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不想娶悠悠,為何當時要答應?”文瑀鑫想聽聽她怎么解釋,因為他覺得她一定是有原因的,不然不會答應這樣的事情。
“那不是皇上指婚么。”江欣怡邊說邊繼續往外走。
“江兄弟啊,我覺得你不是那樣的一個人啊,要是不喜歡悠悠的話,為什么不借這次免死牌的機會退婚呢?下次再頂撞皇上,你還有免死牌么?”文瑀鑫跟在后面問。
“死就死,我才不害怕,反正我也不是死了一回兩回了。”江欣怡無所謂的說。
“不許再開口閉口的說死字,我不許你死。”文瑀鑫聽見這句話,很惱火的攔在她面前說到。
“噗,我說,你管的也太寬了吧,我是死是活跟你沒什么關系吧?況且我死了,你就不用擔心我去找你母后了。”江欣怡嘲笑的說。
“你?你死的話,你那府里的人呢?我看你很在意她們啊,尤其是小萍和小慧,你舍得?你現在的產業你舍得?”文瑀鑫刻意的提醒著她。
“錢財都是身外物,小萍小慧都找到了可以避風的港灣,我有什么舍不得?俗話說早死早投胎,那就是個新的開始,多好。”江欣怡笑嘻嘻的回答。
“那這個世上就沒有你留戀的人?”文瑀鑫不甘心的問。
“你想知道?呵呵,那我告訴你,沒有了。這世界誰離開誰都可以活的很好。”江欣怡依舊笑著說道。
江欣怡說完,繞開文瑀鑫就往宮外走。
不會的,她心里沒有自己的話,怎么會一次次的舍身救自己?文瑀鑫沒有相信江欣怡的話,追了出去。
“快到吃午飯的時候了,咱去吃酒去,好吧。”文瑀鑫追上江欣怡問。
江欣怡現在心情真的不太好,也不想回去,正想著到哪里喝幾口呢,就很痛快的點頭答應了。
文瑀鑫見她答應,一招手,叫來自己的馬車。江欣怡先上去,依舊是沒有踩趕馬車人的背,文瑀鑫忍不住咧咧嘴,老賀趕車時,她就不肯那樣上車,現在依舊沒有變。
這馬車江欣怡沒離開王府的時候,已經坐了很多次了。現在,除了座墊,窗簾什么的都換了花色,別的還是老樣子。
文瑀鑫見她打量著車廂里面,就試探著說;“我這馬車沒有你的華麗。”
江欣怡得意的笑笑,借著彎腰整理靴子,偷偷掀開坐凳下的簾子,果然看見了一把短劍。呵呵呵,這家伙還是如此,唉,這么大個男人,竟然沒有安全感,好可憐哦。
“江兄怎么又嘆氣?”文瑀鑫早就瞥見了她的小動作,故意問。
“沒事么,等下你請客。”江欣怡靠著車廂說。
“那當然,只要江兄肯賞臉的話,我天天請客都可以。”文瑀鑫爽快的答應著。
“得了,你是堂堂王爺,要做的事很多,要防別人,還要、、、、怎么老有閑工夫來跟我扯淡?”江欣怡差點說他算計皇位的事。
文瑀鑫覺得她這時話里有話,但是他現在是想探探她的口風,真的想跟她挑明。所以,江欣怡這樣的譏諷他,也沒有說什么。
“江兄弟,你說咱東良國,誰最厲害?”文瑀鑫叉開話題問。
“那還用說,皇上唄。”江欣怡搓搓冷冰冰的手回答。
“我告訴你個秘密,東良國最厲害的人物是我的王妃,她跟你一樣,誰都不怕。”文瑀鑫故意的這樣說,不是怕她生氣的話,真想把她的手放在自己懷里捂暖。
江欣怡一聽就樂了,譏諷的問,“那她也不怕你么?”
“是的,不怕,你看這就是她咬的。”文瑀鑫故意要拉開衣領給她看。
“我說王爺,你對我說自己怕老婆,不覺得丟臉?好意思?”江欣怡犯愁的問。
“不會啊,我根本沒把你當外人。”文瑀鑫意味深長的看著江欣怡說。
“切,少跟我拉近乎,誰跟你自己人啊,臭不覺味兒。”江欣怡心慌的扭開頭說著,心里暗暗后悔,怎么會答應跟他一起去喝酒?
不過上次的那個似夢非夢的晚上,自己究竟跟他說了什么?真的是那些話么?江欣怡糊涂的回憶著。
江欣怡想著,回過頭來盯著文瑀鑫的眼睛看,他不會真的已經知道自己的身份了吧?
