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二章你倒底是誰
“你倒底是誰?”文瑀鑫又問。
江欣怡看看沒有辦法,摸出幾枚飛鏢朝文瑀鑫身上不是要害的地方甩去,然后借著他躲避的空檔躍到墻上,飛身到了外面,撒丫子就跑。
文瑀鑫閃避之后,臉上露出一摸邪笑,有意思。就追了上去,在江欣怡即將跑出林子之前攔在了她的面前。
“咱們認識么?”文瑀鑫問。
江欣怡趕緊搖頭。
“咱們之間有仇?”文瑀鑫問。
江欣怡想都沒想的,點點頭,很用力的點頭。然后她看見文瑀鑫詢問的眼神之后,又趕緊搖搖頭否定。
“咱們之間既然無冤無仇的,那你如此打扮來我這府里什么?想偷東西?”文瑀鑫邁前一步問。
這回江欣怡遲疑了一下,在想該搖頭呢?還是該點頭。一時間忘記自己是干嘛來的。思考了一下,她點點頭。
“你很缺銀子么?”文瑀鑫忍住笑邊問,邊向前又邁了一步。
月光下,文瑀鑫俊美的臉龐離她越來越近,江欣怡想著他剛才在屋子里自言自語說的話,腦子里一片混亂,先點頭,又搖頭。
“我這里有些銀兩不如都給了你,省得你白跑一趟。”文瑀鑫笑著從懷里摸出一疊銀票遞到江欣怡面前。
江欣怡低頭看看銀票,再抬頭看看那似笑非笑的臉。
要按以前遇見這樣的事,文瑀鑫早就一掌拍過去了,可是眼前的這個人真的很好玩,他想多留一會兒。
文瑀鑫忽然好想扯下她臉上的帕子,他猶豫的往上移動拿著銀票的那只手,就在他下了決心要扯的時候。
江欣怡赫然清醒,奶奶的,這是在干什么?被施了魔咒?她左手敏捷的擱開文瑀鑫有所企圖的手,右手對著文瑀鑫的胸口就是一掌。
文瑀鑫竟然沒有防備中掌了,他搖晃了幾下,手捂胸口倒在了地上。
啊?不會吧,人家沒用多大的力氣,怎么就把他給打趴下沒動靜了?江欣怡不相信的看看自己的手掌,難道自己的功力大增?那他不會就這么被自己被送上西天了吧?那就慘了,自己來是想幫他,給他示警的。
江欣怡趕緊低頭看看躺在地上的人,他一動都不動。
江欣怡蹲了下來,用手指在他的鼻子下試試,完了,沒有呼吸。
她試著在文瑀鑫的胳膊上搭脈,沒有動的跡象。冷靜,冷靜,自己絕對沒有這個能耐把一個身體健壯的大將軍給一掌擊斃的。
江欣怡安慰著自己,噓出一口氣,伏在文瑀鑫的胸前,想聽聽他的心跳,沒有啊!怎么辦?江欣怡快急哭了,慌亂之下,想起了人工呼吸。
沒事的不用怕羞,這個男人本來就是自己的,雖然有名無實。江欣怡把蒙臉的帕子往上掀開一點,露出嘴。深吸一口氣,對準文瑀鑫的嘴用力吹,然后迅速抬頭,松開雙手,仔細的聽有沒有回聲,一聽,有,呵呵,有門,江欣怡決定繼續。
著急救人的江欣怡,怎么都不會想到,文瑀鑫會來這么一手,所以,她才絲毫的沒有懷疑。
假裝暈倒的文瑀鑫是想看看接下來這好玩的黑衣人會怎么做,是迅速離開?還是會趁機做些什么。
他剛才用內功屏住了呼吸,脈搏,所以江欣怡試不出他的呼吸,找不到脈搏,聽不見心跳。他瞇著眼睛看著已經蹲在自己身旁的人,也看見了那個凸起的喉結。
可是接下來發生的事,讓文瑀鑫不暈都得暈了,這黑衣人竟然來親自己?文瑀鑫剛想一掌打開,可是,那張離自己越來越近的嘴里呼出的氣息,竟然像迷藥一樣,讓他無法抗拒,放棄了反抗,在那張嘴接觸到自己的唇時,他的大腦一片空白。
隨即,他仿佛被拉進時空的隧道,回到了自己離開王府去前線前,跟那個可人忘情的那一吻。
她的唇也是這般的柔軟,她的味道也是這般甜美。
現在,每當這黑衣人的對著自己吹一口氣抬頭時,文瑀鑫竟然害怕他不再繼續了,很想伸手把這黑衣人摟住,摟的緊緊的,可是他怕把這人嚇跑。
文瑀鑫,你這是怎么了,會對一個男人有非分只想?他在心里問自己。隨著他的失神,忘記了要屏住呼吸,江欣怡反復的十來次呼吸以后,又檢查他的脈搏,心跳和呼吸。
太好了,沒事了。江欣怡松了一口氣。就在這時,不遠處傳來劉駿的聲音;“那屋子里的蠟燭都點著,爺能走多遠?“
“不會是去了王妃喜歡的那個湖邊了吧。”連成的聲音。
“咱倆分開找找。”劉駿說。
壞了,他們找來了,得趕緊跑。反正這家伙沒事了。江欣怡站起身剛跑兩步,一下子想起一件事,連忙回身,把自己寫好的那個紙條塞進文瑀鑫的懷里。起身的時候,有看見了還握在文瑀鑫手里的那幾張銀票。
嘻嘻,這個當示警的酬勞,不該空手而回的。她不客氣的拿起那幾張銀票,塞進自己的懷里,提起往遠處跑去。
“爺,劉駿,趕緊過來,王爺在這里。”連成先看見了躺在草地上的文瑀鑫,大聲的喊。
“爺,你怎么了。”連成看著躺在地上,睜著大眼睛,迷了魂一樣的文瑀鑫問。劉駿也趕到了這邊。倆人趕緊檢查他有沒有受傷,還是怎么的。
可是檢查的結果是一切正常。
“你們兩個趕緊的去給我追,一個黑衣人,不要傷害他,也不要抓他回來,就幫我弄清他到哪里就行了。”文瑀鑫一下子坐起身子,對劉駿和連成大聲的說。
劉駿和連成應聲而去,文瑀鑫站了起來,用手指撫摸著自己的唇。這黑衣人給自己的感覺怎么會如此的熟悉?還有那逍遙樓的江公子。是他么?文瑀鑫不敢肯定。
半個時辰后,劉駿和連成從原路反回,對依舊等在樹林里的文瑀鑫說;“對不起,就沒見到人影。”
他們哪里知道,江欣怡跑出不遠就隱藏在一戶人家的院子里,這讓他們上哪里找去?
