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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既然確定下來,氣氛也就輕松下來,實際上楊天還是傾向于拿下瞰湖大道那邊的一系列地塊,每一塊面積不算大,可以連片開發,也可以單獨開發,相當合適,但是出于對國家宏觀調控局面的難以把握,他們也有些擔心,畢竟這一千多畝地壓下來就是兩個億的資金,若是兩三年內房地產市場都無法啟動,像瞰湖大道這邊的地塊那你想要開發出來那就太困難了。
現在趙國棟既然再度確定國家宏觀經濟態勢,兩人也就放下了包袱。楊天培談了談在廣西和黔南兩省見聞,也說了按照趙國棟的要求去拜會了黔陽市委書記柳道源,天孚公司在南省的工程和陽關系不大,談不上什么拉關系,完全是一種禮節性的拜訪,當然也不能排除日后天公司會有什么工程涉及到陽這邊。
柳道源雖然對于天孚集團不是很熟悉,但是趙國棟介紹來的,也很客氣。
一番交談之后,柳道源倒是對天孚集團很有好感。尤其是在得知天集團已經從一個集體改制企業發展成為股份制企業,并且兼并了江口一建司、安都九建司和安都五建司等多家集體和國有企業,發展成為一家擁有資產超過五億元,集建筑、房地產、園林綠化為一體的大型股份制企業集團時,更是對楊天培高看了不少。
對于天集團參予了南省的高速公路建設,柳道源也是十分贊許,一家私營性質的股份制企業能在高速公路建設這種基本上是被國有企業壟斷的項目中分一勺羹,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都說明這家企業不簡單。
到后來柳道源也表示歡迎天孚集團到陽參予陽地經濟建設,這倒是有些出乎楊天培的意外,他有些拿不準柳道源這只是出于禮節性的話語還是真心實意希望天孚集團到陽發展,所以也想問一問趙國棟這方面的情況。
趙國棟一樣不清楚柳道源的意圖,在他看來應該是禮節性的可能性居多,畢竟天孚集團雖然在安原有些名氣,但是放在國內這大江大河來說,也不過就是一條小泥鰍罷了,還遠遠說不上可以興風作浪的本事,如果再給天孚集團兩三年時間,看看天孚集團能不能成長成為一條名副其實地大魚。
喬輝接到一個電話出了門,雅廳里只剩下趙國棟和楊天培兩人,兩人正討論著巴馬丹拿設計事務所設計的方案的優劣時,卻聽得一陣有些放浪形骸地聲音從外邊傳來。
聽得這些嘈雜的聲音,趙國棟就禁不住皺起眉頭,像這種場合怎么會出現這樣的狀況?
一群男男女女從環形回廊上搖搖晃晃的走過去,幾個保鏢角色的家伙跟在后邊。
楊天培顯然也不太常來這里。但是見到這種情形也禁不住搖頭。如此優雅清靜地環境本來給人地印象很好。但是這樣一來頓時在心目中就跌了幾分。
“這就是安都最高級地會所俱樂部?嗯。環境還行。不過冷清了一點。湊和吧?比起天上人間可差遠了。”一個有些渾厚地聲音帶著醉意道:“這里能干啥?喝茶還是咖啡。音樂呢?我要MIUSIC
鬧鬧哄哄地聲音讓整個環形回廊這一順都變得喧囂起來。侍者已經趕了過來請他們保持安靜。但是顯然這些醉態可掬地男男女女們都有些失去了自控能力。
趙國棟和楊天培相視苦笑。這樣地場合還怎么談話?二人都只能站起身來準備離開。卻聽得那邊聲音陡然高亢起來。
“咦?陪外國人你就了不起了。外國人很有錢是不是?還是你覺得給外國人當翻譯挺牛地?告訴你。小樣地。咱一樣有錢!咱就看不慣你這種在外國人面前一副洋奴地模樣!打倒帝國主義!”
一陣陣嘻嘻哈哈地笑聲從那邊傳來。一個溫文嫻雅卻又有些憤怒京味兒十足地女聲在其中顯得那樣單薄無助:“你們太不像話了!看看你們地表現。中國人地臉都被你們丟盡了!這位是德國駐安都總領館地商務參贊哈爾曼先生。”
“嗬嗬,德國人,嗨,希特勒!是這樣地么?”一個醉漢搖搖晃晃的在行納粹軍禮,更加引起了旁邊他地同伴們一陣嘻笑。
趙國棟本已經準備離開,但是看見這群醉意醺醺的家伙似乎真地要在這里惹出一點麻煩來,忍不住走了過去,這群家伙站在一間雅廳門口正在欺哄,雅廳中只有兩人,一位三十來歲的女性,氣得滿臉通紅,怒意撲面,一位金發碧眼地中年外籍男子,外籍男子一臉茫然的看著眼前這一幕,顯然不太清楚發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對于那名醉漢的納粹軍禮卻是明顯露出了怒色。
請各位安靜一些注意自己的形象好不好?這里是公
“喲,你算那顆蔥?”醉漢有些面熟,趙國棟想不起來是在哪兒見過,沒等他反應過來,對方已經推了他一掌,撲面而來的酒臭氣息熏得他忍不住想要捂住鼻子,“這是我們定的位置,他們把我們的位置占了,難道說我們連問一下的資格都沒有么?UNDERSTAND?
