同樣滿心的不滿意,可是,這是皇命,他又能如何?
“我來尋你,就是奉了咱們總督大人之命,希望你能安撫好軍心,畢竟如今所抽調的士卒,多為鎮、撫、督三標之精銳,廣州城雖然還有些八旗兵,可那些東西跟本就不是玩意,英夷如今就在那香港島,誰知道那些玩意什么時候又抽了筋來找咱們的麻煩。所以,希望你這位扼守珠江水道的虎門鎮總兵能夠安撫好士卒軍心,廣州城來自海上的威協,可就就得靠你了。”王守禮向梁鵬飛正色道。
“放心吧老哥,但有我在,定不使英夷侵入我大陸一步,不過,上次我跟您提的……”
“放心吧,總督大人已經允了,手令在此,對于香港一帶的防務授你全權,省得到時候軍情緊急之下,難以請示。”王守禮一拍自己那油亮的腦袋瓜子,趕緊從懷里邊掏出了一份手令交給了梁鵬飛道。
“多謝老哥你了。”梁鵬飛大喜,接過了這份手令,有了這個,他控制那香港島一帶就顯得那樣的名正言順了,反正廣州城里的那些達官貴人們已經把那香港島一帶已經化外蠻夷之地,再加上那里一向是海盜盤據之所,所以,對于他們而言,一個小小的島嶼,送給這些英國佬又有何妨,最好讓他們跟那些海盜自相殘殺,這更符合他們的利益。
所以,對于那香港島一帶,他們既是不屑一顧,又是心有忌憚,總之,一種十分復雜的心態,不過,沒有人愿意去跟那些英夷打交道。
就算是承認那香港島給英國人以來,也沒有一位清國官吏再去跟這些英夷見過面,在他們的心里邊,跟這些不講道理的化外蠻夷實在是沒什么道理好講,反正朝庭已經同意他們在這里呆著,就讓他們呆著就是了。
而梁鵬飛的自告奮勇,幾乎獲得了兩廣官員表面上的一致肯定和贊揚,私底下,只覺得這家伙就是一個愣頭青。
而聽到了那王守禮述說了那些兩廣官吏對于他的感觀之后,梁鵬飛只是淡淡一笑:“多謝老哥提醒,那些人想說什么就說什么,反正老弟我又不需要靠他們才能升官發財。”
“哈哈哈,這話在理,老弟你的本事,誰人不知道。發財的手段,老哥我更是望塵莫及啊……”王守禮贊同地大笑起來。不無羨慕地道。雖然不清楚梁鵬飛到底有多少資產,可是,廣州可是有不少的產業屬于他們老梁家的,光是那個煙廠,每年賺的錢,都不知道要饞死多少人。
不過,因為梁大總兵那赫赫的兇名遠播,所以,沒有人敢打老梁家生意的主意。另外,開設的那個紗廠,大染坊等諸多行業也都是賺大錢的行業。
“嘿嘿,有小弟的,肯定也少不了老哥你的,誰讓你這么罩我。”梁鵬飛沖那王守禮施了一個眼色,兩人都不由得心領神會地笑了起來。
“對了,還有一事,已經到了巡哨之期,此次本該由老弟你的虎門鎮水師當巡。不過如今,香港島一帶有英夷虎視,你的責任重大,不可輕離,所以,老哥我跟總督大人合計了一番,意欲讓那重新成鎮的竭石鎮代巡,不知老弟你以為如何?”王守禮把來虎門鎮的最后一個目的說了出來。
“這個……一聽全憑提督大人和總督大人的安排,說實話,小弟我這段時間要布置那九龍半島一帶的防務,以防備那些英夷的侵撓,成天東跑西顛的,怕也難有時間去巡哨,而委武總兵的話,小弟以為此選甚為得當,竭石鎮重新成軍不過數月,士兵將帥之間也需要磨礪方成精銳。”梁鵬飛心中暗喜,姥姥地,正愁找不到借口離開廣州前往球球,誰誰王守禮居然把機會給送上了門來,這就更好了。
“唔,既然如此,回廣州之后,我便稟予總督,令武總兵巡哨。”王守禮總算是松了一口大氣,正事辦完了。
送走了酒飽飯足,叨著牙簽打馬而去的王守禮,梁鵬飛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書生,立即差人把此事告之武乾勁,讓他做好準備,另外,跟夫人知會一聲,讓夫人回到蟹王島,讓戰艦作好準備,咱們也該好好地去球球跟那些口木人玩玩了。”