文瑀鑫看著她看自己的眼神,也不說話,看看她想說什么。
就在這時,趕車的問文瑀鑫到哪家酒樓。
文瑀鑫笑著說去逍遙樓,“不行,不行,換一家。”江欣怡趕緊開口阻止,她也說不上是為什么,好像就是不想讓安鵬飛他們看見自己跟這個人一起喝酒。
“那去美味樓吧,這銀子不能讓外人賺的不是么?”文瑀鑫看出了她的心思,故意的說。
“不要,去我的地盤,用你的銀子,老覺得不得勁,還是換一家吧,隨便哪里都成。”江欣怡堅決不同意的說。
“好好好,就依你。”文瑀鑫敲敲車廂,對趕車的說了個酒樓的名字。
江欣怡知道那家酒樓的位置,蠻偏僻的,這家伙把自己領到那里去什么企圖?她皺著眉毛詢問似的看著文瑀鑫。
“那邊清靜,菜式也還好,咱哥倆就算喝多也不沒有關系。”文瑀鑫趕緊的解釋著。
“什么呀,弄得像拉幫結派一樣,我告訴你,千萬不要連累我。”江欣怡嘟嘟囔囔的說。
拉幫結派?連累?文瑀鑫有些吃驚的看著江欣怡,不明白她為何這樣說。
“好了,開玩笑的了,不要當真,剛才離開的時候應該把七王爺也叫上,咱仨喝,多熱鬧。”江欣怡真的不想單獨跟他在一起,覺得要出事兒。
好么,她現在才算有些覺悟。
文瑀鑫聽了她的話,既沒說叫人去找自己的七弟,也沒回應,反倒把臉扭到窗外,暗暗的給自己鼓勁兒,現在她心情已經好了很多,等下看看有沒有機會說點啥。
哼,難得的好機會,怎么能叫別人來破壞?文瑀鑫偷笑著。
馬車停下來以后,文瑀鑫先下了馬車,江欣怡走到門口往下跳的時候,他不由自主的接了一下,結果人家不但沒感激,反而白了他一眼,怪他多管閑事。
“我又不是豆腐做的,也不是孩子,更不是女人、這酒還沒喝呢,你這是做什么?”江欣怡見那酒樓的伙計在偷偷的笑,面子上就有些掛不住的埋怨著。
文瑀鑫也不生氣,關鍵時候,就怕惹毛了她生氣走人。所以,他笑著走到車夫面前,叮囑他去叫連成他們來,但是不能到后院去,只許在前面的雅間里等。
車夫趕緊的趕著馬車回去叫人了,這時酒樓的掌柜也聞訊走出來迎接,把他們請進了后院的一間單獨的雅間。
“這株梅花要開了,怎么它的花期這么早?”江欣怡看見院子里的一株老梅樹,已經冒出了花蕾,就好奇的問。
“回公子,在下也不知道,反正每年它都開的比較早,倒是給我招來不少的生意。”掌柜的回答。
進了屋子剛坐下,小伙計就端來了火盆,還有茶水。
“江兄弟想吃什么菜?”文瑀鑫有些自責的問,因為他到現在也不是很清楚她最喜歡吃什么?
“掌柜的,挑你們這里最拿手的,最貴的上滿一桌就成。”江欣怡一點都不客氣的說。
掌柜的看看文瑀鑫,見他笑著點頭,立馬就出去了。
“你還真的不客氣啊。”文瑀鑫笑著說。
“那是,不宰白不宰。”江欣怡很得意的氣著他。
文瑀鑫無奈的搖頭,哪有這樣的,在自己男人身上敲竹杠,就這么一個活寶吧!
因為沒到用餐的時候,所以他們的酒菜很快就上齊了。掌柜的想留下個伙計伺候著,文瑀鑫沒讓,還特意叮囑掌柜,這間屋子五米之內不要有人。
霸道,江欣怡在心里罵了他一句,就自顧自的斟酒吃菜了。
文瑀鑫也不在意,也在一旁自斟自飲的看著她。江欣怡就奇怪,他怎么沒有用銀針試毒?
“我聽別人說,王爺您是個嚴肅的人啊,怎么跟我在一起就這么嬉皮笑臉的?還這么多話?”有些醉意的江欣怡開口了。
“因為我跟你在一起開心啊。”文瑀鑫很認真的回答。
“放屁。”江欣怡小聲的罵著。
文瑀鑫聽見了,一下子咬到了舌頭,卻又不能發作,只好忍著。
“先前在宮里,你問我悠悠的事,我現在告訴你,悠悠就是怕被指婚給自己不喜歡的人,怕被和親,所以才私下找我,明白了沒?”江欣怡心情好了很多,這才想起來告訴他。
“原來是這樣,那你不必擔心,皇上他也很寵愛悠悠的,斷然不會逼她嫁給不喜歡的人。況且皇上的為人你也應該清楚,不是么?”文瑀鑫明白了事情的始末,對江欣怡說。
“錯,人是隨著環境的改變而改變的,當初的太子哥哥沒登基,或許會心疼妹妹的幸福。可是現在,已經成為皇上的他,確實不能保證了。從他的眼神里,我已經感覺到了。皇上,是高高在上的,他容不得別人反駁,違逆他的意思,這個你也應該看見了。”江欣怡自嘲的笑著對文瑀鑫說。
“你倒是很有見解,那你看看有朝一日我坐上那個位置的話,會改變么?”文瑀鑫很嚴肅的問。他真的沒有想到,她竟然看的這么透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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