“回去吧。”文瑀鑫很失望的說。
三人一起回到那后院,劉駿和連成跟著文瑀鑫進了屋內,坐下。
“爺,那個刺客很厲害?”劉駿看這文瑀鑫的樣子,以為他因為沒打過黑衣人而自卑,就問。
“嗯,好像是很厲害,連爺的魂都給打走了。”連成在一旁看著依舊愣愣的文瑀鑫說。
“咦,爺你那里是什么?”劉駿指指文瑀鑫的衣襟問。
文瑀鑫低頭一看,是一個紙角,伸手拿出來在蠟燭下一看,他皺皺眉頭說;“原來是為了這個。”
“爺,是什么?恐嚇信,還是挑戰書?”劉駿問。
文瑀鑫見這倆人都這么好奇,就把紙條遞了過去。
劉駿接了,連成也把腦袋湊過來看。
“爺,這是什么意思?叫你這幾天小心點,不要上當,水邊不要去。”劉駿看著那紙條問。“這人應該是聽說了什么,來給我示警的吧。”文瑀鑫說。
“既然是友好的來示警的,干嘛不光明正大的跟咱說?反而鬼鬼祟祟的,半夜三更的來這里?會不會是故意這樣來試探的咱的?”連成說。
“不會吧,也許人家有難言之隱呢?也許是咱爺死對頭的手下呢。”劉駿說。
“這么晚了你們怎么到這里來了?”文瑀鑫忽然想起來問。
文瑀鑫這么一問,劉駿和連成才想起來要辦的事情。劉駿趕緊說;“這幾天京城里忽然多出很多江湖上的人,正多邪少,好奇怪。”
“他們不會選在京城里舉辦什么武林大會吧?”連成說。
“不像,我遇見幾個熟人,可是什么話都套不出來,都說是來京城散心。唉,當我是白癡呢。”劉駿嘆口氣無奈的說。
“劉哥,你也在江湖上混過幾天的,怎么他們不買你的帳啊?”連成問。
“他跟了我,就是官府的人了,江湖上的正道就視他為異類了,怎么會跟他說實話。”文瑀鑫替劉駿解釋著。
“不管怎樣,咱都要更加的謹慎了,皇后被屋頂掉下的馬蜂蜇了,還是在晚上,你們不覺得蹊蹺么?”劉駿問。
“對呀,你們聽說了沒?太醫第二天就告老還鄉了,可惜在路上因為馬兒受驚,連人帶馬就翻到了懸崖下,客死他鄉了。”連成也想起來說了。
那晚究竟發生了什么?文瑀鑫也很想知道。可是他們三個都明白,誰都不能去皇后寢宮哪里查看,弄不好會惹上一身的麻煩。
“你們先回去吧。”文瑀鑫伸手拿回那張紙條,對他二人說。
“爺,你今晚還在這里睡?”劉駿問。
文瑀鑫點點頭。
等劉駿他們走出門外幫他關好了門,他走進臥室,和衣躺在床上,閉起眼睛,回味這剛剛的情景。
那眼睛,那嘴唇,那氣息!文瑀鑫很想把這些都聯系在一起,好像覺得它們就有關系。只要拼在一起真相就在眼前了。
可惜,這些信息好亂,怎么都不能凝聚在一起。
他一遍一遍的回憶著那黑衣人的舉動,想找出疑點,好像“他”除了點頭,就是搖頭。
為什么“他”不開口?不開口的理由只有兩個,一個就是“他”本身就是個啞巴。
另一個理由,“他”不想讓自己聽見他“他”的聲音。
那是不是說,這個黑衣人,自己原本就認識?是誰呢?文瑀鑫苦思冥想,一點都沒有因為被一個男人吃了豆腐而感到自卑,感到被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