“少爺,要搞口木人了?”白書生一臉地興奮地追問道。
“廢話?難道你還以為老子真去跟口木人玩玩而已?”梁鵬飛白了白書生一眼道。
“可是大人,如今安南之事未定,是不是先等一等?”那站在一旁的倪明有些擔憂地道。
“沒事,憑那李大雙他們的數萬久經訓練的精銳,那阮福映那些冷兵器為主的軍隊根本就不是他們的對手,如今,鄭連昌徐三眼已經離開了昆侖島,前往蘇門答臘島,而昆侖島已經由莫官扶領艦隊駐扎,隨時可以威脅那已經沒了水師庇護的南阮都城嘉定及其沿海,西面還有那鄚子添的港口國虎視,那南朝的阮福映就算是再神通廣大,也根本就沒有任何逃過這一劫的機會,安南平定,也不過是數月之事。
現在,那些西方人如今正在印度那里為劃定殖民區域的破事吵得不可開交,英國人的實力大損,西方殖民者暫時威脅不到我了。而球球一帶的臺風季節尚未到來。所以,不乘著這個機會,先把這九州大陸海外的第一島鏈的一個關鍵點給占下來,實在是對不起老天爺給我這么好的機會。”
五月份的與球球大島上顯得十分地涼爽,珊瑚礁環繞著整座大島,大島的四周都有著不少潔白的沙灘,碧波蕩漾的海面上,有著不少的帆葉點綴在其中,不過很快,這些漁船和商船就像是見了鬼似地,顯得有些驚怕失措地加快了速度,朝著球球大島的沿岸沖去。
“靠,我都還沒來得及向他們問候呢,怎么,難道咱們的戰艦嚇著他們了?”梁鵬飛一臉的囂張與得意地反過臉來打量了自己的艦隊一眼。
梁鵬飛的話,惹來了部下應和的笑聲。確實,這一只由三艘三級戰列艦,二十七艘三桅戰艦組成的艦隊,確實是很有震撼人心的效果。
這個時代,在這一帶海域行動的,多為清國或者是口木的商船以及漁船,只是偶爾會有西方商人的商船在這里稍作停留之后便會離開。可是這一只全是由他們從未見過的高大巨艦所構成的艦隊殺氣騰騰地出現在了球球大島的近海,那些人不被嚇壞才怪。
還沒等那邊有人答話,這邊,已經有人受不到梁鵬飛了。“夫君,既然已經抵達了球球大島,那您是否可以讓一讓,似乎我這是這一只艦隊的最高指揮官吧?保仔他們也正在聽老師講課,你別吵那些學生行不行。”旁邊,一身漂亮的白色海軍將軍服的石香姑干咳了兩聲,一臉嗔色地打量起了站在身邊張牙舞爪的小丈夫。撩起了眼角朝旁邊晃了晃。
“啊,那個當然當然,為夫遵命,弟兄們,咱們上前甲板看風景去,不許誰吵我老婆指揮艦隊,不然老子跟他沒完。”梁鵬飛才省起臨行之前,已經委任自己的夫人石香姑為這只艦隊的最高指揮官的事來,自己只負責登陸作戰,看到那些的那些學員和教官全都呆呆地看著自己,梁大少爺也不禁有些老臉微紅,干笑了兩聲趕緊領著那梁水生等人灰溜溜地溜下了那尾樓的指揮臺。
石香姑望著自己丈夫的背影,嘴角微微地彎起了一個漂亮的弧度,不過旋及收斂了起來,掃了一眼身后邊的那些海軍將校,那些大部份都是年輕人,而他們之間,還有幾位西方面孔,他們正操著自己國家的語言,向著這些年輕的海軍軍官們講述著什么。
而其中一位年輕得有些過份的學員,正在認真地聽著教員的講話,飛快地記著筆記,那張年輕甚至可以說是顯得稚嫩的臉龐上充滿了求知欲。這讓那石香姑的雙眸里邊不由得多了幾絲溫柔與慈祥,這個在所有學員中最為年輕的學員,正是她的義子張保仔,現如今年紀不過十三歲的他,憑著優異的成績,已經連續地跳了好幾級,這一次的出海實戰實習,學院推薦表上將他的名字放在了第一位。
這些年輕的海軍官全是蟹王島軍事學院的學員,而那幾位西方人,自然是教員,這一趟,正是他們這一批海軍軍官第一次參加實戰實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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