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是拼死闖宮,面見太子。品文吧enbaom還一條,我沒搬到救兵,也沒臉見王爺了,倒不如再次以死謝罪。”劉駿說。
“這叫什么話,對了,你有沒有去找七王爺,看看他是否能進宮。”江欣怡忽然想到說。
“沒有,他若是有辦法,恐怕早就來了。”劉駿說。
“劉兄,你先等等,我去找找七王爺,不行的話,咱再想辦法。”江欣怡說完,也不顧劉駿是否答應,扔掉油傘,翻身上馬直奔七王爺的府邸。
當江欣怡渾身被雨淋的濕噠噠到了那里以后,卻看見高卓焦急的站在門口。
“高護衛,七王爺呢?是否在里面?”江欣怡在馬背上問。
“江公子,王爺他昨個進宮就沒有回來過,一點消息都沒有。”高卓見到是江欣怡,趕緊對她說。
江欣怡心里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皇上駕崩都沒有封鎖消息,如何這七王爺進宮就沒了消息?他若是知道劉駿說的情況,斷然不會坐視不理的,除非,江欣怡不敢想下去。
她坐在馬背上,閉著眼睛,任由雨水沖刷著自己。冷靜,冷靜,她對自己說。
“高護衛,現在情況不明,你不要急,我去看看。”江欣怡睜開眼睛,抹掉臉上的雨水對高卓說。
高卓現在也是六神無主,可是由于七王爺的身份特殊,他這個做侍衛的根本不敢輕舉妄動。生怕一個不小心被人拿住把柄連累了七王爺。
現在,江欣怡的出現,高卓心里總算看到了一點希望。這江公子是太子的結拜兄弟,對自己這七王爺又關系很好,一定會想辦法的。
江欣怡冒雨又返回宮門口,下了馬,拽起還跪在地上的劉駿說;“你不要這么固執的跪著了,里面什么情況還不知道。”
“那可怎么辦?前面堅持不了多久的。”劉駿聲音嘶啞的說。
這時,安鵬飛也騎馬趕到了。
“二哥,你把他領回去,讓他休息休息。”江欣怡對安鵬飛說。
“那你呢。”安鵬飛擔心又心疼的問。
“二哥,現在的情況有些不對勁兒,你回去叫咱的人都注意點,我沒事,我要想辦法進宮去,看看里面究竟怎樣。”江欣怡小聲的對安鵬飛說。
然后,把自己的馬韁繩遞給劉駿,因為劉駿身邊就沒看見坐騎的影子。
“二哥,你放心吧,我會很小心的。”江欣怡笑嘻嘻的對安鵬飛說。
“嗯,他們也不敢那你怎樣,真敢為難你的話,二哥會來接你的。”安鵬飛用帕子擦擦江欣怡臉上的雨水說到。
江欣怡當然明白那個接的含義,真的要走那一步的話,恐怕這東良國要真的亂了。
劉駿還是固執的不肯離開
“劉駿,你怎么這么固執,你就這樣跪著,有用的話,里面早就出來人了,你要是以死相逼來硬的,恐怕不但救不了瑀王爺和前方的將士,人家還會給你們瑀王爺加上造反的罪名。你現在跟他回去,吃飽,休息養好精神等我,真的沒有辦法的話,想干嗎都得有力氣不是?”江欣怡又急又氣的勸說著劉駿。
安鵬飛見狀走了過來,伸手就點了劉駿的穴,把他架到馬上,劉駿根本就沒防備會對自己這樣,惱火的看著江欣怡。
而江欣怡無奈的跟他攤攤手,表示無奈。
看著他二人離開,江欣怡回身圍著宮墻轉悠。
忽然看見旁邊的小門那里有一隊馬車,正在往里運東西,她趕緊擠了進去。
由于下著雨,而車上的東西又是給皇上辦喪采辦的東西。
