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后的羅柚市悄寂無聲,到處是廢墟,整個城市已經成為一座死城。
遍地的尸體已經腐爛,沾滿蚊蠅,空氣中彌漫著濃重死尸的腐臭味。沒有聲音,沒有活人,當抵達的記者卡修們終于突破叢林,進入羅柚市時,看到的,只是這樣一個失去生機的城市。
昔日的繁華,如今只剩下的廢墟和遍地死尸。這里是真正的地獄,從未有過,聯邦歷史上,從未有過的慘狀!
當這副景象傳達到整個聯邦時,聯邦人驚住了!無論是華區,還是普居區的民眾,都被羅柚市戰后的慘狀嚇到了。
偌大的羅柚市,存活人口不到一萬。
而這場慘案的始作甬者――聯邦綜合學府,立即成為所有人的一致討伐的對象。群情激憤,聯邦綜合學府的聲望也跌到歷史最低。
聯邦綜合學府。
帕夫察科神色猙獰地盯著唐含沛,這個給他帶來無數榮耀與驕傲,他一生中最得意的弟子,卻與自己越走越遠。
這次……
“你為什么要這么做?”帕夫察科壓抑心中的怒火,沉聲問。
唐含沛神色平靜,卻沒有出聲。
足足過了三分鐘,唐含沛的神情依然沒有一絲變化,帕夫察科的眼神也越來越冷。
“中洲集團呢?任文洲呢?”
這次唐含沛開口了,他平靜道:“任文洲被譙原殺了。”
“也就是說,你沒有取到中洲集團的技術?”帕夫察科的語氣愈發森冷。
“是的。”唐含沛直認不諱。
“嗯,那你去休息。”
聯邦綜合學府校方高層以驚人的效率通過一項議案,唐含沛被免去一切職務,被嚴令只允許在聯邦綜合學府內活動。
然而,還沒有等他們就此事做出反應。中達書府和法亞的反擊便已經展開了。在這一場戰斗中,除了中達書府,還有另外一位受害者,那便是法亞。法亞的損失有多少,誰也不知道,但是從現在法亞地反撲來看,似乎受傷嚴重。
短短的三天時間內,聯邦綜合學府的十五個駐扎點受到了極為猛烈的襲擊。死傷慘重。而無論是星院,還是苦寂寺都對此保持緘默。唐含沛這次的行為,同樣觸怒了這兩方,他們沒有出手,是因為唐含沛保證了兩院學員的安全。
霜月寒洲和漠營之間的爭斗,不斷地升級。雙方也同樣拼出了真火,隨著雙方投入的卡修級別不斷上升,數量不斷增加。戰爭地態勢逐漸擴大。受到影響,天冬里區的戰略物資瘋狂上漲,這讓許多卡修都叫苦不迭。
譙原和米夏青被殺,對于中達書府的打擊是根本性的。譙原級別的高手,除了府主。別無他人。而府主已經是七十二歲的高齡,根本不可能親自上戰場。在高手級別上,中達書府捉襟見肘。
就在所有人都認為中達書府將在這場角逐中一敗涂地時,忽然一個新聞吸引了人們的注意。
百淵府派遣使團訪問中達書府。雙方進行了極為機密的會談。
這是有史以來,他域使團在沒有受到聯邦政府接見地情況下,與地方勢力會唔。
百淵府,這個神秘的他域,難道他們也要參加這場已經混亂如亂麻一般的角逐之中嗎?這引起了所有人的警惕,如果說,唐含沛的行為讓聯邦綜合學府陷入泥潭之中。那么中達書府無疑正在把自己往火坑里推。
幾天后,中達書府公布了他們與百淵府展開更深層次合作地消息。
此消息一出。天下嘩然。
除了聯邦綜合學府,其余四大紛紛發表聲明,警告中達書府,不要讓事情復雜化。而聯邦綜合學府則對此事件進行了極為猛烈的抨擊。
然而,對于已經輸到這個地步的中達書府來說,他們現在并不懼怕失去什么。他們在明面上不斷地強調,中達書府和百淵府之間的合作只局限于商業合作。但像這類鬼扯地話,沒有人相信。
聯邦綜合學府的猛烈抨擊并沒有讓他們境遇有所好轉。袖手旁觀的依然袖手旁觀。中達書府與百淵府的合作并沒有讓星院和苦寂寺參加到這場戰爭之中。而作為聯邦綜合學府軍方代表第一軍團軍團長衛月青始終保持緘默。態度暖昧。
軍方的態度暖昧,讓聯邦綜合學府校方高層立即有些慌了手腳。而緊接著。宋成彥的拒絕參戰,無異于雪上加霜。