趙國棟心火上涌,我!你剛才還在說別人洋奴,這會兒你卻給我來冒一句understand,你當我是白癡啊?!
“對不起,先生,你們訂的是V66,不是D6,您弄錯了,V6請跟我來走這邊。”一個侍應生連忙解釋道。
“什么V6D6,我不管,我只知道我們要坐這兒!”腦袋有些發暈的醉漢瞪起牛眼睛,“讓這兩個人給我們讓出來,要多少錢,我們給!”
說著醉漢邊從牛仔褲屁股兜里拿出錢夾,一下子抽出一大疊人民幣和美元,“要多少,我給!今兒個哥們兒高興!”
事情到這份上,趙國棟也是無語,幾個醉漢都是酒氣熏天,搖搖晃晃的要往雅廳里涌,那名三十來歲的女性顯然也沒有遇到過這種情形,而且也沒有想到會在被譽為安都第一流的俱樂部里遇上這種事情,顯得沒了抓拿,而那位外籍人士更是大眼瞪小眼,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么事情。
“太不像話了!太不像話了!有損國格!”女士氣得嘴唇哆嗦,臉色蒼白,一群人堵住門口在那里搖頭晃腦,趙國棟甚至聞到了一股特殊的味道。
心中一動,趙國棟迅速上前分開眾人,擋住要往里涌的醉漢,雙臂一發力,幾個家伙立時站立不穩,踉踉蹌蹌的退了出去,“請你們離開!不要在作有損我們國人形象的事情!服務員,你們的保安呢?把這些人攆出去!”
被趙國棟這一推頓時退開的一幫人就像是被通了馬蜂窩一樣,瘋狂的叫囂起來,一個一個個摩拳擦掌尋找著酒瓶坐椅,準備要涌上來群毆一番,趙國棟倒是無所謂,這幫家伙就算是清醒時他也一樣可以在三分鐘之內全數搞定,更不用說這副醉態的情形下了,但是那位女士有些緊張,嚇得臉色慘白,生怕真的要釀成流血事件。
沒等趙國棟要表演一番,樓下的保安已經趕到。
香榭麗舍是采取會員制的俱樂部,并不接待非會員的客人,至少需要有人持有會員卡或者有會員邀請才能進入,也從未遇上這種事情,保安們也顯得處理這種事情沒有什么經驗,只能將這些醉漢拉勸到一邊,但是這幫家伙相當張狂,不斷的給外界打電話,要求對方馬上來這里,一副要將這里掀翻的架勢。
趙國棟也趁著這個時候打了一個電話給天河分局局長秦勛。
幾分鐘后,兩輛警車趕到,一輛迅速將幾個醉漢帶走,一輛警車留下原地防止會有后遺癥,并對事情進行調查。
劉喬萬萬沒有想到會在這種場合遇上這種事情,自己本來是想聯系到一家有意進軍中國市場的德國大型的環保機械生產企業,通過一些關系了解到這位商務參贊先生和那家德國企業有的總裁有想當好的私交,所以才會不遠千里從香港飛到安都,通過北京的朋友介紹認識這位哈爾曼先生。
想到第一次會面選擇這個距離使館區也很近,環境也相當優雅的俱樂部會所里來喝杯咖啡聊一聊,卻發生了這種事情,簡直就要讓她氣炸了肺,如果不是方才那位年輕人擋住門口,還真不知道那群醉漢涌進來會發生什么事情。
“季書記,你好,我是小劉,劉喬,對,對,您還記得我啊,實在不好意思打擾您,但是今天發生的事情實在太令人氣憤了,我覺得有必要向您反應一下,對,是這樣一回事,”
“嗯,謝謝您,季書記,嗯,你讓他打我這個電話就行了。”
當那個女人合下手機時,趙國棟已經隱約感覺到這事兒自己怕是卷進了一個不大不小的漩渦里,這個時候抽身也不知道來不來得及。
他已經想起了剛才那個醉態可掬的男子是誰,國內頗有名氣的流行歌星,在麒麟觀——囫圇山景區慶典時也曾來過,而其他幾個男女他仔細辯識了一下也都是在國內叫得上號的演藝界的名人們,他這才想起安都卷煙廠成立四十周年的大型文藝會演在明天晚上就要正式在安都市體育館拉開帷幕,這幫人顯然是為此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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