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四章這怎么可能?!
武乾勁十分地惱火,是的,惠州府已經十分順利地拿了下來,實際上用拿這個字眼根本就不合適,直接說和平接管還差不多。
原本武乾勁還合計著,那惠州府里怎么也有一營綠營兵馬,另外,惠州的團練乃是當地的士紳自己捐資所練,所以,很有可能會在進攻惠州府城的時候發生一些小麻煩。結果,趕到了那惠州府城下之時,惠州府城居然半點防備也沒有,那些士紳所捐練的團練更是一槍未發便作島獸散。
至于綠營,武乾勁的一個營撲到了那綠營駐地的時候,那位營守備已經帶領著他手底下的兩百來號像乞丐多過士兵的綠營表示堅決地擁護新政府,維護華夏民族的復興大業云云。
讓已經封刀小半年,手癢無比的武乾勁連個開槍出鞘的機會也沒,郁悶得他連那惠州府城都懶得進,直接把后續工作丟給了隨后趕來的部隊,帶著他的部下,轉道趕回了竭石鎮,然后配合著那兄弟部隊向西,直撲南澳。
結果,就在他的旗艦距離那南澳還有數里的時候,已然能夠看到那海面飄起的煙云。“我日吳良你個王八蛋!”武乾勁悲憤莫名地站在自己的旗艦上怒吼道。
他猜的沒錯,臺灣水師的主帥吳良在一個時辰之前已然開始進攻那南澳鎮水師營地,等到了那武乾勁罵罵咧咧地領著部下加快速度沖到了那南澳島附近的時候,海面上只剩下少量的戰艦還在那碼頭附近依托著碼頭上的炮臺進行頑抗,不過,從他們那散亂的隊形,還有那艦身的濃煙來看,他們已經支持不了多久了,而那些臺灣水師的炮火已經開始向著那南澳島碼頭上延伸。
“狗日的,都給老子沖!”武乾勁再也顧不上去找那吳良的麻煩,直接下達了作戰命令。而就在那武乾勁的戰艦集群殺氣騰騰地朝著那南澳水師大營撲過來的時候,南澳水師營中的那些水師官兵早已是強弩之末,眼看就要抵擋不住那些臺灣反賊的進攻,結果這邊又撲來了一只數量龐大,與那些臺灣反賊打著同樣旗號的艦隊。
他們立即明智地選擇了武力反抗,岸上堅起了白旗,而那些方才還在努力抵抗的戰艦也同樣停下了反抗。
“我真想揍你!”翻身躍上了那吳良的戰艦,看著那笑瞇瞇地站在尾樓上得瑟的吳良,武乾勁惡狠狠地沖這丫比劃了一根粗大的中指。
“這可怪我不得,誰讓你小子自己趕趟子趕晚了,你可別忘記了,當初梁大少發布給我們這些人的命令上邊寫的是什么,自主擇定打擊目標,務必要在五
月底六月初之前,掃蕩一切海面之敵,為兄弟部隊的登陸作戰,做好一切前期準備。”吳良嘿嘿地怪笑了兩聲,從那口袋里邊掏出了一包香煙,抽出了一根,直接彈飛過來。
武乾勁接過了煙叨在了嘴里邊,又憤憤地嘟囔了幾句,這才悻悻地吞云吐霧起來。“媽的,就這南澳離老子最近,老子不搞他搞誰?”心里邊可勁地后悔,自己當時還真他娘的發什么神經,居然想著率領那海軍陸戰隊去搶占那惠州府,雖然說拿了頭功,可是連屁都不放一個就搞定,太沒成就感,害的自己結果又沒趕上這南澳的戰事。
武乾勁真的就像是在牢里邊憋了七八年剛剛刑滿釋放的強奸犯,結果一路上遇到的小姐不是大姨媽來了就是集體放假,說有多憋悶就有多憋悶。
“你這不廢話,我置水師于澎湖,難道離這南澳又遠了?”吳良嘿嘿地奸笑著走下了尾樓說道。
“行了,不跟你瞎扯蛋,咱哥倆合計合計,接下來搞哪最合適。你可不知道,安南艦隊的那些餓鬼已經早把那瓊州鎮水師給包圓了,南邊別說是肉,連他媽的一口湯都沒剩下。”兩位大佬就像是兩個吸毒鬼一般,叨著香煙,目光鬼崇地躲在那船頭的一個角落處小聲地嘀咕。
“根據情報,自打那位蒼保連同一營水師讓老子給吃下去之后,雖然嚴密封鎖了消息,可是還是引起了他們的警覺,現如今,福建水師已經收縮防守,除了南澳讓我給收拾,嗯,讓咱們倆一塊收拾了之外,還有那福寧鎮、金門協、銅山、湄州這幾處水師,福寧鎮那幾條破船跟南澳也差不多,怕是咱們哥倆一塊去,嚇都要嚇死那丫的,至于什么金門協、銅山、湄州,我們只需要一路掃蕩過去就是了,重要的是這里!”吳良從口袋里邊掏出了一張便攜式地圖擺到了那地上,伸出了手指點了點那在福建海域中部的一座大島。
武乾勁眉頭一聳:“海壇鎮?!”
