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說說看。品文吧enbaom”安鵬飛又問。
“二哥以前的貪念我不知道,但是現在絕對是安定。”江欣怡很肯定的說道。
安鵬飛低頭沉思了一下,對呀,自己現在一停下來,就真的不想去江湖了。
“那么,你還沒說你的貪念呢”安鵬飛追著問。
“我?我的貪念很多,但是最重要的是自由。”江欣怡稍微考慮了一下回答。
“呵呵,我以為你會把銀子擺在第一位呢,然后是酒啊、什么的。”安鵬飛笑著說。
“那些都是浮云,你沒聽說過一句話嗎,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由故,二者皆可拋。”江欣怡一本正經的說。
“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由故,二者皆可拋。”安鵬飛第一次聽見這樣的話,不由得重復的念叨著。雖然第一次聽見這樣的話,可是里面的意思他還是懂的。原來在她的心里,自由最重要!
這時,伙計敲門進來,把飯菜都端了上來,轉身出去的時候,其中一個回過身來討好的說;“二位公子慢用,有什么事盡管吩咐,剛才有個窮小子來找你們,就被我們給攔住了,就那窮酸樣,還敢冒充公子的隨從呢。”
“呀,那個肯定是海子。”江欣怡一下子想起來了。
“什么,公子真的認識?”伙計有點心虛的問。
“他現在人在哪里?”江欣怡站起身問。
“公子,您坐,我立馬就把人給您找回來。”伙計說完,抱著將功贖罪的心態跑了出去。
不一會兒的功夫,伙計就把海子給領來了,伙計沒敢進屋就跑了。
“海子,你這是怎么了?剛才那伙計打的么?”江欣怡見海子老是低著頭,走到他面前一看了問。
“不是這里的伙計。”海子小聲的回答。
“那是誰呀,這臉上怎么像女人撓的?難道是你那舅媽?”江欣怡看著海子臉上自己很熟悉的那種傷痕問。
“是舅媽,我問她要我的積蓄,她不但不給,還說我斷了舅舅的財路,然后就這樣了。”海子很委屈的說。
“過份,我找他們算賬去。”江欣怡氣得擼起袖子就要出去。
“你給我回來。”安鵬飛一把就把她給拽了回來。
“人家是舅媽打自己的外甥,你去了怎么說?”安鵬飛皺著眉頭質問她。
“啥媽她也不能把人打成這樣啊,再說了,海子現在已經是咱的人了,不能讓人給欺負嘍,你去不去?不去的話就放開手,我自己去。”江欣怡瞪著大眼睛問眼前的人。
“公子莫要生氣了,算了吧,他們已經對街坊說跟我脫離關系了。”海子一見江欣怡要發飆,嚇得想跪又不敢,因為江欣怡說過,最討厭下跪,趕緊的乞求著。
安鵬飛看著面前這氣呼呼的小臉,還有那張紅嘟嘟的小嘴,真想不顧一切的親一口。想他一個名震江湖的俠士,卻要去跟市井潑婦打架,這話好說不好聽啊!真的傳到江湖上去,還不把那些人的下巴笑掉啊?
“算了吧,就一點皮外傷,怎么說也是海子的長輩,大不了這樣,以后他們再敢來欺負海子,我就把他們的骨頭給拆了。”安鵬飛細聲細氣的跟她商量。
江欣怡看看海子為難的樣子,心不甘情不愿的說;“那好吧,先放他們一馬,下次別讓我看見,我抓她一臉的蘿卜絲。”
“海子,快坐下來,一起吃吧。”江欣怡被安鵬飛按在他身旁坐下,招呼著海子。
“不用了,哪有下人和主子一起吃的。”海子把頭搖的像撥浪鼓一樣的說。
“快坐下吧,不要惹她生氣了。”安鵬飛在一旁給海子使眼色,說道。
“哦。”海子一見江欣怡的臉色,嚇得趕緊把手上的小包袱放在自己的腳邊,坐到了桌旁。他感覺這小公子脾氣很難琢磨,一下子那么好,一下子就炸鍋。
“易昕,你嘗嘗這個。”安鵬飛給江欣怡夾了一個雞腿說。
“這個給海子吃吧。”江欣怡夾起那只雞腿就放在了海子面前的碟子里。還好上菜的伙計都給準備了備用的碗筷。
海子抬頭看看安鵬飛,沒敢啰嗦,低頭就這雞腿往嘴里夢扒拉飯。
“我不要雞腿。”江欣怡見安鵬飛又伸手去嘶另一只雞腿,趕緊說。
“那你要吃什么?”安鵬飛溫柔的問。
“這個。”江欣怡指指自己的脖子說。
安鵬飛看明白了她的意思,遲疑的去拽雞脖子,放在江欣怡的碟子里時,海子在想,這主子真好,雞腿省給我吃,自己吃雞脖子!