搬東西的人現在不怕人多,所以多出個江欣怡來,他們也沒有在意。有個好心的,還給江欣怡遞過來一根白腰帶,示意她趕緊捆上。
江欣怡扛起一木箱白蠟燭,胳膊正好掩住自己的半張臉,跟著隊伍就進了宮。
木箱有些沉,軋的江欣怡肩膀生疼,可是她還得使勁的抓著,不讓它掉下去。中途江欣怡想溜開,可是宮里面到處都是禁軍,根本就沒有機會。
宮里到處都掛著白紗,被雨淋的飄不起來。緊緊的貼在依附物上。
江欣怡跟著隊伍進了一個大殿旁邊的偏殿,放下東西往外走時,江欣怡溜進了一個小門。她在那小屋子里等了一會兒,擰干自己衣下擺的水,琢磨著怎么能找到太子。
現在宮里面除了皇上的死訊,其他的消息全部封鎖,到滴發生了什么?不會是有人把太子也給軟禁了吧?江欣怡很擔心。
“雨好大,咱躲會兒雨再走。”一個太監特有的聲音從門口傳來,隨即有開門的聲音。
“唉,皇上怎么會說沒就沒了呢,太醫不是都說要靜養就可以?”另一個尖嗓子說。
“太子在安殿守著皇上的靈棺,七王爺被軟禁在西宮,二皇子現在囂張的很,可是皇后娘娘卻不聞不問。唉,也不知道咱們以后要伺候的是誰。”第一個說話的太監,嘆著氣說。
“噓,宮里要換那個主子我是不知道,可是你再這么嘴上沒有把門的瞎咧咧,估計咱三都得去地府伺候閻王爺去了。”又有人說。
“算了,啥別說了,換誰咱都是奴才命。”
“走吧,你看這天一下子黑成這樣,等下還要下暴雨。”
“對對,趕緊走。”
三個躲雨的太監走后,江欣怡癱坐在了地上,不管怎樣都冷靜不下來了。自己也就那么猜猜,就往壞處那么想了一下,沒想到事實竟然不那個還要可怕。
皇上自己沒多久還見過的,不像是有心臟病,還是生了癌的人,怎么能說死就死了?這問題自己倒是沒有懷疑。
難怪小七進宮就沒了音訊,原來是被軟禁了。
既然是二皇子在操作著,那就是怕小七壞了自己的事兒。皇后更聰明,就這樣借刀殺人,然后等除掉了瑀王爺的話,再來收拾他。
江欣怡現在開始佩服這位皇后了,利用一個兒子去幫另一個兒子。看來這個皇后是明智的,沒有放棄心慈手軟的太子,直接把二皇子推上儲君的位置。
現在最關鍵的,不是去救小七,而是有愛找到太子,唯獨有他能改變這一切,不能再耽誤了。
江欣怡決定了,不管怎樣都要去試一試,她不想那個人還有那些士兵門死在這樣的陰謀里,那太不值得了。
外面忽然刮起了大風,明明是白天,可是天色暗得像夜里。江欣怡走出小屋子,在偏殿里轉悠,又去查看了一下剛剛搬來的東西。
既然有很多的藍白相間的那種孝服,江欣怡身上的衣服早就濕透了,就隨手拿了一件穿在身上,又拿起頂帽子戴了。
然后,捧起幾根白蠟燭,把門推開一條縫,看看外面的那些禁軍都被風吹的睜不開眼睛,立馬走了出去。
“站住,那個公公你哪的?”江欣怡身后一個禁軍問。
“小的是去給太子殿下送蠟燭的。”江欣怡抱著蠟燭回頭對那人說。
“我看你是被風給吹糊涂了吧,安殿在那邊,你怎么往這里走?”那個禁軍又問。
“回大人,小的原本在宮外陵園當值的,臨時調派過來幫忙的,所以不是很熟悉,請大人莫怪。”江欣怡尖著喉嚨說。
“快走吧。”那禁軍揮揮手。
江欣怡摟著蠟燭就往禁軍指的方向走。
“你,等下。”那個禁軍又喊住了江欣怡。
江欣怡心里有點緊張,難道被這禁軍看出了破綻?
