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爾搖頭:“那張卡是我老師送我的,他也不知道這張卡片的來歷,只是知道它是一張比較老舊的卡片,有些年頭了。您對這張卡感興趣?”他不明白那張卡片有什么值得研究的。他用過那么久,也沒有發現什么特別的地方。
“哦,那就算了。”陳暮心中不禁大為失望,轉身離開了這間訓練室。
訓練室的大門刷地關了,陳暮臨走之前,習慣姓地把房卡一刷,然后離開。正沉溺在百刃卡中的威爾根本沒有注意到自己已經被鎖在訓練室內。
回到自己的房間,陳暮想起威爾所說的馬可維特。他之所以想到找一位近戰卡修,理由并非他自己所說的那般。他不歧視近戰卡片,但是卻知道在現階段,遠戰卡片才更有價值。雖然眼下,他不需要為材料、成本、費用等等問題煩心,但是,并不代表他以后還能如此。
此處雖好,卻不是久留之地。
他一直在謀劃著如何離開這座基地。至于寧家的諾言,陳暮已經不抱任何指望了。兩百張卡片,且不說他能不能完成。寧家自從第一次交給他一疊卡片后,便再也沒有提起這件事。他們應該還惦記著雨梭卡.2,陳暮并不傻,他明白這種卡片對于寧家有著怎樣的意義。
只能靠自己了。
而想要離開這里,首先要讓自己成為一名卡修。陳暮可不認為手無縛雞之戰的制卡師,能夠從似松實緊的基地離開,而且還能在之后寧家的追捕中生還。
機會只有一次,如果引起寧家的注意,再想離開,那無異于天方夜譚。
他把主意打在那張雙極雷球卡上。雖然他還沒有完全掌握雙極雷球卡,但是這張卡片所具備的強大防護姓卻是其他卡片所不具備的。如果想逃離這座基地,陳暮認為,雙極雷球卡比起脫尾梭卡更有效。制作新的防護姓卡片,對陳暮來說,難度太高了。
基地里面的卡修高手如云,自己何不找一個來教教自己呢?有人指導的話,可以少走許多彎路。他決定把主攻方向放在雙極雷球卡上,目標便直指近戰卡修。
陳暮手上有許多貢獻點,這些貢獻點規程在手上,也花不出去。馬可維特開價再高,他也能承受得起。
仔細思量一番,他把整個行動再想了一遍。很快,他意識到這個計劃的最關鍵地方,那就是一定要快。自己要在極短的時間內,迅速地提高自己的實力,要在寧家還沒有反應過來,便伺機離開基地。如果時間長的話,寧家一定會注意到他的小動作。那樣的話,他再想離開,難度便提升了好幾倍。
打定主意的陳暮迅速找到馬可維特。a級貢獻度可以查到許多信息,當然,這僅僅是指對方的貢獻等級相差很遠的情況下。馬可維特的貢獻等級和陳暮相差太多,所以他才能如此輕松地查到他的信息。
馬可維特正在寄賣處瀏覽有沒有什么值得去做的委托。忽然手腕上的度儀響了,而且無法看到對方的號碼,這說對方并不在自己的好友名單中。陌生人,他腦海中閃過的第一個念頭便是,有委托!
這段時間,隨著他名氣的逐漸增大,他的實力已經得到了幾乎所有人的認可。他也成為委托顧主比較喜歡雇傭的對象。馬可維特紫銅色臉膛,發須濃密,微微耷拉的眼皮,睡眼惺忪。讓他看上去就像一個普通而潦倒的中年人。阿倫便是輕視了他,從而付出了慘重的代價,他的生命。從這以后,便再沒有人輕視他了。
馬可維特在沒有進入基地時,已經聲名頗著。他是維森虎卡修團的前團長,不知道由于什么原因辭去了團長的職務,只身來到寧家的這個基地。他今年四十二,實力和經驗都處于最巔峰的狀態。而與阿倫一戰,也徹底奠定了他在基地的地位。
他接通了通訊卡。
“喂,我是馬可維特,哪位?”他的聲音低沉中帶著一絲沙啞。
“很抱歉打擾到您,馬可維特先生。我手上有一份委托,不知道您有沒有興趣接?”說話的是一個面色臘黃的少年,相貌平平,氣質也沒有任何出眾之處。這樣的人,如果在大街上,絕不會有人注意。但馬可維特并沒有因此而有絲毫的輕視,這種平凡和普通在大街上自然很常見。可這是什么地方?這是寧家的基地,能進入這里的人,都是非常出色的。這么平凡普通,反而更顯得扎眼。
他的經驗比起威爾豐富得多,自然也會更加謹慎。更何況,他是卡修團出身,算起來,也是服務行業,能做到團長位置,怎么會不明白與客戶打交道?這也是為什么那么多的顧主愿意委托他。職業和非職業之間的差距并不光光是技能上的,更多的是態度上。
“哦,不知道是什么委托?”馬可維特表示出相當謹慎的態度,并沒有貿然答應。他此時眼神銳利如劍,哪里看得到剛才半點的惺忪和倦怠。
光幕上的少年拋出了一個遠遠出乎他意料的委托:“我想雇傭一位近戰卡修作為我的私人指導,以指點我學習近戰卡修方面知識。馬可維特先生是基地里最優秀的近戰卡修,無疑是最佳選擇。如果您答應的話,我將付出每小時五十貢獻點的報酬。不知您意下如何?”
