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路遇醉酒的小七
“馮伯,好了沒有,要回去了。”江欣怡沒想到那馮伯簡直就是個工作狂,拿著她給的景觀設計圖,看著四周的荒地,仿佛想馬上就把那些花花草草種上去一樣,趕緊喊他上馬車。
“馮伯,你要是有什么好的建議也可以提,畢竟這個你才是行家。”上馬車后,江欣怡對還在那里激動的馮伯說。
“我就好奇,公子對花的種類和花期知道多少?”馮伯笑咪咪的問。
“馮伯,你這是在考我么?”江欣怡歪著腦袋問。
馮伯笑呵呵,慈祥的看著她說;“老奴不敢,就是覺得公子應該知道些的。”
“馮伯,她怎么會知道那么多呢。”安鵬飛在一旁使激將法說。
“馮伯,聽好了。”江欣怡白了安鵬飛一眼,清清嗓子說。然后張嘴就唱;
“花開四季皆應景,俱是天生地造成。
春季里風吹萬物生,花紅葉綠,好心情。
桃花艷,梨花濃,杏花茂盛,撲人面的楊花飛滿城。
夏季里,端陽,五月天,火紅的石榴,白玉簪
愛它一陣,黃啊黃昏雨,出水的荷花,婷婷玉立在晚風間。
秋季里,天高氣轉涼,登高賞菊過重陽
楓葉流丹就在那秋山上,丹桂飄香,分外香。
冬季里,雪紛紛,梅花雪景顯精神
水仙在案頭添風韻
迎春花開一片金,轉眼是新春。”江欣怡心情極好,一時興起就唱了一段《報花名》,若不是因為車廂里位置狹窄,江欣怡還想邊舞邊唱。
“馮伯,怎么樣?”“二哥,怎么樣?”“你們干嘛啊?這樣看著我?”江欣怡唱好以后,就問馮伯,可是沒想到,馮伯和安鵬飛兩個人都呆呆的看著她,看得她心里發毛。
“易昕唱的真好,不知是什么曲牌?”安鵬飛驚喜的問。
“是啊,老奴活到五十多了,還未成聽見過用花作詞的曲牌。”馮伯也回過味來,稱贊道。
“沒什么了,我瞎唱的。”江欣怡皮笑肉不笑的說。
“還沒到家,再唱個吧。”安鵬飛沒聽夠,他才不相信她說的,瞎唱就能唱這么好?于是跟江欣怡商量著說。
“我又不是賣唱的,你說唱,我就唱啊。”江欣怡趕緊的拒絕。
“呵呵。”安鵬飛和馮伯相視一笑,見好就收的不再逼她了。
“公子,老奴想明個上山去挖些紫藤回來,不然等長葉子,就很難種活了。”馮伯對江欣怡說。
“我也要去。”江欣怡趕緊轉過身子說。
“公子不必去了,要在山上呆幾天呢。”馮伯提醒著她。
“不,我也要去,一定要親手挖幾棵回來,對了,馮伯,你以后能不能不要說什么老奴,老奴的好不好?”江欣怡跟馮伯瞪著眼睛說。
“對不起啊公子,這樣說了幾十年了,一時改不回來。”馮伯有些傷感的說。
“沒事了馮伯,在別人那里我管不了,可是在我這,沒有這個詞的,你就幫我管理花花草草,過幾天你在咱府里頭挑幾個做助手,力氣活就不要自己做了。”江欣怡站起身坐在了馮伯的身旁親昵的對他說。
“多謝公子。”馮伯感動的說。
安鵬飛在一旁動情的看著這個善良的丫頭,明白太子和七王爺為何會那么的在意她,不僅僅是因為她的美貌,她的可愛,他們定然是看見了她的心,是這么善良吧。
可是,這么善良的人,為何要讓人家擔心呢?血緣的爹爹,哥哥姐姐、都近在咫尺,可是她卻形同陌路。
安鵬飛忽然想到三十晚上見到恢復女裝的她,額頭上的那朵桃花,他一眼就看出來,那朵花有古怪。
可是當時心情復雜沒有研究那朵花,后來他就研究什么顏料能讓那花那么艷,似乎是從皮膚下面長出來的一樣,答案就是守宮砂!
也許,那朵桃花就是她離開瑀王的原因吧,可是瑀王在失去她以后,不是也很痛苦么?好幾次,安鵬飛都想去瑀王府問問他,為什么。可是理智告訴自己,不能去,去了的話,瑀王立馬就會警覺到,她就在這里。
馬車很快的就進了城,天色還早,江欣怡就開玩笑的說去美味樓用晚飯去。
因為天氣變暖,車廂的窗戶沒有拉上簾子,江欣怡往街上看著。忽然,她看見一個人好像是喝醉了,走路踉蹌著,他身邊的人想去攙,卻被那人責罵著,惹得路人指指點點的。
江欣怡的心很痛,那個人不正是小七么!
“七王爺。”安鵬飛也看見了,他朝江欣怡看去。
江欣怡咬著嘴唇,不再往窗外看,狠下心來去伸手去拉窗簾,卻看見文驊焱一個跟頭摔在了地上。
“停車。”江欣怡打聲的喊著,然后不顧一切的跳下馬車,走到文驊焱的面前。
文驊焱身邊的兩個帶刀護衛,江欣怡只認識一個,叫高卓,因為他去瑀王府的時候一般都不帶隨從的。
高卓正要去扶文驊焱,“七爺,咱回吧,您這樣子被娘娘知道了。”
“知道了能怎樣,我又不是儲君,還擔心我影響什么形象么。”文驊焱在地上翻了一個身,對高卓喊道。
高卓見面前來了人,趕緊攔在了江欣怡面前;“什么人?”