安鵬飛忘記了夾菜,看著江欣怡捏著那跟雞脖子,津津有味的啃著。然后在他的注視下,把雞頭給給密西了。
這瑀王的正妃,相爺的千金,怎么凈吃些窮人才吃的東西呢?安鵬飛哭笑不得的想不通。
晚飯吃飽以后,給海子另外安排了房間,不是上等房,也不是下等房,而是一見中檔的客房。因為上等房沒有了。
“這就是你的行李了?”江欣怡走進海子的房間,見他正在整理那個小包裹,就問。
“嗯。”海子沒敢說自己還有一套棉衣,是老家的一個婆婆給做的,已經被舅媽沒收了,說是她的兒子穿正合適。
“這都什么啊,都給我扔了,等下叫我二哥領你去買兩套新的。”江欣怡見他那包袱里的幾件衣服都是打過補丁的,一看那針線,就能猜到是海子自己縫的,拎起來就丟到了墻角去。海子心疼的看著那衣物,那可是他的全部家當了呀。
說去就去,江欣怡領著海子去安鵬飛的房間叫上他一起下了樓。
“兩位公子又去逛夜市?”掌柜的殷勤的走上來打招呼。
“嗯,掌柜的要不要一道去呢?”江欣怡笑著問。
“呵呵,沒什么好買的,不去了,公子轉的開心點啊。”掌柜的笑著回答。一旁的幾個小伙計羨慕的要死。
他們是羨慕那個跟他們一樣年齡的海子,竟然可以跟上這樣的主子,還能在一張桌子上吃飯。
“別看了,你們沒那個八字命,老實的在這呆著吧!”掌柜的等江欣怡他們三個走出了客棧,才對自己的那幾個伙計說。
江欣怡領著他倆找到成衣店,就把給海子買衣服的任務交給了安鵬飛,自己呢優哉游哉的在旁邊的女裝綢緞上,東摸摸西摸摸。
“怎么,易昕也想要新衣服?看上哪套了,二哥給你買。不滿意的話,你自己選料子讓店家給你做。”安鵬飛見她的眼睛留戀的盯著那些做工精美的女裝看,有點心痛的問。
“算了,以后用銀子的地方很多,還是節約點吧。”江欣怡口是心非的回答。她真的懷念以前穿女裝的日子了,不行,等宅子買好,一定弄一禁區,誰都不可以進入,自己可以在沒人的時候,換回女裝過過癮。
“別擔心銀子了,明天的五千兩二哥出,反正二哥也要住在那里的。”安鵬飛安慰著她.
“不要,買房子的銀子我要自己出,你也可以住的。”江欣怡立馬拒絕。
“我出你出有什么不同嗎?不放心的話,在房契上寫你的名字好了。”安鵬飛不解的問。
“廢話,當然不一樣了,我自己買的住著踏實,我就是主人。你買的話,我會覺得自己是吃軟飯的。”江欣怡固執的說。
“算二哥借你的,以后咱賺了銀子,再還給我,不就行了。”安鵬飛說著,拿起一匹粉紅色的綢緞放在江欣怡身上比量著。
“你色盲啊,拿這個給我比量。”江欣怡不高興的說。
“哦,拿錯了。”安鵬飛忍住笑,帶著歉意的說,然后把那批綢緞放回了原處。
“海子的買好了?”江欣怡問著回頭一看,只見海子小心翼翼的抱著懷里的包袱,生怕掉在地上弄臟似的。唉,這可憐的娃啊,要是在現代,穿上阿迪,走到街上,媽的能迷暈一大片的妞!江欣怡暗自嘆息著。
“別擔心,不會從你工錢里扣的,這個算工作服。”江欣怡就怕海子有顧慮,趕緊給他吃定心丸。
果然,海子聽了以后,神情明顯的放松了下來,感激的點點頭。
雖然他沒有聽懂,工作服是啥意思,反正最重要的一句聽懂了,那就是,今個買的這些東西都不會從自己的工錢里扣。
出了成衣店,又給海子買了兩雙靴子。
“海子,你不用擔心工錢的問題,等我把眼前的事情忙好了,再給你定工錢是多少哈。”江欣怡索性把這個問題也對他解釋一下。
“公子,海子可以不要工錢的,就這樣已經是想不到的事情了。”海子有點激動的說。
“呵呵,你倒是心平,這樣就滿足了。”江欣怡說著,不由得又想起萍兒和小慧。那倆丫頭也說要伺候自己一輩子的!
第二天,早上,江欣怡起個大早想去錢莊取銀子,還沒出門,安鵬飛就來了,從懷里拿出幾張銀票遞給了她。
“不用的,我自己有的。”江欣怡還是不肯收。
“收著吧,二哥借給你的。”安鵬飛笑著說。
“可是我自己有能力,為啥要借銀子呢?”江欣怡不明白他為啥非得借自己銀子。
“二哥身上銀票太多,怕丟,還不如先拿出來用。”安鵬飛說這就把銀子硬塞在她的手里。
有毛病,江欣怡在心里嘟囔著,“那我可不寫拮據的,最討厭那東西了。”江欣怡跟他講著條件。
“好好好,不用你寫,你若再不放心的話,二哥倒過來寫給你也成。”安鵬飛壞笑著說。
江欣怡沒辦法,就收下了。給灰灰丟了幾張白菜葉,就出了客棧,坐著馬車去那宅子。
三人到了那宅子門口,就看見那宅子的主人,正焦急的在門口來回的轉悠呢。
就這么迫不及待的要賣了宅子?江欣怡心里想。
“二位公子,真對不起,這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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