這讓校方高層大為震怒,拿唐含沛沒辦法,拿你一個沒什么背景的宋成彥還沒辦法嗎?剛想動強的校方高層被忽然趕到第一軍團卡修撞個正著,而他們也順理成章把宋成彥接到第一軍團地駐地。
這個時候,校方高層哪里敢與衛月青翻臉?無奈之下。校方立即召開緊集會議,委任狄博為指揮。
狄博奔赴前線,很快穩住局勢。他自知自己擅攻而不擅守,于是干脆以攻代守。一口氣集中投入大量的力量,效果顯著。
這讓聯邦校方高層松了一口氣。聯邦綜合學府校方高層派系林立,以帕夫察科這一派的勢力最強,但是隨著唐含沛被軟禁,帕夫察科這一派系的勢力大為削減。
之前,由于局勢太過于危急,所有人都戰戰兢兢。而隨著狄博在前方不斷取得勝利,有些人又有些蠢蠢欲動,特別是狄博所在的派系,勢力激增。
聯邦綜合學府內暗流涌動,其他地方也好不到哪去。
星院。
青青依然一臉恬靜,云淡風輕。在她面前坐著的,正是星院的校長。校長滿頭白發,看上去就有如一位再普通不過的老頭,看向青青地眼神十分地慈祥。
老人身邊站著一位中年人,他是星院的教導主任喻龍。
老人緩緩開口:“有些東西,你看看。”
說完,喻龍遞過一張幻卡。青青接過來,插入自己地度儀之中,古井不波的臉上終于露出一絲驚容。
老人看到青青終于有了變化的表情,似乎非常開心:“哈哈,很吃驚。說起來,這件事還是因你而起。這兩年,邊云一直跟著他老師,在研究這套《師士傳說》的幻卡,終于有所收獲。他對你可是感激得很,如果不是當年你,他對這套卡影說不定就這樣算了。”
青青笑得有些苦澀,她攏了攏額前的劉海:“沒想到,這套卡影還是大有來頭。”
平靜的外表之下,她心中其實已經震撼至極!她完全沒有想到,自己在兩年前遇到的那套卡影,竟然真的大有來頭!
如果不說校長說起,她早就不記起,她曾對這套卡影如此重視。
“哈哈,錯了!是這套卡影所用的技術大有來頭。”老頭很開心地糾正,今天笑的次數比平時多許多,這也讓一旁的喻龍眼中露出一絲笑意。
一時間,青青有些恍惚。兩年前東衛學府的那一行的經歷她至今難忘。也就是那一次,讓她整整休養了兩年,這也給了剛剛成為內院出來第一人的她迎頭一擊。但是兩年的休養,并沒有讓她的實力后退,相反,她的實力比之以前,更進一步。而心態,也要成熟許多。
那個可怕的女柔客!青青每次想起,平靜的心都會吹起幾分漣漪。而沒想到,剛剛出來,便得知一個如此爆炸性的消息。以她如今的心理素質,也不禁倒吸一口冷氣。
這個消息泄露出去的話,那該是一番怎樣的腥風血雨?
恰在此時,喻龍開口:“這個結論是經過校內最資深的老師確定的。我們的也曾詢問過負責圖書館的學者們。后來,我們終于在第一任校長海納梵森特的一本日記中發現了一絲蛛絲馬跡,這讓我們很激動。我們立即派了大量的人手去調查《師士傳說》卡影的制作者木雷的真實身份。木雷的身份也被揭開,但是兩人都不見所蹤。據調查,兩人分工明確,陳暮是整套卡影的制作者,而雷子則是卡影的編劇。”
見青青全神貫注地聽,喻龍繼續道:“我們的重點放在這個陳暮身上。據調查,陳暮幼時是流浪兒,一直到他十二歲。”
青青一愣。
“后來,他遇到什么人,已經不可考。但是可以確切的是,他開始會制作一星能量卡。從他十二歲開始,他便開始以制作一星能量卡為生。”
“制作一星能量卡為生?”青青聳然動容。
“是的,我們之前也覺得不可思議,但是我們最終計算,一張一星能量卡的成本大約是九十八歐迪。他制作的卡片被一家小店收購,但這家小店的主人已經去世。為了找到了線索,我們花費了相當大的力氣,找到這家店主人的親屬。在那里,我們找到了他的賬本。于是,我們有了新的發現。”
“什么發現?”青青不自禁地被喻龍的述說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