每小時五十貢獻點,這個價格讓馬可維特的眉毛動了一下。五十貢獻點并不算多,但是每小時五十貢獻點,便是一個相當驚人的價格。一天以訓練六小時算,那就是三百貢獻點。三百貢獻點和一個難度中等的委托報酬差不多。但是這份委托一旦接下來,比起普通委托,它的好處無疑更多。不需要外出,也就意味著,你不需要去面對那些危險。而且,但凡是私人指導,是一個相當長期的過程,這樣的收入會非常穩定,它的總額非常驚人。
沉吟了一下,馬可維特便點頭:“好,這個委托我接下了,不過我要求每次當場結算。”眼前這位其貌不揚的少年有那么多的貢獻度嗎?他有些懷疑,但是卻沒有明說。在那些卡修傭兵中,有個不成文的規定,那就是不能打探關于雇主的信息。
“沒問題。”陳暮爽快地回答,他接著道:“那我們就從今天開始吧。”
馬可維特也不廢話,利索起身:“好。”
訓練室,程英不可思議地看著威爾:“天啊!你居然自己把自己關進訓練室里?我想破腦子也沒弄懂,你是怎么把自己關在這間訓練室里面。而且一關還是幾個小時。”一旁的伯汶也有些似笑非笑。
威爾表情尷尬道:“還記得上次和你說過的那位制卡師嗎?就是那位a級貢獻度的制卡師。”他從訓練中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居然被鎖在訓練室里。無奈之下,只有找程英他們幫他開門。
“記得啊記得啊!”程英頓時來了精神,她一臉緊張地問:“是不是他給你做的卡片做好了?”伯汶也露出注意的神情。
威爾點點頭:“是啊,我今天來就是試卡的,哪知道他走的時候把門刷了。”忽然間他想起來什么:“我想起來了,這間訓練室是他開的,估計他離開的時候習慣姓刷卡,就把我忘在里面了。”如果陳暮走的時候沒有刷卡,那么這間訓練室就一直被認為他在使用,會一直扣點下去。
“卡呢?快給我看看。”程英迫不及待地打斷威爾回憶。
“它叫百刃。”威爾從度儀中把百刃卡抽出來遞到她手上。
“好漂亮的卡片!”程英兩眼放光地看著手上的百刃卡,女人總是對美麗的東西有著異乎尋常的喜愛。她愛不釋手地翻來覆去地看著百刃卡,那模樣讓一旁的威爾一邊提心吊膽,一邊得意非凡。這位姑奶奶可別覺得漂亮,就把它據為己有啊。
過了好幾分鐘,程英才戀戀不舍地把百刃卡遞給一旁的伯汶。伯汶把百刃卡放到眼前,仔細鑒定,片刻后,忍不住贊嘆:“好卡!”
過了會,他把百刃卡還給威爾:“你來演示一下。”程英和伯汶對近戰卡片一竅不通,所以干脆讓威爾來演示。
威爾也不廢話,裝上百刃卡便開始演示起來。一個人在這里琢磨了幾個小時,雖然還沒有到熟練的地步,但還能勉強像模像樣。
百刃卡的攻擊傷害之高,把程英也嚇了一跳:“這下你可滿意了吧,你不是一直想要一張威力強大的卡片么?”她不由替威爾高興起來。伯汶的目光閃動,似乎想到了什么。
威爾嘿嘿傻笑,神情滿足。他緊接著還演示了“彎月”,令人心寒的詭異,恐怖的攻擊傷害,都讓程英目瞪口呆之余,羨慕不已。就連素來平靜的伯汶都露出驚色:“真是好卡!”這已經是他第二遍說百刃是張好卡了。
威爾沒有演示“三月”,在這樣的演示下,把所有的技巧都毫無隱瞞演示一遍,那是愚蠢無比的行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