“不想讓你家主子躺在街上讓人家看笑話,就讓我試試吧。”江欣怡也不看高卓,焦急的看著地上的人說。
高卓有判斷能力,明白她沒有惡意,只好讓開。“干嘛不點了他的穴,直接弄回去?”江欣怡問。
“不敢冒犯主子。”高卓老實的回答。
“可是你這樣,被娘娘知道的話,不是一樣會被責罰,弄不好還會被趕走?”江欣怡說著,就蹲了下去。
“反正,就是不能冒犯主子。”高卓固執的說。
“七王爺,起來吧,地上涼。”江欣怡很溫柔的跟地上的人說。
“我認識你,你是大哥的結拜弟弟,不要管我的事,你走你的路去。”文驊焱甩開江欣怡去拉他的手,說到。
“七王爺,不開心的話,我陪你去酒樓接著喝,先起來好么?”江欣怡說著再次去攙他。
“走開,爺我開不開心跟你有什么關系,不要來憐憫我,你和我二哥,三哥關系都好,這個我知道,我告訴你,不要來巴結我,沒用的。我沒有大哥有地位,也不像三哥那么招父皇的喜歡。”文驊焱噴著酒氣罵著江欣怡,越來越激動,竟然撐起身子,用力把蹲在自己身邊的江欣怡推到在地。
“易昕,沒事吧。”安鵬飛上前一步扶起了江欣怡心疼的問。
江欣怡搖搖頭。
“我不怕冒犯他,點了穴讓他們帶走。”安鵬飛說著就要上前。
高卓一聽,緊張的就要抽刀攔阻,另一個不知所措的也要抽刀。
“不用。”江欣怡搶先攔在安鵬飛的面前,然后轉過身子,趁人不注意,把自己黏在假喉結下面的變聲貼撕下,放進袖子里。
然后蹲在文驊焱的身旁,俯子在他耳邊輕輕的呼喚;“小七,不要胡鬧了,趕緊起來。”
剛閉上眼睛的文驊焱聽見這聲久違的呼喚,渾身一震,“欣怡。”他呼喚著,猛的睜開眼睛,在自己四周尋找著什么。
可是,他看見離自己最近的,就是剛才被自己推倒的人,正溫柔的看著自己。立馬失望的再次閉起了眼睛,他以為是自己喝多了,出現幻覺了,就這么躺著也好,起碼能聽見那個可人的聲音。
“小七,回家,你再這樣,我就不理你了。”江欣怡又附在他的耳邊說。
“不要,我回家便是。”文驊焱緊張的喊著,再次睜開雙眼,看見江欣怡微笑著來攙扶著他。
這回他沒有拒絕,老實的讓她攙了,高卓趕緊上前幫忙,他不明白這位公子對自己家主子說了什么,居然能讓他這么聽話。
安鵬飛讓馮伯下了馬車先回去了,自己則幫著江欣怡和高卓把文驊焱弄到車廂里。高卓馬上下了車廂和另一個在馬車兩旁護送著回府。
車廂里,文驊焱躺在坐榻上,閉著眼睛緊緊的拉著江欣怡的手,江欣怡也就任由他那么拉著。
“欣怡,我知道你為何離開三哥,你不想做他們爭斗的犧牲品,可是你要告訴我,你平安,你快樂啊。”文驊焱夢囈般的說著。
“是的,我平安,我快樂,可是小七你為何要如此呢,你這樣,我如何快樂的起來。”江欣怡小聲的說著。
安鵬飛坐在一旁看著面前的兩個人,他們之間發生過什么不知道,可是他卻沒有一點點的醋意,因為他能清楚的感覺到,江欣怡對這七王爺的感情,覺察不出有一絲的男女那種愛戀,她看他的眼神是那么的純凈,里面只有心疼。
“誰讓你不聲不響的離開,一點音訊都沒有,對我就那么不信任么?我不會告訴三哥,也不會告訴大哥的,我就想你快樂。”文驊焱很委屈的說著,卻緊閉著眼睛。
“小七啊,答應我,以后不許這樣,我一直就在,你不快樂的話,我都知道,也會不開心,所以,以后要好好的,知道么?”江欣怡怕外面的人聽見,所以很小聲的說著,她知道,再小的聲音他也聽得見。
“嗯。”文驊焱用力的點著頭。
馬車很快的就到了驊王府,下車的時候,是高卓背下去的。江欣怡本不想下車,可是手被他抓的緊緊的,只有先跟著進了府,安鵬飛也跟了進去。
“哎呦,王爺怎么又喝多了,高卓,背我那屋去吧,我燉了醒酒湯呢。”剛一進府,就有一個女子迎上來說。
“王妃,爺說要回自己的屋子。”高卓不卑不亢的說著,繼續往里面走。
“唉,高卓,他們是誰啊,不是說誰都不能進王爺的屋子嗎?”緊跟在后面的七王妃,看見自己的夫君手拉著一個男人的手,驚奇的問。
“回王妃,爺說他們可以進,您不要為難我,請留步。”到了門前,高卓回身對那七王妃說完,就進了屋子,安鵬飛回頭看看那可憐的七王妃,苦笑著搖搖頭,也進了屋子。身后的另一個帶刀侍衛立馬走上前把門給關了,然后一臉嚴肅的站在門前。
王爺他喜歡男人了?難怪他一直都對姐妹幾個冷冷淡淡的,怎么辦?要不要去告訴婆婆啊?七王妃傻傻的看著那緊關的門,想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