“沒錯,就是海壇鎮。這里乃是福州的門戶,這里一共駐扎著兩個營的兵馬,另外還有福建水師提督的鎮標水師左右兩營水師也駐扎于此,另外的前后營和中營仍舊留守福州,我們想要搞下福州,那這海壇就是必經之路,只要先把這里給搞了,然后留下一只部隊鎮守,我們再北上橫掃掉其他的魚蝦,到時候,便可配合兄弟部隊,完成登陸。”吳良得意地揚了揚眉頭說道。
“行,不過我有個條件。”武乾勁砸巴砸巴嘴,摘下了那海軍軍帽,伸手撓了撓光溜溜的頭皮吱聲道。
“什么條件?”吳良沖這家伙翻了個白眼:“你丫該不會是
想在我的地盤上搶頭功吧?”
“嘿嘿,什么叫搶頭功,咱哥倆誰跟誰啊,我的不就是你的?”武乾勁的臉上露出了一個猥瑣的笑容,伸手摟住了那吳良的肩膀。“我說老哥哥,這對付海壇鎮,把先頭部隊的任務交給小弟如何?”
“屁!”吳良翻了個白眼:“你丫自個夢去吧。”
“靠!什么叫做夢,你要是不讓我的艦隊打頭陣,信不信我上少爺那你告你小子不與兄弟部隊融洽配合作戰。”武乾勁一臉的無賴像。
“你丫的,老子真想揍你!”吳良氣的翻了半天白眼。
“好,老哥夠仗義,沒有反對那就是答應了,咱們擊掌立誓了,放心吧我的吳老哥,就海壇讓我,其他的,小弟我全給你押陣總成了吧?小弟我真手癢了,鞘里邊的刀可是有好幾個月沒染血了,這渾身都覺得不對勁來著。”武乾勁一個勁地訴苦之下,吳良最后受不了這家伙那些惡心的馬屁話,總算是勉強答應了這家伙。
畢竟,福建可不比廣東,廣東沿海幾乎沒有什么立功的機會,可福建不一樣,福建的水師可以說是整個清庭建立得最早,也是數量最為龐大的水師隊伍。
不過這些年讓海盜還有英國佬一個捅過來,一個抽過去的,搞得傷筋動骨,雖然架子仍舊在,可是骨子里邊已然虛弱不堪了。也就是一句話,福建的柿子很多,想捏哪就捏哪。
這邊正商量著怎么搞福建水師,而福州此刻也已然是亂作一團,不為別的,就是因為今天一早突然出現了鋪天蓋地的傳單,還有那些每天都會出現在沿海各城市里邊的那些報刊雜志上也全都登載著相同的大事件:造反!
傳單、報刊、雜志上邊,全都登載著相同的事情,那就是廣東一應水師將令被那新任兩廣總督給逼反了,廣東虎門鎮水師總兵梁鵬飛這個流氓反了,而且還連帶著那竭石鎮水師總兵武乾勁、臺灣鎮總兵吳良,當然還沒忘記那位廣東水師提督王守禮的大名也赫然在列,另外,幾乎兩廣官員的姓名都在其上,當然,除了那些八旗官吏之外。
閩浙總督衙門里邊,幾乎所有能夠趕來的方面大員全都擠了進來,就連那位福州知府也給提溜了進來,福州將軍魁倫憤怒的咆哮聲幾乎可以掀翻整個屋頂,那位倒了血霉的福州知府哭喪著臉,任由那位福州將軍魁倫豐富的唾沫星子噴得滿臉都是,卻連躲都不敢躲。
“魁將軍,現在生氣也沒用,我們需要確定的是這些事情是否屬實,如果不屬實的話,到底是誰在造謠?居心何在,目的何在?”福建巡撫實
在是看不過眼了,溫聲勸道。
“哼,福州城內十數萬份傳單鋪天蓋地,如今,整個福州人心惶惶,鬧到如此地步,不管真假,我的知府大人,你就等著挨彈劾吧!”魁倫憤憤地丟下了這么一句話,回身坐到了那看著手中的一份羊城日報,凝眉深思的長麟身邊。
“怎么了?我的總督大人,你一直說要好好的想一想,這都快想了一個時辰了,還沒看出什么問題來嗎?”魁倫灌了一大口茶水,順手抹掉了嘴邊說話過多嚼出來的白沫,話里邊里透著濃濃的不滿。
“看來,怕是真的。”長麟搖了搖頭,有些沮喪,有些無奈地苦笑道。
“什么?!”長麟這話一出口,真把在場的這些閩浙高層給嚇了一大跳,包括那魁倫也不由得瞪大了雙眼。“總督大人,這個玩笑可開不得,整個兩廣文武官員都反了,而且還扯到了咱們福建的臺灣鎮總兵的身上,這怎么可能?!”
天才一住三五第一35d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