“我送你過去吧,省得你亂走,萬一走錯了地兒,你這小命兒可危險。”那禁軍說著就往江欣怡前面走去。
江欣怡噓了一口氣,拍拍濕答答的胸口,跟了上去。
“大人,您心真好,好心有好報。”江欣怡趕緊的道謝。
“嚴肅點,他們怎么不給你把傘?欺負你新來的?”那禁軍回頭看看問。
“不是,這么大的風,打傘也沒用,索性不打了。”江欣怡回答。
因為有了這個禁軍的的引路,反倒沒人來盤問江欣怡。江欣怡發覺跟在這高大的禁軍身后,還能擋些風雨,于是就緊挨著他走。
從心里對這禁軍有了好感,能對一個小太監如此,人一定不錯。可惜沒看清長啥樣。
江欣怡正想著呢,前面的人忽然就停下了腳步,江欣怡差點撞到他的后背上。
“到了,就是這里,你小心點,不要惹太子,他已經在里面一整天,沒有出來了。”禁軍轉身指著一座大殿說。
江欣怡這下看清眼前這位禁軍長啥樣了,標準的國字臉,也就二十幾歲的樣子。濃眉大眼的,模樣不是很帥,可是很有男人味。
“謝謝大人。”江欣怡說著就往那殿里走。如果在以前,一定會問問這人的姓名,是不是單身,現在,她沒那個心思。
大殿門口廊檐下,站著整齊的太監和宮女,都是一身的素白。一個個表情嚴肅,目視前方。像蠟人一樣。
江欣怡想放下懷里抱著的蠟燭,扭下衣擺上的水,可是她剛一彎腰,身后就傳來咳嗽聲,回頭一看,還是那個領路的禁軍,他輕輕的搖搖頭,江欣怡明白了。人家是看出自己的意圖,提醒自己不要那么做。
是偶,皇上用的白蠟燭,怎么可以放在地上呢?江欣怡趕緊的直起腰,感激的對他點點頭,她沒敢笑,這是啥地方!
江欣怡今個算是徹底的變成落湯雞了,她試探著往里邁一步,沒有人攔,又邁一步,還是沒人攔。
丫的,這算什么狀況?皇上擺放的地方,竟然如此松懈?哦,明白了,現在最危險的不是死了的皇上,而是活著的人。
江欣怡鼓起勇氣,邁進門檻,就看見一身孝服跪在堂前的那個人,還有他面前的一口描金大棺材。
皇上那么多的兒子女兒,怎么守靈的就太子一個?江欣怡弄不懂了。
她沒敢冒失的喊太子,而是先走到一旁的小桌子邊上,把懷里抱著蠟燭放在那里。回頭再看跪在地上的人,還是一動不動的,但是從側面看,能夠確定,就是太子本人。
“大哥,大哥。”江欣怡走到太子身邊,蹲下來小聲的叫。
太子遲疑了一下,轉頭一看,“三弟,怎么是你?”太子喉嚨沙啞的問。
“噓,小聲點。”江欣怡說著,也跪了下來,恭恭敬敬的給那口大棺材磕三個頭。
“我不這樣,怎么能見到你啊。”磕完頭就跪坐在太子身邊說。
“出了什么事?”太子皺著眉毛問。
“皇上仙逝,大哥心里難受,這個小弟懂,可是你知不知道現在宮里宮外都發生了什么?先說宮外的吧,你三弟瑀王爺率兵去邊境御敵,現在糧草都供應不上。”江欣怡壓低喉嚨說。
“什么?不會啊,他們走的時候是很急,可是父皇命我在第二天就準備了糧草押送過去了。”太子不相信的說。
“糧草,你是安排好了,可是你并不知道,那批糧草根本就沒到軍營,軍營到現在連他們的人影都沒看見。”江欣怡告訴他。
“怎么會?你是如何知道的?一定是外面的人故意妖言惑眾,攪亂民心。”文靖乾依舊不相信的說。
“劉駿城門一開就冒雨跪在宮門口求見,他說的話你認為有假?我冒險來見你,難道也有陰謀?”江欣怡耐著性子問。
“可是,沒有人來對我說啊。”文靖乾怔怔的說。
“人家巴不得你在這里多呆幾天呢,又怎么會來通知你。”江欣怡嘆了一口氣說。
“怎么會這樣?”文靖乾喃喃的念叨。
“你不知道的事情還多著呢,七王爺進宮你知道么?”江欣怡問。
“老七進宮我知道呀,祭拜了父皇一下,就出去了。“文靖乾說到。
“他根本就未曾出宮,被軟禁在宮里了。”江欣怡拉著長音告訴他。
“怎么會這樣?”文靖乾癱坐在地上。
“不管你信還是不信,事實就是這樣了,可能比我說的還要嚴重。我冒險進來,就想看看宮里究竟怎么回事,現在明白了。大哥,你是想繼續不聞不問在此守孝?還是打起精神站起來收拾爛攤子?我也不多說了,你父皇留下的江山,就要被小人禍害了,而你卻在這里守的什么孝,你的三弟在疆場浴血奮戰,即將全軍覆沒,而你卻什么都不知道。廢話我也不多說了,你自己拿主意吧。”江欣怡說著站起身,就要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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